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写好《南华是航海家郑和故里》一文,2013年1月25日早晨,南华县文联主席李天永、县科协鲁宗贤、县民宗局退休干部罗宗贤和我一起到龙川镇蟠龙村委会大罗邑采访郑和养父后裔;29日晚饭后,又去县城西街采访张兆钫老人。每次外出采访归来,我都把采访的经过和拍摄到的图片发在我新浪博客里。如今的网络是信息大通道,功能强大,文章一旦发到网上即可畅达地球的每个角落。去年我才在网上和《云南政协报》上发了篇《李根源与“郑和故里碑”》,立即就引来了晋宁县委副书记李飞鸿、县委宣传部部长潘劲及晋宁县郑和研究会一行到南华县寻郑和之根。在我的博友中,就有楚雄电视台“文化大观”栏目的施为民导演,但我俩从未谋过面,他在网上穿着马甲,是个卡通图案,名“雾谷”。3月23日,我在医院上班时突然接到陌生人的电话,他一开口称我“老普头”,我一听就知道他是施为民了。施导演说我写郑和的几篇文章他都看了,包括发表在《台湾新闻报》上的,很有文史价值,想做个关于郑和的电视纪录片。一篇文章能引来四方关注,我当然高兴,就把此事与文联主席李天永说了,并把李天永和我写的文章——《南华是航海家郑和故里》一文发到了施导演的邮箱中。
不小心就触电了
3月27日,楚雄州电视台“文化大观”的施导演带摄影师李毅、邓伦来我们南华拍“郑和故里”的纪录片,到县委宣传部后,打电话叫我去商讨一下拍摄计划,我早上病人多,根本无法脱身,下午是例行的到红十字会给考驾照的学员免费检测HIV抗体,1点钟就得去,也不可能去与他们见面,再说此事已超出了我本职工作范围。好在文章是李天永和我两个合写的,郑和在镇南的史实和我们的主要观点他都熟悉,由他在其中理清脉络把拍摄任务完成应该不是问题。不想第3个电话是道命令:马上到县委宣传部报到,医院的工作不用我管……我赶到县委宣传部吴部长办公室,第一次见到这位上世纪80年代毕业于北师大,个子高出我一头、身材魁梧的施导演。施导演高兴地对大家说,“郑和故里”是个大题材,值得我们好好挖掘一下。说到他拍摄“郑和故里”纪录片的动机,与我们写郑和的起因竟惊人的一致:这一年多来,中国人民在东海的钓鱼岛、南海的黄岩岛与日本和菲律宾憋了一肚子气,肺都快气炸了……我们当然知道写好、拍好郑和的重大现实意义。
下午,李天永、罗宗贤带摄制组一行到鹦鹦山公园、龙门山石崖摩刻、灵官桥等拍摄现场查看了地理环境,拜见张兆钫先生,做好了前期的拍摄计划。我则在龙泉广场老年活动中心抽血检测了53人的HIV抗体。领导还特意把我找去,交代我要好好配合宣传部的工作。
要说这拍电视纪录片,与做小偷的程序差不多,先是谋划,到现场踩点,熟悉周边环境,然后再分步实施。28日一大早,李天永和我就陪摄制组按计划赴外围取景,又走了趟3月8日采风时的天申堂五尺道,苴力铺杨状元折柳处,爬天子庙坡老滇缅公路,回到县城已是下午6点多钟了,又赶去石门山摩崖石刻拍夕阳下的“郑和故里碑”古迹。为了使斑驳的残碑在镜头里更为清晰,施导演把我们几个人喝剩的矿泉水全部泼在了那块残碑上。吃过晚饭,南华县城已是华灯初放,一片辉煌,摄制组又马不停蹄赶去西街采访“南华历史文化的活字典”张兆钫老先生,因为灯光不理想,耽误了些时间,采访完老先生已是近晚上10点钟了,施导演及弟子们才收拾拍摄器材赶回楚雄电视台。跑了这么多地方,一天下来还是蛮辛苦!
白天在天申堂五尺道上,李天永和我第一次面对镜头接受采访,李天永讲得好,可我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我犹豫着用普通话还是本地方言,终究不自信,选择了土话。原本想着陪摄制组拍摄就行,没想到还要面对镜头接受采访,这超出了我的想象。为避免在镜头前尴尬,就与施导演要求做一问一答式采访。
在苴力桥杨升庵折柳处,又拍了次同期声。因为我对杨升庵过苴力铺的这段历史熟悉,就戴着麦克风坐在苴力桥头的柳树旁,讲述400年前杨升庵被皇帝贬谪到保山,路过我们南华苴力铺时的情景。但一拍完镜头李天永就说:“你说错了,是《垂柳篇》,不是《杨柳篇》。”我自己也感觉讲得并不好,想着是否重拍一次。但施导演一遍就让我通过了,施导演说播出时文字上改过来就是了,不影响的。他还说电视剧《三国演义》的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杨状元的词,他要把这首歌作为背景音乐配进去。只是不知道我的土话,配上杨洪基粗犷的音域,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
可能是我与杨升庵有缘,后来我在报上看到,就在我们拍当年杨状元过苴力铺情景的这一天,我写的《杨升庵〈垂柳篇〉寻踪》竟在《云南政协报》“文史春秋”版发表了,事情就这么凑巧?
这些年只会在电脑上写,牙齿还吃得动老蚕豆,但嘴巴作为说话的功能几乎都废了,想好要说的话题,一到面对镜头采访,就变得语无伦次,缺少逻辑。在口语表达方面,李天永就比我有经验得多。回来想想,这些施导演事先也没有说要我面对镜头采访呀!我对此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对写文、做人自信,对自己的形象完全不自信,脑袋进了糨糊,全是晕晕乎乎的感觉。
穿上长衫,我回到了民国
第一天去天申堂拍两千多年前的“蜀身毒道”、拍杨状元折柳处的苴力桥、拍老滇缅公路,虽然我们只有6个人,却有两架摄像机,州电视台的拍“郑和故里”纪录片,县电视台则是来拍我们的新闻的,还有两台数码相机,各人都按自己的创意去抢拍镜头,有时难免引发冲突。这时我就想起了徐志摩的学生卞之琳的一首小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29日早,李天永要参加县里的会议,我陪摄制组去鹦鹦山公园拍李根源的亲笔题碑:“前明开拓南洋各岛之大冒险家三保太监郑和公故里。”东升的阳光洒满山林,明媚且温暖。施导演的创意是将镜头沿着几枝摇曳的迎春花把焦距拉到龙川轩下的“郑和故里”碑上。巧的是,这时龙川轩的飞檐上落下一只灰褐色的斑鸠,赖着就不走了,东看看,西望望,我们只好挥手让它再飞起来。在我的想象中,这个镜头应该是个灵动鲜活,非常优美漂亮的细节。后来电视台播出的时候,画面确实与我当时想象的一模一样。
曾任陕西省长、北洋政府代总理的李根源先生,除在南华立有三块“郑和故里碑”外,之前还在他编纂的《滇西兵要界务图》126幅及图说两卷中特别注释:明三保太监郑和,州人也。随后在李根源的倡议下,又把南华城西沿滇缅公路旁的一幢明代建筑——灵官殿,弃神像,改为“郑和庙”。于是,我们几人又来到灵官桥拍摄素材。
灵官桥的外景,施导演27号下午就来踩过点了,这两天他一直在打电话请同事或朋友到各剧团、影楼借一件民国时的长衫,问了好多家都没有找到。其中一个电话是打给我认识的散文作家余继聪的,后来余作家回电话说没找到。最后施导演亲自出马,回到楚雄不知从哪儿弄了件瘦窄形的藏青色长衫,让我穿在身上,伫立桥头,作凝思状,气宇轩昂的样子。这次虽没有访谈内容,没有同期声,但我还是不适应,穿着长衫显得十分别扭、拘谨。施导演一再说,只拍个剪影,不会暴露你正面形象的,有点民国遗风就行了。穿上长衫,我回到了民国。也许在你的认知里,民国时期的社会黑暗腐败,但你不得不承认,民国时期,中华民族优秀的历史文化是保存得十分完整的,也讲究传承。而这些,如今已消失殆尽。
历史可以还原,但不会重复
脱去民国的长衫,我们驱车回到华泰龙宾馆,已是饥肠辘辘,打电话问天永在哪儿吃饭,他说先到文联拿几本杂志。原来《龙川江》春之声印出来了,头条《南华是航海家郑和故里》是这期刊物的特别策划稿件。
吃饭的时候,李天永说我昨晚在采访张兆钫老人时声气大了点,老人可能受不了,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他们文联,爬上五楼,一再强调:昨晚上他并非信口开河,他的说法是有根据的!一位84岁的老人,大清早从西街来到东街,还要爬五层楼,不是重要的话他不会亲自跑一趟。上次我们去他家采访,他家的人就说老人年龄大了,要休息,只给我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回想起昨晚拍摄结束后,我是追问过老人家一个问题,就是石门山“郑和故里摩崖石刻”是从东门这块移植过去的说法是从哪儿得来的?根据是什么?是复制还是原碑?老人支支吾吾的,不作正面回答,我的语气也就有些生硬起来,而他则反复说他的说法是有根据的。在我们原先的调查中,巩华门外的这块“郑和故里碑”已遗失,摩崖石刻上的这块还在。现在老先生却说巩华门外的这块“郑和故里碑”找到了,只剩半块,就是石门山摩崖石刻这一块了,那原来刻在石门山摩崖上的那块又哪儿去了呢?如果真像张老先生讲的这样,这么多年来南华关于石门山“郑和故里摩崖石刻”的记述误笔就太多了。这么重要的内容,却在我们刚出版的文章中遗漏,我当然很遗憾!
听李天永这么一讲,我也想起当时自己是性急了点儿,顿觉事态有些严重,是不是老先生因为我的质疑一夜都没有睡好觉,那今天再去采访的时候,我一定要向老人家道个歉。
昨晚采访张兆钫老先生的时候,见先生神采飞扬,中气十足,说起话来一板一拍思维清晰,还能一字不漏地说出李根源先生在南华留下的两首古诗。已是晚上8点多钟,老先生却戴顶鸭舌帽,鼻梁上还扛副墨镜。李毅拍完后施导演一看样片就说不行,墨镜反光,两盏强光灯全映在墨镜里了。
饭后就去重拍张兆钫老先生的访谈,这次是让他一个人尽情地讲,侧重讲他小时候在镇南的所见所闻,老先生一口气讲了40多分钟,结尾又朗诵了昨天他作的两首古体诗,都是歌颂郑和的(知道我们要去采访郑和故里特意作的),这次拍得也比较顺利。我本想再与老先生探讨一下“郑和故里碑”的事情,但他说是没根据,就凭他的感觉。下来后我又问过县文物管理所的陆志坚所长,但他刚上任没几年,这些情况他也说不清楚,就连当年是谁负责维修“郑和故里摩崖”的也不知道。
过去南华人写“郑和故里碑”,都是说李根源在镇南立有3块“郑和故里碑”,东西城门外各立一块垂碑,逯家屯石门山立“郑和故里摩崖石刻”,3块碑一模一样。这“一模一样”又产生了歧义,一是指所刻内容“一模一样”,二是指内容、字体及大小“一模一样”,也就是李根源写了一幅书法,同时刻在两块石碑上和一处摩崖上。但就幸存的这两块石碑来看,完全不是这样,很可能就只是所刻内容“一模一样”,字是根据石头大小长宽各自写上去的。我通过仔细观察,发现鹦鹉山的“郑和故里碑”是阳刻,而石门山这块摩崖是阴刻,字迹出自同一个人,且都是楷体,但字与字的间隔距离不一样,鹦鹉山这块字体紧凑,而石门山这块比较稀疏,字体也要大得多,可以肯定这两块石刻来自不同的两次书写。如果张兆钫先生所说是真,那就是阳刻的这块石碑立于西门,而阴刻这块立于东门,一阴一阳,好似雌雄一对,符合古人习惯。但按常理,东边的这块应该是阳刻,西边的这块理应是阴刻,两块石碑都曾经遗失,是不是现在的人又把它们的地理位置搞颠倒了呢?
重返大罗邑拍郑和养父后裔
郑和养父后裔1月25日我们就去寻访过了,这次去主要是配合楚雄电视台“文化大观”栏目拍摄我们寻访的过程,再现寻访现场。我也想再与郑和养父后裔飞尚武聊上几句,把我们在城里调查郑和养父后裔的情况反馈给他,再送几本刚出版、刊有《南华是航海家郑和故里》的《龙川江》杂志给他。
采访车出了县城沿南永公路向北行驶,从汉军屯岔路,过了双甸河,就看见大罗邑了,施导演叫李毅和邓伦对着村子取个远景,我们指给他村子高处的那棵大树下面,就是我们采访郑和养父后裔飞尚武的家。
接下来的采访有点像演戏:等架好摄像机,李天永和我就从一片绿油油的蚕豆田埂上走过来。李天永还用彝话东拉西扯与田里摘蚕豆的妇女聊了几句(像是问路的样子),然后从摄像机前走过,上桥走进村子,李毅扛着摄像机跟在我们后面一直拍到飞尚武家。
“清茶一杯有真味!”这是飞尚武见到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此话从一个老农民口中说出来,让我们吃惊不小,看他一身农民装束穿得破破旧旧的,一句话却把我们给镇住了,感觉他不是个农民,倒真像郑和养父的后裔。记得上次我们来采访,进门后他也是语调高昂,出语惊人,让我们这些文人自愧不如。回想了半天,我们那天进屋他讲的第一句话是:“房屋虽破,有茅舍三间。”其实他家有3间大瓦房呢。
飞尚武、李天永和我3人坐在厦子的屋檐下接受拍摄,李天永提问,我作笔录。飞尚武要把他的衣裳纽子扣起来,我说平时咋样现在就咋样。李天永的道具是抱支水烟筒吸烟,吸烟是他每天少不了的生活享受,吸起烟来一切表演就显得自然真实了。我昨天装着采访本和笔,没用上,今天恰巧没带,只好找来笔和纸,在膝盖上作记录状。
在李天永对着镜头谈我们文联搞这次特别策划的时候,飞尚武把我拉到屋后的树下,用树枝扫去一块石头上的灰尘,露出两行奇怪的文字,像回文(阿拉伯文),又像彝文,这次罗宗贤没来,我们一个都说不准。这是上次采访吃饭时闲谈出的话题:一块明代的城砖(镇南州城),上面没有文字,大家都认为价值不大;半个有耕牛雕刻的砚台,红褐色,半透明,似苴却砚,施导演叫李天永拿着在镜头前拍了一下;还有就是这半块刻有文字的石头,如果是回文(郑和是回族)就更有价值了。但一问不是祖传的,石头是飞尚武20多年前赶马车时从大楸树一带捡回来的,当时好像立在一座桥头上,被人扔到沟里,他就把它捡回来了,假若是回文也跟郑和没关系了。我拍了张图片回来,放在网上想请大家辨认一下内容。
从去年4月1日随“春天之约”采风团到鹦鹉山公园看到“郑和故里碑”至今,我们研究郑和幼年在镇南的这段史实已一年整,大部分观点在发表的文章里都阐述得很清楚了,但有点存疑我还是想记录于此:一、郑和养父是回族,郑和养父后裔民国初期住镇南西街,我们寻访其次子郑开甲入赘的大罗邑村却全是彝族。二、晚清因大理回民起义(杜文秀起义),镇南一带的回族惨遭大规模迫害,四处逃散躲避,郑和养父后裔还能在西街上生活吗?当然,民国时期,镇南的回族已经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补拍镜头,县领导看望摄制人员
4月22日,楚雄电视台再来南华县补拍“郑和故里”的采访镜头,约9点,车到。这次下来的,除了“文化大观”的施为民导演,还有楚雄电视台的张翔华台长,阵势搞大了。先是到县委宣传部向吴海芬部长汇报了前期我们拍摄和制作的情况。施导演说,《探秘郑和故里》分为三集,第一集叫《李根源留下的一个悬案》,第二集叫《有道老人真有道,深情赠我一枝春》,第三集叫《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今天补拍完镜头后,纪录片预计在本月30日的“文化大观”栏目播出。
今天的设计是在一个书卷气浓厚的环境里拍摄李天永与我两人探讨论证“南华是郑和故里”的镜头,最好是选有点文化气息的茶室。李天永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我从不到这些地方去消费,更不知道南华城哪儿有这样的茶室。后来说是南华一中的环境好,那儿有一座小桥,有点儿古韵味,就先到一中校园做补充采访。我不善于表达,又不会说普通话,这次本不打算再接受采访了,但在李天永谈了我们写作的整个过程之后,在施导演的一再要求下,又谈了点写作中的亮点和突破点。
从南华一中拍摄出来,我们来到百货街上的一个茶室,茶室雕梁画栋的,茶几、坐凳全是原木打造的,施导演说这里就很好嘛。这次没有影视同期声,只是拍个两人探讨的情境,我也就不用开口说话,只是手拿些资料,做个造型,这样拍摄我就轻松多了。老板娘知道我们是来拍“郑和故里”纪录片的后没收我们一分钱。之后我们一群人又来到南华县政府六楼,到县志办拍最古老的《镇南州志》原本,就是线装的古装本。之前李天永通过宣传部长已联系好了,这样的文史资料一般人借不到,更不外借。只是当我们爬上六楼时,才说这套珍贵的线装书存放在另一幢房子里,又到政府大院的另一幢房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了新中国成立前刊刻的这套《镇南州志》。在考证“郑和故里”的过程中,我们翻阅的是1996年汇编的新版本,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光绪年间出版的《镇南州志》,就拿相机拍了几张图片。
这次楚雄电视台来补拍的内容之一还有采访县委副书记和金星,和副书记曾在保山做过多年的史志工作,对李根源先生也有研究,他从省城来到南华挂职后看到李根源亲笔题的“郑和故里碑”也感到非常惊奇,并写了篇《李根源在镇南留下的悬案》的文章。因和副书记有其他事务,就把对他的采访定于11时在鹦鹦山公园“郑和故里碑”前的龙川轩旁。最后制作播出的《探秘郑和故里》第一集,就用了《李根源留下的一个悬案》这一标题。
今天的拍摄效率蛮高呢,马不停蹄跑了这么多地点,忙活了一早上。采访结束的时候,南华县委书记陆积峰、县委办公室主任罗富生、宣传部长吴海芬和常务副部长李文华、广电旅游局局长彭元勇、社科联主席周建兰都来到了拍摄现场,看望大家,对楚雄电视台到我县拍摄“郑和故里”,打造“郑和故里”这张文化名片给予高度评价和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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