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栀间。”栀间悠悠答道，望着眼前这个青春的女子，心中狐疑。
“嗯，我知道。”小芳又说，语气沉静，之后系好衣服下摆的扣子。“我要走了，日各，谢谢你画的画。”小芳从餐桌上拿起已经卷好的画，向日各挥了挥手。
“哦，你这就走了？”日各望着衣帽整齐的小芳拎着包，拿着画卷正拉开房间的大门。
“嗯，后会有期。”小芳扭头向日各看了一眼，又挥了挥手，然后走出门外，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来，栀间不禁打了个寒战，回身关上了房门。
“这是谁啊？”栀间不动声色问道，走到小沙发前，看见上面放着一条碎花薄被，意识到有人在这上面睡过。
“这是小芳。”日各回答道，转身走到画案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知道她叫小芳，我问的是她为什么到这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栀间看见日各那幅轻描淡写的表情，急促追问道。
“我昨天在东篱居吃饭时候认识的，后来就一起回家，然后我们就一起看画，画画，然后她累了，就在这里睡了一会儿，然后你就来了。”日各铺好一张宣纸，用毛笔蘸了墨汁，开始画画。
“你的意思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栀间有些生气问道。
“是啊，我刚刚睡醒，小芳好像还没睡醒。”日各并没听出栀间的口气，毛笔也并没停下来。
“你们一起睡的？”栀间又追问道。
“是啊。”日各又答道，用毛笔蘸了红色的颜料。
“你混蛋！”栀间突然声嘶力竭地叫道，像一头发了狂的小兽地哀鸣，日各被这声音惊到，抬头望着怒目圆睁正望着他的栀间。
“你怎么了？”日各镇静自己，手中毛笔举在半空中，他感觉到后背阵阵发冷。
栀间突然冲到画案前，拿起青石砚台用力摔在地上，砚台与木地板碰撞，一下摔成了两半，黑色墨汁洒了一地。
“你干什么啊？画都弄脏了。”日各也生气了，看看地上的墨汁，又看看洒上了墨点的画，抬头望着栀间问道。
“你都和她干了什么？”栀间愤怒的脸望着日各。
“我们说画画，喝茶，还吃了你买的面包芝士。”日各老实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栀间会这么生气。
“还有呢？”栀间愤怒大声叫道。
“还有？没了。”日各很用力想了想又回答。
“我不相信，这条被子怎么到这里来的？”栀间又问日各。
“她困了，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来帮她盖上的。”日各又说。
“你不是说你们一起睡的吗？”栀间语气缓和了一些又问。
“是啊，她睡着了，我就也去睡觉了。我当时觉得画画很累了，早晨三点钟了，就睡了。”日各老实回答。
栀间看着日各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过分了，日各没有太多心机，应该不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况且他从来都不会对她说谎的，自己也许是多心了。
栀间腿一软，跌坐在小沙发上，松了口气。空气似乎凝滞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日各站在画案后边，拿着毛笔不知所措，望着女人。
“我累了，帮我倒杯水喝，日各。”栀间声音微弱。
“哦”日各放下手中的毛笔，小心翼翼到厨房，用杯子倒了半盏开水，递给栀间，栀间接过来喝了一口。
日各又去厨房拿了扫帚，墩布，把地上的砚台捡起来，放好，用墩布擦了地上的墨汁。
“这个砚台不能用了。”日各口气中满是可惜，把摔成两半的砚台对在一起自言自语说。
栀间情绪稍好了一些，看见日各一直站在远处，已经不敢靠近她，心中又有些难过。
“你过来。”她向日各招呼道。
“干嘛啊！”日各将信将疑地走过来，步伐缓慢。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过来。”栀间平静说道。
日各不说话，走过来，站在栀间身边。
“你坐在这儿，像平时一样抱抱我。”栀间语言温柔说道，眼泪流下来。
“哦。”日各答应了一声，伸手轻轻抱住栀间。
“用力抱我，吻我。”栀间说道。
“哦。”日各答应着，抱住女人的身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知道，你喜欢小芳，我已经感受不到你的爱了。”栀间低声地伤心说道。
“我没有，我是喜欢小芳，可是并不是不爱你。”日各委屈地答道。
“你终于承认了。”栀间冷冷说道，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日各有些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该怎么样。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抱了她，吻了她，不准撒谎。”栀间失神的眼睛望着日各的脸。
“我没有，不过她抱过我，因为我当时的心中很难过，想起你，然后我……。”日各欲言又止。
“然后怎么样了？”栀间追问。
“然后我心口就特别难过，然后就吐了一口，血，当时我以为我快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日各说到这里忽然哭起来。
“啊？你吐血了？是吗？”栀间听了日各的话，忽然心口一阵疼痛，语气温柔，抱住日各的头关心地问。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日各害怕栀间担心自己，忽然笑了一下说。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我相信你。”栀间抱紧日各，头靠在他的胸前。
“可是你刚才好可怕啊，我不想你那么凶。”日各抱紧栀间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说道。
“对不起，我刚才好害怕……”女人哭着说，声音颤抖。
“你怕什么？”日各抱紧女人的身子问道。
“我害怕失去你。”栀间哭着说。
“怎么会呢？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离开我。”日各伤心说。
“可是那天你说，你要找别的女人。”栀间依偎在日各身边小声说。
“可是我看见你对麦科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日各说道。
“你生气你也不能就找别人啊。”栀间又说。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日各问道。
“我愿意。”栀间悠悠无力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日各惊喜又追问道。
“真的。”栀间又说，看着眼前露出笑容的男孩。
“你等等啊。”日各说道，忽然起身。
栀间不知道日各再搞什么，靠在沙发上望着，就见日各从画案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她忽然意识到什么。
“这是我买给你的戒指，求婚用的。”日各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又抓过栀间的手一边给栀间戴上。
“哦，有点大了。”戒指松松被套在栀间的无名指上。
“傻孩子。”栀间有些感动，眼睛中含着泪水，抚摸着日各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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