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斯新城位于喀喇昆仑公路以南2英里处,一条小路通向新城。那里现在是一座市镇,其中心是一座整修过或重修了的旧城堡,修建于道格拉(Dogra)统治时期。吉拉斯城因有路通往巴布萨尔山口而显得更加重要,从巴布萨尔山口可以前往克什米尔的吉申甘加(Kishenganga)河谷和哈扎拉。小镇座落在布多加赫河边,实际上最古老的村庄是一个叫做戈特布多加赫(Kot Butogah)的设防居住地。就在这个居住点附近,索尼瓦尔人建立了自己的村庄下索尼瓦尔。这个村庄占据了一个较老的居住点,这一点可以通过拥有铭文和其他雕刻的两块圆石,特别是有王室铭文和Somanagar(索摩纳格尔)[1]旧名的大圆石得到证明。这个城的名字以Vira Somonagara(维拉索摩纳格罗)的形式在特尔班大桥印度河右边的一段公元5世纪的铭文中再次出现。
吉拉斯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地方。一个人可以在这里住上几天,走访几个遗址,获取不同时期丰富的资料。可以沿着布多加赫河,在河两岸很多的圆石上找到圆圈、骑士、战斧等岩刻。用样,也可以沿着塔克河(Thak Nala)找到岩刻,但很多已经消失。在两条小河之间宽阔的塔克达斯(Thak Das)平原上,有一块高高的台地,上面有一些刻有窣堵波和铭文的圆石。在从喀喇昆仑公路通往吉拉斯城的小路两边,我们也发现了一些雕刻过的圆石,上面有骑士、圆圈和战斧。即使在城里,旧旅馆附近也有刻有各种图形的圆石,这些圆石很明显是从山顶上滚落下来的。很多石头已在现代建筑建造过程中被损坏或被移动。
我们离开吉拉斯城,开车前往下索尼瓦尔。我们在一所学校边停下来,并走到一块台地边。这里有两块大圆石。一块圆石上有无数不同时期的扇形战斧、北山羊、捻角山羊和人像岩画。近年来,当地儿童在其他圆石上复制了其中一些岩画。另一块上有战斧、手持弩和战斧的人和骑士,其中一些人手持同样的武器站在马背上。他们充分展示了这些已被当地人完全遗忘的战斧人的精神。不过,我们早已在霍都尔和前往吉拉斯路上的若干遗址上看到过他们了。
从这里往东半英里,我们在地上发现了陶器碎片,并来到了一处地方,那里有两块圆石向东矗立,他们就在原来的位置,是吉拉斯古城历史的见证。两块圆石上面都刻有公元6世纪婆罗谜文铭文,左边稍大的圆石上还有更早的铭文,第一行是出自宫廷的漂亮书法。铭文述说了地方统治者斯利·瓦伊斯拉瓦纳色那(Sri Vaishravanasena)的胜利,他拥有“强有力的人主,王中之大王”(Sakra-bhattaraka Maharajadhiraja)的头衔。他的两位大臣的名字也和他的老师楼陀罗·斯利(Rudra Sri)一起列出,据说楼陀罗·斯利定居在西拉瓦塔毗沙耶(Silavata Vishaya)[2],与比鲁尼(Alberuni)记载的地名西尔塔斯Siltas相近。表明当时Silavata是地区的名称,而Somanagar是城市名。现名Chilas似乎源自Silavata。右边的第二块石头上列举了统治者的名字,显然是瓦伊斯拉瓦纳色那(Vaisravana sena)的先辈。继续往前,可以看到在圆石之间有一些刻有窣堵波和其他图案的石头。整个地区处在高地上,下面是绿油油的田地,一直通到喀喇昆仑公路边的加油站。
站在这块古老地方的高处,我们可以看到右边的布多加赫村。在布多加赫河穿过喀喇昆仑公路的地方,那里的小石丘上刻有包括帕提亚统治者冈多法勒斯(Gondophares)的著名铭文在内的众多铭文,这一石丘被称为冈多法勒斯岩石。再往右是刻满铭文和佛教岩画的贾亚金德山(Jayachand)。中间,在喀喇昆仑公路的左边,一直到特尔班大桥,都可以看到刻有窣堵波、佛本生故事和其他王家铭文的圆石。特尔班大桥两边都有岩刻。印度河的另一边是特尔班平原,那里有丰富的岩刻石头,一直分布到凯纳尔(Khinnar)河和南边的特尔班村。从特尔班平原向西,我们沿着一条名为朝圣路(Pilgrim)的古道,见到了丰富的岩刻,史前的、历史的、佛教的、印度教的以及持战斧的人——这一切都指向霍都尔方向。在路上我们穿过现已沙漠化的塔科特(Thakot)村、两处墓地和被大山包围的科玛尔(Khomar)的两处遗址。就在上世纪被洪水冲毁的老桥的位置上,现在有一座新桥。这个地方曾是一个古老的十字路口。从这里,人们可以沿着凯纳尔河,翻过山口到达吉尔吉特。回到喀喇昆仑公路,人们可以看到通往吉拉斯城的小路边的城墙,城墙的那边,一些台地通往印度河河岸。在这些台地上有一些雕刻过的圆石。在河边有一段岩层,从年代学的角度看,它拥有吉拉斯地区最古老的岩刻。这就是我们先前离开的从霍都尔来时的最后一站。我们从这个遗址开始,详细介绍丰富的历史资料。
[1]应是塞种纪年,以公元78年为元年——译者。
[2]这里用的是笈多纪年,以公元319年为元年。——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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