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疗队在非洲援助抗击埃博拉的日子里,每天在经历大批从他们眼前走过的死亡者,那种内心的痛苦和无奈自然不言而喻。尤其是那些他们熟悉和尊敬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时,除了眼泪之外,就是揪心的疼,无边无沿的揪心之痛,会在许多日子里感觉心是憋的,像泰山压着喘不过气一样难受……
对于乔治院长的死,中国医疗队队员们就是这般心情。
卡努是中塞友好医院的塞方院长,他有一位好友是省立医院院长,那就是乔治先生。卡努和乔治俩人都是塞拉利昂数一数二的著名医学专家,德高望重。
2014年10月底的一天,卡努院长领着他的好友乔治先生来到了留观中心。中国医疗队非常重视,派出柏长青等“看家医生”给乔治先生治疗。化验和诊断结果出来,乔治先生不幸感染上了埃博拉病毒,发烧、呕吐等特征不断向他袭来。但乔治先生是位十分高贵的医生,他不想在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当中国医生出现在他面前时,尽管极度虚弱的他,仍然坚持站起身与中国医生对话,无论怎么劝,他都强颜坚持。
根据刘柳、高福的批准,柏长青他们给乔治先生用上了中国医疗队自备的药物,而且明显起到了作用。但两天后,乔治先生坚持要到无国界医生主导的埃博拉治疗中心去输液治疗,不曾想到病情急转直下,两天后死亡。
当卡努悲切地向大家转达这一消息时,中国医疗队再一次沉浸在悲痛之中。从埃博拉魔口中夺回每一条生命,似乎在那一刻成了中国医疗队每一位队员的强烈夙愿。
“高院士,你这专门研究病毒细胞的大专家,你说说到底埃博拉真的就没得救了?”
“柏大夫,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让非洲兄弟姐妹们在我们眼皮底下一个个死亡?”
“想想办法吧!求求诸位大专家们……赶快拿点救命的办法呀!”
多少个同样的问题,多少遍被医疗队员们追着高福院士,追着柏长青医生,追着李进队长逼问。
高福院士搓头。
柏长青医生叹气。
李进队长握拳闭目。
太可恨了埃博拉!所有的仇恨唯有归结到一个共同的敌人——不,它是魔鬼,彻头彻尾的恶魔!
但,面对埃博拉,中国医疗队事实上绝非尽是叹息与无奈,很快在“实战、实毒”面前,他们找到了突破死亡线的办法。就拿对乔治先生的治疗看,如果能够按照中国医疗队所下的药物和治疗方案,他的病情不仅得到了缓解,而且完全可能获得彻底康复,更不会被病魔夺命。
这样的例子还有:
10月10日,医院内的3名塞方雇员确诊为埃博拉后,被送到无国界医生主导的埃博拉治疗中心后不治身亡。几天后,又有一名塞方工作人员出现高烧、乏力、呕吐等埃博拉病症,经化验,确诊为埃博拉感染。卡努院长求上门,希望中国医疗队救救他的部下。刘柳和高福等几位领导研究后,指示柏长青医生用上医疗队从国内带来的备用药,并且建议一定要在这位患者被送往无国界医生主导的治疗中心之前用此药品。柏长青还给这位患者又带上了一些药品。三天之后,这位患者平安地从埃博拉治疗中心回到卡努院长身边,激动得泪流满面地告诉他:“我没事了!”
显然,中国医疗队不仅有“特效药”,而且还有特别治疗埃博拉的方法啊!许多塞拉利昂人这样认为。
这一份赞扬,倒也让中国医疗队对自己增强了自信,因为那是真真切切的有人从埃博拉的魔口中夺路而生,靠的就是中国医生给予的药物和治疗方法。
柏长青是第一个拯救了一位埃博拉患者生命的医生。
那是位黑人妇女,名叫Adiahupujch,为了感谢中国医生给予的重生,这位妇女特意穿着民族盛装,送给她的救命恩人柏长青一尊雕刻精美的乌木小象。这小象象征中塞两国人民友谊长存。
有一件事值得留意:在埃博拉疯狂流行时,到底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被公认的有效药呢?权威人士和权威新闻对此都是否定的。那么中国到底带的什么药品在有限的范围内让一些确诊为埃博拉患者获得了新的生命呢?
我搜索了当时的新闻,发现2014年10月的新闻中就有一条这样的消息:中国研发一种抗埃博拉病毒药物,叫“JK-05”,研制单位是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即刘文森所在单位。
一年后的2015年10月11日,《中国日报》又有一条重要新闻证明了上述这种针对埃博拉的药物不仅存在,而且获得了世界医学界的公认,因为这则新闻这样说:
当地时间10日上午,由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生物工程研究所陈薇研究员带领团队自主研制的重组埃博拉疫苗,在相继获得塞拉利昂伦理与科学评价委员会伦理许可、药学理事临床许可后,正式启动了在塞拉利昂二期临床试验。这是中国研制的疫苗首次在国外获得临床许可,开创了我国科技人员走出国门,在境外进行疫苗临床研究“零”的突破……
再顺着这一消息往深搜索,我发现:中国科技人员研制的这一治疗埃博拉病毒的药物,其实早在10年前就开始进行研制了,那时是针对“非典”疫情而启动的工程。之后,因为埃博拉病毒在非洲越来越冒尖,该工程成了“863”计划的重组工程,并被几位军事医科院的年轻专家们作为主攻方向,且获得突破。2014年春,西非地区埃博拉爆发,正巧我国科学家已经对这款药物的研制进入突破性阶段。但由于我国没有埃博拉原病毒疫苗——国际规定病毒疫苗是不允许进口的,所以我国科学家的研制成果只能作为“内部药物”限范围的试验性使用。
当中国医疗队受命紧急出国赴西非时,这味“救命药”就这样被“特批”而随中国医疗队到了埃博拉疫区。
紧急时刻,只能经总领队刘柳和副总领队高福院士批准后方可使用此药。这也就有了上面乔治院长等患者能用上此药的机会与过程。
“救命药”尚不被公认时,是绝对不能随便使用,更不允许对患者进行临床使用。中国医疗队的责任是配合当地,做好留观中心的患者接收与治疗。所以,拯救每一位身处埃博拉瘟魔之口的患者,或让他们在临别这个世界时有一份人的尊严,便是中国医疗队队员的责任与义务。
这,谈何容易!
当那些埃博拉病毒感染者和疑似患者被送进中国医疗队工作的医院后,他们或绝望地等待最后的死亡判决,或歇斯底里地做出各种各样常人无法理喻的事……面对死亡谁都害怕与恐惧,无助的穷人或许只能期待告别世界时的那一瞬不要太折磨人,有钱和有地位的人或许千方百计在寻找一切生的可能和死亡时的几分体面。然而在中国医疗队员眼里,所有埃博拉患者的命运几乎毫不例外——他们在告别世界时都是痛不可睹,少有尊严。
50%-80%以上死亡率!这就是埃博拉!这也是让中国医疗队员们每天所要面对的痛苦与无奈,也正是这般碎心裂肺的痛与伸手勾不上一个个活脱脱生命离你而去的无奈,让大家齐心团结,想尽可能,有一丝希望,使百分努力去拯救每一个可以从埃博拉魔口中夺回的生命。
在整个抗击埃博拉的战斗中,没有比以下这样的场景更令人兴奋与激动人心。
场景一:刘冰妈妈与小卡拉萨儿子的难分难舍
这一天,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官员驾车来到留观中心,说要带走11个月大的婴儿小卡拉萨。中国妈妈刘冰哭了,哭得两眼红红,抱着小卡拉萨就是不肯放手。仿佛知道要与“中国妈妈”离别的小卡拉萨,顿时哇哇直哭。
一对异国“母子”紧紧地搂在一起,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禁不住热泪盈眶。
小卡拉萨其实已经是个孤儿了,十几天前他和自己的母亲一起被人送进留观中心,三天后母亲就被埃博拉病魔夺走了生命。11个月大的婴儿长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似乎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当护士阿姨把他从母亲的病房里抱到另一间房子时,小卡拉萨摇晃着小脑袋还在好奇地看着四周……这一切被却一位中国医疗队的女队员刘冰看到了。小卡拉萨天真无邪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刘冰那颗善良的心:孩子可怜,不能没有妈妈照顾。
于是从那天起,刘冰向领导提出,要求增加班次,为的是能够进病区照顾小卡拉萨。“孩子也是一条生命。他没有了母亲,但不能再让可怜的孩子没有这个世界呀!”刘冰的话打动了队领导,例外地批准刘冰当小卡拉萨的“临时妈妈”。“孩子已经成孤儿了,我们得想法通过有关机构帮助他活下去。”中国医疗队领导为小卡拉萨设计了更长远的道路。
刘冰可没有把自己当做小卡拉萨的“临时妈妈”。妈妈就是妈妈,妈妈对孩子的每一份细微之爱、用心之情,刘冰倾尽全力:教小卡拉萨呀呀学语;学小乌龟走路;逗小家伙开怀大笑,甚至用中文像模像样地讲故事给他听……小卡拉萨那神情似乎也能听得懂“中国妈妈”娓娓道来的“唐老鸭”的故事。
真是一对好母子!塞方医护人员都这么夸刘冰和小卡拉萨。
现在,小卡拉萨在中国叔叔们的帮助下,获得了联合国儿童组织的帮助,将被送到有吃有穿又能在以后接受良好教育的机构去了。刘冰“妈妈”听到这个消息,既为小卡拉萨高兴,又十分不舍,于是也就有了开头那动人的离别场景。
场景二:冠军回来当义工
这个故事发生在中国援助利比里亚的另一个医疗队的留观中心。
那一天,解放军总医院的周飞虎和成都军区的李福祥医生等刚刚从病房完成巡诊,脱下防护服,回到清洁区时,突然一位30多岁的利比里亚女性蹦蹦跳跳地站在他们面前……
“哎呀,是大冠军回来了啦!”周飞虎他们说的大冠军,是利比里亚乒乓球冠军克里斯汀(Celestine King)。这位13岁就拿了全国乒乓球冠军的运动员,前些日子同样不幸感染上了埃博拉。开始一直拒绝治疗,最后还是在中国心理医生的帮助下走出阴影,积极配合治疗,终究从死亡线上走了出来。
出院的她又回来干吗?
“是身体还有什么问题?”李福祥医生忙问克里斯汀。“不,我的身体好好的!”活泼的克里斯汀调皮地在中国医生面前做了一个拳击动作,然后自个儿先“哈哈”大笑起来。“告诉你们,我是回来想在你们这儿当义工的!”
啊,大冠军要回来到留观中心当义工!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留观医院里里外外。
克里斯汀的行动,让中国医疗队队员们十分感动和感慨,因为她是中国第二批援助这个国家抗击埃博拉医疗队治愈的6名埃博拉病毒感染患者之一。
“谢谢克里斯汀,谢谢你能在疫情最严峻的时刻来帮助我们工作。”周飞虎代表中国医疗队庄重地接收这位利比里亚乒乓球冠军为留观中心的一名正式义工。
“错了,亲爱的中国医生,是我要谢谢你们!是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所以我要用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来跟你们并肩战斗,去拯救更多的同胞们的生命。”克里斯汀动情地向中国医生袒露了她的心愿。
原来如此。
在利比里亚全国爆发埃博拉病毒感染最严重的日子里,中国医疗队却在收治患者过程中频传捷报:他们连续把一个又一个的患者生命从埃博拉口中救出并复生。克里斯汀一进留观中心,就听人说在她入院之前就有一位体重200斤的患者Mulubah先生不仅感染上了埃博拉,而且还有严重的糖尿病、高血压。为了拯救这位“巨男”患者的生命,医疗队的杨丽医生、护士长冯建琼、王永华三人争先恐后、无微不至为这名患者服务。Mulubah先生出院那天,跪在地上,张开双臂,面对苍天,连喊了三声:“China, Good!”“China, Good!”“China, Good!”
“China is the best”(中国是最棒的)克里斯汀在留观中心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总是逢人就讲这句话。尤其她在患者中经常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大家讲,我们的国家会在中国这样的好朋友帮助下,未来一定会渐渐好起来,大家要增强信心,争取早日健康出院。
在克里斯汀和中国医疗队员的共同努力下,一个又一个埃博拉患者重新从病榻上直起了身子,欢笑地走出了病房。克里斯汀是利比里亚的名人,她的行动又鼓励了许多年轻人主动走进了埃博拉治疗中心和留观医院当义工,为那些处在死亡线上的同胞送去温暖与帮助……
场景三:穆苏老太的盛大“生日”典礼
穆苏是一位塞拉利昂老人,2014年夏的她年至八旬。可穆苏老太太不曾想到吃野果一辈子的她竟然这回“吃”出了毛病——她被诊断是埃博拉病毒感染者。到留观中心那天,穆苏老太渐处昏迷状态,之后又因年高体弱,病情不断恶化,生命垂危。中国医疗队迅速根据穆苏老太的情况制订出一套适合她年龄段的医治方案,相继实施了输液、抗感染、营养支持和常规生化检查,并接连进行体温、血压、脉搏等生命特征检测。队员们以伺候母亲一般的认真细致精神,连续三天三夜,使穆苏老太苏醒和获得体能恢复。之后又进行强化抗感药物治疗与食疗等有效配合,特别是几位女队员对穆苏老太的身体外伤内疾进行精心护理按摩,至第七天,老人一天比一天健康,第八天对她进行埃博拉病毒检测结果,属阴性。
“Auntie; granny; ok!”(老妈妈好啦!)李晓、方凤等几位数天来日夜轮流陪护老人的护士们,听说穆苏老太脱离埃博拉危险的喜讯后,就像为自己的母亲过生日一样,特意为即将病愈出院的穆苏老太亲自准备了一桌好饭菜,又专门从驻地采摘了许多鲜花,编成美丽的花环,挂在老人脖子上。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祝你生日快乐)穆苏老太入院的第十天,中国医疗队特意为出院的她举行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典礼。当中方医务人员和塞方医护工作者用中、英两种语言为老人同声唱起“祝你生日快乐”歌时,八十岁的穆苏老太流泪了,她那颤抖的嘴唇连声道:
“Chinese good!”“Chinese good!”(中国人好!中国人好!)
“中国人好,中国人在援助我们抗击埃博拉的行动中,表现好!”如此的话,不仅出于穆苏老太这样重新从埃博拉的死亡线上回到正常生活中间的患者之口,塞拉利昂总统科罗马也这样说,几内亚总统孔戴和利比里亚总统瑟利夫也是这么说的。
场景四:复活的“熊猫宝贝”
在埃博拉疯狂袭击西非国家时,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发布了一份报告指出:在疫情严重的几内亚、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三个国家,至少有900多万儿童目睹了埃博拉造成的死亡和苦难,他们稚嫩的心灵难以理解这些痛苦的现实,而在这场史无前例的与疫情抗击的战斗中,保护这些儿童对这些国家的未来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一批批中国医疗队进入西非之后,他们在帮助这些国家拯救一个个生命之时,挽救幼小的儿童生命常常表现得更加人性、母性和爱心。
女孩富拉尼是被中国医疗队从死亡线上拯救过来并获得特别关爱的儿童之一。
2015年1月底,11岁的富拉尼被确诊感染上了埃博拉病毒,被送到中塞友好医院改建的留观中心治疗。孩子第一天进入病房时那弱不禁风的病态,就印在第三批中国医疗队女队员储芳眼里。入夜,同为母亲的储芳辗转难眠。小富拉尼独自住院,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多么可怜啊!尤其是储芳打听到富拉尼的好几位亲人都因患上埃博拉而去世时,她的心彻底碎了,一股爱惜之情油然而生:必须让这孩子活下来,幸福健康地活下来!
储芳不知哪来的这份力量。从此,她与队里的其他医生一起,精心为富拉尼制订治疗方案,一天一天地瞅着富拉尼一点一点地从死亡线上挣脱出来。
“富拉尼有救了!孩子有救了!”当富拉尼的再次化验呈阴性时,储芳泪水横流,不停地将这一喜讯告诉所有见到的人。
但这仅仅是第一步,要想让富拉尼彻底康复,还需要精心照顾和治疗。储芳主动向队里提出申请,做富拉尼的“贴心妈妈”医生。
那天,储芳临进病房前,专门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了半天,结果找到了一只熊猫布娃娃。那只“熊猫”眼睛可爱而又纯洁,跟富拉尼的眼睛极其相似。
“你看,像你吗?”当储芳把“熊猫”放到富拉尼面前时,女孩兴奋得直跳,然后把自己的头轻轻地依偎在“熊猫”身上……眼前的这一幕,让储芳无比陶醉。
从此,富拉尼整天抱着“熊猫”度过她每一天幸福快乐的日子,也因为她积极配合,加之储芳等13位“中国妈妈”时不时轮流到她病房帮助她、照顾她,给她买吃的,送玩具,逗她玩,富拉尼的身体也随之越来越健康,直到彻底康复。
富拉尼也因为终日不离“熊猫”,于是储芳亲昵地叫她“熊猫宝贝”。
“喜欢妈妈叫你‘熊猫宝贝’吗?”当储芳询问富拉尼时,孩子无比开心地点头。
“熊猫宝贝”由此叫开。
又过一些日子后,“熊猫宝贝”要出院了,这让“妈妈”的储芳又喜悦又难过,康复的富拉尼和将要离别的“熊猫宝贝”,都让储芳难舍难分……
“中国妈妈,我爱你!”当富拉尼将要离开医院前,她突然上前紧紧地扑到储芳的怀里,用生硬中文说着这句话时,储芳早已泪流满面。
这一景,让在场的人都感动了。
在西非抗击埃博拉的日子里,这样的场景在中国医疗队驻地,几乎天天能见到。
在国家召开的援助非洲抗击埃博拉表彰大会上,302医院的同志介绍了这样一个数字:他们所在医院派出的三批医疗队,共收治773名患者,确诊285例,将埃博拉死亡率从70%降到48%。这数字也许对一般人来说,仅仅是多与少的概念,然而在当时西非埃博拉病毒疯狂袭击、每天几百几千人被送进医院的那些日子,死亡率就是多少人的命啊!那是无法把一个个活生生的命救回来的残酷现实,能把高于70%甚至80%、90%的死亡率降下来将意味着什么呢?就是有成千成万人的生命获得新生!逃出了埃博拉魔口啊!
而中国医疗队将这样的死亡率降低48%是多么了不起的奇迹和贡献!
写至此,我想起了一句话:一个人的生命既属于他自己,但又不全然属于他自己。当一个人的生命被其他人所关注并再次获得新生时,他对生命的理解和意义就很不一样。相信这样的生命越多,人类将获得的爱与温暖也会更多。
难道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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