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弹的同僚几乎都仅仅只是中了一发就失去了抵抗能力,也只有铳骑还能撑到两发。”
“……”
按理说,戍卫队没有理由跟安多恩开玩笑,甚至还特意给安多恩看他们队伍中因为被“南极星”爆头而失去意识的狙击手,他脑门上鼓起的那个肉包还在幽幽地散着红光。
尽管戍卫队展示“南极星”特型弹可怕之处的佐证十分充分,让安多恩不得不信,但就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这TM是塑料的!!
不过当安多恩拿着这根“南极星”反复观察品鉴,接着检查上面有无源石技艺的蚀刻印记,甚至将其亲手Pia在自己的额头上体验被击中时的感觉后,他终于确定……
这TMD不还是个塑料玩具吗!!?
哪有什么鬼刻印,真要在上面弄蚀刻工艺,直接就把这塑料给烧干净了好吧!
这玩意别说用来当铳械子弹了,你就是路上捡个石头子扔出去也比用它打人要疼,现在你跟我说就是这样的“南极星”干掉了铳骑???
安多恩只觉得自己在伊比利亚布道多年经历来的三观常识受到了极端挑衅,但是从对方共感传来的情感却又是如此的真诚,难不成是全体戍卫队都被催眠了?
不过他随即便抛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对方要真有这个能耐,早就已经能当着铳骑跟戍卫队的面把教宗绑走了,根本不用在此身陷险地,又何必用这种玩具多此一举?
正当安多恩感到无比迷惑的时候,前方发生了异动,只见大教堂的大门缓缓敞开,而从中鱼贯而出的正是那些据说被当做人质的万国峰会来宾。
只不过看这些来宾的精神状态和行径步伐,却根本不像是劫后余生,争先恐后急忙逃离危险的人质。
反而很像是在风俗店里接到老婆河东狮吼的电话后不得已急匆匆地赶回家中,临出门却又几次回头跟温柔的妈妈桑告别,走到半路都还在怀念着姑娘们温暖胸怀的客人。
当然换成牛郎店的客人,也是一样的情形。
戍卫队虽然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派人上前接应他们,只是其中有些来宾似乎不想搭理眼前这些前来营救他们的拉特兰戍卫队,而是急着离开,好像有什么要事要办。
对于这样的来宾,哪怕戍卫队手上有名单能够确认他的身份,也必须将其拦下控制住,万一这人是企鹅们的同伙呢?
“放开我!我要去换弹壳……啊,你们是拉特兰戍卫队!你们一定有蚀刻弹壳吧?什么!只有蚀刻子弹?那……那也行,把子弹用了不就有弹壳了吗,快快,我有很多钱跟你们换弹壳!要蚀刻的!”
“……这人是疯了吗?”
显然戍卫队不可能被金钱贿赂,因为即使是在拉特兰蚀刻弹药也是重要的管制物资,流向黑市的蚀刻弹壳都是经过多次使用后无法再复装的。
况且戍卫队员的工资福利完全可以在拉特兰做到人生自由了,还要那额外的钱有啥用?难道离开拉特兰这个洞天福地,跑到外面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享福”吗?
而且还不止一人向戍卫队提出了类似的要求,无一例外全都是极其富有且穿着体面的上流人士,而当戍卫队严词拒绝时,他们甚至懊悔得痛哭流涕,甚至以头抢地。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提前多准备一些弹壳呢?啊对!至纯源石跟合成玉也行!我可以拿双倍,不,三倍的价钱跟你们换!”
“谁会把这些东西随身携带啊!你就不怕得矿石病吗?”
眼前的乱象让安多恩眉头紧皱,思绪也愈发混乱,本能告诉他这群匪徒绝对有大问题,眼前的一切说不定就是对方特意展示给某个人或某个群体看的。
但越是如此,安多恩前往的意志却反而越坚定,因为他确信局势愈是不可探查,无法掌控,那就愈加是他命中注定的试炼。
古往今来之圣徒,无不经历百般磨难,手执颂耳而披荆斩棘,如今的寻路者也理当如此才能真正得到律法的承认。
用一句游戏术语来形容的话,就是不远处敞开的教堂大门后分明又是一扇屎绿屎绿的Boss隔离门,如果在此时逃课的话,那就成不了王了。
哒、哒、哒……
即使是在一团纷扰的环境当中,那稳重的脚步声也犹如高悬的圣钟般在人们的耳边响起。
安多恩就这样穿过人群,缓步踏上了前行的台阶,本想上前对他说些什么的戍卫队员,此时也望着安多恩的背影愣在了原地,仿佛即将见证分海奇迹的希伯来人。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即将撞上的可不是一片海洋,而是来自南极的巨大企鹅冰雕。
……
安多恩就这样来到了大教堂的门前,之前那些脑中的纷扰此刻却已退去,只剩下万千的感慨,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踏入大教堂的门槛了,上次来到这座神圣的大特兰大厅,似乎还是……
上次。
其实他也不记得了上次到底是多久了,或许就是那次因为伤害了自己的队员而来到这里主动向教宗和律法请罪,而两者却都出乎意料地原谅了他。
自那以后,安多恩就摸透了律法的承认范围,于是开始专心历练自己的心智,同时寻找那些需要拯救的迷茫心灵组建起寻路者,为了有朝一日再次回到这里寻找真正的答案。
现在安多恩终于实现了“寻路”的第一步,可是在前方等着他的,却是……
“欢迎来到我的神奇妙妙屋!你准备好感受奇奇妙妙魔法了吗?”
“……”
安多恩与站在大教堂中央的教宗颇为尴尬地相视无言,教宗赶忙对他摆了摆手,表示刚才那话可不是他说的。
“你在看哪里呢,安多恩老兄?”
安多恩循声朝自己身下看去,见到的却是一只黑白色的小东西正在用色彩缤纷的塑料玩具铳指着他的下巴,同时那本该划水的小小鳍尖也在此时扣下了扳机。
啵儿~
一根南极星吸盘弹朝着他疾射而来,安多恩本以为自己在戍卫队那里就已经看透了这种玩具的本质,但内心在此刻却警兆爆鸣,让他不由自主地作出了闪避动作。
南极星险之又险地掠过他的额头发梢,接着稳稳地Pia在了天花板上,虽然并未造成任何的破坏效果,但安多恩却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
为何,自己会对这种塑料玩具产生危机感?
“不愧是你啊,安多恩老兄,连铳骑队长都被这样的子弹干挺了,你却能如此近的距离内初见就闪躲掉,这就是你的源石技艺吗?”
这的确是安多恩的技艺之一「光赐于苦」的效果,他能够利用光的领域提前发现来临的攻击并预判轨迹,极端时甚至能够隔空偏转子弹的方向。
最可怕的是,「光赐于苦」是个大范围的“场地魔法卡”,被他施展技艺所覆盖的友军都能享受到被动效果,这也是安多恩领导寻路者作战的底牌之一。
前提是友军接受过相关的战术训练,否则眼睛看到了攻击身体却不会躲,那也无济于事。
当然,安多恩没必要跟人解释自己的源石技艺,他只是深深地望着眼前这只黑白生物的小平头,发出了最初的疑问。
“……你是谁,难道是专程在此等我上门?”
“那是当然,我可是跟你有很大的渊源呢,安多恩老兄,都是拜你所赐我才会再次以‘队长’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就像你曾经也是一位队长一样。
不过嘛,一座妙妙屋可容不下两个队长,你我之间,必须有一个被淘汰出局,来吧,我们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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