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传记丛书:肖邦-坎坷爱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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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的恋曲

    1835年4月,肖邦在巴黎举行了两场公开音乐演奏会,这两场音乐演奏会的失败让他下定决心,不再把钢琴演奏当做终身事业。

    4月4日那天的音乐会中,肖邦演奏了一首《E小调协奏曲》,还与李斯特合奏了一首二重奏曲,但是观众的反应并不热烈。26日那天,肖邦再次强打精神,在音乐学院的拱形音乐厅演奏了适合钢琴和管弦乐器演奏的波兰舞曲。这首曲子是肖邦第一次演奏,它是肖邦好几年前的作品,肖邦在钢琴独奏部分加了一段夜曲作为序曲,但效果并不十分好。

    从此肖邦就只偶尔在私人聚会的场合演奏,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作曲上,大家所熟悉的《幻想即兴曲》就是他在这个时候完成的,但是直到1855年,他去世好几年后才出版。另外有好几首圆舞曲、玛祖卡舞曲、第一本正式的波兰舞曲集和两首小调的歌剧作品,都完成于这个时期。8月的时候,肖邦终于和父母亲见面了,这是肖邦离开华沙以来首次与家人团聚,他们还去卡斯巴度了一个月的假。肖邦给在波兰的露易丝写信,说他快乐极了。

    卡斯巴是一个供人养病的温泉名胜,位于奥河畔,北边的奥山山脉高耸入云,南面的波希米亚森林一望无际,一直延伸到多瑙河。能与父母亲在一起,即使是短暂的片刻,也足以让他忘却先前的烦恼,童年快乐无比的回忆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他的父母在9月14日返回了华沙。

    沃特金斯基家族是1831年暴乱时离开的波兰,他们定居在日内瓦,到1835年春天,又来到德累斯顿访问。在肖邦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曾与这一家族的男孩们一起度过了欢乐的童年,当时还在中学念书的男孩子就住在肖邦家里。

    沃特金斯基家有个女儿叫玛丽,肖邦很吃惊地发现,她现在已长得亭亭玉立。因为格拉德科芙斯卡那段失败的经验,使得他对感情非常谨慎,但是在玛丽身上他仍然发现了一股温情,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坠入爱河。玛丽是一位很好的钢琴家,后来她在华沙的音乐会中演奏了肖邦的一首叙事曲,还有肖邦为她而作的《降G大调圆舞曲》。

    玛丽的母亲虽然察觉了肖邦对女儿的感情,但并没有劝阻他们。其他人也注意到这件事,有位老朋友写信给露易丝:“玛丽已赢得了他的心……”9月26日,肖邦离开德累斯顿,前往莱比锡。在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弗列德里希·维克的家中,他遇见了门德尔松和舒曼。维克的女儿克拉拉很崇拜肖邦,她1832年7月便在莱比锡音乐厅演奏过肖邦的《梦幻变奏曲》。肖邦曾说她是“日耳曼女人中唯一能够演奏我的音乐的”。

    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肖邦患了很严重的流行性感冒,但他一直隐瞒病情,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消息,于是谣言四起,说他死了。

    肖邦不想让沃特金斯基家的人知道他生病的事,因为他们是不会让女儿嫁给一个身体孱弱的人的,尤其是一个已经濒临死亡的人。玛丽并不在乎,可她的母亲很在意。

    1836年7月,沃特金斯基家邀请肖邦与他们一起去马里恩巴德度假。马里恩巴德是靠近卡斯巴的波希米亚温泉胜地,肖邦应邀前往。8月的时候,他终于有机会和玛丽单独在一起。他们沿着乡间小路散步,这对肖邦而言,是很幸福的一段时光。9月初,沃特金斯基家人前往德累斯顿,肖邦也随行。在这儿,他创作了优美流畅的《降A大调练习曲》,这首曲子是他第二本练习曲集中的第一首,还有另一首取材于威特威基的一首诗,反映出了肖邦的感情。他已经看清楚了他与玛丽的命运与不可避免的结果,为此他还写了一首很伤感的诗歌。但是可能因上次暗恋的痛苦,他下定决心向玛丽求婚,她接受了。但是她的家人却没有立刻同意,他们要看看肖邦日后的表现再作决定,他们还特别规定肖邦晚上不得在巴黎贵族的沙龙中厮混。

    9月11日,肖邦离开他们经过莱比锡,在这里与舒曼短暂相聚,他演奏了尚未完成的《第二叙事曲》的一部分,并把它献给了舒曼。两年后,舒曼把自己的作品送给肖邦,以做回报。当时,肖邦还演奏了他第二本练习曲集中开头的两首曲子。舒曼后来回忆说:

    ……一架钢琴上虽然有这么多音阶,但他却把它们糅合在一起,弹出了各种不同的奇妙乐曲、动人的曲调,这柔和的旋律让人构思出一幅动人的图画,犹如巨浪奔腾般的降A调和弦,随着琴键的变化而增减音量……当他的练习曲演奏完毕后,我感觉如同进入了极乐的幻想世界,仿佛是一场梦。……后来他又演奏了第二首F小调……梦一样柔和,就像是一个小孩睡觉时所唱的歌曲。

    舒曼很欣赏肖邦的变奏曲,并且以一首夜曲为蓝本,改写了一首变奏曲。肖邦没有刻意地驱使自己接受或回报舒曼的这种友情,他无法推心置腹地把自己生活的秘密、悲伤、狂喜告诉舒曼。后来,他与舒曼间的友谊逐渐褪色了。肖邦的《第二叙事曲》出版时,只淡淡地写了“给罗伯特·舒曼先生”几个字。肖邦一直很孤独,他很少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朋友,别人想与他交朋友也很困难,他总是保留着一层贵族式的隔阂,刻意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明显存在。

    回到巴黎后,肖邦立马把沃特金斯基夫人的劝告忘到了九霄云外,又开始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社交生活,他的健康情况很不好,后来再次病倒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像是感冒,但是沃特金斯基家人最后还是决定不让玛丽嫁给他。玛丽的爱情控制在父母手中,在当时,她是不能对父母的决定提出任何疑问或加以反抗的。

    肖邦复原后,曾给沃特金斯基家写信、寄礼物过去,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回音。等得到回复的时候,肖邦知道自己失败了,最后他把信件和所有与玛丽有关的纪念物品捆扎起来,并在上面用波兰文写上“我的悲痛”。

    音乐心声

    他虽然克服了这次感情失败,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他的音乐中都反映出了他的沮丧,例如《第二谐谑曲》中,出现了暴风雨和风雨后的宁静两种强烈的对比,还有他著名的《葬礼进行曲》也是如此。

    在这段时期,肖邦还作了一首极具趣味性的作品,这是他在贝里尼的最后一部歌剧中的曲子。他另一首进行曲出现在一场命名为“海克色马隆”的音乐会中。演出这场音乐会的最初目的是为了援助意大利难民,这是在公主的授命下进行的。人们对它的评价很不错:“虽不矫揉造作和刻意讨好观众,却极具娱乐价值,能让富有的贵族们慷慨解囊。”还有人作了结论说:“这是1837年巴黎音乐界的高潮、李斯特的缩影,不但是一场欢愉、成功的音乐会,更是一场历史性的音乐会。”

    肖邦在这个时期结交了一位新朋友,年仅17岁的查尔斯·哈雷。有德国血统的哈雷后来成了英国曼彻斯特皇家音乐学院的校长,1836年到1848年间,他住在巴黎。从他给家人写的书信中,能够看出他的思乡之情,还有他与肖邦间的友谊:

    一天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吃晚饭,我们受到了非常热情的款待。还听了肖邦的曲子,我兴奋得差点跳进塞纳河。这时我才发现过去所听到的一切似乎都毫无意义。

    肖邦简直就是一位天使、一位神。肖邦自己演奏自己的曲子,那是一种永远无法被超越的快感……与肖邦相较,卡尔克布雷纳只是个孩子。

    听肖邦的演奏,我能想象出小精灵般手舞足蹈的场面。他的曲子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真的太美了!……简直是从天而降的仙乐——如此精纯,如此清晰,如此充满灵性。每次想到它,我都能感到一阵激动……

    后来,他还在自传中写道:

    和肖邦熟悉后,我便更崇拜他了,现在我才了解到,我之前的感觉是一种迷惑。肖邦的外表很吸引人,他面容轮廓分明、肤色清澈、浅棕色卷曲的头发、虚弱的骨架,他贵族般的举动如同王子一样,这些都让他显得很突出。经多次接触后,我们的关系更接近了,虽然在当时,我从来没表露过自己可能成为一位钢琴演奏家的知音,但他还是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把我当成他的学生。我不仅崇拜他,还很了解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成了真正的朋友,我很高兴地说,这种友谊会一直维持到他与世长辞。

    肖邦在1837年7月,渡过英吉利海峡,到英国访问了两个礼拜,当时年轻的维多利亚刚被加冕为英国女王,登基才几个礼拜。

    肖邦和朋友一起到泰晤士河游玩,他们还去了以海鲜著名的一些旅游小镇。肖邦很低调,他不希望人们知道他的身份,但他曾在英国的钢琴制造名家詹姆斯在伦敦的家中演奏过一次。詹姆斯的父亲叫约翰,他曾把自己制造的钢琴送给了贝多芬,这件事曾轰动一时。

    10月的时候,肖邦回到了巴黎。他把《第二练习曲集》献给了当时正与李斯特同居的玛莉女伯爵。在当时,李斯特和女伯爵之间的风流韵事是巴黎社交界闲谈的话题。

    肖邦是个天真无邪的人,他不喜欢别人的闲言闲语,可是不久后他也陷入了相同的局面中。

    邂逅乔治·桑

    乔治·桑原名露西·奥罗尔·杜邦,1804年出生于法国一个军官家庭,比肖邦大6岁。她18岁结婚,丈夫性格沉闷,很少关心她的内心世界。她曾经安于现状,努力修复过与丈夫的关系,但是她与丈夫的性格实在没有共同点,所以最终婚姻破裂了。

    结婚后9年,乔治·桑离开家庭,来到了巴黎,她突然发现在这里,她能够自由自在地与音乐家、作家以及画家们在一起。在这里,她能够热情地追求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符合她独立、自由、浪漫、坦率的个性,也能满足她的种种要求。她曾给母亲写信说:“我所需要并不是社交、嘈杂、戏剧与衣服……而是自由。在巴黎,我随时可以外出,不管几点,哪怕午夜也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几年后,她的个性越来越潇洒,特质越来越明朗化。

    1831年是乔治·桑成为小说作家及剧作家的开始,她的文学才华与当代的伟大作家雨果、巴尔扎克、拉马丁等人相比是有些逊色,但她的书却很受读者欢迎。

    但是关于她的负面评价也很多,她被人们称为是家庭和谐的破坏者,私生活颇受非议。她是个高产的作家,作品总共有80多部,有些是自传,其中还有许多被改编为戏剧,颇受好评。有《莱丽娅》《雅克》《康素爱萝》《安吉堡的磨工》和《莫普拉》。其中长篇小说《安蒂亚娜》让她一夜成名。

    她的哲学呈现出了精神解放的倾向和对社会制度的反叛,她当时是李斯特的情人玛莉女伯爵的亲密朋友。1836年秋天,乔治·桑参加女伯爵在法兰西旅馆举办的晚会,晚会邀请了很多音乐界、文学界的知名人士。肖邦也在邀请之列,这是他与乔治·桑的初次见面。起初肖邦对乔治·桑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是,在12月13日他送了一张请帖给乔治·桑,邀请她参加他主办的晚会。

    后来来往越来越频繁,肖邦与乔治·桑的关系逐渐由暧昧变得明朗化,他们在一起的消息传开后,给他们惹来了很多麻烦。例如,有一次乔治·桑的一位情夫妒火中烧,满大街追赶从肖邦住所出来的乔治·桑,为了躲避,她决定带着8岁的女儿去马约卡岛度假,肖邦随后也跟着去了。

    马约卡岛是西地中海的巴利阿里群岛中的第一大岛,一直被西班牙统治着。从古至今,这个岛一直是腓尼基人、希腊人、迦太基人以及罗马人的避难所,这些人占领过的遗迹还留在岛上。这些伟大的古迹,高大的城墙和堡垒都是由巨大的石头筑成的,它们孤独而雄伟地耸立着。后来,马约卡岛成为摩尔帝国的前哨,也成为海盗们的大本营。到了肖邦这个时代,岛上的美丽风光已经被世人们所熟知。

    马约卡岛上的居民非常穷困,他们还过着畜牧生活,酿酒、剪羊毛、养猪等,然后再把产品送到西班牙本土上贩卖;也有人靠挖掘大理石或铜矿等为生。总之,他们还过着他们祖先那种比较落后的生活。

    但是肖邦和乔治·桑在这里却能感受到自由自在的气氛,所以他们对这里的居住环境丝毫没有介意。乔治·桑心情非常愉快,在到达马约卡岛一个礼拜后,她写道:“你如果到了这里,就想要在这里买一块地,建一栋房子,并订购一些家具。只要能获得当地政府的许可,你就能在这里住上个五六年……”

    11月19日,她给朋友朱利安·方塔那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因通信不便的原因,这封信到达巴黎时,圣诞节已经过了。

    我现在住在帕尔玛,这里有棕榈树、香柏、橄榄树、石榴树等。天色晴朗,空气很好,海水蔚蓝,山色像珐琅,空气像天堂。太阳整天照耀着,很炎热,大家都穿得很少。夜晚时,能听到好几个小时的吉他演奏和歌声。宽敞的阳台上覆盖着葡萄藤,城镇的外围有摩尔式的城墙。和这座城市的外貌一样,一切事物看起来都很有非洲风味。总之,生活得很惬意!去找普莱尔,跟他说,钢琴还没有送来,并问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不久后,你就会收到几首曲子。我或许要住到一所很不错的修道院里,这所修道院的风景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有海、有山、有棕榈树、有墓园;一座十字军时代的教堂;千年树龄的橄榄树。噢,亲爱的朋友,我显得比以前更有朝气,这里的一切太美好了!

    不久后,肖邦与乔治·桑搬到了帕尔玛附近村庄里的别墅。这是一所小巧、朴实,粉刷得很洁白的四方形房子。百叶窗,门口有一段碎石铺成的阶梯,里面的家具摆设非常简陋。这里的气候非常特殊,已经11月了,却还像巴黎的夏天一样炎热。这种气候对肖邦的身体非常有益。

    肖邦经常和乔治·桑还有她的孩子们一起在乡间的小路上散步。这些年,肖邦的健康情况一直不稳定,在一次外出回家的路上,海面上吹来的狂风,让肖邦原本不太健康的肺变得更加虚弱。而这似乎成了他整个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从此他的健康情形一直没有起色。

    气候渐渐转凉,冬天即将来临。肖邦的支气管炎更厉害了,生活条件的恶劣加重了他的病情。雨水让他们居住的小屋变得很潮湿,燃烧的炭火冒出来的强烈烟火使空气中溢满了一股令人难受的气味,但这却是唯一能够御寒的办法。

    肖邦的咳嗽越来越厉害了,12月3日,他在帕尔玛给朱利安·方塔那写的一封信中,非常幽默地描述了他痛苦的处境:

    两个礼拜以来,我病得像条狗。在18度的气温下,我得了感冒,不管是玫瑰花、柑橘、棕榈叶、无花果,还是岛上三位最有名望的医生都对我无可奈何。第一位医生闻了闻我吐的痰,说我死定了;第二位医生踩了踩我的痰,说我快要死了;第三位医生听了听我咳嗽的声音,说我将要死了。

    肖邦生病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村庄,别墅的主人要求赔偿,他认为房子被“玷污”了,他需要一笔消毒费。在这种情形下,肖邦和乔治·桑陷入了困境,因为他们在那所古老修道院中的房间还没有准备妥当,目前还不能住进去。

    那是一所位于高山森林中的修道院,是肖邦和乔治·桑旅游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两年前,在政府的命令下这所修道院中的最后一批人员解散了,于是留下了这座空虚而沉寂的修道院。

    修道院地窖的出口处有一座有墙的花园,因为长久无人居住,不但花木茂盛,而且蔓草杂生。山谷边上有一片葡萄园、橘子园和杏树林。修道院外面还有一道围墙包围着,南方的围墙有道缺口,天晴的时候,从这道缺口向外望去,能看到远处地中海碧蓝的海水。乔治·桑陶醉在这片荒无人烟、迷人的大自然的景色中。他们用一年35法郎的租金订下了一间地窖、三个房间、一座花园。

    12月15日,肖邦和乔治·桑决定搬到修道院去。肖邦的病情仍然很严重,一天前,乔治·桑还写道:“他的身体正在复原,我希望他能比以前更好。他像天使一样善良、有耐性,这与周围的人迥然不同。……困难的环境让我们更团结、更亲密,我们互相依赖着。”

    肖邦和乔治·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但是没想到的是,海风带给这里的湿气以及像小雨一样缠绵的雾气是非常恼人的。阳光只偶尔在早晨出现,然后在另一个山头上就消失了,所以冬天很少见到太阳。

    即使气候恶劣、食物缺乏,新环境仍让肖邦感到异常兴奋,他尽力让自己保持愉快。圣诞节过后几天,他给朱利安·方塔那写了封信:

    ……几英里外的维德莫沙有一座宽敞的修道院,正好建在满布亘岩的峭壁和海洋之间,在这里,你也许能想象得出我不带手套,不梳头发的样子,还有像从前一样苍白的脸色……

    地窖的门,形状特殊,这是巴黎从来没见过的。整个地窖如同一个高大的棺木,上面有覆盖着沾满厚重灰尘的圆屋顶。窗户外面有橘子树、棕榈树和香柏树,我的床上有个摩尔式金银丝细工编成的蔷薇花穗子。床边有张方形写字桌,我很少用这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只铅制的烛台,上面点着一根蜡烛。桌上放着巴赫的作品,我的草稿,一堆废纸。

    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你可以叫喊,但还是寂静。真的,我就是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写信给你……

    在这里,大自然是友善的,但人们并不友善,他们从未见过陌生人,也不需要与人来往,橘子不用花钱,但是一个纽扣却要一笔巨款……如果你拥有这个天地、这种诗意,能呼吸到这里特有的空气,一切的不容易又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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