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不知,她的好心劝阻,在纳兰嫣眼里,无异于火上添油的嘲讽,让她的怒火,又足足的添了一层!
“来人,给我打烂她的嘴!”
“是!”
绿萝还未站起,就被恶奴重重压制住,响亮的巴掌一个接着一个的拍在脸上,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留香坊里,客人们走的走,逃的逃,门外看热闹的一哄而散,就怕被这丞相府的刁蛮小姐祸及池鱼,七月站在楼上,看着跑散的人群,扬了唇角。
不错,总算清净了。
“福子,把楼上看热闹的那个贱人,给我揪下来!”
“是!”
那领头的恶奴立刻三两下上楼,伸手就要擒住看热闹的七月,却不想,下一瞬就被身后的暖儿一脚踹到楼下。
“砰——”
福子重重的从二楼摔下,喷了一口老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楼下还在摔东西的仆从们一愣,下意识的停住手上的动作。
“放肆……”
“大胆!王妃面前,谁敢放肆!”
纳兰嫣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暖儿含着内力的声音压制的七零八散。
室内一静,纳兰嫣被这尖利的声音震得一阵耳鸣。
“纳兰小姐,当着本妃的面,你真是放肆了。”被暖儿扶着手臂,七月迈着步子,从楼上下来,一步一步,雍容华贵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的云淡风轻,虽只着素衣淡钗,也让人感受到王妃的威严。
“你……”
“你什么你,王妃面前,好没规矩!”暖儿一把拍掉纳兰嫣指向七月的手指,带着暗劲的手,打的纳兰嫣一声痛呼。
“暖儿,给本妃看座。”
“是,奴婢遵命。”
七月坐下,环视着周围或是震惊或是瑟缩的眼神,轻轻一笑,笑出了上位者俯视众生的高傲。
“纳兰小姐,留香坊现在是绿萝姑娘的产业,所以你要拆要砸,本妃不管,但你若敢放肆在本妃身上,只怕你这吴王侧妃的待遇,恐怕都无福享受了。”
“真是笑话,祁王不过是辽国的一个质子,又有谁放在眼里,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正经王妃了!”纳兰嫣看着坐姿严谨,高贵雍容的幺儿,笑容讽刺又挑衅,“今日你有刁奴在侧,我是伤不了你分毫,但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们走!”
撂下一句狠话,她便转身离去。
纳兰嫣性子虽然浅薄张扬,但却不是没有脑子。
此刻贱人有武功高强的刁奴傍身,她动不得她分毫,多呆下去对她无益。
“站住,本妃许你走了吗?”谁知,还未走出两步,就被身后透着凉意的声音叫住。
下一刻,纳兰嫣就被暖儿挡在身前。
捏了捏此刻还在暗暗发痛的手指,纳兰嫣转过了脸,艳丽无双的小脸上此刻尽是憋屈,看的七月心情愉悦。
“幺儿,你别太过分!”
“纳兰小姐。”七月起身,走向纳兰嫣然,明媚温柔的脸不若纳兰嫣的艳丽无方,却让人忍不住瞧了又瞧,“你区区侧妃之位,欲要离开,难道不该给本妃行礼吗?”
“幺儿你……啊!”纳兰嫣的话没说完,就被暖儿一脚踹了膝盖,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下。
七月弯腰,轻轻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脸上的笑容明媚无害,“纳兰小姐,祁王虽然只是一枚质子,但,正妃就是正妃,还望你以后,对本妃恭谨有礼些,否则……本妃不介意让你这突然由太子侧妃降为吴王侧妃的内幕,大白于天下。”
“你说,到时候是妓子嫁给一个不受宠的质子王爷乐子大呢,还是纳兰小姐身为太子侧妃却勾引吴王小叔的乐子大呢……恐怕,到时候为了齐国皇室的脸面,纳兰小姐拥有的就不是吴王侧妃的名头,而是——一条白绫了。”一下一下拍着纳兰嫣血色尽失的脸,七月笑的愈发好看,“纳兰小姐,你说呢?”
“你——我……我,我知道。”
不能,绝对不能,现下的她已然是丞相府的一枚废棋,指给吴王为侧妃,已是爹爹仁至义尽,若是让人知道她今日大闹妓院的内幕,那她就真的完了。
不,她不能赌,也不敢赌!
“幺……不,祁王妃,嫣儿知错,还望王妃谅解。”纳兰嫣浑身发抖的告罪,此刻门外正是艳阳天,而她却如同掉入冰窖,浑身发冷的她只想离开这里!
“好说好说。”七月轻轻扶起冰凉颤抖的纳兰嫣,笑容比春风还暖,在纳兰嫣眼中,却如同恶魔,“以后见到本妃,乖乖的,可懂?”
“是,嫣儿谨遵王妃教诲。”
“真是乖孩子。”拍了拍她异常恭顺的艳丽面容,七月笑着转身,上楼,“本妃罚了,你且退下吧。”
“是,嫣儿告退。”
欺负完找茬儿的小姑娘,七月的心情顺畅,看着被打的面目全非晕死过去的绿萝姑娘,七月甚至好心的吩咐下人叫了大夫,这才上楼去歇着了。
祁王爷迎娶幺儿姑娘的八卦,不负所望,成为皇城的第一大笑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们,都以为祁王爷顶多一顶小轿,把幺儿姑娘灰溜溜的从后门抬进府,却不想,在齐国皇城低调了整整十年的质子王爷,在康泰十八年,农历四月初六这天,张扬的婚礼风靡了整个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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