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看着瑞恩说，“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或者再吃个午饭？”
瑞恩犹豫了一下，还是叹口气，耸耸肩说，“我倒是很想去，可去不了啊。我妹妹罗密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现在要定下婚礼菜单。她未婚夫在国外出差，就叫我去给她出出主意。天知道她怎么就认定了我能定个好菜单！还说什么我最挑嘴了，只要我觉得行，那估计再难搞的人也不会有意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玛丽笑了，菲尔说，“唉，那看来你是不会去了。我和玛丽都是独生子，所以别指望我们会有多同情你。”
“你俩真好命！不过也不完全是这样。尽管我妹妹有时候让我很头疼，可我还是挺爱她的。很高兴见到你，玛丽。看来你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希望以后咱们能聚聚。”
“没问题。”
玛丽跟瑞恩握了握手，菲尔拍了拍他的肩。
“祝你好运！”
回菲尔公寓的路上，他们讨论了一下中午吃什么，最后俩人决定就在附近的熟食店买点东西带回去吃。
“来，说说吧，你到底怎么看？”他们坐下来准备开吃时，菲尔问道。
“那个作家？”菲尔点头。玛丽咬了一口面包，嚼完了之后盯着菲尔说，“你明白的吧，我没有水晶球，也没有超能力？我不可能光看看那家伙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没说让你读他的心之类的，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觉得瑞恩说得对，你也对。他下那么狠的手，却根本无动于衷，也一点不关心受害人会怎样。他或许害怕自己会惹麻烦，但格林先生的安危却一点儿没放心上。不管格林先生对他做了什么，或者他觉得格林先生做了什么，这样都算得上冷酷无情了。不过莱特先生说得对，可能给他做个心理评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菲尔斜睨着玛丽。
“怎么？”
“你觉得他精神正常。”
“对，没错。我觉得他的精神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的性格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你得用你那些专业的审讯方式问问他，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专职搞严刑逼供的，菲尔。我就是问他几个问题，看看是不是能确定他袭击受害者时的心理状态，没别的了。”
“好吧，你说是就是。”
玛丽看着菲尔，皱了皱眉头，菲尔举起手，做了个“sorry”的嘴型。他们一言不发地吃了会儿，菲尔又问，“那你觉得那些演员怎么样？”
“演员？你是说事务所那些人？”
菲尔点点头。
玛丽笑了，“嗯，塔尼娅……”
“塔尼娅不是演员，她就是个布景。”
“菲尔！”玛丽轻轻锤了一下菲尔的胳膊。
“好了好了，没必要对我做女权抗议。你知道的，我完全支持女权，但是塔尼娅她根本就对法律不感兴趣。我怀疑她老爸让她来事务所，就是想着至少她在这儿不会惹上什么麻烦，或是跟什么人鬼混。真心的！”
玛丽接着吃午饭，假装在生气。菲尔工作的时候要多耐心有多耐心，可冷战，他不太受得了。
“那你怎么看？”
“你是说你那些同事吗？”
“对。”
“难说。我见他们的时候大老板在场，就只有瑞恩，老板不在的时候聊了几句，但不能就此做出判断。史蒂夫是老板左右手吧？”
“莱特成立事务所没多久，史蒂夫就来实习了。他俩算是共患难了，不过也有些流言，说史蒂夫有把柄抓在莱特手里，所以才没有自立门户，也没有要当二当家。”
“把柄？”玛丽瞪着眼看着菲尔。
“对，我知道，看不太出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把柄。看来都是陈年往事了，埋得还挺深。”
“那瑞恩呢？”
“我说过的，他想做合伙人，不过我觉得他不一定合适。他太……这么说吧，他就像个小丑，总是蹿来蹿去，说话也不走脑子，既招人烦又招人笑。”
“我一点儿不觉得他是小丑，反倒觉得他眼睛挺亮的，虽然有时候没看到点子上，别人也不当回事。不过依我看，谁要是小瞧瑞恩，谁就是自找苦吃。”
“好吧……还有兰斯，你还没见过，新人，风头正健呐。他才来没多久，不过他形象完美，还有各种证书。珀西招到他，就跟小孩子有了新玩具一样，到处秀。”
“看得出来，你还真是挺喜欢他啊。”玛丽说着眨眨眼。
菲尔笑了，“倒也不是针对他，就是不爱看他那副八面玲珑的样子。不过，哪能这么早就妄下断言说……”
“你应该还有别的同事吧？”
“对，不过要么是别的部门，要么是别的岗位，你不一定全接触，但是刚刚那几个是最可能参与这个案子的。”
“期待看到他们的表演，当然啦，还有你。”
菲尔笑了。他们开始收拾桌子。
“周末就要结束了，我们接下来做点什么？”玛丽问。
“我们就当自己是来旅游的，好好逛逛纽约，你觉得怎么样？”菲尔说。
“好主意！”
后来他们逛了纽约城：去了中央公园，坐了马车，去了帝国大厦楼顶，在时代广场排队买半价票看了音乐剧，还在第五大道逛商店……
“这地方真好，”玛丽说。
“对，让人情不自禁哼起‘纽约，纽约’，”菲尔回答。
“拜托你别唱了，我可是早就领教过你的歌喉了。”
菲尔大笑。
晚上，他们回到菲尔的公寓，答录机上有一通留言。玛丽回客房放包时，菲尔听了留言。后来，玛丽到厨房找菲尔。
“是事务所留的，客户明天一早似乎要过来再讲讲细节，做点书面记录。珀西问你能不能去见一下客户，然后大概11点左右给他做个心理评估。”
“行啊，没问题。不过他们应该会先知会他一声评估的事吧。”
“对，所以我得早点儿去，我们一般都会先开个会，九点左右，讨论一下工作内容。要是你不介意等等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
“没问题，我可以带本书去看。”
“就知道你要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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