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狱！劫狱！

    触目惊心的劫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这在共和国历史上闻所未闻。

    野蛮、凶残、愚昧和无知，导致了这场暴力与法律冲撞的大闹剧！

    正义与邪恶的殊死较量，令人惊骇，发人深思。

    （一）

    出昆明160公里，便是曲靖地区的陆良县。

    陆良县看守所，静悄悄地坐落在城郊的一条巷子里。围墙很高，足有３米，呈暗灰色，肃穆、森严；高高的监墙上架设着高压电网，像一张“五线谱”，不过，它表现的决不是欢乐的音符。沉重的大铁门，严丝合缝，挡住了外面的世界，也挡住了里面的目光。

    看守所旁有座橄榄绿色的警营。他们在这里执行看押任务。

    9月7日中午，陆良县中队的干部战士和往常一样，正在午休，这时，陆良县公安局一名领导匆匆来到中队，找到中队指导员李永元说：“陆良县召垮镇赛村的群众，分乘3辆汽车要来公安局闹事，你们中队要做好准备，组织部队到大门劝阻，不带武器，防止扩大事态。”

    情况紧急，李指导员马上将此情况向正在中队蹲点的支队政治处主任叶发坤作了汇报。随后，立即集合部队紧急动员，要求大家严守纪律，讲究方法和策略，尽力避免由于方法不当而导致事态扩大或授人以柄。

    究竟这l００多名群众为何要来公安局闹事？他们受何人指使？何因？何故？对于这些，战士们并不清楚，就连受领任务的李指导员也不清楚。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中队尽管情况不明，可军令不能不从。李指导员刚动员完毕，3辆载着1００多名农民的汽车，浩浩荡荡来到县公安局大门口。率先跳下车的30多人，手持铁锤、斧头、木棒、钢管……一下车就直扑公安局大门。口里狂喊着：“我们要找公安局算帐，找公安局要人，哪个敢阻挡我们就同他拼个死活。”

    “挡住他们！”叶主任、李指导员见状，带领中队干部战士快速组成人墙，死死挡住公安局大门，开始好言相劝：“你们要理智一些，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不能这样乱来，这是违法行为！”

    领头的60多岁，叫者文明。他狂呼着公安局长计洪及政委潘乔生的名字：“你们有种的出来，抓我儿子的都出来，老子要跟你们算帐。”这时，公安局会计母礼林从院内走出来，者文明一伙马上围拢过来，抓住母礼林的衣领劈头就打，将母礼林打倒在地；公安干警杜春学前来劝阻，被另外一伙人团团围住。他们扭住杜的手臂，一直把他推到看守所大门前，又强令杜春学开监放人。

    武警官兵大惑不解；这些农民怎么这样凶狠？因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冲击公安机关，干部战士只能耐心劝说：“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派代表进来讲，不能结伙到公安机关闹事。冲击公安机关是违法行为，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为首的几个人蛮不讲理，竟对苦口婆心进行劝阻的武警官兵大打出手，边打边骂：“谁派你们当兵的来阻挡我们，叫公安局当官的站出来，让他们领教领教我们的厉害！”

    事态越发严重，中队20多名官兵，赤手空拳怎能抵住百余名手持凶器的闹事者的围攻。很快，7名官兵被打伤。更严重的是，20多名官兵被分割成七八块，失去了战斗力。为避免事态扩大，酿成更大的流血事件，官兵们严守纪律，忍辱负重，始终没还手。

    官兵们在被围打中，据理劝说，反复陈述冲击公安机关是犯罪行为，劝告大多数群众不要受少数人的欺骗。指导员李永元多次被打倒在地，屡遭拳打脚踢。尽管如此，李指导员仍不厌其烦地劝说闹事者不要错上加错，酿成犯罪！但他们根本听不进，残忍地用凶器往李永元身上乱捅，边捅边骂：“谁叫你领兵阻挡我们，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再嘴硬，就打死你！”

    残害李永元的罪行仍在升级！4名手持8磅大铁锤的人将4把大铁锤压在李指导员身上，恶狠狠地威逼：“快下命令，叫你的兵撤走，把监狱打开，把者顺云放出来！不然的话，我们把你砸个稀烂！”

    （二）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就在这时，以者文明为首的几个闹事者见武警战士已被分割成数块，被团团围住追打，难于脱开身来防范监狱。者文明认为时机已到，便领着一伙人直扑监所，开始实施他们罪恶计划--劫狱！者文明歇斯底里地大嚷大叫：“弟兄们，不要怕，冲啊，冲进监狱去……公安局里的几枝破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我玩了丢掉的，他们根本不敢开枪，冲啊！”随着者文明的喊声，砖头、石块、瓦片如雨点般飞向监房上的执勤哨兵。岗楼的门窗被打碎了，监所的大门被撞开了……

    劫狱！犯罪分子冲砸公安局是假，劫狱才是真正的目的。在场的支队政治处主任叶发坤，看清了犯罪分子的罪恶目的，责令司务长汤友绕及时打开枪柜和弹药箱，以应付事态的进一步恶化！叶发坤当即命令中队官兵同闹事者脱离接触，冲出包围，携带武器按平时演练的应急方案，迅速抢占监所制高点和要害位置，全面戒严，确保监狱安全，挫败犯罪分子的暴力劫狱阴谋！

    事态严重，刻不容缓！必须赶快报告上级，请求增援！叶主任不顾危险，推开围打他的人群，钻出包围圈，及时打电话向支队报告，这里正在发生特大劫狱案！

    急促的电话铃声，在武警曲靖支队值班室响起，惊动着曲靖地区公安局处、地委、行署，继而惊动了省府、公安部……

    在家主持支队工作的曲靖支队副政委王石生，带领85名干部战士火速赶往陆良增援。

    车至半途，地方车辆肇事，道路受阻。

    王石生命令战士将肇事车辆推到公路旁，清理了这个不应由他们清理的路障。

    远在基层蹲点的支队长李铭、政委柴家碧闻讯，马上赶往陆良县中队……

    （三）

    这是一起罕见的、有组织、有预谋的劫狱大案！

    主犯者文明，在陆良县是一个头面人物，他既是县人大代表，又是县政协委员，在陆良这块土地上，他是颇有点政治资本的。

    他头上戴着3顶金光闪闪的桂冠：老革命，云南解放前就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滇桂黔边纵队；老党员，l955年就在部队入党，是一个有着近５０年党龄的共产党员；老基层干部，先后担任过党支部书记，生产大队长副大队长，副乡长。

    这样一位红得发紫的“三老”干部，他为何要劫狱？说来话长！

    长期以来，者文明自恃劳苦功高，以太上皇自居，早把一个共产党员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忘得一干二净。他的功劳和资历，成了他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护身符。者文明手中握有的权力，成了他要什么有什么的宝葫芦。他的一言一行，就是当地群众不可冒犯的天条。计划生育，生多生少，全凭他一句话；罚款派粮，他让你交多少便是多少，少一点也过不了关；捆人拆房，这是他的拿手好戏……老实巴交的乡下百姓，慑于他的权力，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上赛村方圆百里，者文明成了至高无上的“土皇帝”。

    多行不义必自毙！谁也没有料到，飞扬跋扈的者文明，竟会在他61岁的时候，为扞卫他不可侵犯的“土皇帝”的威严，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监狱。而送他进入这个戒备森严地方的，却是他一向视如掌上明珠的次子--者顺云。

    者顺云，自幼缺乏教养，辍学在家务农。他一向依仗其父的权势和淫威，在外惹是生非，胡作非为，是当地谁也不敢得罪的恶少。缺少家教的者顺云，为了发一笔横财，竟把罪恶的手伸向了个体户的汽车……

    7月18日，陆良县公安局接到报案：召垮镇个体户徐光云的解放牌汽车被盗，下落不明。公安局迅速立案侦查。

    种种迹象表明，盗车案犯是者顺云。

    7月18日，者顺云伙同陆良县二中学生袁红盗走了徐光云的解放牌汽车后，驾车游览了着名风景区石林，于次日将车开往昆明，妄图找人销赃。可当车驶至昆明市郊时，车内汽油耗尽，汽车被迫停在公路上，一度阻塞交通。者顺云见势不妙，害怕罪行败露，携袁红弃车逃跑。

    陆良县公安局在有关部门的协助下，经过查证核实，在掌握大量罪证的情况下，认定者顺云、袁红是盗车案犯。

    10月16日，县公安局长计洪率2名干警前往上赛村，准备依法对者顺云进行收审。者文明得知后，一边对计洪局长一行热情接待，一边暗示妻子陈玉英溜出家门，指使者顺云潜逃。事后，者文明恼羞成怒：“想抓我儿子，别做梦了！共产党的事情，我老者最清楚，只要拖上一两年，就再也没人过问了。”

    一年后，盗车案犯者顺云在师宗县雄壁镇被抓获归案。

    原来，者顺云长时间潜逃在外，偷偷为该镇一个体户开车。这名个体户名叫左应章，他已将其妹许配给了者顺云。左应章见其未来的妹夫者顺云落入了法网，急忙赶到上赛村，向者家报信。他在向者家报告者顺云被捕过程时，大肆煽动说；“召垮镇派出所和公安局的人没有逮捕证就抓走者顺云，还对他进行毒打……”者文明及其长子者成云听后不加分析，暴跳如雷，愤愤说：“公安局抓了者顺云，这不是往我者文明脸上抹屎吗？”这个一贯横行乡里的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他要复仇，找公安机关算帐，扬言说：“仗着这条老命不要，老子也要出出这口气！”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之后，者文明决定孤注一掷：大闹公安局，逼他们放人，不放就强行抢回二儿子者顺云，看他们敢把老子怎么样！

    （四）

    9月6日晚6时许，者文明召集其弟者会明，大儿子者成云等密谋，策划到公安机关强行抢回者顺云。者家父子、兄弟思谋半晌后，一致决计以“公安局欺负少数民族为借口，邀约家族和村民到公安局闹事，强行进入。如果公安局不放人，就砸公安机安。”

    者文明的长子者成云一咬牙一跺脚，气势汹汹地说：“要搞就搞大点，多拉几车人去，逼着他们放人，不放就来硬的，让他公安局看场好戏……

    经地一番密谋策划，者文明感到大闹公安局还不足以解恨，他还要来个“明人不做暗事”，还要来他个公开下战书，发通牒，看你公安局敢把我者文明吃了！

    家庭密谋会刚一结束，者文明就派胞弟者会明、长子者成云和左应章等5人，赶到召垮镇派出所寻衅，质问是谁动手抓的者顺云，哪个批准抓的。者成云秉承父亲者文明的旨意，用命令式的口吻对司法助理员王小保和民警李素文说：“你们马上打电话给陆良县公安局，限他们于明天上午前把者顺云送回上赛村来。如果不按时送回来，叫公安局准备500人的饭菜等着，我们12点准时到达县城……”

    夜，死一般寂静。

    在这静夜中，上赛村却骚动不安。明天上演的一场大闹剧，就要从这里拉开帷幕。

    “总导演”兼“总指挥”者文明家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者文明指派人买来了20斤白酒，2条春城香烟。他要用酒为明天上演的“勇士”们壮胆，用香烟燃起他们为者家“洗耻”的熊熊火焰……

    总动员还未开始，者文明家已是烟雾缭绕，酒气熏天了！被召来的村民们坐满了者文明家屋内屋外。者文明过去老绷着的脸，今晚例外地带着几分笑意。他领着家人一会儿传烟，一会儿斟酒，犹如喜事临门一样，把气氛搞得热闹异常……

    “开会了！”者文明看看火候已到，像以往召集会议那样，威严而又稳重自如地向他召集来的70多名村民作开了报告：“各位老少爷们，叔侄弟兄们，我家顺云被公安局抓走了！大家知道，他们抓我家顺云，不单单是冲着我来的，这明明是欺负我们少数民族。者顺云根本没有犯法，是有人想搞我们少数民族。公安局抓人时，毒打顺云，打得很惨。公安局执法犯法，今晚请大家来，就是商量明天到公安局去出出这口气，找他们评评理，为什么这样欺负我们？”

    说到这里，者文明往酒碗里斟满了酒，看了看开会村民的表情，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家家都会有事，遇事要大家相帮，团结一心，才不受人欺压！请大家明天帮帮忙，跟我去助助威！来，喝了这碗酒！”

    者文明见大家争相喝酒，不少人同情于他，便提高声调，火爆三丈地跺着脚说：“坐监有我家爷们兄弟顶着，明天如果公安局不放人，我就要砸监抢人。”

    者文明的话音未落，者会明当即拍胸表态同意，并声称明天带头冲公安局；带头去砸监。者文明、者会明、者成云见没有人站出来表态，当众保证说：一旦坐监，有我们抵着，决不牵连在座的各位。

    在场的秦小顺，听了者文明的“战前动员”后，大吃一惊。他劝阻说：“老者，你和成云都是共产党员，有意见应该逐级向上反映，千万不能贸然行事，带人去冲公安局，砸监狱放人！那样蛮干，这是犯罪行为……”者文明听后勃然大怒，张口就骂开了：“你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老子！老子就是要找公安局大干一场，你够交情明天就去看看热闹，不去就滚远点！”

    有些村民劝者文明说：“冲击公安局，砸监狱是犯法的，而且公安、武警有枪，硬干要吃大亏！”

    “公安局有枪也不敢打我们，打伤了我们，就要惹火全县3000多同胞，全省几百万都会响应！一有人响应，就成了民族问题，到那时，公安局是交不了差，下不了台的。”者文明继续煽动说。

    者文明觉得这通火发得还不够分量，不能威慑住劝他放弃犯罪的村民。紧接着，他满脸杀气地说：“明天去不去，大家可以自己拿主意。不过，你们中的不少人，以后恐怕还要找我办事。到时候，别怪我者文明不讲交情，不好说话……”

    片刻，者文明又恶声恶气地喊道：“龙有福，你盗伐树木不是还欠集体几百元罚款吗？明天你只要表现好一点，就不要你交了！老子者文明一向说话算数，你们大家看着办吧！”

    龙有福一听，当即表态：“明天一定好好表现。否则，我就不叫龙有福！”

    恐吓、威逼、利诱，者文明三箭齐发。村民们慑于者文明的淫威，一些人会上表态明天一定去，而且要出大力。有的人还拍马屁说：“要搞就大张旗鼓地干，要在县城里游行，喊口号，刷标语，把声势造出来……”者文明脸上露出少有的喜色，他的“战前动员”奏效了。他采纳了这些人的“高见”，当即责令长子者成云写了“陆良县公安局压制少数民族”等两条标语，准备在民族问题上作够文章，第二天砸监劫狱时使用。

    “会议”还在继续。怀着各种不同目的，不同心态的村民们、者文明的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竭力为明天的行动“献计献策”。“会议”一直开到凌晨l点多钟才结束。

    被胁迫来“开会”的人陆续离去了！可者文明父子、胞弟者会明还在谋划着明天行动的每一个细节。他们把明天劫狱时会遇到的各种情形，包括先砸召垮镇政府，以及县里的头头会来劝阻等等，都反反复复琢磨一番，并研究了相应的对策！者文明一再强调：“明天不管那个来劝阻，都不能听。公安局不放顺云出来，就要来硬的，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者家父子、兄弟，一直谋划到凌晨3点多钟，又分头去准备……

    （五）

    劫狱闹剧如期上演了！

    9月7日上午l0时许，者文明一声令下，120多名村民和者家三亲六故，纷纷爬上早已停放在村口的卡车。顿时，3辆卡车浩浩荡荡地从上赛村出发，向陆良县城开去。令人痛心的是，在这些参与劫狱的人中，竟有4名共产党员，3名副乡长，5名民兵……

    当车子途经召垮镇时，者文明下令停车，率众冲进镇政府，疯狂进行骚扰破坏。者家父子一马当先，从楼的l层依次搜寻到3层，欲找派出所民警和镇政府领导以宣泄怨愤。他们见门就踢，逢人就骂，在镇政府“乒乒乓乓”猛一通乱打乱砸。镇干部袁红林上前劝说道；“不要乱来，有理讲理，这样乱干是违法的！”者家父子蜂拥而上，将袁红林掀翻在地，残忍地进行毒打，当即将其打伤。因搜寻不到镇领导和派出所干警，者文明等暴跳如雷，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吓得过往群众东躲西藏，生怕引火烧身！

    者家父子、兄弟在召垮镇出完气，又率众上车向县城驶来！

    陆良县监所，羁押着50多名犯人。高墙电网，已难阻潮水般涌来的人群。何况，监所四周站满了围观群众3000多人。

    此时，尽管武警官兵同闹事者脱离了接触，并迅速带枪按应急方案占领制高点和要害位置，仍未摆脱监所失控的危险。

    者文明指挥不明真相的群众，分多路，疯狂冲击监所。这时，一伙人冲进监所，不听哨兵的警告，将监所铁门砸开；另一伙人冲上监房顶，抢占制高点。在者会明的带领下，挥舞着铁锤敲击门锁，冲进监室，寻找在押犯者顺云……

    这时，者文明的妻子陈玉英哭叫着喊开了：“顺云！顺云！妈来了！”她逐个监室寻找，最后在11号监舍内找到儿子者顺云，拉着他拼命往监外跑……

    没有冲进监狱的30多人，站在监外向占领监所的官兵投掷石块，干扰武警官兵执勤。

    情况万分危急！者文明的三子者永云、侄子者云生和龙有福已从监舍屋顶爬上了岗楼，进而威逼哨兵。在此危急时刻，5名占领了岗楼制高点的战士，果断鸣枪警告冲上监顶的者永云等：“再不退下去，我就开枪了！”已经冲到监狱房顶的者文明，丧心病狂地带领大批人手持凶器，将战士们的警告置之脑后。更为恶劣的是，者大喊大叫，指使暴徒们抢夺武器，并鼓动他们向岗楼上的制高点冲击，企图控制监所制高点。战士们边保护自己的武器，边不顾铁锤、木棒、匕首等凶器的袭击，死死坚守岗位，并反复口头警告闹事者，责令他们退下，停止犯罪。否则，将付诸于武力。

    者文明见战士们没有开枪，气焰更加嚣张，竭力策动闹事者抢夺武器。事态越来越严重，l挺班用机枪被抢夺了，6枝半自动步枪也被夺走……者文明更为嚣张，他一马当先，带领几名暴徒将武警战士罗永宏打翻在地，抢夺过来1枝半自动步枪，疯狂举枪向制高点上的战士连开4枪。岗楼上的5名战士机警地卧倒防范，幸免中弹……

    爬上岗楼的龙有福为了报答者文明不要他交罚款的恩德，确实在卖力地“好好表现”！他在岗楼上挥舞木板，左右开弓，狠命殴打岗楼上的战士。副班长王家万指挥4名战友再次鸣枪警告，龙有福仍不罢休，继续殴打战士。

    “打掉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扞卫法律尊严！”当龙有福再次挥舞木板砸来的紧急关头，副班长王家万被迫开枪还击，当即将龙有福击毙。这位发誓要“好好表现”以谢者文明减免罚款的龙有福，最后落了个横尸岗楼的可耻下场。

    者永云、者云生见龙有福被武警战士当场击毙，仍不甘心，又挥舞着匕首扑向岗楼，欲夺武器，将岗楼上的战士置于死地，声言要为龙有福报仇！王家万忍无可忍，又是两声枪响，者永云重蹈了龙有福的覆辙，者云生臀部中弹，失去了继续行凶作恶的能力……

    干部战士抓住战机，大声责令冲进监狱、爬上监舍顶的人马上全部退出，否则，将严惩不贷。岗楼上的五名战士也齐声高喊：“再不赶快退出去，这三名罪犯就是你们应有的下场！”

    威严的枪声，震慑了正在犯罪的人群。这些被胁迫来的群众如大梦初醒。正在抢夺枪支的弃枪逃走；冲上监房顶的慌忙下撤，夺路而逃。丧心病狂的者文明父子和少数骨干，仍继续作恶。

    武警官兵们抓住首恶分子已被摧垮的时机，及时对冲监人群进行政策攻心，揭露犯罪分子的罪恶。少数还在行凶的骨干分子见武警战士动了真格的，不得不退出监狱大门。控制住监狱局势后，武警官兵们又在公安干警和消防战士的配合下，将案犯者文明、者会明、者成云及已被劫持到监狱门口的者顺云等28名首恶分子，当场抓获归案。

    11月12日，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者文明聚众劫狱案审理终结。判处聚众劫狱主犯者文明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参与劫狱的者会明、者成云、者云生、者绕生、者世华、邢家荣等6名首恶分子，分别判处7年以下有期徒刑。

    (业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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