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马文革回来了,佳子的心情也特别好,穿衣化妆也特别讲究,就是为了讨马文革的欢心,昨天俩人还干柴烈火那么疯狂,让她感到万分满足,今天就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她眼泪巴巴的回到了洗浴中心。
在洗漱间,碰到一脸胡须正在漱口洗脸的胡志军,不仅不同情还取笑她,说她每天只知道傻乎乎地笑,她这种人,应该每天哭才对。
她回敬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这副鬼样,你应该每天哭才对。”
骂了胡志军,她才感到自己心情舒畅多了,怎么处理这件事,她心里还是没底,找到波蜜商量该怎么办?如何向文革交差?当初四人结拜为异姓姐妹,总不能真的把胖妹,送到曾猴子那里去。
波蜜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一旁的菊子点拨她:“这事还不好办,你就告诉文革,胖妹走了就可以了,再让梅子她们几个住在那里的,嘴紧一点,别跟任何人说见到胖妹,这汉沙这么大,谁知道她去了那里。”
波蜜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让佳子趁梅子她们还没上班,把她们的嘴堵住,这自然没有问题。关键是佳子与胖妹说好,明天带她去打胎,自己明天若不在洗浴中心,马文革肯定知道,她和胖妹在一起。
波蜜见佳子有难处,答应自己明天请假,带胖妹去医院,俩人商量好之后,决定一起去西下街,波蜜不知道那个地方,先去摸门。
俩人出了洗浴中心,波蜜要打车,佳子心情不爽,说走过去不远。
俩人刚走到江宫路西口的十字路口,有个男人撞了波蜜一下,将她拉进了永和豆浆店,佳子随后进了店里,看见拽着波蜜的人,正是刘帅,还戴着一副墨镜。
波蜜看见刘帅,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帅摘下眼镜说:“想跟你谈点事”。
波蜜看了佳子一眼,让佳子等了一下。佳子知道波蜜对刘帅还没死心,于是去要了三份饮料,给了他们两杯,自己端着一杯,捡了一张离他们很远的桌子坐下。
再次见到刘帅,波蜜五味陈杂,一肚子心酸涌上心头,面对着狼心狗肺的男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对自己的伤害更大,如果说他是自己过去的男朋友,不如说是自己的仇人,她离开学校走向社会,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她把青春,把一个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他,得到的回报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为了他一个人,她已经死了好多次了,纯洁的她,成熟的她,身心疲惫的她都死了,最终她还是被抛弃了,今天他走向自己面前,她能说什么?
波蜜想了那么多,可这事在刘帅这里却很简单,刘帅告诉她,自己打算和纪茵分手,他觉得自己和波蜜还是有感情的,不过在此之前,他希望波蜜通过佳子,安排他和马文革见个面,就马文革一个人,他相信波蜜有能力办成这件事,他并不是求马文革,而是谈判。
说完这事,他就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波蜜一直看着他把饮料喝完,才起身走向佳子,刘帅在后面,冲着她喊:“要快,最好就今天。”
波蜜和佳子手挽手,一同走出了永和豆浆店,泪水像掉了线的珍珠,一直往下落,一直走到西下街,她也没说一句话。佳子跟梅子她们打预防针,让她们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见过胖妹,对知道胖妹来过西下街的,就说胖妹走了。
然后告诉胖妹波蜜明天陪她去医院,并给胖妹留下五百块,就和波蜜一起走了。回洗浴中心的路上,佳子才了解到,刘帅与波蜜讲话的内容,刘帅之所以见波蜜,不过是为了让波蜜牵线搭桥让刘帅和马文革见面。
尽管佳子不停的责怪刘帅没有良心为波蜜抱屈,波蜜还是希望佳子,能找马文革说一下,给刘帅一个机会,让他们俩人单独见面。
为了波蜜,下午刚被马文革骂了一顿今晚不准备再去货运仓库的佳子,又带着波蜜去了仓库,并把马文革从赌场叫了出来,当着波蜜的面,求马文革去和刘帅见上一面,刘帅既然冒着风险来找马文革,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
马文革想了很久,才同意单独去见刘帅。于是,波蜜跟刘帅通了电话,约定一刻钟后,波蜜和佳子一起陪马文革,到永和豆浆店对面的茶楼见面。
一刻钟后,刘帅准时出现在大亨小传茶楼,她们发现,就这二个多小时的功夫,刘帅又换了一件衬衣,刚才穿的还是一件黑色的上衣,现在已换成了朱黄色的衬衣。
见到他们三个人,刘帅让佳子和波蜜在雅座上等上一会,他和马文革去包房里谈一下。
两个曾经的仇人,现在又坐到了一张桌子上,刘帅很坦率的对马文革,说道:“我今天约你见面,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为了我也为你,我知道你和杨淑林的关系不错,上个月杨淑林和他姐,一起去看朱老大,我和他在京宁乡见了面,过去我没过多为难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让他配合我,干掉曾猴子,他同意了,现在,虽然看起来你的势力很大,其实,你的处境比我也好不到哪里。”
“何以见得?”马文革问。
“你耐心地听我说,”刘帅递给马文革一支烟,然后,给俩人都点上火,深吸一口之后,接着说道,“我在曾猴子那有眼线,曾猴子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包括他和杨淑林之间的关系,这就是我敢相信,杨淑林会跟我合作的原因,曾猴子这人很贪也很辣,没人能和他合作得长久,现在的他处于上升期,他的赌场赚了不少钱。所以,你们这边开了场子之后,曾猴子就和吴瘤疤商量,怎么搞垮你,吴瘤疤帮他拉来了金和尚、土匪。金和尚、土匪他俩对你的怨气很大,说你拿下海马后,就排斥他们,不让他们进海马,金和尚、土匪答应帮曾猴子,拉三十个弟兄,铲平海马,把你的赌场连根拔掉。我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联手先发制人。我现在虽然只有十多个弟兄,但我可以稳住金和尚和土匪。只要我们先把曾猴子、吴瘤疤灭了,把大富豪控制在自己的手上,金和尚、土匪就找不齐人,要穷追猛打曾猴子、吴瘤疤,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马文革并不完全相信刘帅的话,就凭金和尚和土匪,想帮曾猴子拉起三十几个的弟兄,他们应该没这么大的能量。
“你这是小瞧了他们,”刘帅补充说,“有曾猴子和吴瘤疤,替他们垫银子,拉人马其实很容易,他们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很多,只要有吃有喝有人耍,就会有很多人起哄。曾猴子对你动手,也就是最近发生的事,你的机会并不多了,你若同意,咱们明天就动手端了大富豪,过去的事咱们俩人算是扯平了,端了大富豪它还是我的,但我会给你十万块作为打垮曾猴子、吴瘤疤的补偿,我们以后定个君子协议,井水不犯河水。我请你帮忙,我就出钱,互不侵犯,互相支撑,对你我都有利。
刘帅越说越激动,最后站了起来,瞪大了那对铜铃般的牛眼望着马文革。
马文革见到刘帅确实有诚意,还有十万元的报酬,又能灭了曾猴子、吴瘤疤这俩个不讲信义的小人,最终决定干,一言为定。
临分手,刘帅还叮嘱马文革,回去时谁也别透露风声,马文革那边也有曾猴子的眼线,马文革、杆子做什么,曾猴子一清二楚。
马文革说自己第一天回,第二天曾猴子就托人捎话来,有人给曾猴子报信应该不假。于是,和刘帅约定,明天晚上十二点动手,动手前他们再联络一下,确认一下时间,说完俩人就分手了。
佳子以为刘帅走的时候会叫上波蜜,可刘帅向这边看都没看一眼,便匆匆离去,佳子只有叫上波蜜,追赶先一脚出门的马文革。
马文革见到她追上来,回头对她们说,今晚和刘帅见面的事,回去对谁都不要说,俩人点点头,紧跟着马文革身后。
第二天一早,天气就变得特别热,好像有些反常,波蜜九点多钟才起床,洗漱完换上小背心和短裙,便出了洗浴中心。
首先,她来到西下街,然后将胖妹带到紫宫山区妇幼保健院,听名字这医院还真不错,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的环境特别差,一副败落的景象,让人既感恐惧又凄凉。
医院里的病人不多,那些妇女孩子用特别的眼光,打量波蜜和胖妹俩个与环境极不相称的女孩,一些孕妇完全就是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们露在外面的胳膊大腿。
医生给胖妹检查血液指数,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后,安排去手术室做手术,一间简陋的房间中间,有一个屏风,后面就是手术台,负责人流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大脸大嘴大鼻子,尽管她的态度并不好,但手术非常娴熟,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胖妹一进去,那女人就让她把裤子脱掉,又让波蜜将胖妹扶上手术台,双腿张开躺在上面,并告诉胖妹手术过程肯定很痛,打针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毕竟是要把与子宫相连的一块肉,生生的刮下来,痛也是一件好事,让她以后总也忘不了,就不会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就和男人上床。
说罢,那医生熟练的拿起酒精,擦了两遍胖妹的下身,然后就将一支不锈钢的扩阴器,插进了她的会阴,先观察她的子宫口,再用钩子去探子宫内胎物的大小与位置,才去选择合适的工具,因为胖妹胖,骨架并不大,扩阴器都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将比别人吃得更多的苦头。
剧烈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胖妹出了一遍又一遍地冷汗,站在屏风口的波蜜,也出了一身冷汗,她感到医生在给胖妹刮胎,和环卫工人掏下水道的堵塞物,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手上工具的大小,有区别而已,感到不寒而栗,怕痛的胖妹,不时的叫喊起来,引来了外人在手术室门外探头探脑,看到胖妹的这幅德行,波蜜突然领悟到,人比畜生贱,自己打过两次,一次落流,一次刮胎,今天看到胖妹在手术台上,如果是一只猪或狗这样的动物,或许医生的铁钩,伸进去掏几下,早就把猪狗掏死了,可人都死不了。
做完了手术,胖妹站立都困难,而医院连一张给病人的床都没有,只能坐在手术室的屏风外,还有人要做手术。
临近中午气温更高,酷热难挡,而窗外就是臭水沟,污水以及医院抛弃的药棉,污染的碰带,产妇用过的卫生纸、血纸等都飘在上面,飘来一阵阵刺鼻难闻的腥臭味。
胖妹坐在那里,痛苦不堪的,连裤子提上腰的劲好像都没有,白白的屁股露在外面,手术室门口,不停的有人进出探头找医生,问验血的在哪?有男有女。
波蜜都感到自己脸挂不住,让胖妹赶紧把裤子穿上再歇息,她情愿都露在外面,也不愿动一下。
天又热,波蜜心中火燃燎原,刚出了一身冷汗,又不停得流虚汗,身上水淋淋的,小背心很薄,又是化纤产品,根本不吸汗,那汗水从脸上流到脖子,从脖子流到肩膀,留到腋下、胸前,一直浸过了裙腰,汗湿了内裤,流到了腿上。
胖妹是一动也不能动,波密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急得她额头直冒冷汗。那些陪老婆孩子,来医院的男人,路过手术室门口,总是要多看几眼,尤其是胖妹的裤子,只遮住了膝盖下半身,女人们则以厌恶的目光,盯着她们俩人。
波蜜无奈,警告胖妹赶快把裤子穿好,不然就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可胖妹依旧不动,一个男人陪老婆进了手术室,那男人就坐在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下身,波蜜只得自己帮她提上裤子,胖妹就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肥肉,靠在椅背上。
天气骤然热了一天,等波蜜送胖妹回到西下街,还没下车,便开始电闪雷鸣,刚把胖妹扶进了院子,倾盆大雨就落下了,大雨来的既突然又凶猛。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几分钟之后,就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路灯亮了之后,就像是黑暗中有一二个白球,根本看不见路。
梅子和两位小姐化了妆换好衣服,正打算去海马洗浴中心,却被堵在屋里,这么大的雨,海马肯定没有什么客人,三个人又换上了睡衣,今天就不打算去了,她们来到胖妹的房间,问胖妹感觉如何?
波蜜拜托梅子这几天关照一下胖妹,她既不能用水洗衣物,出门吃东西也不方便,自己不一定每天都有空保证天天来。雨这么大,海马不会有事做,但她知道,刘帅马文革这一二天应该有事,等雨下的小一点,她仍想去海马洗浴中心。
胖妹的事,梅子让波蜜放心,有她们在不会有任何问题,今天的雨这么大,她还是劝波蜜晚上就别走了,下雨天出门不安全。
两位小姐关心地问了胖妹几句之后,坐在床边无聊。开始讨论起各人的化妆效果,指甲油的颜色、又从颜色讨论到几个人的手型、脚的大小,说梅子的脚,长的像手一样漂亮,而胖妹的脚像猪蹄一样可爱,胖妹因为刚进院时淋了点小雨,躺在床上觉得特别不舒服,梅子便让她干脆把上衣脱了,再换一件。
波蜜的心思全在外面的大雨上,不时到门口,看雨小了一点没有,梅子劝她别着急,去了海马洗浴中心也没事做,波蜜只能重新坐下来,她突然想起梅子是纪茵的老乡,便问梅子最近和纪茵联系过没有,实质上,波蜜是想打听纪茵和刘帅的事。
梅子自然听明白她的用意,告诉波蜜纪茵回了老家,最近刚来汉沙,纪茵并不喜欢刘帅,最早是刘帅在包厢里强行占有了纪茵,后来刘帅答应给她在汉沙买房子和她结婚,她可不像波蜜那么听刘帅的话,刘帅如果不给她买房子和她结婚,她肯定不会跟刘帅。让波蜜想开一点,别太介意刘帅,他比曾猴子好不了多少,她梅子情愿嫁给胡志军这样年龄大点的人,靠得住不会那么花心,也不会嫁给刘帅、曾猴子这样的人。
梅子说真心话,大家以前拿她和胡志军开玩笑,她也没当回事,可现在她,对胡志军的印象越来越好,他年纪大更稳重,愿意老老实实干活,挣实实在在的钱,比马文革他们好得多,不因为他担心受怕。
到了十一点钟,雨才小了一点,波蜜立刻起身和她们告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夜雨中,大雨使得这原来并不算远的路,变得异常艰难而遥远,很多地段开始积水,出租车也看不到一辆,偶尔有一辆大车从身边经过,溅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积水。
尽管波蜜打了雨伞回到海马,全身上下已经完全湿透了,没有一块是干的,她到洗浴间冲洗后,换上了干净衣物,才去包厢找佳子,正像梅子估计的那样,大家都闲在包厢无事可做,她问佳子他们在干吗?佳子知道波蜜所说的他们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听到刘帅的消息。
菊子和李冰说,今晚可能会有事,两人看见小个子、从文预备了很多棍棒还有砍刀,穿着雨衣抱走了。
大家还在聊天,突然小个子回到了海马,通知包厢的弟兄们赶快操起家伙,把大厅门锁上,去湘园酒楼。
果然今晚有事,小姐们都出了包厢,闻讯的赵岩也从楼上赶了下来,见到弟兄们都拿着家伙,责问小个子是谁让关门的,他想弟兄们去干吗?
小个子从雨衣中抽出砍刀,告诉赵岩是马文革让他来叫弟兄们的,晚上又没有客人,干脆还不把门关了算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场子今天有事。
就连他小个子与自己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敢自作主张关门,完全没有把他赵岩放在眼里,他很是恼火,他想说弟兄们都别去,可小个子理都不理,便带着一帮弟兄们走了,留在大厅的,只剩下几个赵岩的手下,赵岩问他们还有几个弟兄们呢?
弟兄们告诉他,有几个在场子上,还有俩个刚才穿着雨衣,遮着脸跟小个子一块出去了,赵岩没好气的上楼向赵依汇报去了,留在大厅的几个弟兄,站在那里很清楚,这是一种姿态,留下的就是赵岩的人,走的大概以后就会听马文革的了,他们今晚留在这里,马文革虽然不会怎么样,既然场子有事,他们不愿出面,将来小个子从文他们,肯定不会再给他们抽头提成。
想了一会,他们交流了几句,还是觉得去一下好一点,他们几个人现在已经成了绝对的少数,原本就和小个子从文他们有隔阂,现在又不听马文革的指挥,那以后,就没法和大家在一起混下去。
于是,趁赵岩不在,拿上棍棒,赶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弟兄,也被佳子波蜜拉走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几个弟兄冒着雨,赶到湘园酒楼门前,一个人都没有看见,有人说去场子里看一下,还有人说干脆回去算了,佳子在雨中大声喊:
“别回去了,你们现在已经得罪了赵岩,我们往东去,我估计他们去了大富豪。”
在佳子的招呼下,大家开始往东走去,走了一半就看到前面的路上,站满了穿着雨衣的身影,走上前去,小个子认出了他们,佳子告诉他,弟兄们都出来了。波蜜看到刘帅和他的弟兄也在其中,他们刚碰头,刘帅叮嘱大家,到了大富豪直奔楼上,不要动包厢里的人,那里有可能是自己的人。
在夜雨中,几十个身穿雨衣的弟兄们,浩浩荡荡的向大富豪开去,仿佛要比实际人数多了许多,人多势众的弟兄们,越走气势越高,在雨中有说有笑,就像大家不是去打打杀杀,而是去赴宴。
马文革和刘帅带着几十号人,来到大富豪,曾猴子的手下还没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就被刘帅用刀指着他的喉咙,对着曾猴子的手下,厉声呵斥:“别动!谁动砍死谁!”几个弟兄上前,控制了对方。
弟兄们潮水般涌进了大厅,马文革让杆子从文,带一帮弟兄去二楼,小个子带几个弟兄留在大厅,自己和刘帅直奔三楼,不到二分钟,二楼三楼传来了打杀声一片。
杆子在二楼,遇到的正是吴瘤疤,他正在办公室和马仔玩牌,杆子闯进去之后,看到有几个马仔,以前在自己手下混过,彼此很熟,没有立刻开打,让他们都举起手,站到一边去,就这几秒钟时间,办公室的很多人,也操起了家伙,吴瘤疤见身边还有几个马仔,责问杆子,“杆子,你这是想干嘛!”
杆子见他们不打算束手就擒,二话没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喊道:“少费话!动手!”
说完,举起刀首先朝吴瘤疤砍去,弟兄们跟着效仿举起木棍和砍刀,一涌而上,办公室里打成了一片。
而这时,马文革、刘帅带着弟兄们冲上三楼,曾猴子、金和尚,还有十几个赌徒正乱作一团,找工具操家伙。马文革一手举起砍刀,一手指着金和尚,让对方别动,他不想拿金和尚开刀,金和尚身后站着几个马仔,马文革估计那都是金和尚带来的人,而曾猴子仗着在场有十几个弟兄,并不认输,拿着早已预备的铁棍、木棒直接与刘帅干了起来,马文革刀比着金和尚,刘帅指挥着弟兄们,截住曾猴子的马仔,别让他们跑了,乱棍乱刀打成一片。
场子里越来越激烈,走廊里你追我赶的,也是喊杀声一遍又一遍,曾猴子的问题还没解决,有弟兄就来给马文革报告,二楼的杆子他们人少,现在反被对方的人马堵在办公室里,对方是越打越多,金和尚见势威胁的说道:“马文革你别乱来,你们之间的梁子与我无关,我是来玩两把的。”
马文革用砍刀顶着金和尚的胸前,照着金和尚的大腿,左右开弓一边一刀,金和尚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然后扔下金和尚,带着几个弟兄冲出场子,下楼帮杆子去了。
出了楼梯口,马文革便看到几个曾猴子的人马,正从走廊外,对办公室里的杆子里外夹击,他带着弟兄们冲过去,用力挥舞砍刀,左劈右砍不到一分钟,就把几个马仔砍到了,然后冲进办公室,和杆子一起将吴瘤疤及其手下的几个不要命的马仔统统砍到在地。
看着几个弟兄都负了伤,杆子泄愤地给躺在地上的吴瘤疤补了几刀,留下几个弟兄看着这些人,立刻回头去,支援其他的弟兄们。
这是一场少有的恶斗,前后打了半个小时,在马文革杆子的协助下,刘帅终于砍倒了曾猴子,自己也被打得头破血流,为了不给吴瘤疤曾猴子,尤其是吴瘤疤这个大块头将来在报复弟兄们的机会,杆子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手软地剔了吴瘤疤的脚筋,让吴瘤疤成了永远的废物。
剔了吴瘤疤的脚筋,杆子提着血淋淋的砍刀,走到曾猴子的面前,马文革问道:“你是知道我们的规矩,你想怎么样,表个态吧!我要么不搞你,我搞你,就不会给你有反手的机会。”
被刀棍打得满脸血肉的曾猴子,早已见识过马文革残忍的手段,吞吞吐吐表示,愿意给弟兄们出医疗费、营养费,一旁的刘帅仍然上前,狠狠地踩断了曾猴子的一只胳膊。
曾猴子抱着胳膊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鬼哭狼嚎,马文革坐在赌桌上,敲打着砍刀,毫不客气地说:“你和刘帅的帐,是另外一回事。”然后,下桌踩着他的脸继续说:“听到没有,医疗费、营养费一分都不能少,”一直等曾猴子认可之后,他才挪开脚。
处理好曾猴子、吴瘤疤,马文革又到金和尚面前问道:“你的问题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废了他的手,让他留个纪念吧!”杆子说道。
未等金和尚开口,马文革就抬起脚,朝着坐在墙角的金和尚,猛踹一脚,随着一声的尖叫,金和尚抱成了一团,胳膊肘翘的老高,手臂骨折的金和尚,开始呻吟。
看着一同在地毯上呻吟的吴瘤疤、曾猴子,马文革朝杆子一挥手说:“走!回办公室。”
刘帅留下几个弟兄看住他们,跟着他们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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