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双雄班超班勇-神鸟冒险传情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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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吕刚提出借鸟赏玩的要求时,班英突然间感觉到很难做出明确的答复,因为这对鸟的主人不是他,他实在无法做主。

    他想了一下对吕刚微笑地说:“这好办。既然皇王爷有此雅兴,真想借鸟玩赏的话,请皇王爷稍等片刻,我去告诉三弟,征求他的同意,你看如何?”

    吕刚心想,如果万一被班勇拒绝的话,那该多么没面子,我将如何下台阶?于是他坦然微笑地说:“眼下不必了,我还有急事要走了。你等我走后再告诉你三弟,你看如何?”

    班英面带歉意地说:“那也好。请皇王爷多包涵,我一定把你的话转告给我三弟。”

    班英把吕刚送出院门,回到班勇的卧室,对班勇转告了吕刚借鸟玩赏的话,班勇不置可否,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今天突然来看我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吗?绝对不是。他无非是来看我真病还是假病?是否真的病情恶化了,借此来证实费良度是否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他的计划。他为什么会提出借鸟的要求?无非是想让我失去鸟的护卫,好伺机对我进行暗杀。我可以断定上次来暗杀我的刺客肯定是他派来的。另外,他想从会说话的鸟的嘴里探询出有关我的情况,才提出借鸟赏玩的要求。我该如何对付这个穷凶极恶的奸臣?

    班勇没有把他的这些想法说给他的长兄班英,他觉得班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稍有惊吓他就会犯病,所以,班勇对他没有说这些令他十分不安的可怕事。班勇到现在才知道吕刚的凶狠和残忍,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个非常可怕的人。

    他对自己的长兄班英说:“请兄长回房休息。这件事容我想好了再决定,你看如何?”

    班英有些为难地说:“这事有些让我头痛,你若不借,他在宫里会找我的麻烦。如果借吧,你肯定又舍不得。这个吕刚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真是厚脸皮啊!”

    班勇安慰他说:“你也不要过虑了,我自会设法解决此事的,你请休息吧!”

    班英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班勇的卧室。

    班勇把吕刚借鸟的事情告诉给丽兰和班隼,征求他们的意见。

    丽兰想了一会儿,谈出了自己的看法,她的看法大致和班勇的一样。

    所不同的是她说吕刚借鸟的用意还在于试探班勇对他的态度,看是否发觉了他的阴谋计划和谋杀的行动。如果没有发觉的话,班勇就会欣然借鸟给他。如果有所发觉,那么班勇就不借鸟给他。试想:哪有把珍爱之物借给仇人的道理呢?她又说这也是吕刚麻痹班勇的手段,以借鸟表示他对班勇没有敌意,没有戒心。以吕刚那样的地位和权势能开口向班勇借鸟,只会给人以亲近的感觉。作为想继续攀升仕途的班勇岂能不感到受宠若惊?如果对吕刚没有敌视的话,必然会表现出极力讨好与巴结的行为。

    必然会忍痛割爱把心爱之物借给有望提升自己官职的人。她最后说这样的思维和行动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心理,才会使人感到通情达理。

    对吕刚来说,他所要验证班勇对他是否持有正常态度和看法的依据就在这些地方。

    班勇听完了丽兰的分析和推理心窍大开,觉得自己的夫人很细心和聪慧。

    班隼也很同意自己母亲的看法,他豪气干云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母亲说得很有道理,为了能达到铲除吕刚的目的,必须先麻痹他,稳住他,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怀疑。为了办大事,就得忍痛割爱,把鸟借给他。但必须对我们的鹩鹦讲清一切情况,让它们做到心中有数,配合我们才行。”

    班勇认为自己的儿子近来也成熟得多了,感到心里很高兴。

    班隼想了一会儿,又有些忧虑地说:“不过我担心的是吕刚会不会害死我们的鸟?”

    丽兰肯定地说:“我想不会的,他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班隼忽闪着敏锐的两眼说:“为什么?”

    丽兰睿智地说:

    “他是借去玩赏的,借去了一定要归还。如果鸟死了他如何交待?岂不失信于人吗?重要的一点是他如果害死了鸟,不就说明他与我们为敌吗?不就会引起我们的怀疑而暴露了他的真面目吗?这对他是不利的,所以我断定他不会这么干。”

    班勇望着儿子班隼说:“你认为呢?”

    班隼以敬佩的口吻说:“母亲的智慧不亚于当年的姜子牙,实在让我佩服啊!”

    班勇欣慰地说:“我为你们母子能有过人的智慧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你母亲永远是我的好军师。”他又指着班隼自豪地说:

    “你越来越像我了,我相信你定会为我们班氏家族争光的。”

    经过丽兰和班隼的提议,班勇又请来自己的二哥班雄在自己的书房里研究关于如何对付吕刚的事情。

    班勇把费良度奉吕刚之命毒害他的全过程详细告诉给班雄,又把吕刚借鸟的事情讲给班雄,征求他的看法。

    班雄在气愤之中沉思默想着感到事情的复杂和可怕。他很同意班勇对费良度的处理,也很同意丽兰和班隼对吕刚的分析。

    他提到吕刚为什么会如此仇视班勇呢?他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地谋害班勇呢?

    班勇紧皱眉头以猜疑的口吻说:“我想这里面会有很大的阴谋,我可能是吕刚阴谋得以实现的障碍。”

    班雄感到了情况的严重,说:“会有什么阴谋?”

    班勇推断说:“根据袁天行所谈西域的局势,令人非常不安。”

    班雄诧异地说:“什么局势?”

    班勇绷紧了脸,气恼地说:“北匈奴不仅控制了西域一半以上的国家和地区,而且继续向东推进。”

    班雄义愤地说:“那曲珅和张珰干什么去了?”

    班勇愤恨不已地说:“曲珅和张珰不仅不出兵阻击北匈奴的进犯,而且暗中勾结北匈奴。”

    班雄不解地说:“他们为何这样做?”

    班勇怒气难抑地说:“袁天行也不十分清楚,据他所说,可能他们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班雄沉思有顷,然后很纳闷地说:“难道他们背叛朝廷投敌不成?”

    班勇疑虑地说:“很有可能。不过,这么大的事,皇上会不知道吗?可事实上,朝廷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班雄也同样奇怪地说:“是啊!如果西域的局势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而皇上不知道,这就说明他们隐瞒皇上。”

    班勇也附合地说:“我同意二哥的看法。如果曲珅和张珰当真投敌叛变的话,那么镇守西陲的将尉于泰就应该进兵讨伐才对。可于泰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岂不是失职吗?”

    班雄恍然地说:“对呀!于泰的职责是监督他们,指挥他们的统领,负有直接的责任,莫非他会纵容他们?”

    班勇顿悟似地说:“看来他们是串通一气的。吕刚是于泰的姐夫,这其中的奥妙是不言而喻的。难怪张珰在河西每每失利,如今看来是另有原因的。”

    班雄似乎深有感触地说:“如此看来,他们很可能是沆瀣一气,阴谋作乱。”

    班勇心明眼亮地说:“我明白了,他们早已有预谋。难怪曲珅和张珰如此大胆地诬陷我。难怪吕刚设法要除掉我。很可能是吕刚知道我写了弹劾曲珅和张珰的奏折,害怕皇上追查到他的头上,才谋害我。”

    班雄点头说:“三弟分析得很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吕刚就是他们的幕后。”

    班勇明智地说:“看来吕刚想要取代皇上了。他很可能为了达到目的而勾结北匈奴,借助北匈奴的力量实现他篡权夺位的野心。”

    班雄心潮难平地说:“俗话说打蛇先打头,既然这样,我们就要想法先从吕刚身上开刀,借助皇上的威力除掉他。”

    班勇点头称是地说:“对!既然吕刚要借我的鸟,那么我就借给他玩,我们可以通过鸟来了解吕刚的活动内幕,做到知己知彼,然后想法除掉他。”

    班雄赞同地说:“这个办法很妙,关键在于鸟,你要很好地教诲它们,千万不能出差错。”

    班勇点着头刚想说话,突然从夜色甚浓的院子里传来喊杀声,紧接着又传来金铁撞击的格斗声。

    班勇站起来准备出去,班雄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三弟安坐,我出去看看。”

    说完话,班雄从身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剑,走出房间,冲向深夜中拼命厮杀的人影。

    事情是如此令人不可思议,原来巡夜的卫兵发现有一个非常隐蔽的人影蹿向袁天行的住房窗下伏地不动,便迅速赶过去查看清楚。不料那人影急忙又飞也似地奔向树林,响声惊动了班勇的猎狗,猎狗狂吠一声猛追而去。

    那卫兵大喊有刺客,院内其他几个卫兵闻声追了过去。

    喊声惊动了班隼和丽兰,他们穿好衣服也出门追踪而去。

    这母子两人追进树林看到猎狗和几个卫兵正在围攻一个黑衣蒙面人。那蒙面人的武功相当高,卫兵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激烈的围攻中,有两个卫兵受了伤,猎狗也被蒙面人砍了一刀。蒙面人眼见还有两个卫兵不知死活地围斗他,便抡刀虚晃一招,乘那两个卫兵后退闪躲的刹那间,纵身一跃,向树林外的高墙逃去。

    班隼看到蒙面人疾窜而逃,立即使出一招追风逐电的轻功绝技,纵起身两脚在树身上一蹬向疾窜而去的蒙面人飘去。

    他的身子轻得像夜色中的一只蝙蝠,一眨眼的工夫就越过蒙面人挡在前面横剑而立。

    蒙面人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站在他的面前,用剑指着他的脸,神色凛然,心想这人的轻功实在高明。看来他并不想杀死我,如果想杀的话刚才从我头顶越过时很可能就会一剑刺入我的头顶,但他并没有这样做。看来他是想生擒我,我必须设法躲开他,及早逾墙而逃。

    他向来者来一招“八方风雨”将一口虎威刀抡得寒光四射罩向班隼的头脸,班隼脚尖一点腾空而起飘向半空,躲过了蒙面人的刀光之网。

    蒙面人一招扑空接着抽刀立地,身子一纵像灵猫似地疾飞而去。他的身手可谓敏捷的一流高手。他的武功堪称技压群雄。

    然而他并没有摆脱追捕他的这条不可思议的人影,感到一丝恐惧的阴影袭上他的心头。

    只见半空中的人影猛地一翻身又从他的头顶飞掠过去飘然而下立在地上一块大石头上,仍然用剑指着他的头脸,喝令他放下刀。

    他心想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杀过来,如果不先杀了眼前这个鬼魅般的人,等后面的人一追到合围起来,自己就无法脱身了。于是他发起狠劲跃向半空来一招凶猛的“泰山压顶”,向班隼的头顶百会穴猛劈一刀。这一刀来得既快又准,一般人是难能躲过的。

    然而班隼眼疾腿快,在蒙面人跃向空中时他也闪电般跃向半空,飘在蒙面人的头顶,盘旋起来。

    蒙面人并没有看清班隼的举动,仍然把刀凶狠而又飞快地劈下来。只听得一声震耳的巨响,他的刀劈向大石,在飞闪的火星中,那大石被劈得四分五裂崩向半空。

    蒙面人眼见没有劈上班隼,心想他又躲开了,但不知躲向何处。

    正当他抬头寻找人影时,却不料班隼又从半空疾扑而下,像鹰捉飞兔似地伸出左手来一招“灵蛇吐信”,疾点蒙面人持刀的右手腕的“点元穴”。

    只听得“哎哟”一声,蒙面人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蒙面人疼得用左手捂住右手腕,扭头疾窜而去。

    然而他刚刚跑出不到十步远,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一股风声,他心想班隼追上他了,便从怀里掏出一枚飞镖,疾快地用左手打向身后。

    班隼眼见飞来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心想必然是暗器,飞快地用剑一拨,发出“当”的一声响,那枚飞镖停在空中不动了。

    班隼一伸左手疾快地抓住空中的飞镖短柄,猛地打向疾飞的蒙面人的左腿“曲突穴”,那蒙面人又是“哎哟”一声,立即跪在地上不跑了。

    班隼飘然落地,猛地伸出左手疾点蒙面人的“肩井穴”,蒙面人霎时跪在地上不动了。

    此时尾追的卫兵们也急忙赶来,七手八脚把蒙面人捆绑起来抬走了。

    当班雄正准备追击时,班隼已经活捉了蒙面人。班雄让班隼和卫兵们把蒙面人抬入审讯室,由他和班勇审讯。

    被揭去眼罩的蒙面人年约三十岁,长得精瘦高挑,一双眼透出狡黠的光。

    开始审问时他什么都不说。班雄威胁他,他也丝毫不屈服。

    他似乎对死并不畏惧。班雄只好采用锁骨断筋的酷刑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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