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真实往事:苍狼黑道-天玄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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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墓管理处被砸,只是一个信号。

    没过两天,赵依回到家,母亲和佣人对她说:“这两天,总有人往院子里扔砖头,今天还有人将半块,扔到了三楼的卧室里。”感觉一天比一天凶,已经砸碎三块玻璃了。

    为了以防万一,赵依决定让儿子和佣人暂时搬到海马四楼去住,这样也不用一心挂两头,晚上也用不着回家,相对村里海马不仅是闹市,而且有三十几个弟兄们在,应该更安全。

    最头痛的还是公墓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尽管她竭力挽留大家,还是都走了,她让赵岩带着几个弟兄,白天去顶了二天,第三天赵岩就不愿去了,公墓守门的孤寡老汉也表示,如果夜里只有他一人,那他也不干了,不然,被人打死都无人知道。

    她急得团团转,怎么央求赵岩也不行,他不能让胡志军,每天在海马花天酒地地享受,自己却要去荒山,守着墓地跟鬼打交道,既然她那么器重马文革,为何不可以让马文革,派人去守公墓,还不是一样给保护费。

    她这么好强,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样不争气的弟弟,自己家的事却往别人头上推,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自己的父亲被张信虎气死了,弟弟又指望不上,在她面临危机时,不仅不帮忙,还和自己斗气。

    不过赵岩的一句话提醒了她,海马可以请人罩场子,公墓还是一样可以花大价钱请人罩,有钱就不担心没有亡命之徒,只是眼下,这么急迫的到哪里去找人,马文革也不傻,他未免见的,愿意和周氏兄弟拼。

    她只能央求赵岩再去坚持两天,等过两天她找到了人,再去顶替他。赵岩同意再顶两天,不过也就两天,多一天都不行。

    赵岩离开了办公室,赵依想了很久,目前只有先找胡志军,让他和马文革讲一下,看是否可以安排人去接京汉公墓,要什么条件可以商量,她想叫人去请胡志军来一趟,又觉得这样不妥,还是自己亲自去找对方好一点。她说过赌场换地方后,自己要请他吃饭谢他,这刚好是一个理由。

    于是,她到一楼二楼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人。问了前台服务员,告诉她,他应该在保安人员的休息室,她从不到他们的休息室去,那里是海马最脏的,又没阳光,空气又不流通的地方。

    可她还没走到休息室,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几个女孩的嬉笑声,还有女孩往这个房间里钻?本想掉头,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又不死心,既然有许多女孩在里面,她进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堪的事,就在这迟疑间,她在门外听到,胡志军开始说:

    “你们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她比我女儿的年纪还小,我怎么会要她做我老婆,不是我瞧不起她,是我没这个福气。“

    接下来她听出是领班佳子的声音:“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愿意,不就可以了,你年纪大不会甩了她,这才是最靠得住的。”

    “那将来我女儿怎么称呼她?”

    几个女孩又笑了起来:“叫妈也行,叫小妹也可以”。

    赵依听出他们没什么正经事在胡闹,便推开房门,看见佳子、菊子、波蜜、李冰几个妈咪还有一个叫梅子的小姐,都挤在两边的高低床下。

    她们见到赵依都感到意外,胡志军正在床头,整理自己的东西,看见她也停了手,她向大家解释道:“胡哥来海马这么长时间了,我几次说请他吃饭,都没兑现,今天我刚好有空,另外,还有些事想找他,所以特意来请他赏脸。”

    “不敢!不敢!”胡志军走过来,说:“董事长,我说过请吃饭就免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只要能做到的,我不会说不字。”

    “还是一起吃饭吧!咱们边聊边吃。”赵依答道。

    佳子插嘴说:“我们今天要把梅子介绍给胡哥做老婆,本来就是想混一顿饭吃,他就是不答应。”

    “那大家就一起去吧!”赵依其实不想让她们一块去,不过,今天不叫上她们,胡志军也不会去。

    果然,尽管胡志军不愿意去,几个女孩硬拉着他,要一起混饭吃,没有他,赵依不会请大家。

    就这样,她们拉着胡志军,去了赵依指定的湘园酒楼。

    到了湘园酒楼的包间,赵依才仔细的看了她们几个人,要介绍给胡志军做老婆的梅子,与其他几位小姐比起来,这个双眼明亮,肤色特白,还有着一张鹅蛋型的脸蛋的梅子,特别有女人味。为了拉近和她们之间的距离,赵依也站到她们一边,赞成把这个可人的梅子介绍给胡志军做老婆。

    虽然这是不正紧的说笑,可赵依还是看出来,这个扭扭捏捏的梅子,还是有些动心,当大家非要胡志军挨着她坐,她的脸上现出了绯红。

    赵依让每位小姐点一个自己喜欢的菜,剩下的由胡军点。菜上齐之后,赵依才把小姐们议论胡志军特别抠门小气的话题,转到今天的主题上。

    她没有拐弯抹角,首先便谢谢胡志军兑现承诺,让弟兄们把赌场挪了地方,这是为了海马好,也是为了靠海马挣钱的在座的各位好,现在,自己想求他给自己帮个忙,那就是京汉公墓的状况,通过海马与马文革的合作,她对马文革的能力和信誉,还是比较认可的,所以,她希望通过胡志军的口,给马文革带话,让马文革将京汉公墓也接下来,扩大彼此间的合作,虽然她不可能让马文革与京汉公墓的分成,但可以付出优渥的保护费,请胡志军把话带到,尽快给她回复。

    赵依看着胡志军握筷子的手,就像教师手握粉笔,在黑板上写字一样,越看越觉得像教书匠,赵依说完之后,胡志军放下手中的筷子,告诉赵依,要说给马文革带话,佳子和菊子更合适,而且她们俩人,能做马文革一半得主,要是她们同意帮这个忙,这事就有一半的把握。如果赵岩和他的弟兄们,愿意白天在公墓管理处盯着,他胡志军愿意夜里去,陪那个怕死了没人知道的孤老头,自己和赵岩他们恰恰相反,最怕的是和人打交道,最喜欢和鬼打交道,他就是一个小气鬼,只要有钱。

    说得大家都笑了,不过佳子和菊子表示,她们替赵依带话可以,不敢替马文革作主,马文革是否答应就不清楚了,她们到真的希望胡志军去守墓地,看他不拍鬼是真的假的,若是真的,就让梅子去做鬼妻。

    赵依也吃不准,胡志军喜欢和鬼打交道,是说笑还是真心实意,难道世上,真有不怕鬼的人?

    傍晚,赵岩和弟兄们从公墓回来后,赵依就把他叫去,问了那里的情况,他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那老头还是让他带话给赵依,让她尽快安派一个人过去,一个人他干不了。

    她又问到赌场和胡志军的事,赵岩说那赌场,现在换到湘园酒楼那边的货运仓库去了,离这里不远,但对海马应该没什么影响。弟兄们还告诉赵岩,胡志军人很爽,不在乎钱,从不去赌场。

    于是,她把今天中午请胡志军吃饭,胡志军答应帮她去公墓守夜的事告诉了赵岩。

    赵岩高兴的说:“那很好啊!你就叫他去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才不相信他会去,谁那么傻?马文革不会接手这事,他胡志军也不会到公墓去。”

    说完,扭头走了。

    赵依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下了楼,发现佳子和梅子还在房间里,胡志军似乎又喝了酒,正躺在顶角的下铺上。见到赵依进房,他马上爬了起来,睁大血红的眼,问道:“是来叫我去与鬼打交道?”

    佳子和梅子俩人抿嘴笑了,赵依可一点都笑不起来,看着他说:“是啊!今晚就去。”

    她不知道胡志军会说什么,胡志军像酒鬼一样,穿了半天才穿上鞋,说道:“没问题!我说到做到,我只对自己负责。”

    佳子看着醉醺醺的胡志军,替他解围道:“赵总,你看他这样,要不让他明天带上几个弟兄在一次去?”

    胡志军向佳子摆摆手:“你放心,我没问题!”

    赵依不知所措,但那边确实需要人,要是连那老头也走了,那就更缺人手了,只好对胡志军说:“我今天先带你去看一下,明晚再正式开始守夜。”

    胡志军和赵依一起出了房门,走到楼下的大厅,他又让赵依回去,自己一个人去,她想天都快黑了,他连公墓在哪里都不清楚,自己不送他去,他如何找得到?

    她出门开了车,然后请他上车,坐上了车,他还不停地说没有,自己也能找到那里,如果她不信,就听他的指挥,看他能否让车开到公墓去。

    就这样,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让她左转右转,右转左转,一直到车出了市区,赵依才发现,他指挥的一点都没错,当车离公墓还有二三公里时,正在打瞌睡的他,又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路灯已经亮起来的前方,对她说:“快到了!快到了!第二个三岔路口的右转,五百米远就到了。”

    他的话让让赵依吓了一跳,他说的准确无误,比她这个来过无数次的人,都要清楚。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对她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赵依感到他不是酒鬼,是鬼,他对路面怎么可能这么清楚?

    到了公墓大门前,守门的老头急忙地打开了鉄栅门,他没等她把车开进去,就下车了,然后对她挥挥手:“拜拜,明天见!”

    赵依下车,劝他今天先跟自己,回海马洗浴中心。

    他说:“不用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够做到!”

    然后迈着杂乱的步伐,走向守门的老头问道:“师傅您贵姓,我这是,拜您为师来了。”

    “别客气,我姓刘,你叫我老刘就行!”老汉回答。

    “是牛头马面的牛吗?”

    “不!是文刀刘”

    “刘师傅您好,我给您带了一份礼物,”说完从怀里拿出一瓶酒,“双沟大曲,二十年陈酿,喝醉也不伤头,保证您满意!”

    老汉接过胡志军的酒,然对赵依说:“赵总您就回去吧,天已晚,他就交给我了。”

    赵依看着醉态毕现的胡志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转身上车,坐在车上,又看了两眼要拜老汉做师傅的胡志军,将车调转了头,冲向夜幕下。

    被路灯照亮的那条弯曲的马路,他的身影却一直出现在前方灯光的阴影里,消失了一个,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一直在她的前方。

    赵依回到了海马,心里仍惦记着那个胡志军,担心他那个样子会不会出事,佣人来向她投诉儿子,不听话,她也没心思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她就去了胡志军的寝室,同房的弟兄们告诉她,刚回来,睡了。见他没有什么事,她才放下了心。

    这之后,接连几天,赵依忙着招聘公墓管理员工顶替,赵依也没顾得上再找胡志军,看守公墓的老汉告诉她,每天胡志军天黑之前到,到了吃早餐的时间就走了,这人酒量如海,俩人在一起喝的挺开心。

    招聘新的员工不过是赵依的权宜之计,这些人不了解情况才去工作,遇到二次上门闯事的,自然又不干了,赵依就再招新人,只要总有人在那里,那些人想搞垮她的目的就实现不了。

    让佳子给马文革带信的事,她们俩一直没有回话,这天,她送新聘的管理处员工从公墓回来,就到包厢去找佳子,看见佳子波蜜和几个小姐,正在劝一个叫胖妹的,她站了二分钟,才知道这个胖妹以前是曾猴子的马子,现在曾猴子和吴瘤疤一起开赌坊挣大钱,曾猴子就把她转让给自己的小兄弟了,又重新安排了一个女孩做领班,把她领班的位置也顶了。

    佳子边劝边说,就知道曾猴子和刘帅一样,都是畜生,现在还是想办法,早一点把肚子里的杂种打掉,赵依见她们一时半会都不会有空,自己还有事,便插嘴问佳子带信的事,怎么样了。

    佳子告诉她,明天就有回话,赵依没多说什么便走了,那胖妹哭哭啼啼的样子让她感到心酸,都是犯贱的女孩!

    赵依走后,波蜜又问佳子现在胖妹怎么办?她这样也不能回家去,况且还要打胎,住在家里肯定不行,住在海马洗浴中心也不行,小姐们本身就住不下,赵依也不一定会同意,曾猴子还跟胖妹发了狠话,非让她跟那个弟兄,胖妹住在这里肯定瞒不过曾猴子,说找来就找来了。

    几个人商量了半天,佳子终于有了办法,她让梅子去胡志军那,他正在睡觉,把胡志军家里的钥匙拿过来,不仅可以把胖妹安顿在那里,也可以让梅子带几个小姐,一块在那住,西下街离这里不远,家里什么都有,洗漱很方便,比睡在包厢里强多了。

    为了不耽误晚上上工,梅子拿来了钥匙,佳子就打车把胖妹和梅子,两个准备过去住的小姐送到了西下街。她开胡家门时,上次隔壁的那个老太,看见她们,又问佳子她们干什么的?

    佳子转过身,问老太:“您不记得我啦!“

    老太说:“记得!记得!那天晚上来过。”

    佳子又指着梅子,对老太说:“这是志军的女朋友,她们以后就住这了!”

    老太信以为真地说:“女朋友好!女朋友好!有什么不方便的,跟大娘说一声,志军可是一个好孩子。“

    几个女孩都乐了。

    佳子进了屋,就将胡母的的遗像扣在案桌上,把香炉也捡到了桌子下,然后让她们收拾各自的房间,东厢一个大床,至少可以睡三个人,西厢胡志军的小床,正好安顿胖妹,虽然胖妹早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因为本身就胖,也看不出来,佳子检查了一下胖妹的胸前和大腿上曾猴子昨晚添的新伤,让胖妹休息一天,明天早上,自己带她去做手术。胖妹跟了曾猴子两年,小姐、妈咪、领班都做过,手上没存一分钱,现在还被他转让出去,小姐们都为她感到不值,现在打胎还需要佳子给她垫钱,还要躲着曾猴子,到了这种田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的,要么为情,要么为了钱,她是一项都不沾,只得了肚子里的祸害,这对大家都是一种教训。

    梅子和两个小姐,因为第一次到这,还要住在这里,在房子前后院转悠了半天,也舍不得离开,佳子因为还有事,便独自一个人走了。

    佳子回到,海马跟菊子李冰交待完事情,便和小个子一起去赌场,马文革带信说他和杆子今晚要去赌场,菊子若想去的话,待会就可以让从文带她去。

    小个子带着佳子穿过马路,从湘园酒楼东边,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绕道湘园酒楼的背后,这是货运公司的一个闲置的仓库,高大的黑漆铁门紧锁着,小个子敲了几下旁边的门卫室,一个弟兄打开了门,见到小个子和佳子,让他们进了门,赌场就设在院子的仓库里,那弟兄告诉他俩,马文革不在仓库,人在楼上。

    佳子随着小个子上了楼,在空荡荡的的木楼阁上,穿着一身崭新的运动装马文革、杆子,和几位弟兄正坐在地板上,佳子第一次见到他们俩人穿运动装,感觉他们彷佛多了几分朝气,十分满意。

    马文革冲她笑了一下,问佳子怎么没见到菊子,佳子回答:“她过一会跟从文一起来。”

    佳子本想和他们一样坐到地板上,可她还没蹲下去,短裙下面就泄春光,只能站在一旁,马文革接下来告诉小个子,刚才他和杆子商量了一下,为了这赌博公司,自己和杆子暂时回到汉沙,一来公安局那边风声,也没先前那么紧了,分局的干警忙得很,不可能总盯着大富豪的案子不放,二来赌场的生意越来越好,赵岩的人也参合在其中,外来的人也越来越复杂,他俩不在担心小个子和从文,镇不住这场子。

    小个子盘着双腿,张开双臂激动的说:“当初让赵岩的人参与,都是胡哥的主意。”

    马文革制止小个子说:“你别怪胡哥,他这么做是对的,赵岩在我们弟兄中参砂子,胡志军让他们,为场子拉客,提成、抽头,以后赵岩想跟咱们作对,他就调不动这些弟兄了,大家出来混,都是为了钱,只要谁能弄到钱,弟兄们就会跟着谁,胡志军这么做,等于一下子,就把赵岩的弟兄全拉了过来。”

    杆子告诉小个子,自己和马文革给他坐阵,他和从文既要盯着海马,又要把赌场这边的事撑起来,毕竟自己和马文革不能抛头露面,多有不便,至于,曾猴子和吴瘤疤他们有意见,不用理会。

    自从开了这个场,大家都尝到了甜头,就应该把这个赌博公司办好,这也难怪吴瘤疤,为何那么热心和曾猴子合作,因为,吴瘤疤早就看出了赌场利大,现在他把服他的几个弟兄,都带过去了,这是好事,少几个分利人。马文革对小个子强调,在抽头上,对赵岩过去的人,和自己过去的弟兄,不要有厚薄之分,大伙求财,公平才能服众。

    佳子把赵依托她带的话转告给马文革,以及赵岩请他们吃饭,胡志军对赵依的态度,还有帮赵岩去公墓守夜的事。

    如今,赌场这么挣钱,杆子自然不愿意再去接她的公墓,弟兄们都怕鬼!马文革也是这个意见,对于胡志军想多赚点钱,愿意守墓是他个人的事,他希望杆子能体谅胡志军的难处,他没钱连亲身女儿都不想见他,他既不在赌场抽头,又不在包厢抽头,一点收入都没有,既然他在海马能为弟兄们出主意、做事,将来赵依给他马文革分红时,他马文革也少不了,胡志军的那一份。

    这一点杆子是能够理解的,那胡志军不像马文革说的能耐那么大,但他看出胡志军是个厚道人,又是多年的老江湖,让他冲锋陷阵可能不行,让他和赵依赵岩他们周旋,可能绰绰有余,他接人待物低调,又不张扬,做事又稳妥,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八点多钟,弟兄们就到楼阁上来报告,场上的人很多,让他们下去几个罩场子,马文革让佳子先回到海马上工,下班后把菊子一块带过来。现在大家都去场子上亮相助威,门口把风一定要小心,最好还是安排一个弟兄,到巷子外望风,有什么情况,也让大家有足够的时间,从仓库爬梯子翻墙逃走。

    马文革回到汉沙的第一夜就和佳子、菊子和杆子四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楼阁上,打地铺过了一夜,尽管俩个地铺之间没有遮挡,灭灯之后,借着窗外的路灯,阁楼上一切仍看得清清楚楚,似乎谁都没介意。

    第二天,菊子和佳子一起过来睡觉,菊子向马文革投诉,下午曾猴子找到海马,见到佳子张口大骂,骂佳子是个婊子,让佳子把胖妹交出来,否则饶不了她。

    马文革怪佳子多管闲事,那胖妹是曾猴子的马子,帮助她可以,但决不应该收留她,佳子说今天这事,多亏了胡志军出头,把曾猴子赶走了,要不差点就让赵依赵岩,他们看了笑话。

    杆子却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他不解地问马文革:“他曾猴子今天发那么大的火,该不会是故意找茬吧?”

    马文革也觉得有问题,他曾猴子现在腰杆硬了,虽然佳子这事做得不对,可他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竟一个人上门去骂佳子,根本没把那些弟兄们放在眼里,分明是想出自己的丑。

    果然,第二天曾猴子托人带话给马文革,让他好好管教佳子,让她把胖妹交出来,别插手他和胖妹这件事。

    曾猴子明显是借题发挥,马文革不知道曾猴子哪来的底气,没有他马文革的相助,他哪来的今天,他越想越觉得窝火,杆子见此火气冲天的说:

    “想什么!今晚就带齐弟兄,把他灭了。”

    马文革开始习惯性地踱步了,每次遇到难题他都要踱步,好像踱步有利他思考问题,杆子觉得他,这是犹豫不决的表现,反感地说道:“我最讨厌你晃来晃气的,这有什么可想的?”

    恼火的马文革此时笑了起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遇到烦心事就来回走吗?这是胡志军教我的,他说我是个急性子,遇事易上火,不冷静容易吃亏,如果在做决定之前,来回走五十个来回,就会变得聪明起来,我发现这个方法很灵,我希望你以后,也要像我这样。”

    “你走了半天,现在是不是变聪明了?”杆子好奇的问。

    马文革摸着脑袋说:“没有,但我最起码知道,这件事应该仔细琢磨一下,否则,我也会像你一样,马上头脑发热,晚上就带着弟兄们去抄大富豪,但我现在就不这么认为。你想,他曾猴子现在,胆大包天对我发飙,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就是已做好了准备,我带着弟兄们找上门去,肯定不讨好,现在,吴瘤疤跟他合作开赌场,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背后使得坏,为的还是我们也开场子这件事,抢了他们的生意,就算是为了挣钱,我们都不能马上和曾猴子硬碰硬,他现在手头上也挣了点钱,估计拉拢了不少人在身边,再加上吴瘤疤,我们一点都不占优势,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所以,现在我们不宜和他硬碰硬。”

    杆子觉得他分析的蛮有道理,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曾猴子这样下去,总得有一个对策。

    马文革说:“先安排一个自己的弟兄,到曾猴子那边去摸摸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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