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嘴里品咂着临光刚才介绍博士所说的话,不时还看一眼门外那圣洁肃穆的大教堂里以前绝不曾有过的,宛如喧闹市井集市般的场景。
最重要的是,那些正热情高涨的来宾没有一个是被拉特兰律法赐福的萨科塔人。
“我,明白了!!”
“……”
薇尔丽芙跟万国信使们一脸懵逼地看着似乎是突然被那些“企鹅病”患者传染的教宗,不止是因为他大声高呼的举动,还有从萨科塔共感中实实在在传达而来的兴奋热切之情。
教宗传达给其他萨科塔的情绪从来都只有平和与安定,除了研究制作甜点跟吃甜点的时候会有源自萨科塔喜好甜食天性的一点点欣喜,哪里见过教宗会有如此激烈的情感?
不过共感对于萨科塔而言就像是突然响起的背景纯音乐一样,或许你能从音乐的声调中听出情感的基调,但因为没有歌词,所以教宗到底明白了个啥,他们也依然无法知晓。
可还没等薇尔丽芙发问,一个浑身黑白两色,即便只看两颗眼珠子都能感受到绝对狂野的小东西忽然倒挂着窗框从窗口翻了进来,惊得这些萨科塔浑身一颤,无论男女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只是男性萨科塔还得在那里稍微拨弄一下,把“苹果”给塞进去固定好,或者干脆弯下腰来再夹,整得跟被企鹅勾起了杏充冻一样。
幸好他们都是技艺高超的铳手,压铳是老绝活了。
不过凉快蕾缪安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门口,越过教宗冲着大教堂里呼喊。
“老大!发现目标了。”
“什么,来得正好!”
乔老大虽然嘴里倔强地说自己绝不能被外人摸,但此刻的他依然还是跟菜鸟肥鸭还有卡哇伊莫斯提马一起被十几双热情的手包围在那里搓圆捏扁,像个软软的沙滩球。
唯一能保持最后尊严的措施,就是用武术家的见闻色霸气识别出其中属于男人的手掌,然后再用二十年功力的企鹅掌将它们一个个啪啪啪全都拍回去。
现在一听到凉快蕾缪安传来行动开始的讯号,乔老大顿时精神一震,为了逃出重围,当即就使用了他足有三十年功力的高纯度武术……
M1917哥伦比亚制史密斯维森!
“让开!你们这些愚蠢的哺乳动物,不要耽误我的任务!”
吓!
毕竟是在拉特兰品鉴过铳械文化的来宾,他们很容易就分辨出眼前这把左轮手铳无论是材质还是形制都像是真的。
更何况这些企鹅用玩具都能干倒铳骑,用真铳还得了哇!
于是刚刚还在对着几只企鹅“発情”的来宾面对黑洞洞的铳口顿时被吓得接连后退,让出了以浑身疵毛的乔老大为圆心的一个大约半径一米的圆形空白地带。
只是举着左轮的乔老大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些刚刚逮着自己毛毛一顿乱薅的人,只见他喙角微微一翘,便在来宾们惊恐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Boom!
一朵彩带跟礼花猛然炸开,竟然还向前方持续喷溅着仙人掌味的奶油,来宾们顿时就被糊了一脸。
而当他们慌忙抹掉自己脸上那些白色的奶油时,就只见乔老大正身处半空用单鳍挂在一根正在升起的绳索上,朝着下方瞥去趾高气昂的企鹅豆豆眼。
而他的另一只鳍上则挂着卡哇伊莫斯提马,莫斯提马的脚蹼上挂着菜鸟肥鸭。
“今天的游戏到此为止了,马上这里就会成为‘惨烈’的战场,哺乳动物跟卵生动物的叛徒们,出口就在眼前,想要逃命的就赶快挪动你们不生蛋的屁股滚出去。
不过你们将来回想起今天一定会懊悔万分,因为你们差点就抓住了南极的掌舵人,伟大的老……嗷!”
忽然就只听见邦的一声,正在耍酷的老大那颗平头猝急不防地在天花板上撞了个火星四溅、雪雉打转。
不一会儿伸出绳索的那个屋顶天窗外就探出了一个脑后长着一撮呆毛的凉快脑袋,“憨厚”地朝着下边摆了摆鳍。
“抱歉啊老大,我没调整好绳子的位置。”
“……没事,你老大我头硬的很,快拉我们上去。”
“哦好,那我继续用力了。”
“诶喂等下!你还没调绳……”
邦,邦,砰!
……
乔老大顶着一头墙灰和一张企鹅批脸站在大教堂的屋顶上,身后是被他撞穿了一角的天窗,身前则是三只憋住不敢笑的企鹅。
“喏,相信你们都已经看到了,我说话向来是言之有据不放大话的,说是头硬就是头硬,要不是现在没有条件,我还能再现场展示一下别的硬!”
“噗……是是,老大,老大说得都对。”
“好了,不要废话了,我们等的目标在哪?”
“就在……呕儿~吐吐吐……那里!”
凉快蕾缪安一边说着一边瞬间从嘴里吐出三个儿童玩具望远镜,另外三只企鹅立刻麻溜地捡起来连口水都不擦,直接怼自己脸上往向她用鳍指明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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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教堂里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寻路者们已经在附近集结完毕,不过安多恩还是只身来到戍卫队的包围队列前询问情况。
尽管安多恩在菲亚梅塔眼里如同青面獠牙的恶鬼,但在不知情的萨科塔眼里他的声望虽然不显,评价却很高,毕竟安多恩明面上的职责是安魂教堂的神父。
这也代表着教宗对于他的信任,因为死亡是每个萨科塔都无法避免的去处,同时也是盛大的仪式,总不可能安排一个胡搞乱搞的家伙负责安魂教堂。
所以戍卫队对于他的出现并没有任何防备,甚至主动与他分享起情报。
“那些企鹅匪徒的铳法非常高超,我们的人甚至根本没法靠近附近建筑的狙击位置,再加上大教堂本就是这个街区的最高点,所以我们能探查到的情报很少。
现在仅能够得知的是,他们宣称要用砸碎律法的方式给拉特兰带来公平,所以估计正在里面逼问教宗阁下律法的真实所在。”
安多恩听见对方说企鹅匪徒也没有在意,大概以为这意思匪徒是一群企鹅种黎博利人,反倒是“公平”这两个字让他下意识地抬了抬眼皮,随后又掩了下去。
他第一反应以为这些匪徒是寻路者的同志,但随即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寻路者可不会干如此偏激的事情,他们的行动目标本质上还是在围绕着律法打转。
说白了,虽然安多恩已经在尽力为其他种族着想,但他还是没能调出萨科塔的思维框架。
不过安多恩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自愿成为人质,孤身前去大教堂与匪徒谈判。
因为安多恩觉得虽然对方很偏激,但毕竟也是为了达成类似的目标,凭借自己作为寻路者领袖的说服力说不定就会让这起案件有所转机。
更加绝妙的是,还能有机会直接与教宗对峙并见到律法的真相,如此便能兵不血刃地达成原本的既定目标,最大程度地保留寻路者的力量去干其它事业。
反正到目前为止,安多恩还觉得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两全其美之策。
于是他先不动声色地联络寻路者成员,安排他们按兵不动,接着才跟戍卫队提出“自己”的建议。
“既然想不出好办法,那不如让我进去跟这些匪徒试着谈一谈吧。”
“什么?那怎么行,安多恩阁下,那些家伙都是些极端危险分子,连铳骑都被打败了。”
“可我刚从医疗队那里听说铳骑的性命皆无忧虑,这说明对方团伙还是有理智的,谈判的确是最好的方式,不然还有什么方法能确保教宗阁下的安全?”
……性命无忧倒是真的,但我觉得或许比死更惨。
戍卫队没有明说,毕竟成为铳骑算是大部分戍卫队员的终极理想和荣耀,他们当然会发自内心的维护他们。
不过安多恩还是通过萨科塔的共感体会到了他内心的踌躇,只是他以为那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不必担心我,当年我也曾是教宗阁下特勤小队的队长,只不过因为某些意外而选择了退隐,但是面对战斗我依然还是时刻做好了思想准备。”
“是,我能明白安多恩阁下的决心,但是……”
这位戍卫队成员的眼珠子转了转,脑袋上的“日光灯”亮度便陡然升高,这说明他想到了一个跟安多恩说明情况的办法。
“既然您已经决定,我也该向您提醒一下之后可能会面对的情况,拉菲亚,去把医疗队取下的那些‘特种弹药’给安多恩阁下看看。”
不用戍卫队多说,经验丰富的安多恩也能知道他要给自己看的是匪徒所用的弹药,的确,对泰拉大地上最为了解铳械的萨科塔而言,很多时候光是观察敌人使用的武器或弹药就能了解到关键讯息。
而安多恩此时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测,能够击败铳骑并压制住戍卫队的所有狙击手,匪徒使用的一定是某种用源石技艺推动的高速狙击弹,说不定还是对方自主研……
这啥!??
安多恩原本平和的双眼瞪得如颂眼一般大小,仅仅是因为戍卫队送到他手里来的那根玩具吸盘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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