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开始秋凉,天气转冷了不少;即使天气不算是真的很冷,不过偶尔还会有着阵阵刺骨的风吹袭过来。听说冬天时还会下雪,假如是真的话到时候天气应该会降至零度以下吧。
这麽想着,朱雀裹紧了外袍;推开了门就这麽走出了外面的花园。这儿比想像中还要自由,至少不用在任何时候也要带着几个侍卫。朱雀昂首想了想,反正现才只是黄昏,到御书库看看兵书倒无不可。
朱雀总觉得,是时候进修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到时候回劳国才不会显得这麽失势无能。
才刚这麽想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把男声:
“本王的朱妃果真是勤奋好学,看朱妃这副模样,已经这个时候还外出打算干什麽?”
朱雀一惊,转过身一看;发现站在身后的居然就是彰彦。
松了一口气,朱雀哀怨地道:
“就是去御书库,希望可以藉此再熟习一点军事知识。”
彰彦的身边也没有跟着半个侍卫,只见他叹了一口气,再迎了上来;手就这麽搭在朱雀的肩膀上:
“我不就请了太师教导你了吗?既然如此何必再苦了自己?”
朱雀闻言只是摇摇头,不由得退开了一步,下意识躲开了彰彦搭在肩上的人;垂下眼帘:
“朱雀假如不趁这段时间努力的话,恐怕以后机会会很少。”
停滞在空中的手僵了僵,彰彦的神色闪过半点复杂;注视着朱雀好些时间后才再长叹了一声,只不过倒是笑开了;扯起了嘴角就露出了那种笑容,没有理会朱雀疑惑的目光一下子就扯着朱雀的手臂往前走去。
“彰、大王?”差点儿就直呼其名了,不由得闭紧了嘴巴;朱雀的声音透过奇怪。
“其实本王也是偷溜出来的,待我俩结伴同行;到一个秘密地方去,到时候你对国家体制有什麽问题可以询问本王的啊。”背着朱雀的琵王此刻看不清楚表情,但单是听他的声音便知道他是多麽的雀跃。
“慢着!我打算去御书库去去就回了!”见旁边已经没有任何人,朱雀已经懒得再说敬语,就这麽瞪圆了双眼看着琵王的背影。
琵国女性鞋袜可活像高跟鞋子一样,在脚后合上了高高的辅助;这种穿法朱雀一直就不熟悉,结果这下子被拉着走得那麽快,朱雀就忍不住踉跄了几步,差点儿就摔着了。
彰彦及时地抱着了朱雀,就这麽环抱着朱雀的腰部;没有看着朱雀,只是脚步已经开始渐渐变慢。
朱雀现在已经不再出声拒绝了,只是眨了眨眼睛,乾脆就垂下了双眼。
只见琵王就在前走上约莫百步左右,往左一拐走进了一条小巷;接着在小巷之中到达了一个花园,再约莫在花园上走上约四十多步后就会来到了一条小溪边。听就这是宫廷之中唯一的溪流,里面的溪水相当清澈,可以饮用。
见彰彦就站在溪流前一屁股坐下,朱雀犹疑了许久;终于还是一把坐在他旁边,打量了一下四周就道:
“这儿就是所谓的秘密地方?”
看了看四周,这儿即使是宫廷中难得的自然景色;但却非常普通,旁边没有草绿的树林,只有深褐色的泥地;上面摆着几块石头,石头前、石头下就是一条小小的溪流,根本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可是本王最爱来的地方。”只见彰彦看着前方,喃喃自语。
“最爱来的地方?为什麽?”朱雀不禁问。
“看此溪流,朱妃第一时间所想到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这溪流很平静。”朱雀想了想,垂下眼回答。
“本王第一眼看见这溪流时,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一连串幸运。”
“幸运?”
只见彰彦的目光仍然看着眼前溪流,一向不可一世的他在此时居然特别柔和,活像是变了另一个华文一样。只见他想了想,开始道:
“你想想,一个国家中到底有多少条溪流?有多少老百姓不用看别人脸色就能够得到这麽清澈的溪水?”
“而本王居然能够独享一条溪流,还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每当我这麽一想的时候,就会想起了千千万万百姓的辛酸。假如一个人常对着富贵之物,近朱自然赤,心境自然就会不知民间疾苦。”
“但相反,假如时时刻刻看着这平凡却珍贵的溪流;想想百姓们一直渡过的辛劳日子,那麽便已经值得了。一个国家要富贵起来,就先要让老百姓、人民笑起上来;到时候再两边平均着,那麽自然就能变富有。”
的确,彰彦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假如天天只是宫殿里查阅书藉根本就没有什麽用处,毕竟自己没有亲身体验过贫民的痛苦。但相反,假如从民间出发,出自内心地运用着自己的方法帮助他们,这样的话可能反而会比较有益。
原本在朱雀眼中一条平平无奇的溪流忽然之间变得神奇起上来;想起了全个世界一共有着许多人还因战乱、战争、贪污而饥渴时,朱雀的心里就忍不住感到难受起上来。
其实现在世界还处于战乱当中,只是朱雀目前处于最为安稳的——琵国,所以才没有感受到那一种气氛。
回想起之前在纪国遇上的所有,现在朱雀仍然觉得非常心寒。现在她自己都没能为力,她还没有能够阻止战争发生的本事;现在唯独能够做得到的,似乎就只有打理好自己国家的国民生活,必定要待自己有那种本事后才能够制止战争。
晃了晃头,朱雀尽量抛开不实际的思想;眼见旁边的王开始伤感起来,朱雀想了想,看溪流上有着一块块小石头;不由得笑了一笑,就这麽伸出手往溪中拿起了其中一块。
见彰彦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朱雀愉快地笑了一笑;就这麽站起来,轻快道:
“既然如此这天就先休息吧,其实你之后就是想告诉我凡事不要太急进对吧?一定要等待自己有足够的权力才能够实行,以老百姓作为比喻。要我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把目光放得这麽远大,对吧?”
“对。”彰彦挑起了眉头,一副“我还没有说出来,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朱雀收起了笑容,就这麽看着他:
“因为,我与你貌似是同一类人。”这麽说着不明不白的话后,朱雀忽然再度笑了出来,拿着石块晃了晃,眨了眨眼睛:
“其实溪流不但有着提醒自己的作用,还能够玩乐的。”
这麽说着,朱雀瞄准溪水,将石头横抛向溪水之中;石头活像是弹跳般的跳过溪水之上,在溪面跳动了几下后才沉下水中。
彰彦见此,兴致倒是来了;忘掉了刚才莫名的伤感,就这麽站起来拿起一块石头就往溪水一丢;却发现石头一丢只是沉到水里去,没有刚才的跳跃感。
“你刚才那些到底是什麽技术?”语毕,彰彦再拿了一块,再丢了一块;还是不行,不由得叹气。
朱雀闻言缓缓走到彰彦身边,手上拈起了一块小石头就与彰彦说:
“选石已经要技巧了,首先石头一定要表面平滑;而且还要呈扁平形状的,像你这块石头圆滚滚的一看就知道不合标准了!”
“呃,是吗?”彰彦皱紧了眉头,罕见认真地打量着。
“对,你看看我这块;扁平滑润的,结果丢出去……”朱雀将石头往前一丢,果真落到水面下往前弹跳了几下才会往下沉:
“看吧?看吧?一定要这种石头才可以。”
闻言,彰彦倒是真的挑了一块比较平滑扁平的石头;只不过当他自信满满地抛出去时,石头还是一下子就往下沉,完全不像朱雀抛出的。一向自傲的他忍不住浓浓不甘,眼神愈发愈认真了;但他完全不发现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多麽的严肃,好比快要上战场的男人一样。
“不能就这麽抛下去,一定要有技巧。”见此,朱雀差点儿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把身子凑过去,朱雀就这麽抱着了彰彦的腰身,头凑了过去,手抓着了彰彦的手;她几乎完全忘了这是一个男女授授不亲的社会,就这麽当场教授着:
“首先啊,要把手掌心呈胸口方向;接下来要将手掌这样弯曲,要尝试用着阴柔的力量将石头抛出,绝对不可以运用蛮力;再这麽一丢……看看?石头不就会像蜻蜓点水般几下才下沉了?”
一直默默地欣赏着石头往前跳动的英姿,朱雀灿烂的笑着;完全发现不到现在两人的姿势是多麽的暧昧,从而更发现不到彰彦此刻瞪着她的眼神愈发愈复杂。几乎就在良久后朱雀才忽然一个激灵,僵硬着身子转过身去。
与彰彦近距离地对视了几秒,朱雀总觉得此刻呼吸似是要停顿了;原因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彰彦呼吸出来的温热气息就这样直扑往朱雀的脸蛋去。
只见这姿势大概停顿了一刻后,彰彦才忽然之间调笑地说;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耳边性感响起:
“还真的是很好的学习。”
闻言,朱雀连忙推开了彰彦;眼睛就这样急忙转移,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耳根通红的朱雀赶忙道:
“听、听到了没有?快点儿尝试一下。”
“呵呵,知道了。”彰彦垂下眼,低笑了几声;开始从水中拿起了一块石头,再摆起了姿势。
这一天,同样和谐温馨。
彰彦在不知不觉间对朱雀的情感开始渐渐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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