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改变人生-何云伟,半道出家的相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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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小传】

    何云伟,1981年出生,相声演员。自幼喜爱相声艺术,拜师郭德纲先生学习相声表演。上演的节目有《黄鹤楼》《学四相》《闹公堂》《拉洋片》《戏迷游街》等百余段,人称“相声界的周星驰”。2011年春节联欢晚会上与搭档李菁表演相声作品《独家录制》。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师父,何云伟表示,收徒弟是因为发现一个好的学生不容易,想把他领进这个行当,让他茁壮成长。

    奋斗感言:看好目标向前冲,胜利属于自己。

    【主持人简介】

    阿丘:中央电视台着名主持人,主持风格亦庄亦邪。

    【观察员介绍】

    李菁:相声演员,德云社创办人之一,何云伟搭档。

    刘洪沂:着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郭德纲的启蒙老师之一。

    主持人:今天上场的人物,号称“相声界的周星驰”,有请何云伟。

    何云伟:大家好,主持人老师好。

    主持人:很多观众,特别是南方的观众,都不明白为什么你叫相声界的周星驰?

    何云伟:我也纳闷呢,据我的理解,可能是我这个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形象跟面部表情比较丰富一点。

    李菁:不仅在台上表演,生活里也这模样。

    何云伟:收敛得多,可能就比较搞笑一点,也可能是作品无厘头一点,我认为是这样。我不知道观众是怎么认为?

    主持人:这种无厘头原来是香港电影里的一种幽默方式,现在已经被相声界采用了,真是令人无比欣慰。我觉得这是一个进步的现象。

    何云伟:也是一种尝试。

    主持人:那么你的另外一个名字叫何大拿,是什么意思呢?

    何云伟:我们有一个传统的作品,叫《黄鹤楼》,体现一个人物,不懂装懂,愣充戏曲专家,说自己是大拿——什么都能拿得起来,放得下。我姓何,就是何大拿。后来录制《星夜故事秀》的时候,就把这个外号挪用过来了。

    李菁:另外呢,你看过一部红色经典的小说叫《烈火金刚》吧?

    何云伟:有这么一部。

    李菁:《烈火金刚》里边就有一个人物叫何大拿,一个地主,跟他这形象,可能也差不多。

    何云伟(笑):不符,不符。

    何云伟从小就热爱相声事业,他不是诞生于相声世家,也没有从事过相声专业的科班训练,他完全是凭借对相声无限的兴趣和热忱,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现在。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学徒。但他坦言,他自己还处于上升期、艺术生涯的成熟期,但是为了留住一个像他这样的热爱相声的人,他这样年纪轻轻也成了先生。

    主持人:两位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做了搭档?

    李菁:认识是在2002年。那会儿他还没毕业,我是大学刚毕业,我在剧场里边说相声,他天天到剧场来听。他坐在很显眼的位置,我天天能看见,就那么认识了。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一回,我们在台上演出,我原来那个搭档出现好几次不该有的失误,他作为观众叫了几声倒好。我就特别观察了一下这孩子,得把他这模样记住。

    何云伟:我没叫倒好。

    李菁:你没少叫。

    何云伟:实际上也不是倒好,我也是喊好,跟喝彩是一样的,但是地方不对。

    主持人:我听说过——下去,是吧?

    何云伟:不,这个没有,那样不文明了。

    主持人:两位什么时候开始合作了呢?

    李菁:有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相声评书演员,叫王月波,认识他,知道他会说几段相声,然后就把他带到后台,正好那儿也缺人手,就问他能不能上台演出,他就爽快地答应了。

    何云伟:我跟王月波认识算很早,1999年的时候,我就跟他认识了,也在他那个小茶馆里头说过相声。王月波知道我能在台上表演。就这么的,把我带到后台,跟郭老师引荐了。

    主持人: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相声,而且喜欢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何云伟: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我们家就有一盘相声磁带,名字叫《侯宝林相声选》,我记得是第二辑,有那么三段相声,一段《歪批三国》,一个《卖包子》,一个《北京话》,反复地听,这么着就接触到相声。电台有这个每日相声节目,我每天都跟着听,这么着就喜欢上相声了。后来电视上有晚会,经常有相声的节目,我也盯着看,也模仿。

    主持人:单口吗,还是有搭档?

    何云伟:那阵没有搭档,一直到上小学的时候,跟一个同学一块儿说相声,我记着说的是姜昆老师根据灯谜改编的那个。

    李菁:就是灯谜。

    何云伟:猜字。还有马三立大师的那个《相声的魅力》,反正就跟着录音一块学,也不知道先从哪段入手,比较盲目。

    主持人:你父母不是干这一行的吧?

    何云伟:都不是干这一行的。

    主持人:在相声界是不是有一个规矩,得要师承家传,那么你父母都不是干这一行的,你却喜欢上相声,而且从事相声了,是不是破了相声界的一个规矩?

    刘洪沂:要按规矩说,不是这样。我们同行的子女,很多都不说相声。可是,相当的一部分演员,都是家里没有说相声的,就是喜欢,就从事这个行业了。

    主持人:我们今天还请来了何云伟的徒弟严家宝。严家宝,听说你们家你父亲是从事相声事业的,是吗?

    严家宝:怎么说呢,我爷爷那一辈,就是搞传统艺术的,他是古诗,然后我奶奶是唱老旦的,是地方戏。我爸我妈也是搞戏曲的,我爸是古诗和情诗,我妈唱青衣。从小我就受熏陶,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就在台上演出。后来一直跟着父亲学艺,没有拜正规的老师,后来遇到了我的恩师,何云伟老师。

    主持人:你是何云伟的徒弟?

    严家宝:对,学生。

    主持人:现在相声界排辈,到你们班上有没有说再赐给他们什么字?

    何云伟:没有。一直到了“文”字这辈,后来就没有排字了。

    主持人:严家宝,你觉得自己有没有说相声的天分?

    严家宝:应该说天分不足,但是后劲挺足的,因为我觉得天分是一方面,也许受到家庭的熏陶,无时无刻不在听着这些戏曲、传统的相声、快板,这些东西熏着,自己艺术修养就提高了。其实艺术也得靠后天的努力,就像何老师、李老师,都是靠以后的努力,我觉得这个天分是占1%的,99%还是靠自己的努力。

    主持人:你当年是看中何云伟的什么,要拜他为师,是不是因为他出名了?

    严家宝:不是,我的一个哥哥是京剧界的,是何老师的好朋友。我看到何老师的作品以后,觉得这一对搭档,特别有味,而且他们会很多。通过和师傅这么长时间的交流、学习,我发现了他不仅在台上,在台下仍然在学习,我不奢求学习他们艺术方面的修养,我觉得他们专注的精神,我一辈子也学不完。

    主持人:真会说,大学生。何云伟有几个徒弟,就一个?

    何云伟:我基本上说,就这一个徒弟吧。

    主持人:李菁呢?

    李菁:我有三个。

    主持人:这个选徒弟有什么标准?

    何云伟:当然有标准,过去讲,师访徒三年,徒访师三年,要互相了解业务,更重要的要了解人品。学艺先学做人,业务再好,人品不行,也不可以。所以,要有长时间的互相了解的过程,如果达成一致了,才能建立起师徒关系。这种关系应该是负责任的关系,因此我们这一行,师父的父是父亲的父,如同一家人一样,不光是关心徒弟的业务,也要管他的生活。反过来说,徒弟对师父也是,除了学习之外,平常也得孝敬,家里的事都得跟着忙活,就跟一家人一样,所以不能太仓促决定。

    主持人:找两位当学徒的多不多?

    李菁:有一些,但是严格来说,像我们这个年纪收徒弟实际上是愧不敢当。

    何云伟:因为我们自己的业务还处于一个上升期,没有达到一个成熟期。当然,有很多学生他有这个愿望,再加上一些同行的鼓舞,所以才收了几个徒弟。我们还在学习,离老先生还差得远呢,但发现一个好的学生不容易,把他领进这个道上来,让他茁壮成长,就是这意思。

    何云伟的经历在他带徒弟的过程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除了要求徒弟在模仿的过程中自己领悟外,他还注重细节,宁缺毋滥,力求每一段都是精品,这不仅是对徒弟的要求,也是何云伟对自己的要求。

    主持人:最早正式参加相声活动是什么时候?

    何云伟:17岁。参加“春蕾杯”曲艺大赛,没有搭档,只能是自己一个人说,说的是《连升三级》。

    主持人:上了中学之后,你怎么学相声的呢,在哪儿学?还是通过收音机?

    何云伟:那个事啊,是这样。这个大赛也是一个契机,看到这个消息后,我就找到北京三中,那里有一个曲艺培训班,他们搞了这个大赛,然后到那儿去报名,大赛完了以后,人家那个老师说,你有没有想法跟这儿学一学。我说那行,学也没有坏处,多学一点好。就这样,跟崔琦老师,还有梦新老师,包括老艺术家郭全宝先生,还有赵益民老师,包括已故的萧四百老师、来宝刚老师,都学过。在那儿学了两年时间吧,但主要还是跟崔老师学习。

    主持人:刚开始是跟收音机学,后来就有老师教了,那么现在你怎么教严家宝,这是我关心的。这跟戏曲学院教表演完全不一样吧,是手把手地教,还是告诉基本概念,然后让他练基本功?

    严家宝:我不知道其他老师教学生是什么样的。何老师的教学方法就是,我们爷俩无时无刻不在学习,他也在学习,不管是去外边做节目的路上,还是在他的家里,休闲的时候,他嘴里、耳朵里都要念着、听着东西。然后他利用这些东西来熏陶你。但这也需要一个悟性,一遍肯定是学不会的,他总是在念,他自己也在加工这些东西,然后你在旁边也悟这些东西,慢慢地师徒两个人都在进步。

    主持人:很好。

    何云伟:这个是这样,并不是说我们现在在台上所演的就是一成不变的,我们也不断在提高。艺术这东西没法谈对错,只能说是更好。

    主持人:你也拜了郭德纲为师,那他是怎么教你的?

    何云伟:他的教学方式跟其他的老师也不一样,主要是靠自己领悟。他事情繁多,主要是给你念一些东西,告诉你这个节目应当怎么演,你拿录音机录下来,然后你自己去整理,随后到台上自己去表演。大部分节目都是这样。

    主持人:好,咱们往下捋。从小喜欢相声,喜欢曲艺,乐此不疲,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有没有想过报考这样的专业?考大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报考一些类似的院校,或者是专业,去说相声?

    何云伟:在高中的时候,曾经想过去这个专业做一些系统的学习。后来就打消念头了。家里也说,把这个当一个爱好吧,就别干专业了,就这么着,我报了物业管理。我学的是跟演艺没有任何关系的专业。

    刘洪沂(插话):就是收电费。

    何云伟:管理,我不收电费。毕业以后,我打算干物业管理了,可是,还是喜欢说相声,就是学物业管理的过程当中,跟着一块演出。毕业以后,还是爱相声。

    主持人:根本没想过去寻找相对对口的一些工作,是吧?

    何云伟:当时我去德云社实习。说到底还是喜欢相声。

    主持人:喜欢归喜欢的,你当时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父母希望你毕业之后得有个稳定的工作。你真喜欢说相声,但如果没有一个国营院团接受你的话,你的生存怎么办,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何云伟:一般家庭的孩子,就可能想到这个问题了,可是我没有,家里头也不指望你挣多少钱来养家,家里的条件,不说特别好吧,反正是中等。

    何云伟的成长离不开德云社。可以说,德云社是相声界的一个奇迹。它把相声重新带回了剧场,而且创造了辉煌的票房成绩。但是,在成立之初,德云社却面临着十分艰难的境况。没有合适的演出场地,听相声的人太少,有的时候台下竟然只有一个观众。德云社就是这么硬挺着,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何云伟在北京相声大赛上获得专业组一等奖,也有助于德云社的名声远播。

    主持人:你怎么跟郭德纲认识的?

    何云伟:我对他的关注是在1999年。那阵在西单商场有北京曲艺团的演出,一周演一场,我老上他那儿听。其中有一场,正赶上郭老师跟王月波、陶阳仨人一块演出。郭老师当时演的是一段《杂学唱》,他学唱得非常好,尤其他那阵儿二十来岁,还挺年轻,能够唱京剧、评剧,包括很多梆子,我觉得非常吸引我。我说这年轻演员,会的真多,这是给我第一个印象,而且当时剧场效果非常好,所以我特别关注。我仔细地看了看节目单,记住了他叫郭德纲。后来在《北京晚报》上看到,众友相声队在中和戏院组织天津老艺人进京演出。我就到那儿去听,没想到还有他,郭德纲。那阵儿也是跟王月波,头一场,我听的是他们的《报菜名》,印象又变了,这不单能唱,而且嘴皮子也非常好,灌口,报菜名,然后接着几个礼拜我都去。给我印象最深就是他,像《报菜名》《大上寿》《卖布头》《卖武器》《五锥子》,反正各式各样的不同类型的传统活儿吧,他都能演,我觉得这人太厉害了。临完了又让我惊奇了,他不说相声,排了一个《升官图》,反串剧,是根据《连升三级》单口相声改编的。他在剧里粉墨登场,把京剧、评剧、黄梅戏,各式各样的地方戏,都融入到这个剧里来,我眼前又一亮,这个人非常了不起。一直到2002年才真正有这个机会,王月波引荐我跟他学习。

    主持人:一开始的印象都说了,很佩服。

    何云伟:对。

    主持人:会的活儿挺多,现在回头看郭德纲,你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何云伟:我特别感谢他,要是没有他,我也从事不了我特别喜欢的这门艺术,那阵我是既想干这个,又不想干那个,非常矛盾。跟他接触了很长时间,我才下定决心,就踏踏实实地说相声。他的那种精神感染了我,那么执着。而且他对待一些老艺人,尤其是相声演员,哪怕一些个不知名的老艺人,他都非常客气,向人家问艺,虚心求教。比如哪儿哪儿有一个老先生,在票房里头经常活动,还不是专业的演员,会唱几句莲花落,走走走,背着书包,下午花市,拿着录音机去找那个老先生录音,他经常做这些工作。

    主持人:我们现在最关心的一点是德云社是一种什么样的管理模式,是像咱们那个国有的,有团长、艺术总监,下来还有队长、演员,是按照那个三级、二级、一级演员,到表演艺术家,还是像赵本山那种家长式的一种模式呢?

    何云伟:基本属于开放式,当然也因人而异。当年没有什么组织机构,就这么几个人,一步一步扩大起来的。我们谁有事去忙自己的事,有演出不耽误,来了一块儿演,演完了就各忙各的。发展壮大到今天了,这个仍然没改,这是让我们很欣慰的。后来有一些新加入到这个组织里边的学员,就要有一定的集中式的管理,你不能进来就放羊,那得找专门的老师来教,得在自己的这个平台上去锻炼,慢慢地培养。这也是一步一步丰富,一步一步摸索着来。当然,我们不是专业院团,没有那么严格的组织机构和丰富的管理经验,又都有师承关系,这就使德云社有点儿家族式企业的色彩。

    何云伟和李菁凭借《我要幸福》获得了“2005北京相声小品邀请赛”专业组一等奖,名气大增,成了德云社演出中的“倒二”(压轴)。“大轴”之前上台的“倒二”是最考验实力的,这与一些企业看重员工的头衔、文凭、资历不一样,相声是靠实力说话,谁掌握的段子多,表演得精彩,谁就能挑大梁。

    李菁:2002年,我在拍一个短剧,碰上德纲了,他就说咱们弄一个相声大会,来不来啊,我说来啊,然后我就去了,前边弄了3天挺好,演完3天之后,就我们仨人了,因为卖的那票不够挑费。后来范振玉范先生自己掏钱往里头搭,搭了好几场,还是不行,完了就剩我们俩人了。

    何云伟:比较坚定。

    主持人:何云伟进去的时候,已经叫德云社了,是吧?

    何云伟:还不是德云社,叫北京相声大会,就是他说的那一时期。

    主持人:那样的话,其实生活是很困难的。

    何云伟:是,这是2002年。2003年由于“非典”停了小半年,后来又打算干演出,又找不着合适的剧场。人家的剧场都不要我们,就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在潘家园鱼市里边,有那么一个棚子,那都不能称之为剧场了,上面铁皮包的,一下雨哗啦啦老响,冬不暖,夏不凉。在那儿干了四个月。2004年年底搬到天桥。

    主持人:经营状况是一步一步好转了吗?

    何云伟:2003年停演,2004年的时候就没钱了。我们的经营状态是一个循环式的,从恶劣到好转,再到恶劣到停演,周而复始。为什么呢?您找一个剧场,经理说了,可以来,咱们这个三七分账,演员拿七,剧场拿三。然后慢慢演,聚集点人气,观众越来越多,能上百十来人了,这经理跟你说了,咱们三七不行,得四六了。等能上二百来人了,不行,咱们得五五分了,然后倒四六。一旦到了演员接受不了的那程度,就达不成协议了。

    主持人:走?

    李菁:就得走,周而复始。像广德楼能坐一百多人吧,最后礼拜六满了,演员非常高兴,紧跟着就是剧场经理来找你。

    何云伟:他瞧见利了。

    主持人:2002年的时候,刘老师你们团年轻的相声演员一个月工资能拿多少钱?

    刘洪沂:最少的也得一千多块,一般的两千多块钱。

    主持人:一个月如果说有演出的话,还有补助吗?

    刘洪沂:演出有。那会儿演一场起码拿到50块钱吧。职称再高一点了,那就更高。所以我说,德云社那一段很艰苦。我上那儿去过,他们有时候给一个观众演。我去的那次,底下有7个观众,可是这7个观众,还有俩是后台的演员。但是德纲他们一直坚持这么做。德云社能走到今天,无外乎天时地利人和。因为当时剧场演出的一家都没有,他没有竞争,别人谁也不可能那么去做,这是天时。地利,最后他是到了天桥,有了一块地,那是相当不简单的,能杀进去。再一个人和,当时只有一个北京东城俱乐部,像他们这类年轻人,那会儿都指着我们这些演员去,做半公益性的,就为他们年轻人搭一个平台。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

    主持人:在北京我认为不缺听相声的观众,为什么经营情况那么差,后来有没有想过?

    何云伟:演员都没有号召力,人家拿着这个节目单,给我们打听,有马季老师说相声吗?有姜昆老师说相声吗?我们没有。都是这些演员,知名度不高,观众就走了。进来的就是喜欢听相声的,那么他看着还行呢,他就口口相传的,慢慢地一两百人还是能聚来的。

    主持人:德云社真正活起来是什么时间,什么契机,突然在京城就都知道了?

    何云伟:2005年。我们参加北京台的相声大赛,我们俩演的是《我要幸福》,结果得了一个专业组的一等奖,这又是一个契机,然后郭老师展演的那个节目呢,又特别火,所以那个时候就是报道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

    主持人:德云社火了之后,北京像类似德云社这样的民间相声的社团,还有吗?

    何云伟:现在多了,现在据说有25家。

    主持人:经营情况怎么样?比你们好吗?

    何云伟:都不赖,都挺好的。

    主持人:那么德云社发展到现在,有没有形成自己从创作到表演的一种风格?

    何云伟:当然会有,因为你想现在这个中间力量,都是师兄弟,都跟一个师傅学的,所以风格上雷同。整台节目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定风格。当然这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就是观众想看一台很丰富的节目,结果他发现今天演了一段对春联,是这么演的,明天来又是一段对春联,还是这么演的。

    2010年11月5日,星夜相声会馆正式营业。经营这么高档豪华的剧场,每天卖出580张价格不菲的票,决非易事,何李二人任重道远。对何云伟而言,目前重要的是继承,将原有相声进行改编。他有那份自信,相信喜欢相声的观众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下去。

    主持人:大家都知道,何云伟跟李菁是搭档。那么,在李菁眼中,何云伟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台上台下,有反差吗?

    李菁:是一个高大的形象。

    何云伟(笑):亏着心呢,我能高大吗?

    李菁:我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用功。同龄的孩子里边找不出来像他这么用功的人。我跟他天天在一块儿,尤其到外地去演出,一分房间就是我们俩一块儿。在任何空间他都是反过来调过去练功,他得有12分的把握,才放到舞台上去演。他早上起来,一会儿在那立柜上压压腿啊,拿一茶壶,沏点水啊,把茶叶沏上,跟那儿吊嗓子。

    主持人:何云伟的绰号叫相声界的周星驰。我觉得周星驰是这么一个人,在电影当中表演很搞笑,但在生活中不太爱说话。我不知道何云伟在台上台下是不是同等性格?

    李菁:反差太大了,基本上就是俩人。生活里边他不爱表达,很少说话。

    主持人:就这点而言,跟周星驰还比较像。

    何云伟:这个跟性格有关系,本身就是内向。

    主持人:那么在生活当中,什么事能让你兴奋呢?

    何云伟:唱戏。

    主持人:你们说的很多段子,有传统段子,有别人的段子,有没有说自己创作的新段子?

    何云伟:我们现在以改编为主,老瓶装新酒为主。因为我们这个年纪的相声演员,还得把主要精力放在继承上。相声演员的成熟期,应该在40岁往上、65岁往下,这一阶段是最黄金的时间,因为他的阅历,他学的东西,包括自己对相声的理解,都已经很成熟了。像我们不到30岁,还处于学习阶段,在继承的基础上进行创作。因为你要学会的话,创作起来就会有很多便利。一个组织包袱的方法,我就把它稍微变化变化,这样都不用试验,台下观众准笑。

    主持人:可能是电视惹出的祸,现在很多相声演员,春晚也好,各种大型晚会也好,都演小品去了,对吧?你也经常演吗?

    何云伟:我没怎么演过小品。

    主持人:郭德纲那些舞台剧不就是大小品吗?

    何云伟:那是舞台剧。您说真正排一个独立的小品剧,就必须完善那么一个小品。

    主持人:是自己不愿意演呢?还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本子呢?

    何云伟:没太想过这个问题,演个相声小品还行。

    主持人:我们都知道北京的演艺市场,现在除了刚才说的25家,前年赵本山的刘老根大舞台也扎根北京了,这会不会分流德云社的观众,形成一定的影响?

    何云伟:这个倒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各有各的观众,观众群不一样,有的喜欢二人转,有的喜欢相声。喜欢相声的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下去。

    《三笑之才子佳人》这部由郭德纲自导自演的喜剧电影自从在全国影院上映以来,一直是人们热议的话题。其中华家公子化武就由何云伟饰演。这个神经兮兮的“活宝”在电影中丑态百出,笑料不断,为电影添彩不少。

    何云伟是台上的笑星,但在接受采访时,却一反常态地安静。当被问及何时开始喜欢相声,他略微停顿后蛮有兴致地说,小时候家里有一盘《侯宝林相声选》磁带,他便反反复复听其中的段子。随后,电台中《每日相声》节目更是每天必听的功课。渐渐地,对相声就有了割舍不下的情感。职高期间,学习物业管理的他在暑假里放下所有功课跑到剧场听相声。看到他对相声如此痴迷,父母也只好顺其自然。因为在台下听相声的次数太多,在台上说相声的李菁对他印象深刻。恰逢班底缺人手,李菁便邀请他参加,自此,他便与相声结下了不解之缘。在初说相声的那段日子,他每个月只有50元的收入,经济拮据,不得不靠父母的支持,但台下观众的掌声和欢笑,让何云伟对相声的感情欲罢不能。

    2002年,号称“小花匠”的他加入到德云社,拜郭德纲为师。个头不高,长得“像个金丝猴”,平日里京剧、小曲不离口的何云伟自从入社,就被郭德纲看好。因属“云”字辈,所以艺名为何云伟。

    相声圈内都是靠实力说话,谁掌握的段子多,表演得精彩,谁就能挑大梁。台上的何云伟俏皮、活泼,他经典的招牌动作——灿烂爆笑,更是为他赢得了相声界里“周星驰”的绰号。虽有很多粉丝,在相声界里也有自己的口碑,但他坦言,在每场演出前一天晚上还是依旧睡不着觉,反复吊嗓、串口更是改不掉的习惯。“我希望我说的段子能够出新、出彩,我还需要不断学习”。

    2005年,李菁与何云伟二人搭档的相声作品《我要幸福》,获得了“2005北京相声小品邀请赛”专业组一等奖,两人的名气也随之大增。

    现在,何李俩人的对口相声已经达到了100多段,并以传统相声居多。

    编导    周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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