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李金香欢呼雀跃,一下子扑向了容浅心,抱着人就不愿意放开。
李金蛋摸摸脑袋,看来他也只有解释的命了。“小姐,我们是收到金柱的消息之后来的,我们已经报了官,巫山的山匪昨天就被县令带官兵剿灭了。并且……”
“并且金蛋和金香是用你的名义去报官的,所以你现在已经是剿灭巫山山匪的最大功臣了。”
金柱缓缓而来,这家客栈已经被整间包了下来,白日里显得有些冷清。
现在离容浅心逃出巫山已经过了两天,而与此同时,李金蛋和李金香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报告了县令,并且带着县令剿灭了山匪。而那县令已经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十万火急地告知了朝廷,当然,信中虽然提到容浅心应居守功,但是更多的语言却是说他的丰功伟绩,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容浅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里的意思太多了,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做用她的名义?功臣?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了?
容浅心疑惑地看着李金蛋,却见他也是一脸无辜。容浅心又后知后觉地看向金柱,后者是分外的坦荡,只是一个扯动嘴角的动作却偏偏生生地晕开几分不羁的感觉来。“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的。巫山的山匪既然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那么这也不过是让他们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罢了。至于用你的名义,那是因为……你需要这样的功绩。”
如今的金柱像一个深谋远虑的老狐狸,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容浅心都忍不住心惊。他不再是那个李金柱了吗?
原以为容浅心会毫不吝啬地笑着夸奖他,可是金柱失算了,容浅心突然抓住他的手,重重地一带,来不及反抗的他就被拖着进了客房。
“姐姐!”李金香一惊,刚想跟上去问个明白,没想到被李金蛋拦了下来。
“哥哥,你干什么?”李金香怒道。
李金蛋摇摇头,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们四个里面最小的金香也已经是豆蔻年华了,容浅心和金柱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想来不论是有什么事,他们都会自己斟酌,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巫山山匪的事情看起来是金柱自己做的决定,但是他也是为了容浅心,就是不知道他们自己会怎么对待彼此的感情了。
“别去打扰他们了,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李金蛋道。
李金香看着容浅心和金柱离开的身影,再听到自家哥哥的话,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些欲破不破的想法,其实金柱哥哥和浅心姐姐还是很般配的嘛,只不过以前金柱哥哥失去记忆,有些傻傻呆呆的,现在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又料事如神,一定配得上浅心姐姐了。
容浅心拉着人进了客房,一甩手,刚抬起头想好好质问这人,没想到却看到他含着笑的眼睛,不是赫连硕的温润,不是赫连城的霸道,而是一种几近于勾人的眼神。仿佛一切世事皆凡俗,一切悲欢尽枉然。
容浅心忽然就愣住了,知道从金柱的唇中溢出一声轻笑,容浅心这才如梦初醒。有些尴尬地移开眼睛,可是金柱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似的,俯下身来,盯着她,笑道:“怎么躲开了?不好看吗?”
听听这语气,要不是李金蛋和李金香作证,容浅心简直不敢这会是金柱那个榆木脑袋。
“没什么,挺好看的。”容浅心语气淡淡。不知道是失望还是生气,可是这两种情绪在这个时候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金柱虽然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她着想,这么一看,容浅心也的确有一点莫名的开心。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无论如何,就算金柱已经恢复了记忆,她也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在巫山保护她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他的手下,现在,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她去解开。
“在巫山跟着我的黑衣人是你的手下吗?”容浅心和金柱拉开了一点距离,抬头问他,这才想到原来他已经高出她许多了。
“是。”金柱并没有否认,想来以容浅心的聪明才智,猜到这些是迟早的事情。“我怕你会有危险,所以让他跟着你。”
“什么时候开始的?”容浅心问道。
金柱一愣,抿着唇道:“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
容浅心不免有些心惊,半个月前她还在京城容家,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人派到她身边了吗?可是为什么容家的人竟然都没有发现过?是因为那个人的武功已经高到了连容家护院都视若无物的境地了吗?那样的人,不可能是金柱身边最厉害的人,但会是一般的人吗?
“跟着我的那个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容浅心的问话显得有些无力,或许金柱是有什么难言的隐情,或许是……可是心里不论如何是不乐意的。
“他是暗卫,他会在暗中保护你,如果你知道了他的存在,我怕你会疏远我。”金柱略显轻松地说着,可是话里有的是紧张与试探。
没有人会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报有善心,况且是在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容浅心。金柱虽然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但是也没有忘记和容浅心与李家兄妹在一起的十年光阴,他知道容浅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来是那样恬然安静的,但是就是这种安静,却让他分外的心疼。她不过是个女孩子,被自己的家人算计,舍弃,在需要她的时候又将她拾回去,不是血脉相连的孩子,而是一颗棋子,有用则视如珍宝,无用则弃如弊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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