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么酷炫狷狂的男鬼摆在面前,我是一有机会拔腿就跑,还是眼睛一闭干脆从了他?在线等,挺急的……
关键时刻我又想起婆婆的告诫,鬼会幻化成各种样子蛊惑人心,千万不能贪图什么就帮他们做事,一旦着了道,就回天乏力。
我狠狠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从他绝美的俊颜中清醒过来:“鬼大哥,鬼大爷,小的学艺不精……”
“不用卖艺,卖身就可以。”
卖身?
我急忙双手护住了一马平川的前胸。
姐姐我可还没开过苞,第一次跟鬼算什么鬼?
他煞有介事地看了我一眼,之后长袖一挥,周围转变成了古代成婚的喜堂,他执起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阿霓,你我千年前还有未完的事。”
我愣住,这是搞甚?千年前的事谁能说个子丑寅卯?
可眼下我挣脱不了,只能仍由他摆布,等拜完天地之后,他又变出两只酒盏,一杯递到我手里。
酒味醇香,我皱了皱眉头。
正当我犹豫地看着杯中酒时,他早已仰头一干而尽。
我赶紧暗搓搓地摸出藏在袖口的符。
这是婆婆给的,跟我那三脚猫的功夫不一样,非常给力,我每次回乡都会偷偷摸摸地拿几张防身。
趁着男鬼喝酒的间隙,我双指一夹,念了句咒语,把符贴在他的心口。
像是按了暂停键的电影,他被停在了那一帧。
我退几步,扯了个笑:“拜拜了您馁!”
他分明动不了,脸上却依旧是风淡云轻的笑:“阿霓,你是我的妻。”
那丫的笑容比当红小鲜肉还可亲,我差点又着了道,回过神来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身就跑。
他的本事好像也不过尔尔,魂力破了功,喜堂也变回了之前的老宅院。
时间紧迫,来不及找回丢失的手串,我撒腿就跑,跑过天井中央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铺的一块青石砖塌了下去,层层厚重的黑土中,有个青花的罐子若隐若现。
住在婆婆隔壁的老王头是鉴别瓷器的一把好手,我跟着耳濡目染的学了点,一眼就看出这个罐子价值不菲。
我本着浪费可耻的理念伸手一捞,抓起青花罐塞进怀里,撒开丫子就往外跑。
阴风阵阵,我咬着牙一口气就跑出了先前的那条灯光晦暗的小胡同,眼见着再走几步就是大马路了,眼前却莫名其妙地模糊了起来。
那杯酒我压根没喝,难道是味道里的鬼气太重?
我意识不清的时候,处境会更危险,更何况保命的沉香手串又丢了,只见这片区域里大大小小的鬼都向我聚拢过来。
我用只记得一半的术法捏了个诀,丝毫不起作用。
挂着半个眼珠,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车祸鬼,阴测测地朝我飘来,那阵势是想拉我做替身。
我跌跌撞撞地跑,不行!我得出去!
可惜意志不支,不知不觉双眼一阖,昏死了过去。
我以为这回必死无疑了。
干这行,我就想得很明白,实在熬不过就丢小命一条,婆婆却总是骂我得过且过。
昏睡中,上下眼皮像被强力胶粘起来了一样,根本睁不开。
但我的脑子已经清醒,能清晰感受到,有个重物压在我身上。
不!不是重物!而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粗粝的手掌,逐步地一寸寸盘踞而上。他在我耳边吹着寒气,我只听清他重复说着的一句话——阿霓,你是我的妻。
蓦地想起凶宅里那个被我定在原地的男鬼。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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