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碎片-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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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冷啸当年轻易就放弃了和我结婚的计划,他和我说他仍旧爱我。他和我说他要一个人生活,等他有钱了就住到他想要的地方,难道他想要的就是现在这种状况,他是不是又结婚了?他和谁结婚了?这七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那里?我迫切的要知道这一切。尽管我告诉我自己这一切都已经和我无关,在他说不想和我结婚,我的心冷到了极点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他作为一个神经病对待。并告诉自己这个人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你在想什么?”坐在我身边沙发上面正看电视的马峰问我。

    “没想什么。”我简单地笑了笑。

    “在公司里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马峰又问我,还为了表示安慰的攥了攥我的手臂。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我都是沙场老将了,不会因为公司的老板的脸色影响我的情绪。”我咯咯地笑着觉得马峰有些傻乎乎的。

    “没有就好。”马峰打了个哈欠。“你不困么?已经十点钟了。”

    “你先去睡吧,我还不困。”我说,看了他一眼。他正用一种他认为温情脉脉的目光看着我。灯光昏黄的照着,很有一种暗示。

    “干什么?”我笑着,推开他的脸。

    “你一定有事。”马峰又转过头说道。“我也有直觉。”

    “真的没有,不过我在想一个问题,你可以替我想一想。”我饶有兴致地说。

    “什么问题?”马峰把头仰在沙发上面问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叙述说。

    “什么呀?不就是一对情侣么?”马峰说。

    “对,一对情侣,本来关系不错。”我接着说。

    “什么关系不错,情侣还能关系错?”马峰插话打断我。

    “你说还是我说,别挑刺。”我有点生气。

    “好好好……你说你说。”马峰闭住嘴大瞪着眼睛望着我。

    “别这么看着我,我发毛。”我笑对他说。

    “毛什么,又不是偷情,都老夫老妻了。”马峰顺势搂住我的肩膀。

    “别闹,人家正说话呢。”我拉开他的胳膊继续说。

    “你说都准备结婚的人忽然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不想结婚了,为什么?”

    “那个人发现自己有艾滋病。”马峰说。

    “什么呀,没有。”我斥责他说。

    “那因为什么,不可能。都要结婚了,又说不结了。神经病啊?”马峰大专长说。

    “我这问你呢?你说因为什么?是不是人又喜欢别的人了?”我问他。

    “不可能,他们有越轨行为么?”马峰认真地问道。

    “没有。”

    “那算不上喜新厌旧,根本就还没开始嘛,真是浪费感情。”马峰感叹道。

    “你是说他不可能喜欢别的什么人?”我有点沾沾自喜地问他。

    “你说的男的要求不结婚了还是女的?”马峰又问。

    “男的,女的谁这么神经病啊?”我有点生气说。

    “那因为什么?只有神经病了,那个男的,幸好没跟别人结婚。”马峰很庆幸的样子,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

    “不过据我所知这个人很正常。”我幽幽地说。

    “什么?你认识啊?”马峰问道。

    “啊?啊,是,就是我的一个同学。”我说。

    “好了,睡觉吧,我睡啦。”马峰又打了个哈欠,上床去了,我在电视机前坐了一会,就关了电视息了灯,也溜进卧室,钻进被窝里,马峰已经把被窝捂得热呼呼的,很舒服,窗外又刮起了大风,电线在风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好冷的季节啊,我又裹了裹被子,马峰已经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

    早晨的空气寒冷,街头的行人都瑟缩在自己的棉服铠甲里面,行色匆匆。我作为一种中产阶级成功人士的象征坐在马峰开的捷达里面,看着路人被冻得疵牙咧嘴。我并没有浅薄的虚荣,我只是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我没有为自己的收入,生活方式,家境产生什么自豪,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和马峰努力的结果。但是我心中有一种不甘,缺少一种完美的内质。或者说我没有一种对生活的满意或者幸福感。让我说对什么不满我又说不上来,的确,我应该没什么不满,老公性情温厚,生活条件优裕,工作顺心和同事相处都好,但是我总是带着淡淡的不满。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这些实际掩盖,没有真正的得到表达。我又作了几个假设,假设让我放弃现在的老公,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我觉得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人。假设我现在生活的质量很差,我也会很难过。我知道我还是爱马峰的,自然我也知道他也爱我。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带着淡淡的迷茫,总是对一切都没有太多的兴致,似是而非,我也不知道。直到我看到冷啸的那天开始,我才觉得生活又重新有了新的乐趣,至少我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要和我解除婚约。这就是我的兴趣所在,简直有些幼稚。基于以上原因,同时小伟已经说了他要我和冷啸联系搞定这桩生意,于公于私。我都有理由和冷啸进一步接触,这并不是说我因为什么旧情之类的先声明一下,我对自己说。

    “把我送到车站吧,我不去公司了,我想去拜访最近的一个客户。”我和马峰说。

    “好啊?只要不是和情人约会就行。”马峰淡淡地开玩笑。无意的言语中似乎总是有什么暗示,人类都是生活在各种无意的暗示里,我内心感慨。

    “是,就是和一个老情人约会去。”我故意说,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不会吃醋的,你这样儿的谁还敢要啊?”马峰又贬低我说,接着掉了个头开车走了。

    “我怎么了?”我从书包里掏出小镜子看看,挺好的啊,大眼睛,白皙的皮肤,眼神朦朦。我觉得我还是一个少女呢,我想,看看周围的人。

    在车站站了一会儿,我觉得就这么去见冷啸多少有点唐突,总有些师出无名之感,见了面说些什么,看他那阵势似乎并没有对过去存在太多留恋,冷淡尴尬之间说些人公事,可是自己对公事又知之甚少,到那里还不都是要问他,那天虽然自己也参与了谈判,可惜自己根本就没想这回事。

    我站在车站上独自发了会儿呆,几辆公共汽车来了又走了,我仍旧犹豫不决,最后决定打个电话给小伟再说吧,兴许他会支持我的行动,给我个客观的说法。

    我拨通了公司里面的电话,正好是小伟接的,他听说我要去那个厂子大加赞赏。“去吧,经常和自己的客户联络一下感情有助于办妥一些事情。”他鼓励我说。

    “可是我怎么说啊?”我毫无主见地问他。

    “你大可以叙叙旧情,然后捎带着说点公事,让他在葛部长那里推荐咱们公司的产品,那不就稿定了。”

    “这也太拉关系了吧?”我不大满意地说。

    “你以为呢?就得拉关系,亏你还跳了这么多的地方,在这方面竟然如此小儿科,幼稚。去吧,别觉得利用了谁的友情之类的。没什么好对不住这个那个的,习惯了就好了。”小伟在电话那头安慰我说。

    “噢,我试试吧。我倒不是怕的关系,关键是这个关系,咳,我去了。”我迟疑地喃喃地说。

    “去吧,多好的关系,无论说什么,哪怕是坐坐也好啊。老同学,又是多年没见,应该有很多话题的。”小伟简直就是个煽动者,经他一说,我也长了不少气焰,决定去找冷啸。

    于是我上了一辆公共汽车,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应该给冷啸先打个电话才行,万一他不在呢。于是我又给冷啸的办公室打电话,手机响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找谁啊?”

    “冷啸在么?”我问道。

    “你再打一遍吧。”那个女人说,接着挂了电话。

    我又打了一遍电话,心里很冷,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男人问话。

    “您找谁啊?”是冷啸的声音。

    “我找冷啸。”我说。

    “我就是。”他说,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是于晶。”我说。

    “你好,有事么?”他显然是吃了一惊问道。

    “我想找你谈谈,关于我们公司的气体。”我因为激动有些笨拙地说。

    “你在哪里?”冷啸问我。

    “我在公共汽车上。”我说。

    “来吧,路上小心点。”冷啸说。

    听了这声叮咛,我的心中一酸,这其实不过是一句普通的客套话但是我仍旧忍不住要掉下泪来,我感觉他没有真正的忘记我。

    沿着上次的路线下了车,走了一段肮脏的土路,今天风很大,灰尘漫天,前面就是他们厂的大门,看和出厂大门建筑十分巍峨,在朔风中矗立着,只是很陈旧,或者昔日它曾经辉煌过。我和门卫打过招呼就径直走进大门,风小了些,我反头四顾,忽然陌生的发现,我并不知道他们的部门在哪里,怎么走。我凭着记忆走了几步,忽然看见前面的布告栏下面站着一个人正向我招手,并快步走过来。我仔细看时正是冷啸,他仍旧穿着那件蓝布棉大衣,头发在寒风中飘拂着很乱,我感觉他更像一个父亲。

    “你好。”冷啸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今天的风这么大,你们头也不开车送送你。”他问我。

    “我觉得坐公共汽车更随便,而且容易认路。”我向他笑一笑说。和他并肩走在萧瑟的北风中,大风又扬起了阵阵灰尘向我们迎面吹来,我禁不住扭过头去,一排排塔松在大风中摇动着枝干,我的头发被卷起散开,很乱,大衣的下摆也飘飞不止,我伸手笼住了飘到眼前的头发,样子狼狈。我偷眼看见冷啸正看着我,以前他很喜欢我的长头发。

    “我真的开始讨厌冬天了。”我小声地咕哝着,抱紧了肩膀直打哆嗦。冷啸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们迤逦着北风前行,谁都没法说话,他迎着风大步地走着,似乎这样十分痛快,也不管风沙吹进嘴里,面色凝重,我想他内心也许有更深的痛苦。

    到他的办公室其实并不太远,只是路途曲折,又加之北风呼啸,觉得好像走了很久似的。我们都已经快成了土人了,推开屋门,暖气的灼热迎面扑来,我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洗把脸吧。”他一边用暖瓶往脸盆里倒着热水一边把一条毛巾递给我。

    “好。”我说着脱了大衣,开始洗脸。水很烫,我又打开龙头兑了些凉水。冷啸开门出去了。

    我洗完了脸坐在一张办公桌前面的时候,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拉开挎包里面的拉锁,拿出一面小镜子和一瓶擦脸油。我收拾了一遍脸后开始审视这间屋子,靠窗是两张办公桌,其中一只上面零碎着放了许多书,一个水池靠在角落里,墙上挂了一张字画,上书“宁静致远”。靠书桌右手是一只大文件柜,上面塞满了资料,还有些资料摊放在办公桌上面。我顺手拿起一本看了一半反扣在桌上的书,翻翻书名为《疼痛》,我奇怪的放下。冷啸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一只一次性纸杯子,另一手拿了一暖瓶和一个茶叶罐子。

    “我来吧。”我站起来伸手接过暖瓶。“你也洗洗脸吧。”我对他说,他也没推辞,自己脱了外衣开始哗哗啦啦的放水洗脸。

    “你不兑点热水啊?”我婆婆妈妈妈问道。

    “不用。”他含混地回答。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成了我的丈夫,我很不好意思地陷入沉思。

    冷啸洗过了脸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面坐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不用擦脸油?”我问他。

    “不用。”他拒绝了我,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梳子梳理了一下头发。也并不看我,我们之间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你是业务员吧?”他问我,我不解其意。

    “是啊,我是。”我回答,看着他。

    “我觉得你们厂里的气体还行,和部长已经说了,他也比较满意。”他说,抬眼看了我一下。

    “那就好。”我说,觉得气氛有点凝滞,我喝了口茶水,一阵温暖。

    “你们这里是你作主吧?”我漫无头绪地问道。

    “哪里,有头儿呢,我只是建议一下。”他说。

    “你们公司怎么样?”他抬头问我。

    “还好吧。”我说,接着又喝水,我们谁都不愿意提及往事。

    “你过得怎么样?”我用轻松的口气问道。

    “还好吧。”他一笑,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那本书。

    “你结婚了么?”我说,抬起眼睛注视着他,我不能够再沉默下去了。

    “结了。”冷啸说,把头低下。

    “你呢?过得怎么样?”他又抬头问我。

    “不错,马峰并不知道这些。”我说,他不易觉察地舒了口气。

    “想想以前,咳,挺幼稚的。”冷峰抹稀泥地笑了笑。

    “我并不觉得幼稚。”我说,用眼睛直视着他,他重新又低下头。

    “你……挺恨我吧。”他问我。鼓起勇气看着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情。

    “……”我无言,不过我想说是的,我太恨你了,为什么你那么决绝的离开我,你不知道那些心碎的用泪水浸泡的日子之后就是彻底的绝望,厌世,在疼痛中麻木。可是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低头不停地喝水。

    “我也觉得对不起你。你看我们还说这些干什么,我已经作了人家的父亲,你呢?你是不是作了母亲?”他问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

    “没有。”我答,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父亲,坐在我对面的阳光里。目光深沉阴郁,时而闪过一丝喜悦,或者世俗的东西把这个精神病人的心打动。

    “现在还写字么?”我问他,我们习惯管文学创作叫写字。

    “偶尔写写。”他说,眼睛一亮。

    “能给我看看么?”我虽然觉得这个要求很俗套,但是仍旧毫不犹豫地提出来,因为我要知道他七年间的思想。

    “能。”他说,点燃了一只烟。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叠自订的文字。从里面翻检了几本递给我。

    我接过来,这是电脑打印的文字,扉页上面写着小说集。我翻开目录,第一篇小说叫《风情》,就是我开篇提到的那部。

    “没什么好看的。”他又说,像个语言极度贫乏之士。

    我没有勇气再像七年之前一样,他也不能,如果时间上没有断裂,我或者会奋不顾身的抽他一个耳光,在刚刚看见他的那个时候就质问他为什么要放弃结婚的计划,但是这七年之后了,尽管我的内心仍旧保有这股激情,可是我,一个人之妇又有什么理由质问一个已经结婚了的男人呢。我不能够这样做,也就是没有资格对他发火,耍性子,甚至对他进行更深的追问也不能,我们只能保持一种表象上的关系,我的身份只是他的一个别学,更深一些,是他旧时的女友,这样的名分,什么都不能做,再怎么说,七年中间感情,关系都已经断裂,不可再弥合。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我心中只有以前的那个冷啸,那个睿智幽默,语言常笑的人,尽管眼前这个还保留了许多旧日的东西,可是已经大不相同了。

    “到我家吃饭吧。”冷啸邀请我说,“你还没有去过我家吧?”他说。

    “好啊。”我答应,对他的邀请涌起一股新的关系带来的喜悦,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时间竟然这样飞快的过去了。

    冷啸的家就在厂区附近,他从街上买了些半成品和一些蔬菜,就同我走进家属区里。

    这是新建的一片小区,用围墙圈出来,外面还是待建的工地,我们城市这些年的建设到处都是这样的小区。

    冷啸领我走进小区,不时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他们住的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新房子,家具都是全新的。

    他一边换着拖鞋一边招呼我说随便坐。

    从他的脸上我找到一种难以掩饰的自豪,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与世无争的人,物质也能够给他带来实实在在的乐趣。

    家里边很整齐,墙上还挂着几张照片,看得出来家里边的女人在家务方面很用功,到处都一尘不染,整齐划一。

    “你的家挺干净的。”我说。

    “是啊。”他点一点头,又给我找了一筒饮料打开。

    “我爱人一会儿回来吃饭,我先去厨房。”他说。

    “用我帮忙么?”我问他。

    “不用,你看电视吧。”他又回来替我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塞到我手里。

    我看了一眼节目,就站起来在阳台上面欣赏一下窗外的工地情景,然后走到对面的大书柜旁边,厨房里这时响起了一声呛锅声,接着菜下了锅,油烟机轰鸣。

    我审视着一排排整齐的书脊,看着那些陌生的或者熟悉的名字。突然门在一阵钥匙声音里打开,我急忙回过头去。

    “你好。”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笑着问我,我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你好。”我也站起来问道。

    “听冷啸说你是他的同学,要来拜访,你随便坐吧。”那个女人含笑走到厨房里,不一会儿又捧着个水果盘跑出来,里面放着几只桔子。

    “来,吃桔子。我们家冷啸不大会招待客人。您是他什么时候的同学?”女人问道。

    “噢,我是他的大学同学。”我说。并为了表示并不拘束拿起了一个桔子缓慢地剥起来。

    “是么。”女人答应着又跑进厨房里,拿来碗筷。

    “您是干什么工作的?”我在一边含笑问道。

    “我和冷啸一个单位,在氧气站,我见过你。那天跟着好些人一块儿,还有我们部长。”女人笑道。

    “噢,是您啊?我想起来了,我说方才见了您怎么这么眼熟呢,你们是一个单位的,真幸福。”我笑道。

    “哪里哪里,我倒班整天瞎忙,这不我们儿子都入整托了。”女人感慨道。

    这时冷啸端了一盘菜跑出厨房,摆在茶几上面,又走进厨房里。

    “冷啸现在够模范的,上学时候他可不这样。”我笑道。看着冷啸。

    “是么,我不是中午没时间么,一会吃点饭就得走。”女人有点骄傲地说。

    “那你先吃吧,不要客气。”我说,“冷啸,别忙了,我吃不了那么多菜。”又对厨房叫道。

    “好,来了。”冷啸又端着两个凉菜跑出来。他爱人给我倒上饮料。

    “你们孩子几岁了?”我问道。

    “三岁半了,可淘气了。”女人说,语气里充满了满足,接着就夹菜给我。

    “是么?”我笑道,看了一眼冷啸。

    “你还没有孩子吧?”女人问我。

    “是,你怎么看上去出来的?”我惊讶。

    “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保养得这么好,有孩子的女人很难这么保养。”

    “您这样的怎么保养也不行。”冷啸开玩笑说。他爱人有点难为情看了他一眼。

    “咳,您的气色也挺好的啊。”我急忙打圆场说。

    女人吃了些饭菜就提前告辞了,临走前让我多吃点,在家里玩好什么的,我微笑着送走了她。

    我又和冷啸相对了,我们沉默地吃着饭。

    “你爱人这人不错,天真活泼。”我说,知道自己很俗,也言不由衷。

    冷啸抬眼看了我一下,又接着喝了点啤酒,他的脸色有点红,仍旧不说话。我仔细地看着他,希望能够认出以前的他,但是我只看到一个似是而非的他。

    “吃饭吧。”冷啸给我夹了些菜,“一会儿我送你去车站。”他沉静地说。我几乎开始又讨厌他了。

    去车站的路上我们几乎没说什么,在寒风里我们站在站台上面,很冷,他看看我没说什么。直到一辆公共汽车开来,我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上了汽车,直到车开出很远,我回头看时,看见他正缓缓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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