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特别原因,朱雀进了琵国宫殿当上了彰彦的嫔妃,将宫殿视作暂时的庇护所;用作她藏身之用。
即使看下去待在这儿看似不错的模样,但实际上却暗处杀机。但已经别无他法了,朱雀她现在唯一能够做得到的就是待在这儿再等待时机;最少要等待炎凰养好伤可以完成觉醒礼才能够回到自己所属的国家去。
这个琵宫,里面的杀气很重。
正因为朱雀心知这儿绝不安全,所以当回到紫阳殿;看见殿中正有着某人等待自己的时候,她完全不觉得惊讶。反而更笑了笑,就这麽缓缓地回去。
“朱妃娘娘。”蜜柑不愧是聪明的人,明明才来到宫中一个月便已经活像一个真正的侍女一样;看见朱雀到来时一下子就跪到地上恭迎着。相反身边的许笙却反应迟缓,几秒过后来意识过来一下子就跟随着蜜柑跪到地上去。
朱雀看见她们这副模样,即使已经很努力习惯却仍然反应不过来;一下子之间呆愣了几下。毕竟她真的不喜欢有阶级之分。明明是唯独一个和平的国家却硬是变成这副德行,人与人之间总是有着隔膜……她不喜欢。
只是不喜欢归不喜欢,她还是要演着这场戏;冷冷地点点头,朱雀将目光视线转移到她们身后的那一个人。只见那人正毫不客气地坐在厅中的角落之上,看见朱雀到来更展露出一抹笑意,漂亮细致的脸如花一样;褐色的长发牢牢地筑成发髻们,活像是朱雀的发型一样;上面刺上了许多不同的发簪。
朱雀看见来人回了一道微笑,一边的蜜柑识趣地道:
“刚才真妃娘娘到访,说是有要事相见……所以……”
“我明白了。”点点头,转过头看向真妃——真烨。这人倒是罕见地到访呢,之前才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害朱雀差点儿就忘掉了这一号人物……不过刚才的话只是夸张的说法罢了,朱雀怎能够忘记真妃呢?她可是直接危害朱雀生命安全的其中一个存在。
迎了上去,朱雀摆了摆长长的衣袖;拱了拱身摆了个简单的礼,朱雀定睛看着真妃良久后缓道:
“真妃娘娘,还真是许久不见;不知道突然到访紫阳殿探望妹妹所为何事?”不经不觉之间,朱雀的话语已经习惯了说得内敛。
只见真烨看着朱雀眉开眼笑,眼睛却是藏不住阵阵打量;似乎因为今天彰彦与朱雀在溪边嬉戏了大半天的时候,所以眼神中透着淡淡妒意,却硬是要挂着一抹笑容,就这麽站了起来看着朱雀只笑不语,直到良久后才终于道:
“现在天色已晚,不知道朱妃妹妹倒是到了何处?”
闻言,朱雀终于忍不住心底里暗笑起来——果然是因为此事啊?
垂下眼,朱雀从容地回答:
“就只是遇上了大王,与大王稍微谈论了一下自然风貌。”石头与溪水,说是谈论倒扯不上说谎。
“……是吗?”只见真妃闻言脸色黯淡下来,就这麽瞪着了朱雀好一会儿。
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朱雀倒是与她的眼神对视着,没有躲避着她的眼神;就这麽直瞪着她的瞪视。
她现在已经不怕了,无论是谁的目光也不能让她动摇半分;即使心底里还是有点战战兢兢,但已经没有以前那种轻易而生的恐惧了,朱雀觉得自己开始坚强起来了。
却感到脸颊上传来了一阵温热,真妃她伸出了白白的右手;就这麽轻轻一触,触上了朱雀的脸蛋之上。一个惊愣,朱雀就这麽看着她不语。只见真妃嘴角扯开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手轻轻地抚摸着朱雀的脸颊,良久以后忽然蹦出了一句:
“还真是精致漂亮的脸蛋啊……配上如黄金般灿烂的秀发,妹妹活像是天仙一样惹人爱怜。难怪大王这麽喜欢宠幸妹妹,每天就爱到紫阳殿阁中流连……原来就是因为妹妹那种有神的目光、漂亮的脸庞吗?这般美丽的面貌,实在与本宫有过之而无不及。”语毕,手才轻轻垂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朱雀;神情像是甚显瞧不起。
朱雀回过神来后,连忙赔上一抹笑意,垂下眼帘就道:
“怎会呢?比起真妃娘娘,妹妹在气质方面已经落败了。”这麽说着,心底里却暗想——这个真妃娘娘到底在搞些什麽?难道目的就是纯粹的嘲讽?但她这麽做的意味到底何在?
却见她才刚这麽想,真妃便已经娇笑了几声,掩着了檀口挑起媚眼:
“想起从前后宫就有着许多绝色佳人,只可惜如同妹妹这种芳龄便已经香消玉殒。传说宫中有着一咒术,凡事进宫满月者即会死于非命;所以还是请妹妹好好小心,本宫难得有着姊妹共同侍夫,着实难得。可不想因为此咒术而失去漂亮动人的妹妹。”
朱雀本身便已经是一个聪颖女子,真妃把话说得这麽明显自然就是听得明白;她知道真妃这麽一番话目的就是想警告自己以及向自己宣战。想必之前后宫里嫔妃离奇死去的事情绝对与她有关,否则她绝对不会利用这件事件向自己宣战。
看真妃好奇打量着自己的目光,朱雀就知道这女人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看自己的心思有没有因话而动摇。眼神不禁冷下来,朱雀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个真妃即使真的想杀了自己,但她有那种能力吗?
“既然如此,那麽为什麽真妃娘娘就安然无恙呢?既然咒术存在,那麽真妃娘娘此刻应该结局相同才对。”
“你……”脸色一沉,闻言的真妃似乎想不到她有这种反应。
还没有等待真妃语毕,朱雀就已经打断了真妃的话,再道:
“只不过,妹妹绝不相信这种荒唐之谈。不管真妃娘娘会否相信,但总而言之妹妹绝不相信咒术等事情;妹妹只听过世上有一件事情叫作“因果报应”,却未曾听及过任何后宫等死亡咒术。”
见真妃闻言张开嘴巴欲语还休,朱雀赶忙摆了摆袖;手就这麽轻揉着额头眉心位置,识趣地故作不适:
“即使妹妹还很想与娘娘多相处一会儿,但现在忽感到一阵晕眩;实在有心无力了,假如没什麽重要事情的话,请回吧。”语毕,没去看真妃青着的脸色,朱雀瞟了那边的许笙一眼;许笙识趣地走上前,替朱雀轻揉着额头一副像是朱妃真的不适的模样。
真妃看两人戏演得那麽真实,强忍着心底里的怒火暗地里瞪了朱雀一眼;再故作从容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麽本宫就不再阻挠朱妃妹妹休息了。”妩媚地笑了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刹那的阴霾;真妃转过身摆着长长的衣裙就这麽离去,一小撮垂下来的发丝飘扬在空中,像是小妖精般的姿态离去,真妃很快便已经到达大门里了。
而在这时,真妃却忽视之间停下了脚步;背着朱雀的脸色一沉,露出了令人心寒的阴霾脸孔,只见她的嘴唇细微地张张合合,像是说着一句简单话语一样令人感到了无比寒冷。
——朱雀,是你不识抬举而已……可别怪本宫对你无情。
笑了笑,眨了眨一双迷人的凤眼,真妃挺胸站直了身子再缓缓地离去;身后跟着了几个贴身侍女。
直到良久以后,真妃的身影才总算是完全消失在朱雀的视野内;许笙连忙关上了门,见外人已经离开后蜜柑便淡然地拍拍膝盖站了起来。看着仍然站在原地看着大门不动的朱雀想了想终究还是走了过去,看着她的侧脸眨了眨黑亮的双眼就问:
“那个真妃娘娘可是跟朱妃娘娘你宣战呢。”
一旁的许笙闻言忍不住在一旁搭话:
“对啊,看来之前后宫嫔妃突如其来接二连三般死亡的事件与她有关系呢。”语毕还怯怯地扯了扯朱雀的衣袖,许笙有点儿担忧地续道:
“这个真妃娘娘很危险,娘娘一定要小心。”
朱雀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门扉,直到良久以后才扯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垂下了眼帘:
“她的内心绝对不难猜透,这个对手暂时仍然未能够要胁得到我。”语毕,眼睛随即看向了远方,朱雀抬起手玩耍着垂下的发丝;手指轻轻挠起金黄色的长发——挠紧、再放开、挠紧、再放开。
一边玩耍着,朱雀轻呼了一口气,再喃喃自语:
“这只是历练。”
假如回到劳国的话,到时候想必会比现在辛苦一千倍、一万倍吧。那些人一定比起真妃更加阴险、更加恶毒。
毕竟就是因为他们那一丁点的野心引致国家大乱、父母双亡;就连真正的唐丽更被他们这些人间接害至永远不能够看见亲身父母,与朱雀的背景相同。假如现在连这一点点考验还不能够通过,试问朱雀未来该如何面对那些让劳国变得荒废的家伙?
她绝对不会畏惧的,绝对不会轻易畏惧。
即使她暗里有着一股预感,未来在琵宫应该会遇着很多事情。
只是……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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