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有谁来找？曹向杰立即拔出手枪，靠近门边，警惕地问道：“外面是谁？找哪个？”只听外面有个女人在低声说：“曹副队长请开门，我是徐英。”
徐英？她怎么三更半夜来敲门？曹向杰只好开了门，徐英马上闪了进来，神色很是匆忙。曹向东慌忙问道：“徐小姐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徐英喘了几口气，低声说：“曹副队长，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就是我们饭店的案子，你和汤队长还是不要查了……”
“为什么？”曹向杰心里一动。
徐英急迫地说：“如果再查下去，你们会有危险。”
“徐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能说得太多。我之所以来找你，是知道你和汤队长都不坏。刚刚我先去找汤队长了，但他人不在家。你们不要再查了，否则对你们很不利。请你们听我一句吧。”说完就要走。
曹向杰急了：“徐小姐请留步。我相信你是好意。如果你真的信任我，能不能把你所知道的内情告诉我？”
徐英却连连摆手：“曹副队长，这件事你以后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我只能说这么多。”徐英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加了一句，“你一定要跟汤队长说啊，让他不要再到处查访了。”
门一关，徐英走了。曹向杰的嘴半天合不拢。徐英三更半夜跑出来找他们，就为了要阻止他们查下去。她到底是在忠告，还是威胁？凭直觉，曹向杰觉得徐英不像是威胁，那么她一定知道具体的内情。她既来奉劝自己却又不肯说明因果，足见她既好意又有不能说穿的难处。
曹向杰就给汤豪打电话，结果没人接。看来队长真的出去了。难道他真的像徐英所说的，在到处查访吗？曹向杰坐不住了，决定去汤豪那边看看。
到了外面，曹向杰坐上一辆黄包车，赶往汤豪的住处。曹向杰是单身汉，而汤豪有家小，正好他老婆带着孩子回乡下去了。曹向杰发现汤豪家的门上挂着锁。他在屋外转圈，不知该怎么办。忽然间，他发现从那边过来一个人，像是喝醉了，走路歪歪扭扭。等走近时，那人叫了一声“向杰”，咕咚一下跌在曹向杰面前。
“队长你怎么啦？”曹向杰急忙去扶汤豪，摸到了一身湿。汤豪呻吟着，呼吸急促。曹向杰从他兜里摸到钥匙，打开门，将汤豪背进去。
汤豪受了重伤，胸口中了一枪。曹向杰心急火燎要送他去医院，但汤豪吃力地摆了摆手，艰难地说：“不用了，来不及了。向杰，这件案子不简单，你我都看错了人。我死了，恐怕要轮到你……”曹向杰急问道：“队长，你说的是谁呀？我们看错了谁？”
汤豪的嘴哆嗦着，使劲吐出两个字：“局长……”然后头一歪，就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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