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国际第三次、第四次代表大会文献-第一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1869年9月6—11日于巴塞尔(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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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8年之前,在法国,不幸的妇女们屈从于这种造成大量伤亡的工业,在城市里每天工作16小时,每天挣1.25法郎。在农村,警方对那些老板贪婪敛财置若罔闻,妇女们每天工作17小时,优秀的女工每月赚18到25法郎。这还不够,在那些隐蔽的强迫人们从事艰苦劳动的场所里,凶暴的监工,或者说工头,为了讨好老板,还施展各种恶毒的诡计,找到办法使她们白干两小时劳动。都算在一起,这就使每个工作日达到18到19个小时!最可恶的事情是,人们过去遇到过,现在依然遇到9岁、10岁和11岁的女童工!……既然如此,还让人来对我们说,我们生活在自由政府的时期;还让人来对我们说,如此残忍地独吞千百万法郎的商人和工业家们是善良人!某个人在发怒时打了人,可能危害到被打者的健康或生命,他将被看成危害社会的坏蛋,被起诉、被判刑,这就是正义;而所有那些沉湎于令人侧目的奢侈生活、蓄意间接杀害成千上万生产者的吸血鬼们,因为是体面的公民而不受惩罚!看,哪有这样的道理?

    1848年,爆发了一次罢工,让人们听到了正义的要求。经过几天的斗争,里昂工人的工作日缩短了两小时。这种新的情况一直持续到1869年7月初,即向老板提出新要求的时期。经过1个月或5周的斗争,罢工以减少两小时工作而告终。总之,工人最终获准每天只工作10小时。至于每天的工资,还和罢工前差不多。

    一些女工蹲了几天监狱,其他许多女工挨了几天饿,这就是为这次胜利付出的代价。

    从物质方面很快看过这些悲惨妇女的状况之后,让我们再从精神方面看看。这些受苦受难的妇女在劳动一天之后,晚上只能爬上给她们当车间的顶楼,住进像狗窝一样的宿舍。在那里,她们有一张3个月、往往半年才换一次床上用品的极其简陋的床。至于附属设备,只有到不得不彻底换掉的时候才更换或者清洁一下。我用一个俗不可耐的说法,自然界的各种昆虫都栖息在这些臭气熏天的地方,使得女工们因整天工作而身体筋疲力尽之后,不得不让寄生虫能长期奢侈享受,在夜里让这些虱子、跳蚤、臭虫等寄生虫叮咬!

    没有知识仍然是这个社会阶层固有的特性。在1000人当中,约有40人左右略识几个字,其中可能不到9人会签自己的名字!怎么能不是这样的情况呢,因为从八九岁开始,和她们一样愚笨的父母就已经把她们作为生产工具贱卖出去了,让那些在19世纪中期无耻贩卖“白奴”的、冷酷无情的人们任意摆布!因此,缺乏知识不久就使她们成为精神上和肉体上失去尊严的人。因此,缺乏教育的伤风败俗,不到适当年龄就过度劳动造成的肉体上的痛苦,对于她们所从事的工作性质来说工资所得不足,这就是把这些贫困的人变成社会上有各种邪恶情欲的人的玩弄对象的原因。其中一大部分人住在收容所,其他许多人因为杀婴被判刑,以至于人们可以把监狱和收容所看成是这些劳动受害者的退休收容所!

    我们不像那些由于几个帝王高兴而任命的法官那样做。我们不说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我们不得不掩饰人类正义使我们必须揭露的令人痛心的事。而相反,我们大胆地在工人的会议上暴露所有的,至少可以说,在我们当前的混乱组织给大多数人造成的难以忍受的处境当中的可怕情况。

    我们很希望能够把我们内心激增的义愤立即灌输到所有工人的血液里!

    为了尽快根除这种情况,重要的不是知道这样的经济制度是否比另一种经济制度好,而是应该立即着手认真地、千方百计地安排计划,使我们有可能为任何一个行业公会提供直接的援助,帮助它摆脱剥削的枷锁。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家都竭尽全力要找到完全解决社会经济制度的办法,可惜没有一位经济学家考虑他那个制度的具体组织情况。然而经验使我们知道,人民无论如何都没有时间等待各国思想家们的幻想变成现实。贫困和饥饿使人变得急躁或使人困顿。巨额财富使人变得傲慢和自私,因此是有害的。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并不难,其他方面的改善可能自然地随之而来。

    我还有一项紧迫的任务要完成:这就是以我所代表的行业公会的名义,向非常鲜明地表现出团结精神的各个友好的国际支部致以这个行业公会会员的兄弟般的感激之情。

    1869年9月3日于里昂。

    L.帕利克斯

    古特-盖罗尔特宣读洛桑裁缝总委员会的报告。

    施皮尔发言补充李卜克内西关于德国社会主义运动的报告。

    于贝尔·巴斯坦[207]宣读:

    韦德尔河谷联合会的报告

    朋友们:

    去年,在国际工人协会布鲁塞尔代表大会上,我们的代表在他关于韦尔维耶支部状况的报告中说有400名成员。然而,前不久我们能够组成冠以韦德尔河谷支部联合会之名、集中了21个支部的联合会,至少有6000会员。作为与老板的对抗进行斗争的手段,我们努力的方向主要是组织各种行业公会、建立反抗基金;作为宣传手段,我们和以前一样组织集会:在本年内,我们组织了90次集会。在这里我应该赞扬各个支部之间非常融洽的关系,它们派出各类代表参加我们的集会;因为现在我们只能赞成用这种教育方式使工人了解他们迄今尚不知晓的自己的权利和尊严。

    在我们的工业区爆发了好几次罢工,所有这几次罢工虽然没有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获得成功,但是有助于我们更好地集中起来,同时有助于使我们看到有办法消除平常折磨我们的痛苦。在这几次罢工中,没有发生像瑟兰和博里纳日那样的屠杀。

    我们每月出版一次,发行量达到4000份的《米拉波报》今后将每月出版两次,保持原来的发行量。我们已经遭到两次起诉:由于工人们之间团结一致的声援,我们顶住了。

    减少劳动时间的问题在各支部已经得到了研究。我们甚至尝试着部分付诸实施,试验非常成功。老板对此丝毫没有试图反对。

    今年在韦尔维耶进行的劳资调解委员会换届选举,我们利用这次选举进行不断革命,目的是让我们的对手看到,在我们的法规里存在极其不公正之处,表明我们不再要这些使劳动阶级听任非劳动阶级摆布的奴性十足的法律。

    为了做到这一步,我们还需要进行很多斗争,尤其要反对每天不断在报纸上长篇累牍地诽谤我们的资产阶级,反对曾经热情地投入事业、后来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背弃事业站到我们的剥削者一边的叛徒。由于有人偷走了联合会交给我的报告,我提出的只是我所能写出的报告。我给各位带来我们联合会的友好问候。

    会址在韦尔维耶的韦德尔河谷联合会代表:

    于贝尔·巴斯坦

    戈克(日内瓦)报告瑞士各德国人协会的运动情况。这些协会于1833年前后开始建成,现在有58个。

    报告人详细讲述了这些协会提供的许多方便,这些协会的宗旨是为会员提供优良食品,完成对他们的教育,使他们身心都得到休息。

    来瑞士学习干活的德国工人在那里找到了比在他们君主制政府统治下更能全面发展的机会和可能性,尽管瑞士共和国还不是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有前途的共和国。

    30年来,他们在暂居瑞士期间接受了瑞士的民主风尚与自由原则,然后又带回他们的国家。他们在自己的国家是活样板——习惯于自由生活的人。

    这些协会的会员因为加入我们的协会,所以都成了宣传的助手,他们大大有助于把国际介绍到德国。

    荣克主席感到遗憾的是,在本届工人代表大会上,有人来颂扬瑞士共和国,而在这个共和国,工人们比在其他许多国家更不幸;在我们所在的城市,就在巴塞尔,大部分工人还为菲薄的工资劳动12小时。

    法尔加-佩利塞尔宣读巴塞罗那工人协会联合会的报告:

    巴塞罗那工人协会联合会中央代表的报告

    朋友们:

    正如各位所知道的那样,在召开上一次国际代表大会之时,西班牙工人协会享有的自由不多,因此,没有多少生气。

    人民利用军事政治运动,推翻了一直压迫工人有生力量的王权。[208]

    自由的有益效果使得能反抗这种长期压迫的为数不多的协会在大范围内团结起来,具有强大的力量。首先,不仅在所有工人非常集中的地方,而且在工业不多的地方建立了各种类型的协会。这些协会需要有觉悟的领导,以建立融洽的关系,坚定地执行他们使每一个协会都获得新生和具有活力的原则。

    地区组织应该能巧妙地行动,在很短时间内为国际协会做出显著的成绩。

    在这方面,巴塞罗那是一个最重要的城市;因为目前在这里组织起来的行业公会总共有38个,有7081名会员。在巴塞罗那,制造业和工业的重要性因有为数非常众多的各类工厂而引人注目。这也使这座城市由于工人协会的发展而变成伊比利亚半岛最重要的地点。

    在9月的演变之后(1868年10月)组建的工人协会联合会中央已经成功地组织了西班牙好几个地方的工人协会,而且使这些工人协会组成联合会,巴塞罗那的34个工人协会为伊比利亚的工人组织工作。中心具有联邦的形式,抛弃了只有一个主席的君主制形式,你们各位比我们更有知识,因为你们捍卫和传播最彻底的社会学原则,所以你们从事的工人运动将日益赢得人们的好感。

    在巴塞罗那,很多工人协会集中联合起来为同一个目的进行合作。我们在提交给大会的名录中,注明了所有这些协会会员的姓名、家庭住址、协会的制度和会员人数。在这份名录里,只要看到我们在西班牙有195个协会,25000名会员就够了。

    《联盟》报的创刊已经使所有这些会员团结一致;报纸的宗旨是由工人进行改革,为工人进行改革;从各方面看,其意义都很重大。去年12月联合会中央举行了卡泰罗尼亚工人代表大会,还将举行另一次伊比利亚半岛工人代表大会。正因为如此,中央把一名工人派到制宪议会,把其他一些工人派到市议会,他们在这些会议上代表真正人的利益,即劳动和劳动者的利益。

    为了达到可靠的组织效果,在马德里和巴塞罗那建立了一个由忠心耿耿的人组成的小核心。其宗旨就是国际的宗旨,虽然不公开挂国际之名,但是传播名副其实的真理、正义和道义原则,同时介绍国际协会赞成的重大理论和解决办法。效果大大增强,因为国际的优势和纯正的思想被我们的工人铭记在心。

    从各方面看,西班牙目前的政治状况都是过渡性的。社会变革的时刻尚未到来:现在还没有同时行动;要做到使工人完全联合起来,肯定还要拖延一些时间。

    因此,必须走我们上面已经指出的正道:科学而积极的宣传,必须摈弃一切私心。毋庸置疑,国际协会西班牙各个支部现在必须很谨慎地工作:必须防止在西班牙的国际依附某一个党或某一个派别。因为我们的革命既不是党的,也不是宗派的,而是社会革命。我们愿意和你们的学说保持一致,学习你们的献身精神,我们盼望整个工人的伊比利亚半岛加入国际的那一天(啊!伟大的一天!)。

    如果你们想在伊比利亚联邦共和国的工业之都召开下一次国际代表大会,这个宣言就可以实现了。未来的事态发展可使你们确信有可能达到这一结果。届时,虽然这个联邦共和国未如期建立,但是,如果你们认为合适,我们相信有足够的自由可以在那里召开大会。

    社会科学的根本原则,虽然正如你们设想的那样,受到神职人员、军国主义、资产阶级和贵族的排斥,但依然要在西班牙,尤其是在越来越欢迎这些原则的工人当中扎下很多根。

    不用说,中央对本次代表大会议程的各个部分都很关心,虽然我们未能深入讨论这些问题,虽然我们最近的政治和工作方面的斗争致使我们没有时间讨论,我们将(在投票时)满怀信心地向你们表示我们的最终意见。

    是的,我们卡泰罗尼亚的工人们完全接受国际的所有原则;不过,因为在我们那里当前的变革是重大的,为了取得彻底胜利,所以我们缓慢而稳妥地向你们和我们共同向往的目标前进。

    关于工作,我们开始以十足的干劲进行战斗,我们完全确信,雇佣劳动是一种无耻的社会行为,劳动成果是所有人享受的财富,因此,所有人都应真正地通过合作从事劳动。为取得社会正义,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准备好进行战斗。因此,我们要使我们这个阶级在道义、精神和物质方面获得新生。为的是解放我们这个阶级,取消特权阶级,使其进入广大的、出成果的和公正的劳动领域,从而在世界上建立平等。

    在巴塞罗那,工厂的织布工、机修工、纺纱工和短工都支持罢工,而西班牙和外国的资产阶级的报纸散布了很多有关这次罢工的谎言;我们现在应该看到,9月初罢工还在继续,尽管由工人和老板组成的混合委员会或仲裁委员会拟定了合约并签了字;只有工人的力量和联合会中央的工会支撑着罢工。为了战胜专制和垄断的资本家,各个工会互相帮助。

    在我们卡泰罗尼亚的工人之间,我们认为不久在整个伊比利亚半岛的工人之间,在我们和你们之间,道义上和精神上的团结已经成为事实,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即物质上的相互关联也会很快实现。

    被认为是集合各个革命分子的手段的教育问题有了进展。以工人的身心发展为宗旨的机构——工人阶级协会——不久将产生显著的效果。至于综合教育,我们开始并将争取拥有巨大的精神力量资本,以便消除资产阶级神学家和资产阶级学者的不义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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