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是亳州这一带的主产业,也是椒农们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因为它的价值比较高,对外又供不应求,所以种植户渐渐地多起来。但种植大辣椒的农户为数不多了,他们种一些只当作蔬菜用,自己吃不了,便到集市上卖。街道两旁摆摊设点的还有几户,卖些辣的或是甜的,有的竟坐在街旁静静地等待,还有的性子急,一时卖不了,便吆喝着叫卖了,这是常见的事。
菜椒的形状:有圆形的、方形的、细长的都有;它的颜色也不一样:有青的、红的,还有黄的;它的味道更不同了:有辣的、甜的,还有半辣半甜的。这些形形色色的不同味道的椒,在街上都可以任人挑选了。我们亳州这一带人,大多吃些辣味的。至于我的邻居老王头,今天也把自己仅有的辣椒,摆在街上卖了——他想换点钱,补给自己的生活用。
夏日的中午,十分炎热,太阳光热辣辣照射着街上的水泥路面,烘烤得老王头这个小摊贩饥渴难耐了,看着面前的一堆辣椒竟无人问津,他焦急地看着街上来往的人,便放开了喉咙吆喝起来:“谁买辣椒,便宜了!”他这一吆喝招来一些人,但他们只是看看就走了。老王头吆喝一阵子,一斤也没卖出去。他又急又气,一会捶胸顿足,一会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我在一旁看到他眉头紧皱,举止反常,很替他担心;又看看他的一堆辣椒里,有长、圆不同形状的,还有青、红不同颜色的堆积在一起,让买的人无从下手,我看了也替他捏一把汗。
他不停地吆喝着,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毫无收获,别的摊贩渐渐地卖完了,有的已走回家去。老王头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心里更不安顿。
我在一旁思来想去,忽然有了主意,便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两句……他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于是按照我的吩咐,迅速地将一堆辣椒一分为二:一堆是红色的,一堆是青色的。他站直了身子,亮开嗓门叫卖了:“买辣椒啦!辣的是这堆红的,不辣的是那堆青的,都来买了!”话音刚落,竟围过来一些人,他给人们解释:“红的不辣不要钱,放心地买了!”这些人听后,连价钱也没问,就你一兜,他一兜将辣椒很快给买完了,只剩下另一堆青椒了。
老王头看着卖到手里的钱心中暗喜,但又看到一堆青椒犯愁了,竭力吆喝,仍无人问津。中午的阳光热辣辣的,让他透不过气来。他又一次垂头丧气、心灰意冷,自叹道:“难以卖完,拉回家定会坏了的。”
我看他犯难的样子,便悄悄凑近他的耳边,又嘀咕了两句……他听后,刚刚满脸的愁云渐渐地消失了,脸上绽开了笑容。他立刻蹲下来,将一堆青椒分开来,一推是细长的为辣味椒,另一堆是圆形为甜椒了。他挺直了腰板又放开了喉咙吆喝了:“大家都来买了,都来买了!这堆是辣的,那堆是甜的!”
一会工夫,便聚集一些人,这个说,我要一兜辣味的;那个说,我也来一兜辣的吧,很快将一堆尖椒卖完了,还剩下一小堆圆形的青椒了。
老王头数数卖的钱,兴奋的心情一言难表。可是,他看到剩的圆形的青椒,又望望街上稀少的人群,又泛起嘀咕来:“坏了,这一下真的完了,一定得扔了。”他又眉头紧锁,让人替他担心起来。
这时候,我灵机一动给他再出了一个智谋,我用手比画着,他还不明白,于是,我跷起大拇指,又伸出小拇指,他才明白我的意思。他哪敢怠慢,将大的椒放到一起,又将小的放到一块。他憋足了劲放开了嗓音吆喝开了:“卖辣椒啦!这堆大的是辣的,这边是甜的,都来买了!”南来北往的人断断续续聚过来,你二斤,他二斤,不大会儿,便卖完了。
最后,走过来一位姑娘,她惬意地说:“你剩的甜椒我要了,光吃辣的净上火,还是这样的好!”说着,她撮起小辣椒称了称,付了钱走了。
老王头数了数卖到的钱,高兴得手舞足蹈,乐得合不拢嘴了,便冲着我点头如捣蒜说道:“谢谢,谢谢!今天要不是你,我的辣椒真的卖不掉了!”
我用手指点着他的光头,禁不住地说:“如果照你那一套,今天一个椒也卖不了!”
他听后,赞叹道:“还是你足智多谋,佩服!”我说:“这只是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帮点小忙,微不足道。”他听后,收拾一番,推起车子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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