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疼痛时:被改造者的情事-附录:关于敖乃松其人其事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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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敖乃松“殉情”自杀的故事,凡是当时在清河农场呆过的人们,几乎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只是有人知道得详细些,有人知道得简单些;有人是目击者,而有人则是道听途说而已。因此,虽然这一事件人人皆知,但是流传的版本,却有许多种。

    1999年初,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刘乃元先生所著《历劫不悔》一书中,有一章题为《死情》,就是专门写惨死在清河农场的难友敖乃松先生的。

    关于报道敖乃松先生死难的文章,如果以发表的先后次序排列,刘先生的文章已经是第四篇了。前两篇是我写的,先后发表在《今古传奇》杂志和《我亲身经历过的政治运动》一书中。另一篇,则是从维熙先生在《走向混沌》一书中附带写到。但是从维熙比我更早离开三余庄,他对敖乃松的情况也不了解,文中所写,都是听别人说的,其自杀的方式、时间、地点以及他的学历、生平及劳改期间的表现等等,全部都错了。特别是文中写他曾经为了表现自己而伤害人,他的自杀,似乎还与他的忏悔有关。这都是传闻失实。

    1997年夏天,我应邀到武汉为《今古传奇》杂志社全体同仁开办电脑学习班(我是中国作家中最早使用电脑从事创作的人之一,曾任中国作协“换笔俱乐部”义务教师,是联想集团的顾问,并出版了55本电脑教材,共一千万字),闲聊中谈起难友敖乃松被迫害致死的惨痛故事,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舒少华同志听了非常感动,一定要我把它写出来,供他们发表。

    其实,我对敖乃松并不熟悉,因为我是1964年秋后离开团河农场二大队右派教养队的,而敖乃松则是1965年从别处调来团河农场右派教养队的。我跟他虽然都是“三余庄庄员”,却无缘与他谋面。后来我们虽然都调到了清河农场,但我与敖乃松仍不在一个分场。因此,我根本就没见过敖乃松。关于他的故事,特别是关于他自杀的过程,虽然我“知道得很多”,却都是事后听人家说的。

    为了报道得更加真实,我回北京以后,立刻去拜访了与敖乃松关系最好而且对敖乃松一生都有所了解的刘乃元先生。当时他是新华社新闻学院的教授。

    据刘先生说,关于敖乃松的故事,他正在写作的自传体著作《历劫不悔》中也将要单辟一章加以叙述。我能够先于他发表一下敖乃松的惨痛故事,也是对死者的一种纪念与安慰。因此刘先生欣然地在百忙之中与我长谈了两个多小时,详细介绍了敖乃松被划为右派的经历及自杀前后的详细过程和情况。他说得非常详细而生动,好几次我被他说得眼泪汪汪的。当时我用小字密密麻麻地简单记录下来的原始笔记,就有五六页之多。后来写成的文章,基本上就是根据记录润饰成文的。

    根据刘先生的介绍,再加上一些从别人处听来的故事和数据,我写了一篇短文,题目就叫做《自杀“殉情”者的遗书》。文章寄给了《今古传奇》杂志社,刊印在1997年第6期上。

    1998年4月,北京《百年潮》杂志编辑部计划编辑出版一部《百年潮精品系列》,向我约稿,我就把这篇稿子给了他们,收进了当年8月出版的《我亲历过的政治运动》一书中。

    需要说明的是,本篇原来字数较多,收录在这本书里时,有所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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