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来了?
紫灵呢?
不对,这个夜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夜叉突然请命道:“格格,请容末将护送格格去天山。”
我一愣,狐疑的多看了一眼此刻的夜叉。
“紫灵呢?”我试探的问道。
夜叉看了看城门处的阴兵,起身上前才对我说:“格格,末将正是想去寻找紫灵!”
此刻,眼前的夜叉目光透着诚恳,衣着妻子一点都没有改变。
难道,我一直都猜错了?
还是……
“格格……”夜叉蹙眉催促,我点点头。
随后,夜叉谢过,跃上马背,一阵马蹄声四射直冲昏暗的天空而去。
阴风阵阵,前头那小白点儿越来越大。
最后形成了一个宽阔的视野,就这样,我们已经抵达了阳间。
我问夜叉:“紫灵怎么会在天山?你又怎么知道紫灵在天山的!”
夜叉将军说道:“格格请看!”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递给我,我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了夜叉。
狂风之中,我只能双手扯开帕子,才能防止被风吹落。
当我打开帕子的时候,这帕子上写了几行字,但是,启笔名字却是六冥格格。
我扫了一眼帕子上的字,当即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问夜叉,夜魅前辈什么时候去的天山?
夜叉迎着风说:“就在格格从无间地狱脱困之后就去了!”
我心里一寒,算算时日,如果按照阳间的日子算的话,差不多得有一个多月了。
如果要是按照地府的时间算,那就已经无法估算了。
毕竟就算是一个月,那么,在这一个月内出现的变故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战马乘风破浪,眼下云雾层层,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我就看见了那熟悉的沙漠。
还有那沙漠正南方宛如海市蜃楼一般漂浮在半空的南天山。
天山的山尖不知海拔多高,只见布满冰霜,苍白一片,山峰犹如一把把冰刃直指苍天一般。
战马落地之际,马蹄儿溅起冰屑,犹如白雪飞扬。
耳畔,寒风凌厉穿过高耸入云的山峰之间,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犀利之声。
夜叉下了马,随后将我扶了下来。
此刻,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即便天空有太阳,似乎也只是光,而没有一丝的温热之感。
夜叉拍了拍马屁股,那马儿就踏着虚空顿时化作一丝黑气消失不见。
“父王和文顺真的来了这里?可我怎么看这里寸草不生,根本就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我往前走了几步。
这天山如同一座普通的山峦,也有沟壑,也有山峰,有平原,也有冰封的河流。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或许只有那冰封河床上盛开的几多像冰晶一样的莲花是唯一的景色。
夜叉却说:
“这里是冰宫!”
我没有打断夜叉的话,他继续说:
“玉麟妖蛇曾经是动凡心时,冰封大地留下的冰山!”
我心里一颤,怪不得,玉叔叔当时把忘川河里的母亲带到了这里。
就在这时候,夜叉突然喊了一声紫灵的名字。
当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夜叉早已经健步如飞,惊奇一片冰屑,背影朦胧的消失了。
我跟着冲了过去,难道方才夜叉看见紫灵的踪迹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眼前的冰层下,不再是银白一片,而是有什么东西!
我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动弹。
我竟然看见那冰层下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缓缓的游走。
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因为那厚重的冰层下的游离物游到了我的脚下。
就在这时,我只觉得月光盲点出顿时出现一丝寒气,眼下的冰层宛如一面镜子。
一道红芒顿时在冰层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血光。
等我反应过来这红光是碎魂刀发出的光芒时,一切都为时已晚。
嘭的一声脆响。
脚下冰层开裂,然而那冰层下游离的庞然大物顿时游离而去。
我猛然转身,看见了一个血红眸子的中年男人。
那乌袍迎着掺杂冰雪的风吹打着,他面如刀削一般的脸,配上那血红的眸子,宛如一只发了狂的野兽。
这一刻,我袋子在当场,也是这一刻,我才知道,那冰层底下游离的不正是玉叔叔的真身吗?
我刚要上前,可父王却低声沉喝一声:“文顺,用本王教你的逆生咒。”
我一愣,什么是逆生咒?
与此同时,我朝着远方看去,那冰山之巅,站着的人不正是文顺吗?
可让我震惊的是,他手里还抓着一个人!
不,确切来说,是一枚生死令。
那生死令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娘!
“文顺……你要做什么?”我大声喊道,冲了过去。
父王师傅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存在,侧目看了我一眼,红色的眸子顿时回复了他昔日的冰冷蓝色。
“你来着这里做什么?回去!”
父王决绝的说道,当即就吹了一声口哨,之间那天空上一匹奔腾的策马越来越近。
这匹马,是父王的战马,我认得它,它很有灵性。
我知道,这匹马一定会把我带回地府,我不要……
“玉麟,你走吧……不要管我……此生有你即便是魂飞魄散也足以!”
天山雪峰上,母亲痛苦的嚎叫着,声音透着凄凉回响在天山冰河之间。
一阵阵毫无规律的风雪吹来,惹得她苍白的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如同抓不住的影子。
可是,母亲的呼唤还在耳畔缭绕,她的身形好像矮了半截!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往生咒了。
以为母亲此刻的样子,和十三四岁的模样相差无几。
“父王,我求你了,放过我娘,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一下子跪在父王身边,拽着他的袍子如同乞丐一样央求着。
“带她走!”父王只是说了这么三个字。
他的战马已经落地,我本以为,我不爬上马背,你怎么带我离开。
可我错了,这战马十分的通灵性,它咬着我的衣服把我衔起来就跑!
那一刻,我看着那天山雪峰上的母亲,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我手足无措。
“天猫,你看清楚了没有,那个人就是你曾经受碧眼狐妃所托的后人,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助我一臂之力!”
我慌乱的“扪心自问”。
此刻,我已经被战马衔出了几十里往外,眼见着那天山再一次变成了海市蜃楼的模样,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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