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户门琴乃记事簿-☆、说教模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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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天……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走过怎样的路,遇见怎样的人,从哪里来,经过怎样的故事……

    但是,却会记得一个人的名字。

    你会……

    |||

    雪越下越大了,如果继续站在雪地里,保不齐两个人就要齐齐变成雪人。

    拓人站了起来,说:“找一个地方避一下吧,要起大风了。”

    琴乃呼了一口气,低声说:“……不行,我要走了。”

    拓人拂去肩上的落雪,问:“去见佐助吗?”

    飘落的雪已经在琴乃的肩上积起了薄薄一层,她抖了抖袖子,说:“是的。”

    “……是吗。”拓人的声音更低了,他说:“上一次你看到我的时候,哭得那么悲伤,好像一个小孩子一眼,我以为你会很在意我。……即使,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很在意啊。”琴乃错了搓掌心,喃喃说:“在意地不得了,想知道拓人君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我是在做梦还是醒着,想知道拓人君去了哪里,这些年都遇见了怎样的故事。……但是,就算在意得不得了,想要留下来和你说话,我却不能这么做。”

    “因为佐助吗?”

    “是的。”琴乃说:“那个孩子加入了晓组织,正面临着云隐村的通缉,如果我晚去一步的话,也许事情会变得更可怕。……我已经失去了足够多的东西了,不想再失去佐助了。”

    “……”

    “所以,”琴乃的眼泪已经消失不见了,哭泣短暂地像是不曾发生过:“事有轻重缓急,对吧?拓人君。”

    “……那么,”拓人说:“我和你一起去见佐助吧。”

    琴乃捏紧了手。她下意识地问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吧?”

    她很怀疑这一刻是否是真实的。

    “当然。”拓人替她扣上了斗篷的兜帽,说:“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在去见佐助之前……将路上的时间留给我吧。”

    琴乃继续朝前赶路,只不过,这一次有人待在了她的身边。

    在起初的时间,两人之间一片沉默,她只是半垂着眼帘不说话。

    雪花扑面而来,冰凉地扑到她的脸上。

    “你先和我解释一下。”琴乃说:“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上次遇见你的事情?拓人君,那不是巧合吧?”

    “……”拓人说:“那是我写轮眼的能力。——修改对方的部分记忆,从本质上来说,是对大脑产生效果的一种幻术。解放记忆的口令由我设定……比如,让你重新想起我的条件是‘再一次见到我’。”

    琴乃:“那么把我从木叶的废墟里挖出来,又让朱美忘得干干净净的事情,也是你的杰作咯?”

    拓人:“嗯。”

    琴乃:“那么木叶的忍者不记得你的事情,也是你的杰作咯?”

    拓人:“……嗯。因为那一次……本是‘斑’的主场,我并不希望我的存在被发现。”

    “等一等,等一等。”琴乃说:“不要提起‘斑’。——先不要告诉我太多,我怕你说了太多,我必须在现在就做个抉择。”

    ——不要提起“晓”组织的首领,至少让她在此刻,可以假装没有察觉拓人和晓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好。”拓人回答。

    风夹杂着雪,吹过琴乃的发间。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眼,问道:“那么拓人君的记忆……”

    “……是的。”他沉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将自己的记忆修改为一片空白。所以,我一直在寻找解放记忆的条件。”

    “没找到吗?”

    ——显而易见,当然没有找到,琴乃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很困难吧。”拓人的眸光深邃:“对过去一无所知,也无从推测过去的我会在怎样的情况下,按照怎样的习惯来设定怎样的条件。”

    琴乃的唇动了动。

    “……没事的。”她说:“即使找不到,也没事的。”

    她可以将一切重新告诉他。

    关于那些未能实现的美好愿望,关于那些满怀期许的过去。

    漫天的白雪飘飘转转。

    “记忆也许找不回来了。但是我现在很疑惑,很想知道……”很久以后,拓人说:“我对于你来说,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难以描述。”琴乃草草地回答。

    “书里说,女人的感情很神奇。”拓人说:“大概的意思是,‘有的感情会使得女人变得坚强’,而‘女人脆弱的时候则是真情流露之时’。在面对佐助的事情之时,你好像很坚强果决,即使是雷影那样的……”

    “你尾随我?”

    “嗯……面对雷影那样强势的人,也没有退让。大概是佐助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你尾随我。”

    “然后……每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都会哭的不成模样。展现在我面前的模样,好像又很脆弱。所以我很疑惑,到底是‘使得你变坚强’的佐助对你来说比较重要,还是‘使得你变脆弱’的我对你来说比较重要。”

    琴乃眨了眨眼睛,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拓人君,现在的你,连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都不了解吧,这么自信真的好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我和佐助孰轻孰重,我不好判断。”

    “那么,你听好了。”琴乃说:“能够让人类变得强硬的,就是比人类自身更需要保护的东西。这很好理解吧,因为想要‘保护更弱小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变得强大起来,这就是为什么说‘妈妈’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的原因。”

    “嗯。”拓人淡淡地点了点头。

    “而与此相反,可以让人类展现出脆弱一面的,则是比人类更为强大的东西。”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声音也飘忽起来:“当做寄托与信仰的东西、一旦回到身边就可以放肆依靠与索取的东西。——在这些东西面前,‘眼泪’与‘哭泣’啊,都不需要再忍着挨着,也不用装模作样地告诉别人,‘我很好’。”

    拓人忍不住侧过了头,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对于你来说就是那样的……”

    “以前,是吧。”琴乃的面色沉了下来,垂下的蓝色发丝遮挡去了她的神情。

    “那么,现在呢?”

    “现在……”琴乃深吸一口气,说:“自私地说,现在的我竟然荒唐地希望,你不要回来了,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子,你就会一直是我从前记得的模样,也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英雄。我会怀着这样的感情,不会泯灭也不会变质,直到孤独终老。”

    “逃避现实吗?”拓人说:“看来,我还活着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这样。”琴乃说:“如果时间换一换,在十年前,或者五年前……我知道你还活着的话,依旧会开心地跳起来。但是,在我已经习惯了你‘死去’的十年之后,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拓人蹙着眉,黑色的眼里凝着厚重的光。

    “试想一下,”琴乃拢了拢斗篷:“你手链上刻着名字的那个女人,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所有人宣告死亡。每年你都会去墓碑前看望她,而且也决定为她终生不娶。每当受伤或者遭遇挫折的时候,想一想她在天国也许过得很幸福,你就会觉得生活轻松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天,你忽然得知,她根本没有死,活得好好的,你会怎么样?”

    “说实话,”拓人说:“感觉被欺骗了。我可能会让‘她死了’这件事情,变成事实吧。”

    琴乃怔一下,心想这么直白又锋芒毕露,还真是拓人会做的事情啊。

    “那么,现在。”拓人问:“你想要杀了我吗?”

    他的表情认真又严肃,不似玩笑。

    “你在说什么啊……”琴乃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跟你可不一样。如果真的把你宰了,那才是真的脆弱的人吧——连‘接受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只会想方设法地把生活保持原状。虽然有产生‘逃避现实’的想法,但是我可不是天真的孩子,‘现实’是无法逃避的,只能接受,不是吗?”

    拓人不说话了,他的眸光一动,视线朝着另一处落去,眼中的勾玉徐徐一转,锁定了远处的一角。他问:“你要找佐助对吧?那家伙已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了。”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身形一摇,随即拓人就用右手捂住了眼睛。

    琴乃连忙停下来几步朝他跑去,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拓人说:“这两天过度使用了写轮眼,没事的。”

    琴乃叹口气,将手捂着他的手背,说:“越是厉害的血继限界,越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吧。虽然我知道这样说毫无意义……少用你的眼睛吧。”

    “好。”拓人点点头。

    他搭着琴乃的手,用指尖刮了两下她的手背。

    琴乃一愣,随即干脆利落地抽回了手掌。

    指尖擦过皮肤的热烫感觉,留连不去,好像在心上烧开了一串花。

    “你很关心我。”

    “……”

    “你是我过去的恋人吧。还是妻子?”

    “……”

    琴乃又小声地叹了口气,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拓人的请求啊。

    “未婚妻。”她说:“没有戒指也没有誓言的那种。”

    “……”这一回轮到拓人默然。

    他一张脸沉静得很,毫无波澜。但是,在板了数秒的脸后,他就悄然地、假装不经意的别过了头,只将背影展现在琴乃的面前。琴乃看不见他后来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我知道佐助的所在了,走吧。”

    岔开话题避而不答……

    也是从前拓人惯用的套路啊。

    |||

    琴乃去的不巧。

    她到的时候,先看到志村团藏的尸体横在地上,四下的建筑一片狼藉。紧接着,她又注意到一旁的桥头坐着一个身穿黑底红云袍的面具人——根据情报来看,这人便是传说中的自称“宇智波斑”的人。

    最后,她注意到了佐助——距离太远,只能看到这少年黑发短翘,身穿白色上衣与黑色下装。小小的像是书页上的一个句号,轻飘飘就能被橡皮擦掉的那种。

    继杀死奇拉比后,佐助又对木叶高层下了手,看来佐助是在通缉叛忍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也不打算回头。而且……他似乎正打算对身旁的一个红发少女动手——查克拉都已经凝在了手上,雷电闪烁如千鸟齐鸣。

    “等等,佐助!”她大喊一声,好歹让佐助止住了动作。

    不知何时,拓人已经悄悄隐匿了身形——大概是不想让佐助发现他的存在。

    而且,琴乃用余光注意到,他是在和“斑”短暂地沟通后才快速地离去。

    也就是说,拓人和“斑”相识。

    佐助收敛了手上交错的电光,他抬起头,隔着遥远的距离向琴乃处一望。也许是这段距离模糊了琴乃的形象,又干脆是时间模糊了琴乃的形象,他冷声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你妈!

    琴乃差点又喷出这句话。

    这群宇智波,一个两个怎么都玩这一套。

    琴乃朝佐助走近了两步。

    在彻底靠近佐助之前,一直旁观的宇智波斑轻飘飘落在了两人之间。

    “那个家伙叫我不准对你动手。”斑说:“那我就只能把佐助先带走了。”

    言下之意,他不会容许琴乃和佐助交谈。

    “不用。”他背后的佐助很冷淡地说:“我和你并不是从属关系,你也没有资格来操控我的行动。只是一个木叶忍者,并不能对我做什么。”

    斑略略侧身,面具下的红色眼珠轻轻一动。最后,他轻笑一声,说:“好吧,既然你如此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斑就从佐助的面前主动让开。

    现在,琴乃可以看清佐助的脸了——他的五官长开了,一如她想象的那样,出落的愈发好看。脸上的伤口无损于他的俊美,却平添一股肃杀之气。他冷着脸,目光也很漠然。

    与此同时,佐助也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他没有喊出她的名字,只是颇为嘲讽地说:“是鸣人那家伙叫你来的吧?如果是劝说我跟着那家伙回到村子里去的话,还是算了吧。我对和他们一起缩在角落里互舔伤口毫无兴趣。”

    “佐助,你知道你在面临云隐村的通缉吗?”琴乃问:“一旦踏出那一步,就真的没有回头之路了。”

    佐助冷然抬起脸,漠然地盯着她:“我早就没有回头之路了。”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远处走去。

    他的脚步声响起了数下,留在原地的琴乃低下头,说:“从前的佐助,对我每次去宇智波墓地都会看望的那个人在意的不得了吧。”

    佐助的脚步一滞,随即继续向前。

    “那家伙是你的族人,也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在三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如果顺利的话,在收养佐助的那一年,我本应该和他结婚,然后从忍者生活中退出。”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佐助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那家伙是个很厉害的人,如果没有叛乱的话,也许会成为第一个宇智波一族的火影也说不定。那家伙从小到大想过无数次如何死亡,大多都是为了村子英勇地战死,然后葬入英雄墓地。但是……”

    佐助无法迈动脚步了。

    “叛乱。你知道的吧?叛乱……无法避免的叛乱。为了阻止叛乱给火之国带来战争,止水死了,然后那家伙也自愿选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最后,是你的哥哥,主动背上了一切罪名。”

    佐助侧过了头,风卷起他面颊边一缕黑发。他说:“……既然你也知道了这一切,那你为什么还会愚不可及地来见我?”

    “因为,”琴乃说:“虽然那家伙离开了我的世界,但是我明白,他是为了‘守护村子’也是为了‘守护我’才会离开的。所以,我会继续完成他的理想,替他守护这些东西。所以……我想,也许你也可以理解鼬的愿望。”

    “你是希望我和你一样,守着那个忍村过日子吗?”

    “鼬的愿望是希望你成为宇智波一族的英雄,并且平安地活下去吧。”

    “……”佐助半合眼帘,说道:“琴乃,你很可笑。——既然你是这么理解木叶的高层,那你又为什么和你的家族决裂了?一时开心,还是和祖父闹别扭?”

    “那是因为当初的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琴乃说:“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理解那家伙的苦心,也根本猜不到他选择离开的时候,在想什么。”

    “停下吧。”佐助眸光冷冷地瞥向她:“我没有兴趣听一个女人阐述她的恋爱历史。”

    “佐助君!”

    “佐助……”

    两声呼唤齐齐响起。

    佐助视线一转,发现桥头又来一人。那少女樱色短发、披着斗篷,正是他过去的队友春野樱。

    在一旁悠闲站着的宇智波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手,欢快地说:“哇塞,佐助君,现在是两个女人要争先恐后和你讨论爱情观了哟!你该如何是好呢?佐——助——君?”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天差不多该收拾收拾完结了

    追过俺坑的人都晓得

    一旦要完结了,俺就会发作喷字机综合征,具体表现就是打了鸡血一样一天更新一两万光速写到结局。

    (忘了哪一本了,一口气更新七章(⊙﹏⊙)|||)

    开新坑会在这篇文的作者有话说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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