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什么让王爷这么入了神?”
过了一会儿,白衣公子转回身,眼神略有些笑意的样子,和神情冷峻的公子并肩站在了一处。
“我刚才要是没有看错,那个应该是你府里的瑞雪吧,怎么到了此处了?”
白衣公子的身材略显得结实些,脸上的线条也极硬朗,剑眉入鬓角,英姿博发,只是和他此时并肩站着的神情冷峻的男子的气势却更胜一筹,虽然年岁并不大,但是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兼着肃杀和雍容的气势,更兼着此时脸上的面无表情,更是凭添了几分的冷酷,无端间便让人心里生了惧意。
白衣公子此时却是仍旧笑着的。
“怎么?不愿意说?”
“有什么可说的。”
收回视线,可是,他的落眼之处却仍旧不是身后的那株梅树,单手向后,眼望着对面的悬崖处,眉间微锁。
“那个女子便是你那位锦绣夫人吧!景王?”
孙恪面无表情的挪移了一下他的视线,一双眼冰冷得半有半丝的人气,终于落在了这个显得极其呱噪的慕容珉清的脸上,让慕容珉清缩了缩脖子,明显感觉一股凉风硬硬的刺透了他的脖子。
“我又没说什么。”
“你不是说上来赏梅吗?怎又不去看了?”
“我,只是好奇,她怎么会在这里?”
孙恪搭手握着自己腰间的一枚玉佩,半晌后,才缓缓说道。
“那日皇兄把她叫到了大正殿里,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就是瑞雪也是皇兄向我要了去的,如果你想知道其中的原委,你可以直去问当今的圣上。”
“噢?”
慕容珉清刚才只是一时的兴致,却不想孙恪会向他透露出来这么一句话。
“那……”
话才露了个头,慕容珉清但不再说下去,他心里揣度着是不是与宫中的另一桩将要昭告天下的秘事有关,但是那桩事关系重大,可是,在时间上又巧合得不能再巧合,只是,却也是一件问不得的事情。
孙恪无心赏梅,也无心看雪,在慕容珉清赏了会儿这株孤枝以后,二个人便一起向山下走去,两个人走得并不是来时的路,而是捡了条更加荒僻的路,直至走到了山下处。
随侍的小童牵过了马匹,两个人各自上了马以后,慕容珉清掂了掂手里的马鞭,对孙恪说道。
“这雪看来是停不了了,而且我估计明日会有更大的雪,即使你着急赶路,也要等雪停了以后才能走,前面的路你也知道,有好一段的山路要走,总要等雪停了才好。我让他们寻了个戏班子,你要是有兴致,我让刘守备的那两个公子过来,陪你去狩猎,怎么样?”
孙恪坐在马上,略想了片刻。
“算了,我没什么兴致,你若是想的话,自己去吧。”
说完了以后,孙恪也不等慕容珉清,自己打马便向着前方不远处的官道驶了出去。
慕容珉清看着孙恪的背影,一时间猜不透孙恪的心思,若是在几年前他或许还能摸出来三分来,只是这两年却是万中之一的痕迹也琢磨不出来了。
孙恪是当今圣上孙昭的一母同胞的兄弟,感情几乎算得上不能再亲厚,兄弟二人纵然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从未离心。孙恪今年十八岁开始便手握着金朝南方燕云二十几州做了属地,从兵权到州府的任命几乎一手掌握,这样的权利对于任何的一个君王的权柄都是极大的威胁,曾经有老臣于殿上死谏,据慕容珉清的父亲说,当时年仅二十岁的皇帝只是冷冷的看着老臣,鲜少的不容置喙的对一众跪在大殿内的臣子加以训斥,到最后更是加了一句。
“今后若再有人妄议此事,也不用你们信死谏,寡人便先把他送上黄泉路。”
后来太后又劝了当今的圣上,又是推举了当今圣上的表侄,一向孝顺的圣上却只说了一句。
“有弟弟在南方,孤即可安枕于宫内。”
从此,朝内再无人敢于弹劾景王孙属,再加上孙恪十年的铁腕之下,把南境也算是打理得安居乐业,虽然比不上京城的繁盛,却也只差了些许罢了。
也正是因此,便甚少有人留意他的容貌俊美了,大多在市井和朝堂之内流传的俱都是说景王城府之深,手段狠辣果决,心思如何之精明!
其它的倒则罢了,单单是城府这一项,慕容珉清却是深以为然的了。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