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很热,村长和一帮妇女正在村兽医站附近干活儿。村长用一个小水桶从井里提上一桶水被妇女们喝光了,提上一桶水又被妇女们喝光了。他在一旁气得不行。他对兽医说:“你那刺激母牛交配的药,人吃了管用不管用?”
兽医说:“没给人用过。”
村长说:“拿一点来试试。”
兽医就拿了一点递给村长。
村长又从井里提了一桶水搁在一个高台上,偷偷将药放进水里,然后用小棍搅一搅。
一帮妇女见村长又从井里提上了水,又都过去喝。
村长在一旁看着。
喝了水的妇女,开始还和先前一样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她们就像怀春的母牛一样焦躁不安起来,然后一个个走进棒子地深处、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村长捂着嘴,边笑边对兽医说:“看来给母牛吃的药女人吃了也管用。”
再讲村长对付乡里人的事儿。
乡里一个干部爱喝酒,一到馋酒的时候就到各村寻酒喝。村里干部一是烦他到处寻酒,更烦他喝酒黏糊。他只要坐下来,一喝就是半天,你想干点儿什么活儿也不能。
那天,这位乡干部来到王家村喝酒,村长便叫来其他几个村干部陪着。开始喝酒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十二点,一直喝到下午四点了,乡干部还没有喝完的意思。村长说:“您喝!”乡干部就慢慢端起酒杯,一边端着酒杯一边说话,说着说着就把杯子放下了。村长再说:“您喝!”乡干部还是那样慢慢端起杯子,说着说着又放下,半天喝不下那杯酒。
村长开始说一些提示性的话。他说:“今天乡里没什么会议吧?”
乡干部说:“没有没有。”
村长又说:“最近乡里工作挺忙吧?”
乡干部说:“忙是忙,我来时把工作都安排好啦。”
村长心里说,看来乡干部还要继续喝下去啊。
趁乡干部去厕所的时间,村长对其他人说,看来不想法儿不行了,咱们都把大衣穿上。
有人问:“屋里挺暖和的,穿大衣干什么?”
村长说,一会儿就不暖和了。
陪酒的几个人就都穿上了那种厚厚的军大衣。
乡干部去厕所回来,坐在椅子上继续喝,还无半点散场的意思。
村长偷偷往煤炉子里放一点儿胶皮,屋里随即就臭起来。他说:“这是什么味儿啊,赶紧把炉子弄出去!”
炉子被弄出了屋子。紧接着,屋里的温度就降下来。乡干部明显开始发冷。
村长说:“喝酒!”
乡干部搓搓双手,说:“喝!”
这次他端起酒杯没放下,一下喝干了。
村长几个人穿着军大衣足以抵挡室内的温度,穿着单薄的乡干部有些受不住了。他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搓脸,一个劲儿地说:“够冷的,够冷的!”
村长一个劲儿地劝:“来,干一杯!”
乡干部痛痛快快地干了两杯,抖着身子说:“太冷啦,太冷啦。”
村长说:“再喝几杯呗。”
乡干部说:“不了,不了。”边说边急急忙忙起身往屋外走。村长几个人把乡干部送出大门,看着乡干部很快消失在村外。他们转回头来,都满脸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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