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小酒店的门前;
贫穷的人们聚集着;
一个女人站在中间。
她已衰老得变成佝偻;
像一株百年的古树;
她的手抖动在头上;
像两条被风摇撼的枯枝。
撕裂的衣襟挂在肩上;
破烂里露出了干瘪的乳房;
她的眼睛流着混浊的眼泪;
把她的脸愈洗愈脏。
她的嘴难看的裂开着;
一刻也不止地发出难听的叫喊;
她的手拉撕着行人;
向他们控诉她的不平:
他们都是我的儿子;
他们都是我用奶养大的;
他们都是我的心,我的爱情;
他们都是我全部的安慰。
一个二十二岁另一个二十四;
吃自己的面包住自己的房子;
没有穿过人家的一根纱;
没有吃过人家的一粒麦子。
他们不醉酒,不赌博,不嫖妓女;
他们从来不吵架,不惹是非;
他们勤快地工作,节俭的过活;
玛拉可夫没有一个人不欢喜。
他们爱祖国像爱他们的母亲;
他们爱土地一如他们的生命;
假如法兰西真的闯进了敌人;
他们自然会被义愤送上前线。
但是人家打的是波兰啊;
这事与我们法兰西何关;
为了发财他们制造了战争;
把年轻的去送死,留下残废;
的和老人。
人们把他们从我的心里抢去;
让他们丢掉他们亲爱的母亲;
如今他们死在远方的纳维克;
和那些英格兰的海盗葬在一起。
公平的人们啊;
请把他们抬回来;
他们的母亲啊;
要看他们的尸体。
“哦……哦……哦……!”
她实在哭得太悲伤;
听说她这样子已一个星期;
眼泪已淹没了她的理性;
痛苦已把她的心烧成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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