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我快要破灭的希望再一次点燃。
我甚至发现我手心里的那一抹绿光越发的浓郁。
“你的体质可能撑不住我的全力一搏。”
天猫终于传递给我信息了,只是这一次,她的口吻似乎很沉重很认真。
随后,我只听到战马的一声嘶鸣,而我突然感觉身子一松,眼前的天山越来越近。
犹如倒放的影片一般。
直到,我一眼看见那天山的近况时,父王已经不见了,可那雪峰之上的文顺还在。
我一下就腾飞冲了过去,可距离我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我愣住了!
因为,除了文顺,我根本没看见我母亲的踪迹。
有的只是一个蜷缩在冰窟上的婴儿。
“往生咒?”我低声呢喃!
落地自己,我心里压抑这天猫带给我的杀气。
我抱起那已经毫无气息的女婴,我看着文顺:“你对我情深意重,但是,你给的都不是我想要的!”
他的眸子里泛着复杂的情绪,是我看不懂的。
我突然感觉,我和他之间的陌生感是永远无法淡化的。
“我……我不知道他是你母亲!”文顺终于开口了。
可对我而言,有些事情只隔着一层窗纱,只是彼此都没有戳破。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文顺问他:“你是不是很痛恨龙族?”
文顺的目光躲闪,最终他说道:“是!我痛恨龙族的原因,是因为你……是我太爱你,我不可能与第二个男人分享你……”
文顺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
他的眼神再一次出现了那种凌厉且痛苦的目光,犹如一头野兽,自己吃着自己的孩子,却还流出了心疼眼泪的感觉。
我被吓住了,文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曾经奢望过那一场订婚典礼就是真的婚礼,真的想过。
“对不起……”文顺说道,他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紧张和排斥。
他双手搭在我肩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说:“你爱不爱我?”
“我……”我刚要说话,文顺却自说自话的继续道: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肉体凡胎,我也知道,这条路是一条不归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一切只是我文顺一厢情愿!”
他说完,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就好像他早就笃定了这个说法。
可对我来说,他不过是自说自话而已。
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渐渐松弛了,就好像认命了一样的感觉。
“不是的文顺,如果我不是陶夭夭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文顺,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是真心想要做你的妻子?”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淡漠的就好像这万里冰河一样:
“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你都会是我的妻!我还会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他说着。
可是,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就像是一只猫在吃玩腻的老鼠之前说的话!
我刚要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我怀里还抱着我母亲的婴体,可是已经早就没有了气息。
我从来不知道,除了命丧黄泉,除了生老病死,还有一种叫做逆生咒的东西存在,可以让人死在出生阶段。
我低头看着那婴儿,一滴晶莹的泪水掉落在它平静的面颊上。
好像我母亲这一生从没有来过一样。
我心里压抑的恨好像在发芽,在扎根。
我把母亲的婴体放在原地,起身追上了上去。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巨响,远处那高耸入云的冰川瞬间崩塌,溅起万丈冰霜四散开来。
我被那迸溅的冰渣震得下意识抬手去遮挡。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影从那崩塌的冰川内直冲云霄,伴随着一声宛如闷雷一般的龙啸,震耳欲聋。
我抬眸看去,玉叔叔脚踏虚空直冲我来时的方向而去,身后,紧跟着的便是父王。
小腹传来的滚烫感让我全身血液沸腾,我纵身而上,一把抓住了父王手里的碎魂刀。
父王篮眸当即一拧,散发出逼人的寒芒。
“父王,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怎么说她也是您的王妃,难道,父王一点旧情都不念及吗?”
“让开!”父王猛然篮眸充血,他一掌拍在我的肩头,我整个人顿时宛如断了线的风筝落了下来。
就在此刻,玉叔叔已经抱着母亲的婴体,顿时化作苍龙渐行渐远。
父王穷追不舍,时不时一刀碎魂刀忙化作玄月状刀锋劈空而去。
我心里一阵揪疼,我担心玉叔叔会被父王追上。
可我又对父王如此绝望。
我的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碎冰渣。
冰渣刺入我的手心,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
就在这时,我默然发现,我身边不远处,零零散散的有紫色的龙血痕迹。
那些龙血落地便已与冰霜结为一体,宛如紫色的水晶一样,展开一朵朵绚丽又刺眼的冰晶花儿。
脚步声传来,文顺在我视线中越来越近,他伸手要把我扶起来,我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起身。
“文顺,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出奇的平静。
平静连我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文顺拦住了我的去路。
其实,说是去路,可我,又何去何从,我除了祈祷玉叔叔能脱困,又希望他能有办法救回我的母亲。
除此以外,我又真的能去那儿?
“你希望我对你怎么样?”我露出了残忍的弧度看着文顺。
文顺的目光一宁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只要我完成人物,六王爷就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到时候你就是我……”
“就是你的妻子对不对?”我笑的更讽刺了。
“难道,你不愿意?”文顺反问我。
我撇过脸看向那苍茫的冰山不说话。
他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力让我转面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扭曲,他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根本从始至终都没有我?你心里,只有那条逆龙?”
我笑了,以前,他怎么问我,我会解释,如今,我似乎就像是急着从牢笼里脱困的野兽。
“对啊,我一直都很爱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你放了把我!”
我说着,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我看见那冰川脚下站着一个人。
他一袭白衣胜雪,面如冠玉,身如翠竹柔韧有余,他就好像与这天山的冰雪融为一体一般。
可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一股掌风从我的侧面吹了过来。
我本能的反应侧面去看,只见文顺一巴掌停在了我耳边不到三寸的距离。
也是与此同时,嗖的一声。
只见文顺的手心顿时多了一枚嵌入三寸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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