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长安胖大的身体瑟瑟发抖。
“乖乖听我的话!”神秘人语气中满是不屑,“你要在一天之内把眼睛制作出来!我会一直在暗中监视于你。我声明,我不想多杀一个人。”
“是,是……”解长安一个劲儿点头。
在解长安颤抖着身体走出房门时,一个什么东西擦着他的鼻尖儿从天而降,解长安本就很紧张,经此一吓,他险些瘫软在地。在解长安身前,一把小巧的钥匙落地了,发出了细微清脆的响声。
“把这把钥匙隐藏在眼睛里!”神秘人的语声很低沉,就响在解长安耳边,“我相信你能做到。”
解长安心想:这个惹不起的人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藏匿一把钥匙吗?解长安只是想一想,他岂敢多问。
这一天内,解长安一直提心吊胆,他生怕自己的一丝疏忽会令神秘人不满,继而招致杀身之祸。
一只眼睛做好了——好漂亮的一只眼睛,解长安当然已把那把钥匙封在了眼睛里,他可以做到,而且做得天衣无缝。
解长安忙碌了整整一个白天,他返回了卧房。卧房里有两具尸体——袁深与曹荣。解长安不想成为尸体的第三具,所以他必须回卧房来。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完成了。”解长安语气中透着一抹如释重负。
“很好!”神秘人语声果然出现,接着,卧房窗子开了,神秘人道,“扔出来!”
解长安照做,一只眼睛被他扔出。
就在解长安认为自己已然度过难关之时,一物自窗外射入,很小的一物——比一只眼睛还要小,然而这物体却要了解长安的命,这是一颗石子。石子正中解长安的面门,从他的面门射入,从他的后脑穿出。
“康堂主,醒醒!康堂主,醒醒……”
金龙帮龙爪堂一处房间内,堂主康用被唤醒。康用睁开眼睑,昏暗中视物不清,他只是看到了一个人模糊的轮廓。
“康堂主,你火速起身,亲自送一封书信去往燕山神剑阁,将书信交到郁相逢手中。此事事关重大,差一差岂止武林危矣,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说话之人将一封书信置于康用枕边后,身影一闪,穿窗离去。
康用猛然坐起身形,他将书信拿在手中,才意识到刚才绝非梦境。
康用披衣走出房门,吩咐属下备马。
夜幕中,康用打马如飞。
奔行过一个白日,天晚之时,康用住进了一家店房。他很累了,他必须休息一夜。
躺下去,康用却没有睡着,他此时头脑中满是书信里可能存在的内容,究竟写的什么呢?想我也是一大帮会的堂主,接了不知什么人交付的一封书信后便匆匆上路,郁相逢是否回到神剑阁还是未知,自己也未免草率了吧……康用思索间下床掌灯,他将一封书信置于面前桌案之上。
不多时,信封被康用不露痕迹地破开,信笺呈现而出。
华山莲花峰小道观。占领红魂总坛的五个人唯恐道长去而复返,便始终轮流由两人把守在庙门处。
又一个白天过去,搜找依旧无果。鹰猿二绝和中年男人先后出洞,此时把守庙门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有人来了。”女子提醒道。
“是那老道。”男子肯定道。
五人立刻准备迎战。
道长缓步走来,相隔还有好几丈,面对小道观止步,他盘膝坐下,一动不动。
观内五人良久见道长没有动作,他们出离庙宇,试探着围拢上前。
“死了!”中年男人率先觉察。
道长脸上微有笑意。
山路上又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来人快步近前。诸葛英问:“元生,你怎么来了?”
元生施礼,他自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过。信封上没有一个字,这封信已被拆开。元生说道:“险些生出枝节。我在王府等候二位老人家返回时,金龙帮龙爪堂康堂主送来了这封信。若非康堂主念在昔日二位老人家曾有恩于他,这件事就不好挽回了……”
诸葛英接信在手,抽出信笺,只看了两行,他就笑了,他笑着说道:“好你个牛鼻子!”没有继续往下看,诸葛英将信笺递于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读了出来:“相逢我友,红魂最后一丝气息将泯灭于旦夕之间,神功秘诀,遭人暗算,鹰猿二绝,居心凶险。因与鹰猿二绝初见太过偶然,故我始终心存芥蒂,言语间便留有三分。我现下已将线索深藏,可寻得秘诀者唯君一人。二绝夜间造访,趁我不备,突施手段,绝顶高手相继参战,我身受重伤后被迫遁走。我虽心有不甘,却知命不久长,留此血泪绝笔,以寄星火夙愿。神功秘诀不可落入奸人之手,否则将天下大乱……”
读罢,中年男人问鹰猿二绝道:“二位,‘初见太过偶然’是怎么回事?”
司马元答道:“说来的确是偶然,那天我和诸葛兄走进小道观时正赶上老道推开暗门走出来。”
“原来如此。”中年男人点头。
凝眉思索片刻,中年男人道:“怎么让那郁相逢把他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呢?”
“义父,女儿自有办法。”女子说道。这女子虽相貌平平,可若仔细端详,她的一双眼睛却是不大对劲儿,这双眼睛不该存在于这样一张普通的脸上,这是毫无争议的一双美人儿的眼睛。
“你有什么办法?”这并非中年男人在发问,而是女子身侧的白衣男子。
女子并不回答。
中年男人说道:“这样吧,兵分两路,乖女儿去让那郁相逢开口,我与二绝继续留在华山解这道哑谜。”
女子飘身便走。
男子急切道:“我和你一起去!”脚步滑出,身形紧随。
这天申时,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进了一座饭庄。
等待上菜之时,女子唤伙计要了文房四宝。
女子玉手轻移,很快,一个人的脸跃然纸上。
男子一直冷眼旁观,他终于忍不住质问女子道:“你这是做什么?”
“画出来方便找人。”女子答得很轻松。
“画得这么流畅,你是不是早就对他芳心暗许了?”谁都能听出男子话语中的醋意。
女子被问得愣了一下,是啊,刚才自己的确画得太流畅了。“这和‘芳心暗许’有什么关系?”爱一个人会铭记,恨一个人也会铭记,“芳心暗许”一词当然不准确,可女子这语气品起来怎么都像是在为自己狡辩。
男子劈手一把将画像抓过。女子认为他要把画像撕掉呢,哪知男子饭都不吃了,他起身离去。
“你去哪里?”男子就要走出饭庄门口时,女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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