看着滚滚财源的进账,徐广泽心花怒放,他让刘芳菲对全公司的所有资产重新进行了核定。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全公司的所有资产加在一起,净资产已经接近了两个亿,而且公司连续三年的经营情况也处于净增长,完全有独立上市的资产要求。但他还是不满足,在和李晓玲进行了一番商量后,决定与城建公司进行资产重组,形成新的岩霞制药集团。
李晓玲道:“我想,咱们要吸取徐艳泽的教训,首先要做几件事情,然后再谈与有关部门的合作。”
徐广泽不解道:“哪几件事呢?”
李晓玲喝了口水,慢慢道:“你还记得,当初你和徐艳泽的分歧主要在哪里吗?”
徐广泽笑了笑:“知道,不就是他想一手遮天,我不同意嘛!”
李晓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侃侃说道:“我感觉,不完全是这样。你和徐艳泽的根本分歧在于经营理念的不同,也就是如何对民营企业进行改革,以适应现代企业的要求,使之更具有市场竞争力。”
徐广泽赞许地点了点头:“说说看。”
李晓玲继续说道:“我想,作为公司内部,首先应该重新确定股权,这样才能做到责任与权利的统一。”
“重新确定股权!”徐广泽感到万分惊讶。
“是呀,多年以来,岩霞制药内部股权一直是模糊不清的。正如你所讲的,很多人都是应名的,公司章程也是虚的,他们既没有实际投过一分钱,也没有参与董事会。我建议,这次把它明确下来。另外,岩霞公司那些分厂的管理者,他们带着员工没日没夜地干,他们也应该拥有一定的股份,另外还有莹莹。”
徐广泽顿时急了:“晓玲,你不是疯了吧。你想把岩霞公司分光吗?将来咱俩咋办?”
李晓玲说:“我想只有调动全体员工的积极性,大家才能抱起团儿来,和咱们共同创业。”
徐广泽沉默了。说良心话,他不想把岩霞公司就这么分光了,因为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的。但他仔细一想,李晓玲说得也在理儿。以前的岩霞制药说白了就是个作坊,所有的股东都是临时凑的,到现在也没分过一次红,具体的经营情况也是徐艳泽说了算,很多情况连他这个总经理都被蒙在鼓里。重新确立股权,给那些所谓应名的股份一笔钱,让他们退出,把那些公司的骨干吸纳为新的股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儿,徐广泽上前拥抱着李晓玲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全。我听你的,明天你联系一下会计事务所,对公司的资产进行彻底清理吧!”
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了,李晓玲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徐广泽:“你说。”
李晓玲笑了笑:“你别埋怨我多事啊!”
徐广泽兴奋地看着李晓玲的脸:“我哪敢啊,你就是我救命的活菩萨。”
李晓玲的脸红了:“去你的吧,我哪是什么活菩萨,我就是我,李晓玲。”
“晓玲,说说嘛!”徐广泽说着要来拥抱她。
李晓玲立刻严肃了下来:“哎,你千万别不高兴啊!”
徐广泽答应了。
李晓玲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天我让后勤部的人带着看了一下咱们岩霞大厦,结果我发现,咱们只使用了大厦的五分之二,也就是说,现在八个楼层都闲着呢。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把剩下的这五分之三的大厦租出去,或者搞其他的开发,那可是一大笔资金呀!”
听了这话,徐广泽手中的茶杯险些落在地上:“那咱们的院里还不乱套了?”
李晓玲继续道:“那也不能让它闲着啊!以前,你哥光顾打肿脸充胖子了,捧着一座金山没饭吃。我算过一笔账,我们如果把这些房子租出去,每年的收入相当于建了三个分厂的利润,等于半个岩霞小区的收益。再者说了,这样还可以增加岩霞公司的人气呀!”
徐广泽猛地一拍脑门:“这个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冲上前来,一下把李晓玲抱了起来,高兴地转了几个圈。
经过会计事务所的认真清理,徐广泽带着公证处的人员,把包括张亚妮、徐莹莹等几个亲戚请到了饭店。当他把董事会的改革意见和大家阐明后,亲戚们都表示理解,并且说:“当初艳泽让我们入股的时候,都没和我们打招呼。现在倒好,广泽一下给了大家这么一大笔钱,真是意想不到呀!”
张亚妮拿着徐广泽递来的200万的分红,眼泪都下来了:“公司成立这么多年,我只有朝里垫的,徐艳泽那个死鬼一分钱都没往回拿。现在倒好,你一下给了我们这么多钱,还给了这么多的股份。原来嫂子对不起你,请你多担待啊!”
徐广泽笑着说道:“嫂子,现在咱们公司清理了资产,重新确定了股权。你就放心吧,以后咱们每年都要分红的。”
“那好,那好,我也替莹莹谢谢你。”张亚妮说着,泪水流下来了。
按照李晓玲设想的第二步,就是组建新的董事会。当那些昔日的打工者成为岩霞公司新的股东,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时,纷纷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拍着胸脯向徐广泽表示,将会以百倍的努力去打拼,为岩霞公司腾飞做出自己的贡献。
董事会经过选举,徐广泽被选为岩霞制药董事长,李晓玲被选为总经理。董事会经过表决,同意由总经理李晓玲继续与延北市城建公司进行谈判,同意城建集团以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加盟岩霞集团,以获取更多的资金支持。
初秋的夜永远充满诱惑,迎面刮着徐徐的微风,浑身上下已经不再发黏,简直爽快到家了。
顺泽园是延北市新建的住宅小区,这里背靠着延北公园,正面是繁华的街道,站在三楼的平台上,远眺水中点点的渔火,以及湖对岸扑朔迷离的霓虹,别具一番风味。
李晓玲这是第一次到平台上来。今天她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刻意打扮了一番,不仅描了眉,而且还涂了鲜艳的唇膏,穿了一身艳丽的紧身衣裙,显得十分性感。李晓玲今天的心情很好,在这良辰美景之下,她要做一件事情,一件她想了好久的事情。
尽管徐广泽早就把别墅的钥匙给了她,但她始终没有单独到这里来过,因为在她的心里仍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情节。自从那天和张文学见面后,还着实让李晓玲产生了一丝冲动,虽然只接触过一次,但从张文学的言谈举止中,李晓玲还是能判断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她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冲动,让她不能自拔,李晓玲曾多次臆想着与张文学交往的各种情景,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冲动只是一个微小的火花,一闪就熄灭了。因为她很快被岩霞制药的一系列变故搞得焦头烂额,当公司完成重组,自己闲下来的时候,张文学已经不知了去向。
前几天,她按照张文学给她的电话号码试着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你好,张文学吗?我是晓玲,你最近好吗?”
她本以为会听到张文学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但过了好久,电话那边才传来张文学的声音:“你好,晓玲。”
李晓玲轻声柔气地问:“你现在干吗呢?”
“我,我……”张文学吞吞吐吐了起来,半晌才说:“晓玲,我对不起你,我结婚了。父母逼得要命,我闪婚了,正在大连度蜜月呢。对了,我爱人你也认识,她叫李梅。”
李晓玲惊讶得几乎叫出了声。简直是重色轻友!她想发作,但一细想,何必和李梅较劲呢?既然李梅和张文学走到了一起,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于是她淡淡地说:“祝你们幸福。”
李晓玲挂断了电话,感到了一丝茫然。昨天她又给武秀菊打电话,结果武秀菊告诉她自己怀孕了,正在家中保胎呢。武秀菊叮嘱道:“晓玲呀,别再挑了,差不多就行了。如果挑花眼了,最终受害的是自己。”武秀菊还告诉她李梅也结婚了,是闪婚,谁都没请,她也是听别人说的,现在正在大连度蜜月呢!听了武秀菊的话,李晓玲的眼睛湿润了。
李晓玲收回目光,慢慢地停留在阳台的圆桌上,倒了一杯红酒,双手捧在掌心中,感觉出丝丝的凉意。她想到了徐广泽,想到了徐广泽见到自己后的种种疯狂表情,想到了徐广泽送她项链、送情侣名表,乃至贷款为自己买别墅。也许自己命里注定要和徐广泽生活在一起。
一束灯光由远而近,李晓玲简单理了一下头发,回到了客厅。正巧徐广泽也走进了门。
看到李晓玲如此打扮,徐广泽好像第一次看到李晓玲一般,两眼放出了光彩。他紧走两步,深情地望着李晓玲。
李晓玲柔情蜜意地说道:“我把饭菜做好了,咱们吃饭吧。”说着她打开了音响,客厅里顿时响起轻柔的钢琴曲《小桥流水》。
“你等等。”徐广泽把室内的灯光调整了一下,灯光顿时温柔了许多,充满了神秘的诱惑。
“晓玲,让我好好看看你。”徐广泽捧起了李晓玲的脸,四目凝视,激情四射。一种热浪山一样地涌来,把李晓玲淹没了,她感到自己的神经抽搐了一下,立刻闭上了那双美眼。
李晓玲慢慢享受着徐广泽的关心体贴,慢慢迎合着徐广泽情感的走向,并不时睁开明亮的眼睛,轻轻地用手臂撩拨着他。
徐广泽浑身像过了电一样,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在房间里,两个人就这样情意绵绵地交谈着,一种暧昧的气氛在空中聚集、弥散,越来越浓郁地紧紧包裹着他们,让他们感觉到窒息。双方都在深切感受着这种气氛的浓度,彼此默默地碰撞、交融,不由得沉醉其中。
李晓玲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徐广泽从她的嘴唇与神情里立刻捕捉到了这一信息。他不再说话了,转向了无声的肢体语言,徐广泽的手在李晓玲的身上慢慢游动着,感受着她的激情与冲动,如琴键般弹出的回响。终于他抱起了李晓玲,进入了爱河……
一阵类似幸福的强烈震颤冲击着李晓玲,她神魂出舍,好久才睁开眼睛,看着徐广泽的胸膛,仿佛看到强劲剽悍的血液在他皮肤下川流不息。在徐广泽刚劲的动作下,尖刻锐利的痛楚和幸福磨砺着李晓玲的神经,让她在隐隐的疼痛中感受到刻骨铭心的愉悦,李晓玲像火热的沙漠一样,包含焦渴的心情迎接着徐广泽的甘霖,尽情释放出自己的激情……
激情过后,李晓玲感觉到,在月光透过射进室内的微光里,徐广泽哭了,泪水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徐广泽一下跪在了床上,泪流满面地说道:“晓玲,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是你,在我失意的时候给了我自信;是你,给了我男人的力量和勇气。你不仅给了我一个崭新的岩霞,更给了我男人的尊严。你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女人,我成功了,成功了!我是一个真正的爷们儿!”说完,徐广泽竟然像小伙子一般狂呼了起来。
徐广泽的一席话把李晓玲也说得眼泪快下来了,她紧紧地搂着徐广泽道:“快别这么说,我也应该感谢你呀!”
徐广泽睁大了眼睛:“感谢我?”
李晓玲乖巧地依偎在徐广泽的怀里:“是你给了我做事的空间呀: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能在一起,那是咱俩的缘分,咱俩要珍惜缘分,这样才能真爱到永远。”
一句话说到了徐广泽的心里,他万分感激地说:“有你终生相伴,我徐广泽这辈子知足了。”
李晓玲搂着徐广泽,看着他兴奋地说:“广泽,我们今后要注意点,免得被别人议论。”
徐广泽说:“他们愿意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吧!我现在根本就不在乎!”
李晓玲说:“可我在乎呀!”
徐广泽说:“总有一些人每天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捕风捉影。你想啊,他们说你好,你也发不了财,说你不好,你也不能倒霉。你说,你有必要在乎他们吗?我告诉你,我算看透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好,你才是我的上帝,其他的人爱谁谁!”
李晓玲明亮的杏眼看了一会儿徐广泽,然后轻声说道:“我是说,今后在公司的时候,你别动不动就摸我,让大家看了影响不太好啊!同时也有失你董事长的身份,你说呢?”
徐广泽轻轻抚摸着李晓玲的身体,李晓玲猛然感到一阵阵战栗,徐广泽把李晓玲抱得更紧了,李晓玲的情绪又被点燃了……
按照王桂芳的交代,欧阳林带着民警来到了南关村的一个破烂不堪的居民区,院子里到处是积水,垃圾站边一堆苍蝇在嗡嗡乱飞。
欧阳林在派出所社区民警的带领下,沿着楼道一直到了顶层,敲了敲门,屋里好久也没人回应。据房东介绍,租房的确实是一男一女。欧阳林把黄永禄和王桂芳的照片让房东辨认,房东看了看,肯定地说:“就是这两个人。”
欧阳林试着打开了房门。
房子是那种传统的两居室,一个卧室内的双人床上堆满了岩霞公司的药品,另外一个房间大概是黄永禄和王桂芳居住的卧室,床上凌乱不堪,被褥还没叠好。欧阳林翻动着被子,只见被子下面是许多女人的内衣以及避孕套之类的,看样子房间还不止一两个人待过。
这简直就是一个淫窝!欧阳林看着社区民警,有点好笑地说道:“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些社区民警每天都在干些什么。这些人居然在这里窝了这么长时间。”
那个社区民警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半晌才说:“欧阳探长,外面都传言,您要来我们这儿当所长,是真的吗?”
欧阳林笑了:“我要当了所长,首先让你写检查。你看看,这都成了什么地方了。你说说,你还配当社区民警吗?”
社区民警不再言语了。
欧阳林带着民警认真查看着房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房子显然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因为地板上布满了灰尘。从搜查的结果判断,住过这房子的不只是黄永禄和王桂芳,而且至少有三个男人同时住过,因为茶几上堆满了酒瓶子和方便面的盒子,还有满满一烟灰缸烟灰,而被扔在床底下的几双袜子还散发着酸臭味。
“探长,你看!”一名刑警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旅行箱,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除了几件男人的衣物外,一个墨绿色的玉貔貅映入了欧阳林的眼帘。他轻轻拿起貔貅,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这只貔貅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民警对拉杆箱再次进行了检查,又有重大发现:在一件男人衬衫的衣兜里,发现了一个暂住证,照片正是那个开大货车的人,叫李强,今年30岁,湖北省仙桃人。
据这个楼的居民们讲,黄永禄和王桂芳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年了,可最近一段时间,黄永禄没有来,那个姑娘也只来过一两趟。前些日子,有两个外地的小伙子经常来这里,每天晚上都带着两个妖冶的女人在楼上瞎折腾。可最近几天这两个小伙子也没影儿了。
经过民警的再三提醒,一个居民回忆道:在一个礼拜前,那个黄永禄戴着个大墨镜回来过一趟,然后拉着个拉杆箱急匆匆地走了,由于黄永禄以前经常拉着拉杆箱出入这个楼,所以大家也没太在意。
欧阳林拿出了那个大货车司机的照片,虽然小伙子已经被撞得头破血流,但居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这个小伙子就是经常来这里住的那个人。”
欧阳林听后,心中一怔,看来这个小伙子的死和徐艳泽有着直接的关系。
回到警队,大队长陈万强正在队里等着欧阳林。
陈万强见欧阳林带着侦查员回来了,赶忙站起身:“欧阳,结果怎么样?”
欧阳林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陈大队,你猜怎么着,这个黄永禄还真不是东西。我们在他和王桂芳长期姘居的房子里,还发现了另外两个年轻人的情况。根据我当初的感觉和走访调查的情况看,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绑架和追杀王桂芳的那两个人,他们都是外地人。”
陈万强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那就赶快追查这两个人的下落,我看这很可能是揭开徐艳泽谋杀案和岩霞制药一系列案件的重大证据。”
欧阳林把大货车司机的照片拿了出来:“可是已经死了一个,就是这个人。”
陈万强拿起照片认真端详着。
欧阳林继续道:“根据居民的反映,这两个年轻人前两天还在居民区出现过,而且还带着小姐回来住过。我判断,黄永禄也没有离开延北,这两个人有可能就在某个角落,他们发现我们在追查大货车,便杀了同伙。还有,我们在黄永禄和王桂芳姘居的房间里,还找到了这个。”
陈万强拿起那只玉貔貅,端详了好一会儿,忽然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欧阳林说:“您还记得去年有一次,我到沿河小区出警的时候,事主出尔反尔的事吗?”
陈万强说:“知道呀。”
欧阳林说:“那个事主就是王桂芳,当时她谎称那只貔貅是玻璃的,收拾房间的时候弄碎了,就扔了,其实呢,就是这只玉貔貅。我刚才到有关部门鉴定了一下,你猜这只貔貅价值多少钱?20万元!”
陈万强点了点头:“哦!”
欧阳林补充道:“另外,我也咨询过,当今买貔貅送礼的,一般都送两只,因为在古代貔貅是财运和官运的代称,雄性主官运,雌性主财运。所以,从王桂芳的那只貔貅分析,应该还有和它类似的一只貔貅。”
陈万强有些不解了:“这么复杂啊,你小子可以呀。”
正在这时,刑警小张和女警小赵回来了。陈万强见到两个人后,笑着问道:“你们俩今天的收获怎样?”
小张说:“报告大队长,按照探长的安排,我们今天查询了黄永禄8月22日的通话记录。8月22日,黄永禄的手机一共与三个人联系过,最晚两次通话的时间都是晚上的10点05分,一个是打进的,一个是打出的,通话时间都只有10秒钟。”
“两个电话的时间紧挨着,都是10秒钟,还有什么情况?”欧阳林满腹狐疑。
小张继续道:“这六个电话,一个是打给岩霞公司徐莹莹的,黄永禄与她联系了两次;一个是岩霞公司房地产开发部副经理张海东的,黄永禄与他联系过一次;还有一个号码是神州行的,不知道机主姓名,黄永禄也和他联系了三次。”
张海东!欧阳林猛地想起,张海东是和徐广泽一块儿把徐艳泽送走后,打车离开的酒店。于是,他与陈万强交换了一下眼色:“小张、小赵,下一步重点查一下这个张海东。”
陈万强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进而换上了一副笑模样:“欧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定会高兴的。”
欧阳林惊奇地问:“啥好消息?”
陈万强故意做出深沉的样子,笑而不答。
“快,快,上烟。”侦查员赶快提醒道。
欧阳林赶忙拿出自己的烟,给陈万强递上。不料,陈万强哈哈一笑,把烟扔到了一边儿:“你每天就抽这个呀。”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烟,分给欧阳林和几个侦查员各一支,然后道,“你们几个一边儿去,我和欧阳说点正事儿。”
侦查员一看大队长要和欧阳探长说事儿,知趣儿地走了。
见侦查员都走了,陈万强这才自己点燃烟,慢条斯理地说:“欧阳,你来我这儿几年了?”
“五年了。”
陈万强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哦,今后咱们可要精诚合作呀!”
欧阳林不解道:“陈大队,你说错了吧,您是我的领导,怎么能说跟我合作呢?”
陈万强这才切入正题:“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啊,我刚从政治处回来,局里对你的考核已经结束了,你很快就要到城关派出所报到去了。”
听了这个消息,欧阳林顿时感到一阵兴奋,但仍言不由衷地说:“陈大队,不管我到哪里,我都是您的兵,永远是您的兵,我真的要谢谢您!”
“怎么谢我呀?我可是力荐你的,为了你的事情,我可是没少跑腿呀!”
欧阳林道:“一切听您的,要么吃一顿?”
陈万强呵呵一笑:“拉倒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到时候带几个弟兄去,把我灌晕了,最终你请客,我去结账。”
欧阳林嬉皮笑脸道:“哪儿能呢,不就那么一次吗?”
陈万强以长者的姿态教训着欧阳林:“到了新单位,你给我把尾巴夹紧了,做事儿悠着点儿,要学会当官,千万别风风火火的。记住,当所长不比当探长,要学会用智谋,得靠这儿!”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欧阳林谦虚地答应着:“哎!”
陈万强继续道:“对了,把手头的案子先放一放吧,明天移交给别人。你赶紧准备一下,你走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
欧阳林提着一兜水果敲开了薛亚楠家的房门,开门的是吴妈,她看到是欧阳林后,马上把他让进了屋。
欧阳林问:“吴妈,亚楠在吗?”
吴妈看着欧阳林说道:“小姐正在洗澡,你坐呀。”
“好嘞。”欧阳林把水果放到了茶几上。
吴妈欣喜地打量着欧阳林:“您这身打扮真够精神的,像个新郎官。”
欧阳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欧阳林打量了房间一会儿,然后来到了薛副市长的书房,因为他记得,上次他来的时候,在案头上见过一个玉貔貅。他四处扫了一眼,竟没有发现那只玉貔貅。
“欧阳,你干吗呢?”薛亚楠走出了房间,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薛亚楠穿着粉色的睡衣,梳理着柔顺的长发,走到欧阳林的跟前,拉长声音问道:“老公,这样好看吗?”
欧阳林说:“好看。”说着伸手摸着薛亚楠的脸蛋儿。
薛亚楠小声地说:“老公,今天晚上住在这儿吧。”
欧阳林说:“咱们先出去走走吧,顺便吃个饭,一会儿我还有事儿。”
薛亚楠顿时兴奋了起来,抱着欧阳林亲了一下,然后唱着跳着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欧阳林点了一支烟等着。
“老公,你进来一下。”薛亚楠在屋里喊着。
欧阳林推开了薛亚楠房间的门,顿时惊愕了。薛亚楠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深情地看着自己。
薛艳楠含羞地捂着自己的隐私处:“你还没看过我呢,我好看吗?”
欧阳林顿时懵了。那是怎样一种美呢,欧阳林是无法形容的,只感觉她的明眸皓齿是那样诱人,清洁光润的长发飞扬着青春的活力,灵动饱满的双唇粉嘟嘟的,白皙的曲线是那样完美,细嫩程度好像已经熟透了的水果那样弹指可破,修长均匀的腿,弹性的臀,甚至手、脚……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阵阵女性的芳香。
平心而论,薛亚楠确实是他遇到的最好的姑娘,并不是因为她是副市长的女儿,而是在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那是一种包括良好教育和长期文化熏陶的气质,体现出的并非是那种简单的成熟与文静,而是犹如女神一样,渗透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感之质,是刑警们日夜奔波后在小憩中最渴望见到和赖以欣赏的那种美。
薛亚楠看到欧阳林吃惊的样子,光着脚丫子在地毯上转了一圈,然后勾着欧阳林的脖子,盯视着欧阳林:“傻样儿,没见过美女吗?”
欧阳林红着脸,傻呵呵地笑着说:“嗯。”当他的目光再起投向她时,触电般地机灵了一下,于是他合上了眼睛,屏住呼吸。
薛亚楠紧紧地拥住了他:“老公,抱抱我好吗?抱抱我。”
“亚楠,别闹了,穿好衣服,咱们吃饭去吧。好吗?”欧阳林轻声道,他不想把自己最坏的判断告诉薛亚楠。
“就让你抱嘛!”薛亚楠撒起娇来。
“我,我……”欧阳林顿时血往上涌,猛地抱起了薛亚楠,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欧阳林感到薛亚楠的双手在紧紧钩着自己的脖子,薛亚楠的脉搏透过高耸的乳峰,强烈地传到自己的身体,他感到了自己的身体开始燃烧,甚至有些疯狂。
薛亚楠兴奋地咯咯笑着,欧阳林受到了强烈的感染,他把薛亚楠放到了粉红色的大床上,热血膨胀开来……
他们就这样胶着着扭在了一起,任凭年轻的心被亢奋的情绪所感染;任凭着青春激情在噼啪燃烧,化作焦渴的沙漠;任凭爱的精灵自由而酣畅,激起片片纯情的浪花。
待激情平静下来,欧阳林才发现,薛亚楠向他奉献出了一个女孩儿最纯真的东西。薛亚楠含着晶莹的泪花道:“老公,咱们结婚吧,我一天也离不开你。”
欧艳林紧紧搂着薛亚楠:“亚楠,你真是个好姑娘,这样吧,下个礼拜咱就去登记。”
“好,一会儿我就告诉我爸爸。”薛亚楠激动得闪出了泪花。
“你先别告诉你爸好吗?”
“那是为啥?”薛亚楠有些不解,她想早一刻让老爸知道这个消息。
欧阳林托着薛亚楠的下颌:“咱俩给他一个惊喜。”
薛亚楠畏缩在欧阳林的怀里,心里感到无限的满足,她轻柔地说:“老公,你说,结婚是不是挺好玩的?”
欧阳林紧紧搂着薛亚楠,意味深长地说:“给警察当媳妇,苦着呢,你可做好吃苦的准备啊!”
薛亚楠看着欧阳林,开心地笑着:“我乐意。”
欧阳林凝视着薛亚楠:“我越来越看你像电影明星了,心地也善良。”
薛亚楠满意地笑着:“是吗?我哪点像?”
欧阳林:“哪儿都像,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明星。我跟你说,过去我一个人很少回家住,我总住在单位。你放心,今后只要我不值班,我无论多晚我都回来。你想啊,我一个普普通通人民警察,能天天搂着明星睡觉,我多美啊!”
欧阳林一句话把薛亚楠说得心花怒放,她顿时又抱着欧阳林狂吻了起来。
两个人年轻人疯够了,恰好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吴妈的声音:“薛市长,您回来啦。”
“嗯,亚楠呢?她的车在楼下,她不是早回来了吗?”
“她和姑爷在房间里呢。”吴妈高兴地说。
“呵呵,都是孩子嘛,让他们多待一会儿。再过几天,咱们姑爷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咱们姑爷咋了?”吴妈小心翼翼地问。
“刚才听公安局的同志讲,他要当派出所所长了。吴妈,你去弄两个菜,我跟这小子喝两口,顺便给他上上课。”
“老爸,真的吗?”薛亚楠拉着欧阳林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
“薛叔好。”欧阳林腼腆地站在了薛副市长面前。
薛副市长看了欧阳林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女儿:“这个你问他呀!”
薛亚楠欣喜道:“欧阳,爸说的是真的吗?”
欧阳林不好意思地笑了:“还没有正式通知呢。”
薛亚楠上前一拍手,兴奋道:“太好了,老爸,今天我请客,好吧。”
薛副市长不悦了:“都那么大了,还疯疯癫癫的,要注意个人的形象啊!你可是个公众人物,千万别给我整出事来啊!”
薛亚楠翘起了小嘴儿:“公众人物咋了,还不许谈恋爱了不成?再说,我这是在家里,又没在大街上,哼!吴妈,今天别做饭了,咱们到外面吃去。”
薛副市长终于妥协了,想了想道:“好,听宝贝女儿的。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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