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他会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以至于事到如今,她是这么的惊慌失措。
小正太,叶博闻,你,到底在哪里!
一个礼拜后,冬天的太阳是这个世界给人们最好的礼物,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着被寒风冰冻的身体。
叶雨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三人,凤眸闪烁着的温暖,宛若最为耀眼的阳光。
隋菲菲火红的发丝沾染着泥土,可依阻挡不住她艳丽灵动的容貌,看着苏醒过来的叶雨,翦瞳中映满了喜悦的泪水。
“混蛋,你终于肯醒过来了!”一把扑进叶雨的怀中,隋菲菲边哭边笑,却依旧不忘咒骂着面前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混蛋。
叶雨轻轻地拍打着隋菲菲的肩膀,抬头望着付世仁与庞凌飞,轻轻地笑着,“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屁话!”隋菲菲赌气的推开叶雨的身子,怒不可遏的瞪着面前不知悔改一脸笑意的叶雨,气鼓鼓的威胁道,“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在我们担心,我,我,我就将小君熠拐走喂老虎!”
“噗呲!”面对隋菲菲这明显是不可能办到的威胁,叶雨不由得笑出了声。
隋菲菲瞪大眼眸,差点被叶雨的态度气的头冒青烟,她不知道悔改就罢了,竟然还敢嘲笑她,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隋菲菲刚要张嘴,“噔噔”的敲门声传入屋内。
王维探进头,隋菲菲怒视的目光让他吞了吞口水,如果说之前他还将她当成一个小姑娘看待,那么现在,在他们三人从非洲回来之后,隋菲菲在王维心中的形象,绝逼从邻家小妹变成了威武杀神。
他可是听说了他们三个人的丰功伟绩,果然,跟在他们头身边的人,都不能用人类的便准衡量他们。
王维护住自己狂跳的小心肝,在隋菲菲的怒视下,颤颤兢兢的开口说道,“头,有人探病。”
叶雨皱眉,她不是已经说了不想见任何无关紧要的人了吗!
看到叶雨紧皱的眉眼,王维补充道,“他说,如果你们长官问是谁要见她,就说跟她说,我叫叶博闻!”
“你说他叫什么!”叶雨很少露出这样惊讶不敢相信却又夹杂着期待的神色,隋菲菲三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叶博闻是何许人也。
王维被叶雨的态度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回答道,“他,他说他叫叶博闻。”
“小正太,你混蛋!”玻璃窗前站着的身影让叶雨双眸湿润,那熟悉的面庞,那骚包般的笑容,都让她的心,疯狂的跳动着。
修长的手抚着门把,小正太推来王维的身子,云淡风轻的走进病房,掏了掏耳朵,邪肆的扬了扬眉,一脸邪魅的轻笑打趣道,“小雨子,几日不见你还是一样的,恩,暴躁啊!”
他一身西装,西服外套的扣子只系了一颗,里面淡粉色的衬衣露出结识的胸膛,银白色的头发变成黛青色的半长发,松松垮垮的垂在肩膀上,放荡不羁,而那魅惑世人的眼眸却在偶尔间,露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看到面前出现的身影,即便是付世仁几人,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公子如玉,不过如是。
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息,是那种让人沉沦迷醉,却又危险万分的气息。
叶雨毫无形象的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一跃冲到小正太面前,目光嗜血的抓着他的胳膊,手上传来的真实的人触感,让叶雨提着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是他,真的是他。
“啪”的一声,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病房中,小正太捂着脑袋,一脸哀怨的看着面前这个,不管在哪里都丝毫不给他留面子的女人。
没看到旁边还有小妹妹用爱慕的眼神望着他吗,她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隋菲菲发誓,她的眼神真的不是爱慕,而是疑惑,疑惑!
“几天不见,还是这么不会说话是吧!”叶雨瞪着眼,磨牙的声音“嘎嘎”作响,小正太缩了缩脖子,她一瞪眼,他肿么还是肝颤呢,这不科学啊这!
小正太讨好的笑着,一把拽过叶雨的手,将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这次可要带好了!”
叶雨垂头,望着宛若镶嵌在她手指上的戒指,嘴角微扬,重重的点着头,“恩,一定!”
有奸情…
隋菲菲转过头,用口型冲着付世仁与庞凌飞表达着自己的看法,付世仁与庞凌飞翻了翻白眼,却在撇到门前那抹身影的时候,心头一颤,菊花一紧。
门从外打来,扑面而来的煞气让背对着门口的隋菲菲后背后一冷,头发一麻,坚硬着脖子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贺俊鹏那张阴沉到滴血的脸。
她默默的吞了口口水,磨蹭着错到病房的角落,以免一会儿发生什么突发事件的时候,不至于殃及她这条小鱼。
付世仁与庞凌飞明智的做了与隋菲菲相同的选择,这强大的气势,为猛烈地醋意,让他们不由得为叶雨和那个不知名的人物捏了一把冷汗。
叶雨身子一愣,看着贺俊鹏危险的目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让她怎么介绍,这个就是一直在我身体里的小正太?
她觉得这样说就是在作死!
贺俊鹏却没有将目光望向叶雨,而是转头望着小正太,厉眉一挑,微凉削薄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好,我是雨儿的未婚夫,贺俊鹏!”
未婚夫这三个字,语气极重。
小正太挑眉,毫不在意贺俊鹏身上的煞气,邪肆张狂的轻笑,“我知道,而且我比你想象的更要了解你!”
这个声音…。
贺俊鹏厉眸微眯,“是你!”
小正太轻笑,“是我!”
隋菲菲三人无语望天,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什么是你,是我,他们难不成之前就认识。
没有意料之中的大战,就连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没有,只是,只是这偶尔掠过的凉意是肿么一回事!
叶雨抽了抽嘴角,她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往后日子的艰难困苦,这两个表面云淡风轻,内里水火不容的家伙,这是让她心力交瘁啊!
“小正太,你不要找研究对象吗!”余光轻瞄到隋菲菲幸灾乐祸的神情,叶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的提醒着小正太不要忘记当日的研究课题。
小正太微微一愣,随后反映过来,冲着叶雨点了点头。
“她,她绝对附和各项标准!”叶雨转头,手指指着来不及收敛嘴角笑意的隋菲菲。
隋菲菲被叶雨吓了一跳,差点因为自己的口水呛死自己,看着叶雨指着她的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小正太随着叶雨的话望去,手指托着下额,磨蹭着如玉般的肌肤。
按照地球人类择偶的标准,面前这个少女虽然比叶雨差远了,不过还是一等一的优良品种,以她当实验的对象,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被小正太的目光望着,隋菲菲有一种被大灰狼当成猎物的错觉。
“好,就她了!”
小正太最终的结论奠定了隋菲菲日后悲催日子,隋菲菲只想问,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气氛在隋菲菲的牺牲下得到了缓解,叶雨松了一口气,隋菲菲却已经泪流满面。她发誓,她再不看叶雨的笑话了!
…。
非洲内乱彻底拉下帷幕,少了阮文轩等人,在隋菲菲三人的联手攻打下,叛乱兵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玛雅将军亲自致电道谢,然隋菲菲三人却不居功,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叶雨,如果没有她拼字全力歼灭了最强大的敌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获得胜利。
中南海,主席望着面前这个一身戎装的少女,百感交集,他曾自责万分,曾彻夜不眠,而如今,她却坚挺的站在他面前,以最完美的姿态告诉他,告诉世人,她将屹立不倒。
“丫头,还好吗!”看着邪肆淡笑的叶雨,主席满怀担忧关心的轻叹,“之前是我太过焦急,忘了你才十六岁!”
当初他十六岁的时候,还是一个憧憬着未来的毛小子,而如今,她却要扛起z国的荣誉与军人的指责,这一切对于她而言,是否太重。
叶雨随手拉开办公桌前的木椅,施施然的坐在上面,面前老人眼底的温暖与慈祥,让她的冷意的凤眸泛着淡淡笑意。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也是她最熟悉的一条道路,面前的老人从未逼迫她做任何选择,他大可不必自责。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也知道,这是最适合我的道路。”叶雨双手交叉的放在面前,那双凤眸,闪烁着睥睨一切的光芒。
她,就是为这身军装而生的人。
主席此时此刻,心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金光闪烁的五角星出现在叶雨的肩膀上,两杠一星,军中最年轻的少校在主席台上诞生。
老一辈的将军,新一代的军人,仰望着站在高台上一脸傲然的少女,她是如此的耀眼,就像是天上的太阳,那光芒,刺痛着众人的眼眸。
然而,属于她军旅生涯的传奇,不过才刚刚开始。……
情人节特别篇
二月十四号,一年一度的情人节。
叶雨看着人流涌动的大街小巷,头疼欲裂,耳麦中,小正太邪肆低沉的声音,犹如八角风铃随风而动的声音悠悠传来,“小雨子,你可千万别跟丢了啊!”
叶雨压下心头的怒火,将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暗了下去,她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那么坑爹的要求。
跟踪隋菲菲约会,尼玛,你连一个人类都搞不定,你还愣说自己是宇宙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超级芯片大帅哥,我呸!
叶雨心中咒骂着小正太的无能,一边密切的注视着隋菲菲的一举一动。
“恩,长得还不错,可左看右看也没有小正太优啊!”
叶雨对隋菲菲身边的男人品头论足了一番,怎么看,他都没有小正太帅气,不过想起小正太的恶趣味,叶雨突然有些明白隋菲菲不选择他的原因了。
追女生不送花,不说甜言蜜语,还尼玛天天板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了他钱一样,冷的跟一座冰山一样。
叶雨不明白的问他为什么,他反问叶雨,女生不都是喜欢又酷又帅又冷的男人嘛!
叶雨当场就给跪了,给跪了!
叶雨摇了摇头,将小正太**的举动挥出脑海,夜幕降临,在叶雨坚持不懈的奋斗中,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的**…蓬莱…宾馆!
哎呦喂,要不要这么的重口味啊!
叶雨一脸坏笑,想着耳麦那边小正太阴沉的脸,就觉得此时阴沉的天都阳光明媚了起来。
“跟进去!”果不其然,充满了低气压的声音透过冰冷的耳麦传入叶雨耳中。
叶雨黛眉微扬,矮油,她真不想看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样子,真不想!
迈步,走进蓬莱。
“董…。”见到叶雨的身影,大堂经理紧倒步伐小跑到叶雨身边,仅仅说了一个董字,就被叶雨制止住了。
叶雨扫了一眼早就消失在大堂的隋菲菲,转头问道,“给我查查刚才那一男一女开的哪个房间!”
虽然客人的信息是不能透露的,可谁让问这个问题的是他们蓬莱的董事长。
大堂经理亲自查探之后,道,“是顶楼的总统套房。”
叶雨殷红的唇角微扬,总统套房,可真是大手笔啊!
“成,知道了!”叶雨摆了摆手,施施然的走上电梯。独留大堂经理一个人在那里胡乱猜测,她是在抓奸的吧,是吧,是吗!?
电梯停在顶楼,叶雨站在总统套房门口,补脑着房间内的场景,兴味盎然,“需要我秘密潜入吗?”
小正太黑着一张脸,潜入个屁!
“你给我敲门!”潜进去干嘛,看现成的春宫图吗?
这个混蛋!
无趣的撇了撇嘴,叶雨抬手,轻敲着面前的房门。
“谁啊!”门内,传来隋菲菲询问的声音。
扫黄的!心中想着,叶雨却回道,“客房服务!”
“客房服务,你叫了吗?”若有似无的说话声从门内传了出来。
叶雨其实想开启透视眼看看屋内的场景的,可是想着可能会看到无限春光,她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恶趣味。
门发出“咔嚓”的声音,却没有人前来开门,好长一段时间的静谧之后,叶雨慢慢打开了面前这道华丽的大门。
玫瑰的气味扑面而来,屋中没有开灯,满地满屋的玫瑰花瓣伴随着地面发出微光的蜡烛,将淡粉色的墙壁染上瑰丽的红。
动听的乐章悠悠而起,小提琴的细致,钢琴的动听,融汇在一起,竟宛若天籁。
叶雨被面前的场景弄得一头雾水,她略有种掉入陷阱的赶脚。
就在此时,一抹修长的身影由远而近慢慢走来,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烛光闪闪,那飘忽不定的光滑过男人的脸颊,映入他深邃蔚蓝的眼眸中。
奥斯丁迪兰捧着一束鲜花,慢慢的走到叶雨面前,望着傻傻站在原地的叶雨,轻笑着单膝跪地,执起她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她,“雨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叶雨愣愣的望着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轻轻地眨了眨眼,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我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奥斯丁迪兰一头黑线。
“……。”躲在暗中的人齐齐扑街。
她就不能靠谱一点是不是,这么浪漫的环境下,她就不能说点对路的话!
“叶雨,你脑子是灌屎了吧!”小正太推门闯入,怒气蒸腾的望着完全不配合的叶雨,他这是为了谁,大情人节的不去跟菲菲过节,管她死活干嘛,干嘛!
“你脑子都是屎!”叶雨转过头,怒气蒸腾的望着小正太这个混蛋,她可是为了他的幸福跟踪了菲菲一天,他算计她不说,现在还敢露头废话!
“你再说一遍!”小正太说着便向着叶雨逼近,屋子里的暖气似乎坏掉了,此时冷风徐徐,温度降到了冰点。
人造制冷机的奥斯丁迪兰阴沉着一张脸,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身上的冷风,暗处的隋菲菲咒骂了一声,一个饿虎扑食,将小正太扑倒在地。
“菲菲,你这个投怀送抱吗?”被隋菲菲压在身下的小正太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隋菲菲,那双勾人的眼眸潋滟着碧波春水,那模样,着实引人遐想。
隋菲菲一把堵住小正太的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吼道,“你闭嘴!”
小正太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隋菲菲的手心,触电般的感受让隋菲菲心中一慌,立马收回了手,满色绯红的瞪着一脸坏笑的小正太。
叶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不科学啊,前一段时间他不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吗?这,几日未见,他怎么从冰块自动升级为了花花公子了呢?
“我前几天给他看了一部,名叫花花公子的电影!”奥斯丁迪兰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叶雨的思绪。
她低头,望着面无表情的奥斯丁迪兰,嘴角微抽。
小正太翻身而起,一把将要逃走的隋菲菲拢在怀中,邪肆的冲着奥斯丁迪兰挑了挑眉,冲着叶雨说道,“小雨子,爷过节去了!”
挟持着隋菲菲如风一般窜了出去。
“混蛋,你手放哪呢…。”
远远的,叶雨依旧能听到隋菲菲愤怒的吼叫声。
叶雨一脸骇然的擦了擦汗,事情发展的让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这里可是酒店,小正太那家伙不会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吧!
“你现在还有闲工夫想别人?”奥斯丁迪兰的声音很冷,很轻的滑过叶雨耳畔,叶雨是身子微微一颤,讨好的笑道,“这个,那个…”
奥斯丁迪兰转头冲着隐藏在角落中的乐者使了个眼神,众人如鸟兽般,连忙逃出房间。
此时此刻,房间中就只剩下奥斯丁迪兰也叶雨二人。
奥斯丁迪兰将鲜花扔在一旁的沙发上,伸手接着领子上系着的领带。
叶雨扯了扯嘴角,在他宽厚的身子逼近下,一点一点的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
“迪兰…。”
叶雨刚想求饶,却被微凉的唇瓣堵住了双唇。
“唔!”
大舌直捣黄龙闯入叶雨的口腔,席卷着她的丁香小舌,霸道的将她占有。
空气中的温度正在上升,火热的大手轻贴着叶雨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透过衣衫,磨蹭着她白皙无暇的肌肤。
“恩~”低声的沉吟从叶雨口中发出,就像是点火的引子,让奥斯丁迪兰的身子轰的一声点燃。
“迪兰…别…啊!”
靡靡之音一点点流出,小正太面红耳赤的切断两人之间的联系,双目赤红的望着面前的隋菲菲。
隋菲菲吞了吞口水,在小正太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一步步的向后退着。
沙发上,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大汗淋漓,贺俊鹏伸手,拿起滚落在地面的红盒子,将里面的项链戴在叶雨纤细的颈子上。
永恒之泪,传说,所有戴上这枚项链的女人,都会成为上帝的宠儿,幸福一生。
雨儿,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极尽所能的,让你幸福。
------题外话------
亲爱的们,情人节,元宵节快乐
第六十三章 澳门风云
公海,豪华的游轮平稳的行驶在急风骇浪之中,与此时寂静深邃的夜晚不同的是,船舱内却高歌热舞,灯红酒绿。
高脚杯中的红酒倒映着水晶吊灯所发出的五彩光芒,浓重的香烟味弥漫在偌大的船舱之中。
“大,大!”
“豹子,豹子!”
“十五点,十五点!”
激情豪迈的吼叫一声高过一声,面红耳赤的男男女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寸尺大的桌案,或是盯着色盅,或是凝视着纸牌,更多的是兴味盎然的站在旁边,感受着这紧张刺激的气氛。
二楼包厢中的气氛远没有大堂热络,略显压抑的空气,让坐在一旁观看着这场豪赌的众人紧张不已。
台面上,赌王何鸿瑞的儿子何威一脸严肃,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坠落,后背早就被冷汗打湿。而他的对手,却是一脸轻松。
由此可见,二人的赌术完全就不是在一个台面上。
“我梭哈!”
青年将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身子向后一靠,慵懒的抬着眼皮,轻扫着一脸铁青的何威。
赌王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我跟你!”何威咬着牙,硬着头皮的将面前的筹码跟了进去,他就不信,对方真的是同花顺。
“翻牌!”
何威双目赤红的瞪着对方的手,五官极尽狰狞。
青年轻笑了一声,翻开底牌,黑桃k、q、j、10、9,即便是大同花顺。
何威握着手中的牌,身子微微轻颤,他输了,他竟然输了!
输的人,可是要配上性命。
这场豪赌,不是以金钱为赌,不是以房契为赌,更不是以赌王的名号,而是生命。
“愿赌服输!”
青年嘴角挂着一抹轻笑,妖冶诡谲,就像是伪装成天使的撒旦,露出了他邪恶的黑翅膀。
“不,不…。”
“嘭”一声枪响,打断了刺耳而绝望的吼叫,青年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白烟,那双清冷的眸,邪肆的轻扫着在场的所有人。
惊恐的尖叫梗在喉中,就连贴身保护何威的黑衣保镖,也愣在了原地。那双眼眸,就像是深渊中的地狱,只是一眼,就让人寒入心头。
“动手!”
清冷的声音透过别再衣领中的耳麦,传到维尼号的每一个角落。
一具具的身着侍者,海员服饰的尸体坠入海中,浪花涟漪,血水被一望无际的大海吞噬。
赌场大厅的门被人从外踹来,一个个手持重型武器的大汉穿着防弹背心,冲着船舱顶上的吊灯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巨响,惊扰了陷入全身投入赌博中的众人。
“啊~”
惊恐的叫声传遍每一个角落,衣冠楚楚的男士,珠光宝气的贵妇小姐,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映满了恐惧。
包厢中,血流成河,龟缩在角落中浑身颤抖的众人脸色煞白,脚下粘稠的血液与空气中弥漫的腥气,让他们隐隐作呕。
亲眼见到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这种恐惧,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头!”闯入包厢中的大汉望着依靠在软椅上的青年,恭敬而畏惧的抵着头颅。
青年扬眉,邪肆的眼角轻挑,“搞定了?”
“是的!”大汉不敢迟疑的回答着。
“很好。”青年真起身,舒展着筋骨,纤长的手指指着龟缩在角落中的众人,道,“将他们压出去!”
“是!”大汉招手,数名彪榜大汉涌入包厢。
一口大厅,刚刚热络欢愉的气氛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惊慌恐惧,惴惴不安。
这次在澳门赌王受邀之列的人,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却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被人用枪指着头。
青年被大汉们簇拥着走到大厅的高台上,俯视着堂堂的众位,大人物!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如果你们想活命,就期待着你们的家族不会放弃你们,老老实实的来交赎金,记住了,如果你们死了,那不是因为我们,而是因为你们的亲友。”
听到青年的话,在场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z国,风雨欲来,各大豪门家族同时接到了来自公海的电话。
加起来上百亿的赎金,不是他们不给,而是国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上百亿,足以让整个z国陷入瘫痪。
东三省,四月,阳光明媚,山隘中,绿意盎然,花草烂漫。
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透过树叶,一圈圈光晕散漫的铺满地面,姹紫嫣红的春,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芳香。
狼牙经过上次事件的洗礼,即便是岿然不动,身上依旧散发出让人心惊胆寒的煞气,一张张冷意的眼眸,就像是一把把出鞘的利刃,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叶少校,将军让你去一趟。”
周远走到训练场,看着站在阳光下注视着狼牙训练的叶雨,走到她身边,轻声的说道。
叶雨扫了一眼周远,黛眉微扬,“别停!”语落,冲着周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周远目视着叶雨离去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她当小兵时候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如今,她已经站在他无法触及的高度,俯视着他。
然而,对于这一切,周远有的只是敬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因为她所得到的,都是她应该得到的。
“呵,哈!”
狼牙众人奋力的低吼拉回了周远的思绪,他望着即便叶雨离去,依旧毫不放松的众人,嘴角微扬,如果不是熟悉狼牙的人,谁能想到,当初的他们是怎样一副模样。
…
“公海?赎金?”叶雨坐在木椅上,双手环在胸前,黛眉微扬,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玩味。
“好,我知道了!”
随手带上房门,叶雨微扬的嘴角冷了下来,她并不相信,对方这样举动只是单纯的要钱。
拉垮了z国的经济,不用外力,z国就会大乱。
训练场,微风拂过,吹起她半长的青丝,她凤眸微扬,露出点点寒霜,“目的地,公海维尼号!”
京都,蓬莱酒店。
小正太抓着头皮,暴躁的如同一只困兽,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没等对方开口,先一步的说道,“菲菲在那艘船上。”
“什么?”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透过电话慢慢溜进小正太耳中。
他脸色暗淡的垂着眼眸,那个坏丫头,要了他的人,占了他的心,竟然敢跑路,跑就跑吧,还好死不死的跑到了那艘船上,真是…
小正太懊恼的揉着太阳穴,“你现在在哪!”
沉默了零点零一秒,叶雨的声音幽幽传来,“飞往澳门的飞机上。”
“好,澳门见。”小正太挂断电话,眼底潋滟着层层寒霜。
澳门驻军总部,直升机的螺旋桨掀起层层尘雾,最终在渐行渐弱的轰鸣声中,慢慢的着陆。
驻军司令亲自接机,墨绿军装上的一块块奖章,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然,即便这颜色再过耀目,却依旧抵不过从飞机上走下来的少女。
那一身挺拔的军装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将她衬托的英姿飒爽,那头半长的青丝肆意的挽在脑后,非但没有显出柔弱,还有一股慵懒不羁中又暗藏锋芒的锐利。
她就像是上帝的宠儿,就连太阳的光芒也无法与其匹敌。
这就是叶雨!
“朱司令!”叶雨走下直升机,友好的伸出手。
“叶少校!”朱荣笑着伸手,二人握了手,算是打了招呼。
军用吉普车上,朱荣向叶雨解释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维尼号是澳门赌王何鸿瑞所有,而他这次一共邀请了上百名内地大亨,可以说,那搜船上的大亨与世家子弟,占到了z国的百分之七十之多。
所以这次的事件极为棘手。
叶雨默默听着朱荣的解释,沉默了零点零一秒之后,说道,“登船的名单呢?”
朱荣微微一愣,眉眼微皱,“何鸿瑞并没提供名单,他说当初并没有记载。”
“没有!?”叶雨眼底微沉,“送我去见何鸿瑞。”
这么重要名单竟然说没有,何鸿瑞,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坐落在澳门寸土寸金公寓的别墅,就连大门都是用价值千金的紫檀木制成,叶雨站在门外,黛眉微扬。
紫檀木中夹杂的铁板上隐藏着防盗系统,墙壁角落隐藏着武器只要有陌生人靠近,试图偷窃或者闯入,都会毫不留情的发射子弹。
想要撞入这件别墅,起码要有一个连的兵力,不得不说,这豪门赌王还真是,财大气粗。
“卸下武器。”别墅大门从里打开,门前,冷脸冷面的保镖将叶雨拦在门外。
叶雨殷红的唇角微扬,丝毫不理会保镖的警告,目不斜视的向着门中走去。
“你…”
保镖的手还没接触到叶雨的肩膀,一枚子弹,准确无误的穿过他的手腕,擦着叶雨的衣角,射入屋内的地板中。
“啊!”痛彻心扉的叫声回荡在空气中,这突然的射击让众人心头一跳。
叶雨转头,扫了一眼握着手腕在地上哀嚎的保镖,只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放下枪!”黑衣保镖抽出别再腰间的手枪,对准面前一身戎装的少女。
叶雨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这澳门赌王是在澳门呆的时间太久了吧,形似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如果是这样,她不介意让他看看外面的天空到底有多么的旷阔无垠。
“噗”子弹穿透血肉的声夹杂着哀嚎声,跌宕起伏,低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粘稠的血液顺着保镖的手腕滴滴答答的坠入地面。
叶雨嗜血冷酷的模样让朱荣后槽牙一阵疼痛,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她的传闻,但从没有想过,她竟然这般的无所顾忌。
她这到底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踢馆找茬的啊!
朱荣不知道的是,叶雨就是那种别人敬她一丈,她敬别人一尺的人,但如果别人一上来就给她下马威,那她便不会给任何人留有情面。
朱荣早已向对方表明她的身份以及来意,既然对方如此,她要是不礼尚往来,也太对不住对方的好意了。
“记住,下次在用枪指着我的头,那么你们伤的就不再是手腕了。”
凤眸潋滟寒霜,冷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让众人不由得心中一寒,没有人认为她说的话是一句玩笑,更没有怀疑她的冷酷嗜血。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大厅,叶雨施施然的坐在沙发上,望着从楼梯上慢慢走来的何鸿瑞。
染血的地面让何鸿瑞的眼底染满了怒火,凌冽威严的质问声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沉默不语,只是将视线放在那罪魁祸首的身上。
何鸿瑞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厉眉紧皱。
“年轻气盛可不是一件好事!”缓慢的走到沙发前,何鸿瑞放下拐杖坐在沙发上,一脸笑意的望着叶雨。
叶雨冷笑,凤眸染霜,“倚老卖老也是一样。”
“你…”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声音哽在了喉咙中。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望着何鸿瑞的神色,叶雨冷笑,两千零二年,香港澳门的经济比内地经济的发展要迅速的多,澳门香港人进入内地,上至官员,下至商人,哪一个不跟孙子一样讨好着,以至于让这些土皇帝以为自己就是那玉皇大帝,能够睥睨一切。
可他们在叶雨的眼里就是个屁。
“李荣,这就是大陆派来的军人?”何鸿瑞将怒气转嫁在李荣身上,李荣心头闪过一丝怒火,沉声道,“她是我们军人的骄傲。”
叶雨眉眼微扬,轻笑的扫了一眼朱荣,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何鸿瑞越发铁青的脸色。
叶雨站起身,靴子轻踏着地面,发出,“哒哒”的脚步声。
面对慢慢逼近的叶雨,何鸿瑞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要干什么。”
叶雨冷笑,那双凤眸深邃幽暗的如同一望无际的夜晚,她身上散发的强大的气势,逼迫着何鸿瑞凝望着她的眼眸。
慢慢,何鸿瑞的神色变得呆滞。
“登船的名单在哪?”叶雨充满诱惑的声音如同魔音,一遍一遍的回荡在何鸿瑞耳边。
没有任何抵抗,何鸿瑞开口回答,“在我书房中!”
第六十四章 战役
果然有!
叶雨眼底闪过一抹寒霜。
冲着麒峰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不多时,麒峰神色凝重的走了下来,在叶雨耳边轻声说道,“有机关。”
叶雨摸了摸手中上佩戴的戒指,殷红的唇角微扬。
“看着他!”语落,施施然的走上楼梯。
二楼书房,依旧是檀木包裹着钢铁的门,没有指纹输入,坚固的宛若铜墙铁壁。
叶雨黛眉微扬,玉手轻抚着指纹识别系统,电流顺着她的手慢慢侵入房间中的防护系统。
“嘎吱”一声,门自动开启。
少了门阻挡视线,叶雨的眼前豁然开朗,梨花木的家具散发着一抹幽香,书桌在屋子正中间的位置,桌上的徽墨砚台与两侧的青花瓷让叶雨眉眼微扬。
清代的砚台与唐代的青花瓷,还真是好东西啊!
叶雨挥手,砚台与青花瓷犹凭空消失。
这样的东西,留给这个后半生都要在牢狱中度过又或者身首异处的人,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登船的名单藏得很深,在书桌抽屉中的暗格内,如果不是她的透视眼,叶雨也很难想到那里竟然会有暗格。
拿到想要的,叶雨施施然走下楼梯,淬冰的凤眸扫视着已经恢复意识的何鸿瑞。
扬了扬手中的名单,叶雨冷笑,“去,秘密将何家的人都给我请回来!”
“如果抵抗呢?”王维残虐发笑。
叶雨挑眉,声音阴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反抗者视同叛国,你们有就地斩杀的权利!”
“是!”麒峰众人得令,转身离开。
朱荣心头一跳,她这是要拿何家开刀?可何家可是盘踞在澳门的地头蛇,并不是那么好啃下来的,再说他们初来乍到,又怎么会知道何家的人都有谁,都在哪里!
“叶少校,我觉得还是赌船的事情…。”
叶雨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只是扬了扬手中的名单,望着朱荣问道,“这是什么?”
朱荣有些摸不着边际,老老实实的回答,“名单。”
“之前他是怎么说的!”叶雨指着何鸿瑞,凤眸潋滟着层层寒霜,其中的锋芒,让朱荣不敢直视。
朱荣心中“咯噔”一声,何鸿瑞之前说他手中没有名单,而如今叶雨却在他的书房中找到,那么也会是说,他之前说了谎。至于为什么说谎,这其中就有太多的疑点是要搞清楚的了。
只是想到某种可能,朱荣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何威也在船上。”虎毒不食子,又何况世人,朱荣还是不敢相信,这次渡船被劫,是何鸿瑞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那又如何!”人比野兽要复杂得多,心中盘算与眼前的利益可以将人变成魔鬼。
叶雨轻笑,“绑匪并没有找何家要赎金对吗?”
“虽然说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因为何家是共犯,二则是因为何威,已经死了。”
“可是…。”朱荣想问,如果何威何家真的是同谋,那么绑匪就更应该找何家讨要赎金了。
叶雨接过朱荣的话,“可是何威了无音讯对吗,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何威,早已经死了!”
走下楼梯,叶雨一步步的走向何鸿瑞,这个叱咤风云的澳门赌王。
语笑嫣然,“其实要我说,这次劫船的事情让何家也有些措手不及,因为何家雇佣他们只是为了杀死何威,而事情闹大了之后,对方威胁何家,所以何家上上下下才统一口径说根本就没有名单。”
叶雨此时已经站在何鸿瑞面前,她轻笑,凝望着何鸿瑞的双眸,云淡风轻的问道,何老,何鸿瑞,我说的对吗?“
何鸿瑞眼底闪过一抹惊骇,如石子落入湖水,微弱的浪花一闪即逝。
他慢慢垂下眼帘,声音自下而上,慢慢涌来,”这不过是你的猜测,再说,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儿子。“
叶雨后退几步,双手轻扬放在沙发背上,慵懒邪肆的仰着凤眸,唇瓣微扬,轻轻慢慢说出的话却似一声闷雷,炸响在众人耳畔,”因为,他并不是你的儿子,哦,或者说,你替别人样了几十年的儿子,其实不是你的。“
豪门世家中的关系错乱复杂,尤其是这种老来得子,谁知到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要说他这赌王当的也是憋屈,为了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一心一意的想将所有的绝活家产都给他,最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那种从极爱变成及恨的愤怒,足以让这世界沦为地狱。
何鸿瑞眼底的怒火一闪而过,而他的心却在平静中越发的忐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连他都是刚刚知道的秘密,面前这个从内地来的军官,竟然能够请到的清清楚楚。
是的,没错,何威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那个去年死去的享年只有四十五岁的老婆与别人生的野种,而他,却顶着个绿帽子,做了二十几年的傻帽。
然而,当他知道的时候,他的公司,他的企业,已经被何威掌控在手中,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何威掌控一切。
他策划了这次的暗杀,只是想用最好的办法解决麻烦,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那么疯狂,竟将所有的人扣留在船上,还反过来威胁他,他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对方的要求。
可何鸿瑞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面前的人会将这件事说的丝毫不差。
何鸿瑞闪烁不定的眸光没有逃过叶雨的眼,黛眉轻扬,心眼这种高科技,一般人是绝对不能了解的。
从一进门,所有人的思绪都没有任何遗漏的涌入叶雨耳中,该听的不该听的,一丝不落的都钻了进去。
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气氛中,悠扬的电话声突兀的回荡而起,一点点加大音量。
叶雨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小正太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是有多懒,话都不能说清楚了是吧!“
小正太真是要疯了,狼牙的那帮混蛋不去烦叶雨,一个个都给他打电话,问他何家的人都在哪里,在哪,在哪,在tmd的地球上!
叶雨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能者多劳!“
那丝毫不知道悔改的态度,差点将小正太的肺都气爆了。
”我在何家,赶紧来!“没等小正太第二句话说出口,叶雨挂断了电话,临了只听到小正太咒骂的前奏。
小正太望着挂断的电话,眼睛圆瞪,就像是个吐着泡泡的金鱼,那愤怒中的神态,让一众少女心头狂跳。
这人,怎么发怒都如此的风华绝代!
小正太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奔着何家而去。
”朱司令,你知道该怎么做吗?“挂断电话后,叶雨将视线望向朱荣。
朱荣吞了吞口水,在她冷意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命令手下控制住了何家的所有人,他看着曾经叱咤风云的何鸿瑞,心中轻叹,何家的气数,看来已尽。
时间滴滴答答走个不同,半个小时,一晃而逝。
”叶雨,你竟然敢挂我电话!“怒气蒸腾的声音伴随着一抹身影,无数地面的鲜血与此时的氛围,大大咧咧的走进屋中。
朱荣眉头狂跳,他转头,却在看到那张邪魅勾魂的脸时,愣在了原地。
这人,竟比女子还要绝艳。即便是此时他愤怒的神情,也没有减弱他的给朱荣带来的震撼。
朱荣曾听闻,叶雨的未婚夫是世间少有的美男,而面前这人,莫不就是那传说中的贺俊鹏吧!?
叶雨转头,凤眸微扬,纤长浓密的睫毛翩翩飞舞,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勾勒出她眼底的玩味。
唇角轻扬,素齿微张,”为什么不敢!“
叶雨无所谓的态度气的小正太直瞪眼,可除了瞪眼,他还真不能将她怎么着。
”就是他!“拿叶雨没有办法的小正太,只能将全部的怒火都发在何鸿瑞的身上。
就是这个混蛋,要不是他,他的菲菲就不会身处在危险之中!
小正太眼底的杀意太盛,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何鸿瑞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你干嘛?“面对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叶雨,小正太的脸已经不能用臭字来形容了。
叶雨睨了他一眼,说道,”他现在还不能死。“
最起码,不能让对方有所察觉,
”你该知道,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很容易!“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叶雨的一言一笑,小正太都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如果只是不想打草惊蛇,他有一百种方法隐匿何家的事情。
叶雨按下头上的青筋,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军衔,无语的望着面前这个被怒火充斥大脑的傻缺,”你傻了他我会很麻烦的。“
”麻烦?“小正太的声音高了八度,她之前肆无忌惮杀人的时候,怎么没看她有什么麻烦!
面对小正太的质疑,叶雨点了点头,”是的,他死了,我可是要写检查的!“
小正太,”……。“这就是她所说的麻烦,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朱荣,”……。“杀死个人就写一份检查?主席到底有多喜欢她啊!
何鸿瑞,”……。“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呢。
叶雨只是觉得如今还不是时候,何鸿瑞还大有用处,与其杀了他之后想办法补救,还不如现在便留着他的性命。
杀人而已,又有哪个豪门世家,商界大亨的手是干净的,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前车太大,如果不是隋菲菲好死不死的出现在那条赌船闪,光是何威的死,何鸿瑞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因为那里是公海,不属于任何国家的海域,在那里杀人,没有一个国家有资格定罪。
小正太皱眉,赌气的坐在沙发上,”要是菲菲有事,我一定拔了他的皮!“
叶雨凤眸微垂,若是她有事,岂是扒皮这么友善的举动。
王维众人姗姗而归,被冲锋枪指着头,何家众人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可面前对方的火力与身份,却都不敢妄动一分。
何家众人被彻底软禁。
分开审讯的结果就是众人都直言不讳的交代了一切,朱荣不知道叶雨用了什么方法,明明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没有伤口,可那种虚脱绝望的神情,他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何家雇佣的是名叫血刃的佣兵杀手组织,这个组织是近两年来才初露头角的集团,一共不过几十人,可战力却是惊人。
血刃据说是从梵蒂冈发展而起,在那个基督徒的天堂。而他们成名的一战,就是暗杀了梵蒂冈的红衣大主教。
也因此,梵蒂冈发出通缉令。
血刃的资料少到可怜,可叶雨却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个佣兵团的可怕。
说他们是佣兵团或许有些不恰当,他们,更应该用亡命之徒来定义。
血刃的首领,梵蒂冈教皇的孙子,在那个崇奉基督的国家中,他就像是个异类,在基督徒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堕落入地狱的魔鬼。
而他,米开朗基罗,在日后的岁月中,真真正正的印证了他们对他的评论。
梵蒂冈一度陷入了混乱,而罪魁祸首,却将这一切当做游戏。
米开朗基罗是个天才,更是个神经病,他有着绝佳的头脑,却偏执,嗜血,暴虐,邪魅。基督徒说的很对,他就是恶魔,就是恶魔在人家洒下的种子。
米开朗基罗死于二零一零年,死在,奥斯丁迪兰的手中。
当时,他们两个,一个嗜血成性,一个冷酷残虐,那一场交锋在所难免,而结果,却是奠定了奥斯丁迪兰在整个世界的地位。
而那时,也是同一年,她却死在了遗憾与悔恨中。
如今一切重新来过,所有人人生的轨迹重新洗牌,而这场战役,不仅提前了数年,还落在了她的身上。
也罢,她上一世没有机会与他交手,如今,机会却近在眼前。
夜晚,阴霾的夜空下,一艘小船行驶在平静的水面上,随着水流的波动,渐行渐远,最终被黑暗吞噬,消失在远处的海平面上。
透过船舱的玻璃,叶雨望着阴霾的天空,那双凤眸却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第六十五章 俘虏
沉静的海,如陷入休眠的野兽,看似无害,却在苏醒的那一刻,露着锋利而嗜血的獠牙。
距离维尼号一公里的海域上,小游艇慢慢停驻早风平浪静的海面,雾蒙蒙的海面,隐约间能够看到来自游轮的灯光。
叶雨换上潜水衣,将衣物受尽空间项链中,氧气管含在嘴里,喘气时,水泡从两旁慢慢溢出。
小正太翻了翻白眼,在下一刻,凭空消失。
“**!”
察觉到头脑中突然多出的身影,叶雨气到骂娘。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咆哮着,“我说你能不能别一声不吭的就进入我体内!”
小正太掏了掏耳朵,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对于叶雨的怒吼,充耳不闻。
“…。”这个混蛋!
叶雨咒骂着,从甲板上一跃坠入海面,浪花翻涌,那一望无际的海吞没了叶雨的身影。
维尼号,船舱底部充斥着铁管的狭窄空间,一抹娇小的身影隐藏在其中,呼吸急促的似是虽是都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火红色的头发在黑暗的环境中略显暗淡,豆大的冷汗从她额间低落。
隋菲菲咒骂着用手擦干额头上的冷汗,那双灵动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不耐与愤怒。这世上就没有比她还背的人了,出来散个心都能遇上劫船,她要是专门去旅趟游,还不得赶上国家大战啊。
腹诽归腹诽,隋菲菲可没有忘记似是严峻的形势。
身上没有任何联络外界的设备,隋菲菲摸着自己的手腕,心中将叶博闻狠狠骂了一遍,要不是怕他找到,她能将手上有定位联络功能的表摘下来吗。
混蛋,我诅咒你阳痿一辈子。
维尼号船底,溅起的浪花晕来了洒满睡眠的月光,一抹身影如壁虎般贴在轮船上,一点点的向上攀爬。
“阿嚏,阿嚏!”虚拟空间中,小正太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好看的眉眼微皱,除了叶雨,还有哪个混蛋骂他!
人太优秀就是遭人妒忌,哎,谁让我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是迷倒万千少女的大帅哥呢,小正太自我感觉良好的安慰着自己。
踏上甲板,叶雨换下潜水衣,黑色皮衣皮裤与夜晚融在一起,叶雨翻身一跃,身子贴着船舱外壁,慢慢潜入。
一层的大厅中,水晶吊灯散发着暖色系的光芒,然而众人的脸色却苍白的犹如白纸。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他们被困在着大厅中如履薄冰,担惊受怕的不敢闭眼。
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局面还要维持多久,而此时此刻,他们忐忑不安的是,家族到底会不会出钱来赎他们。
毕竟,想取而代之的,大有人在。
米开朗基罗淡棕色的短发垂在肩头,他坐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桌案上,皮靴敲打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这个俊美如斯的男子,却邪恶的让人不敢直视。
嬉笑间,一枪将人爆头,脑浆子飞溅而出,就像是被摔在地上的豆腐,瞬间炸开。
这就是企图逃跑的下场,他从未多说过一句话,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反抗的下场。
叶雨隐藏在黑暗的角落,窥探着大厅。小正太通过叶雨的眼眸,将维尼号上的画面传给军方。
皇甫亦看着电脑上屏幕上清晰到脸人脸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画面,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为首的男人身上。
米开朗基罗,如今依旧被梵蒂冈追杀的疯子,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挑衅与虐杀。何鸿瑞那个白痴,找谁不好,偏偏找到他。
皇甫亦觉得,他这次想要的并不仅仅是钱,而具体是什么,他也只能猜到一二。
刺激,挑战,或许还有更多。
只是这次,他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或者是说,他劫持的人中,有他不该动的人在。
小正太传回来的画面被分送到各个军方,少校以上的高官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应对的方法。
……。
夜,以深。
“咣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海风吹打海水的声音响彻在寂静深邃的夜晚。
“又解决一个!”小正太拍了拍手,将化尸水倒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青烟过后,化成一滩污水,流入甲板的缝隙中。
叶雨捡起地面上的对讲机,随手扔进空间项链堆积成小山的对讲机中。
数数对讲机的个数,就知道他们已经解决了多少个人。
“山姆,哪里情况如何。”
声音从空间项链中幽幽传入小正太耳中,他轻挑厉眉。
“没有任何异常!”
属于山姆的声音透过对讲机,出现在回荡在大汉耳边。
小正太耸了耸肩,如此低端的联系方式,真是,弱爆了。
血刃一共三十五人,如今,还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只有一十五个。
而绝大部分,都在控制着船舱被的认知。
“皇甫亦,今天傍晚,行动。”叶雨清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透过卫星,传入远在京都的皇甫亦耳中。
皇甫亦仰望着此时的月色,眼底闪过一抹寒霜。
随着身影的走动,木制的甲板发出“嘎嘎”的声音,海面上,风凉如水,吹打在大汉身上,从微小的毛孔中钻进皮肤。
“咣当!”一声轻响,船舱楼梯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巡逻的大汉眉头紧皱,端着手中的枪,慢慢走了过去,“谁,出来,再不出来开枪了!”
“别,别,我,我们…。”黑暗中,礼服上的钻石反射着月光,照射在大汉的脸上。
月光下,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少女,宛若月下仙子,配上此时着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神情,即便心肠再硬的人,也不由的心生疼惜。
而站在她神色,脸上煞白的男子,那邪魅却又带着刚毅的眉眼,让大汉不由的晃了晃神。
公子如玉,美人倾城。
这二人站在一起,那绝美的画面,就像是徽墨湖笔下,勾勒在宣纸画卷上的神仙眷侣。
大汉皱眉,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枪口对准二人,“跟我走,别耍花样!”
游**厅的门从外推来,大汉用枪指着二人,将他们带了进来。
“头,又逮到了两个人!”
米开朗基罗眼眸轻扬,斜飞的眼眸氤氲着幽暗的光芒,目光从大汉的身上转移,聚焦在那一男一女的身上。
泪眼婆娑的少女,面色苍白的青年,如果单看外表,这二人没有任何的疑点,可奇怪就怪在,这二人竟然能在他们的眼皮地下隐藏这么长时间,如果这只是运气,那他倒是想看看,他们二人这样的好运,能有多少。
“将她带上来!”米开朗基罗指着哭泣不已的少女,冷冽的眸,闪过一抹嗜血的波光。
“是!”大汉上前抓住少女的手腕,托着她走向米开朗基罗。
“不,求你,不要。”少女惊恐的挣扎着,如果是平常,这样一个英雄救美的绝佳时机谁都不会错过,而如今,他们只能怜悯的望着少女,如同鸵鸟般,龟缩在那一米三分地上,连看都不看多看一眼。
米开朗基罗望着面前的少女,她颤抖的身子就像是一抹惹人怜爱的小白兔,这张绝美的脸,如此的惊慌失措,竟是这般的绝美。
米开朗基罗两根手指掐着少女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她的眼没有本分化妆品的点缀,却像是一轮明月,明亮纯洁到让人不忍让其热上尘埃。
可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黑白分明的眼眸,这样的纯粹,这样的纯洁。
这双眼睛,让他忍不住想要珍藏。
米开朗基罗温柔的拂去少女眼角的泪痕,声音轻柔到似是能挤出水来,“别哭。”
他风隽俊美,温柔的神情,就像是骑在马背上的王子,即便是最耀眼的阳光,也不及一分。
少女愣在原地,眼泪簌簌下落,却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忘记了啜泣。
“这么漂亮的眼睛,不该被这该死的眼泪遮蔽。”米开朗基罗的声音,就像是洗涤一切的清泉,抚平少女心中的恐慌。
嗜血屠夫,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眼泪慢慢消失,少女站在米开朗基罗身旁,傻傻的望着这个复杂的男人。
“艹,他这脑子有泡吧!”大汉身旁,与少女一同押入大厅中的青年望着米开朗基温柔似水的模样,低声的咒骂着。
这个该死的变态,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地球上的雄性,怎么就这么的肤浅呢。
没错,被大汉抓到船舱中的一男一女,就是潜入维尼号上的小正太与叶雨。
军方攻入之时,她一定要确保人质的安全,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混在人群之中。
小正太毫不担心站在米开朗基罗面前的叶雨,比起她,更让他担心的是隋菲菲。
小正太通过卫星寻找着隋菲菲的身影,脸色越发的阴沉,她竟然不在大厅里!
隋菲菲是有自保的能力,可小正太担心的恰恰是这一点,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实力,比起没有自保能力还让人头疼,他就怕隋菲菲会头脑发热的与这把人拼命。
叶雨清澈的瞳仁深处,闪过一抹寒光,他望着她眼睛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的珍宝,那种爱惜与喜欢,似是想把它们占为己有。
他,想要她的眼睛。
叶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而她却可以肯定,这就是他心中所想。
米开朗基罗,恶魔之子,果不其然。
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叶雨的身子拥入怀中,修长的手轻抚着叶雨丝滑柔软的玉手,厉眉微挑。
这双手被保养的很好,没有任何老茧,白嫩细化的肌肤如同牛奶。
这是一双没有用过手枪,没有打过拳,甚至连粗重活的手,也就是说,他怀中的这个少女,不可能是混入游轮中的人。
米开朗基罗放开叶雨的身子,柔声细语,“别怕,你就坐在我身边。”
叶雨垂着头,闻言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不是想留住她的命,而是想要一双没有红血丝的眼眸。
他,只是在等她因为哭泣而通红的眼眸恢复原貌。
变态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在恰当不过。
狼狈的蹲在地上的众人羡慕的望着坐在米开朗基罗身边的少女,得到对方的另眼相待,起码不用担心自己会死,哪像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
接受到四面八方羡慕的目光,叶雨心中轻蔑冷笑,却不曾抬头观望。
米开朗基罗冲着大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小正太压在地上,枪口指着他的额头,扣动着扳机。
“嘭”的一声,血花飞溅,那炙热的鲜血伴随着他倒在地上的身影,侵染着整片甲板。
“不!”小正太倒地的那一刻,叶雨悲痛欲绝,眼泪夺眶而出,发疯般的向他跑去。然而,手腕却被米开朗基罗死死的攥在手里。
望着身边慢慢变得冰冷的尸体,众人静若寒蝉,就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他的尸体,就被摆在那里,暴露在众人面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雨哭喊着,绝望悲愤的质问着这个一脸冷酷的男人。
米开朗基罗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卧槽!”一声愤恨的怪叫突兀的回荡在叶雨耳边。
叶雨神色一掷,与痛彻心扉的表情不同的是,她在心中却是咬牙切齿的喝道,“死了就给我闭嘴!”
“……”
艹,他这个超级芯片要是能被人类杀死,那他还不如将系统搞乱,自己自杀。
“表演的太浮夸了!”
看着泪流不止的叶雨,小正太对于她的演技做了最中肯的评价。
“闭嘴!”
叶雨不禁咆哮,她肯为了他哭就不错了。
时间滴滴答答悄然流逝,海上的天空,水气凝聚的乌云慢慢遮蔽住皎洁的明月,天,阴沉的可怕。
一艘艘游艇,急速的行驶在平稳的海平面上,然而维尼号船长室内的探测雷达,却平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与警示。
海水溅在脸上,打湿着贺俊鹏身上的衣物,他望着远处被层层烟雾笼罩在其中的游轮,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冷酷嗜血的笑容。
米开朗基罗,他,真想见见将梵蒂冈搅得天翻地覆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第六十六章 豪赌
华丽的大厅,筹码静静的躺在赌桌上,与色盅中的色子遥遥相望。
空气中的温度,慢慢下降,西装革履的男士还好,坦胸露背身穿着晚礼服的女人们,却被冻得瑟瑟发抖。
米开朗基罗只是冷眼旁观着,看着每个人脸上的恐惧与忐忑,嘴角扯开诡谲万分的笑。
叶雨双手抱着肩膀,揉搓着肌肤,虽然她没有感觉到半分冷意,可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要装装样子。
大衣毫无征兆的罩在身上,叶雨抬头望去,视线中是米开朗基罗温柔的笑脸,以及他,和煦温暖的声音,“别冻着。”
叶雨垂下眼帘,没有作出回应,米开朗基罗也没有追究,只是笑着坐回了原位。
羡慕嫉妒的目光频频射来,叶雨黛眉微皱,太阳穴的血管随着掠过她身上的目光一跳一跳的,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过严峻,她才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
寒霜从潋滟着冷意的眸中一闪而过,大衣上传来的气味,让她冷冽的眼眶更加深邃。
他,还真是小心谨慎。
迷离香,前苏联军方研制开发的逼供水,香气入鼻,致使身体防御系统暂时失去功效,搅乱脑神经,遂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迷离香并没有太大的危害,药效过了,就可以随着汗液排出体外。
事到如今,他竟然依旧心存怀疑。
角落中,古朴的座钟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午夜时分,就像是灰姑娘失去了魔法后狼狈逃窜的模样,叶雨发出一阵痴迷的笑。
米开朗基罗眼眸一闪,转头看着双眸迷离痴痴傻笑的少女,她毫无防备的娇态,就像是一只勾弄人心的小狐狸,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困在怀中,肆意把玩。
迷离香,即便在谨慎小心的人都不能幸免,因为只要你闻到香气的那一刻,为迟已晚。
米开朗基罗起身,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那双金色的眼眸一错不错的凝望着叶雨,声音轻柔的宛若耳边的呢喃细语,温柔似水,“你,是谁!”
叶雨神色迷茫的回答道,“石羽菲!”
米开朗基罗厉眉微皱,随即问道,“你父亲是谁。”
“石邱泽!”叶雨没有任何停顿的回答道。
“……。”小正太无语,她这不是欺骗外国友人!
叶雨凤眸微扬,友人!?你确定!
小正太,o__o…
米开朗基罗没有问出任何不妥,心中唯一的疑虑也烟消云散,看着叶雨渐渐明亮的眼眸,他的心犹如猫爪扫弄般痒的难受。
她的这双眼睛,终于就要属于他了。
午夜,撒旦将翅膀展开,让整片大地陷入无尽的地狱中。
一道道身影秘密潜入游轮之中,船长室,鲜血溢出甲板,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到让人隐隐作呕。
航线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一层大厅,刚刚还温柔似水的人化成夜晚的修罗,露出了他锋利的獠牙。
那双手,如同利刃,急速的向着他心意已决的眼眉袭去。
“来了!”小正太的声音急时涌入叶雨耳中,纤细如玉的手,横在他手指之中。
手掌后,是一张邪肆冷酷的脸。
米开朗基罗心头一震,而就在这时,大厅的门“哐当”一声被炸成碎末。
小正太从地上一跃而起,纸牌在他的手中就是最锋利的匕首,划破半空,割断大汉门的咽喉。
一系列的动作瞬间完成,让众人措手不及。
鲜血的味道慢慢扩散,一道道汇聚成河,将地板,染成瑰丽的颜色。
米开朗基罗看着面前的场景,最终将视线放在他面前这个,一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连他都骗过的少女,双眸嗜血,“是你!”
叶雨冷笑,寒风在她的四周慢慢凝聚,淬冰的凤眸微扬,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昂首道,“是我!”
“好,很好。”米开朗基罗大笑,静置在桌案上的筹码色盅轻轻颤抖着,随后是桌子,随后整艘游轮。
“嘭!”玻璃随着他的笑声爆裂开来,飞溅的玻璃碎片就像是涨了眼睛一般,急速的袭向大厅中的俘虏。
“休想!”叶雨冷喝,青丝随风飘扬,弥漫在她身边的风,化成道道利刃,风与玻璃碎片在空中交汇,爆破的声音夹杂着点点火星,在半空中爆开。
武装士兵端着冲锋枪冲了进来,贺俊鹏走在最后,他雍容华贵就像是参加晚宴的贵公子,似是走入时尚酒会,那睥睨一切的眼眸,让人沉沦的同时,又不敢直视。
这场完全不在级数上的战斗,就是一场屠杀,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大厅的水晶吊灯将众人脸上的惊恐与希夷,映照的淋淋尽致。
贺俊鹏放着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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