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发死亡谷-卧底大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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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过去了,想想才觉得后怕。覃耀松就经历了一件“后怕”的事情。

    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遇上了,因此而改变了命运。覃耀松就因了那次“遭遇”而一举成为大侦探、大英雄。

    覃耀松的真实身份是武警湖南总队株洲市支队保卫股长,从军二十年来,一直在保卫战线工作,为好人讨回公道,将坏人绳之以法,配合公安部门侦破过上百起大案小案,抓获犯罪嫌疑人无计其数,可真正打入犯罪团伙内部经历一场生死考验,当“卧底侦探”还是人生第一次。

    一

    连日来,覃耀松情绪一直不好,部队领导已经找他谈过话,决定让他转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懂得这个道理。这身军装穿了20年,有了感情,一想到要脱下它,心里总也不是个滋味。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市局领导给他交代了一项任务。那天,市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找上门来,“老覃,我手头还有一个棘手的案子,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选,听说你要转业,这一段待在家里等分配,能不能帮我一把?”听说有案子,覃耀松立即来了精神,办案子虽然辛苦,可也很刺激,有事干,总比闷在家里闲而无着好。“什么案子?”覃耀松急不可耐地问。“最近外地来了一个贩毒团伙,有一批毒品要在株洲成交,送货的是谁,取货的是谁,他们有多少毒品,有多少人,都不清楚,要端掉这个贩毒团伙,必须派一个卧底打入该团伙内部,了解他们的真实情况。据内线说,前来提货的老板是福建人,我们治安大队的干警大都是本地人,很容易暴露目标,打草惊蛇。想来想去,充当这个卧底你是最合适人选,你干了十多年保卫,接受过侦察破案的正规培训,经历过形形色色的案子,有经验有能力。从你的个人条件看,你是广西人,和广东人相貌和语言接近……”凌队长和盘托出案情,用期待的目光等待对方回答。“我没有问题了,不过,军装暂时还没有脱下来,你们先要征求我们部队领导的同意。”覃耀松回答得干脆,可他多多少少也有个人杂念掺杂其中,眼下就要转业了,转业前风风光光地干一手漂亮的绝活,给人们一个惊喜,也为自己安排一份理想的工作铺一条路啊!

    这是一项特殊任务,保密性强,危险性大,凭着多年保卫工作的经验,覃耀松知道这“活”不是好玩的。自己当兵20年了,虽然侦破过大大小小的案子,但从没遇到过生命危险,这一次玩的是以生命作代价的游戏,玩好了,可能成为英雄,玩砸了,可能会丢掉小命。是勇士就应该牺牲在疆场,假使自己光荣了,也无牵无挂,老婆离婚了,孩子跟妻子走了,自己光棍一条,死了也可以瞑目。再说了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既然来了,就要紧紧地抓住,人生能有几回搏,但愿这是改变自己人生命运的岔路口。覃耀松暗暗地作着心理准备。

    任务特殊,时间紧急。覃耀松得到领导同意后,当晚赶到公安局受领任务。

    覃耀松担负的具体任务是以买主的身份打入贩毒团伙内部,摸清他们的内幕,然后内外结合,将贩毒分子一网打尽。行动时间是当晚6点半。

    “大队长,这时间是不是太紧了,能不能推迟一两天,让我们很好准备一下。”覃耀松看看表,已是下午5点,时间这么急,要做的准备工作还很多,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务必要考虑周全,任何一点疏漏都有可能贻误战机。覃耀松提出请求。

    “老覃,接头的时间不能改变了,这个时间是内线在一个星期前和毒贩约定的,本来是安排我们队的一名干警完成这项任务,不巧的是今天他母亲病故,请假回家奔丧,才决定临时换人。”凌大队长作了解释。

    “可以带家伙吗?”覃耀松问。

    “不能带家伙,带武器容易打草惊蛇。你的任务是摸清他们的底细。可以配属你两个人,一个叫德宝,他是内线,由他负责和毒贩们接头,另一个叫陈立胜,是武警战士,公开身份是你的保镖,你们三个人先认识一下,然后共同研究制定一套行动方案,6点钟以前做好一切准备,6点半赶到接头地点--红都大酒店。”

    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半小时了,身边的两个助手要熟悉,三个人的分工要明确,出发前的各项准备工作要完成,遇到紧急情况的应急方案要制定……覃耀松突然间感到手忙脚乱,无所适从。“德宝,你立即到公安局把装钱的密码箱提来。”“小陈,你是福建人,我是广西人,你教我几句闽南话,多了记不住,最简单的,最实用的,比如:开箱、关箱、走人……”准备工作在紧张地进行。德宝回来了,报告说,“密码箱里只有3万现金,摆在最上面,下面是旧报纸。”“看来是让我们蒙混过关了。”覃耀松点头表示知情。“我说老板,你这身打扮可不像,脖子上要挂条金链子,手上要戴枚金戒指,还要配一身西服,才有老板派头。”德宝作了提醒。去买,来不及了,去借,容易走漏风声,也只有如此了。草草准备停当,覃耀松向大队长作了简要的汇报。凌大队长交代说:“你们要去接头的房间是410,我们采取铁桶式的包围,在酒店周围全部布上武警和公安,遇有紧急情况的联络暗号是拉窗帘,关上窗帘表示已经接上了头,拉开窗帘表示对方已经离开。给你带上两个密码箱,一个里面装的是钱,另一只里装的是窃听器,我们在密切注视毒贩们的动向,确保你的安全。”

    “大队长,我这个人从来没有接触过鸦片,见了也不认识啊?再说了,鸦片是什么个价,怎么和对方砍价啊?”

    “鸦片有生鸦片和熟鸦片,生鸦片就是没有经过提炼的那种,呈咖啡色,闻起来有异味,价格每公斤在25000-30000元之间。海洛因是经过提纯的那一类,品种就多了,价格也就复杂了,连我也弄不清,你到时候见机行事吧。时间不多了,你们出发吧。”

    覃耀松带领两名助手钻进出租车,才想起来还没有吃晚饭,肚子在咕咕叫。“老板,抽支烟吧?”德宝从身后递过一支“中华”牌的香烟。“谢谢,我不会。”覃耀松婉言谢绝。“哪有老板不会抽烟的?”是啊,抽烟也能显示派头啊!覃耀松也觉得德宝提醒得在理,把他身上带的一包“中华”要过来装在自己兜里。

    覃耀松3人急匆匆来到红都大酒店,尽管公安事先作了安排,为了不露蛛丝马迹,还要像普通客人一样在总台登记。覃耀松拿过住宿登记卡,在籍贯一栏里填写了:福建,在姓名一栏填写了:龙树生。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覃耀松一行坐电梯来到自己下榻的410房间。关上房门,他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重要的关节没交代,就是自己刚刚确定的姓名。“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覃股长,而是龙老板,我们每个人都要进入角色,共同演好这出戏。现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德宝马上和对方取得联系,尽快来这里接头。”“是,龙老板。”德宝应声而去。

    德宝出门走了,下一出戏该怎么演,覃耀松和“保镖”关上门又谋划了一番。“覃股长……”“打住!”“这戏不是还没开演吗?”保镖自知言之有失,作了解释。“真的开演就演砸了!”覃耀松认真地告诫说。“是,龙老板,我给你提个建议,看上去你这个老板派头还不足,头发零乱,胡子不刮,看上去倒是像个劳改释放犯。既然是演戏,总要是适应角色吧。”覃耀松认为保镖的话言之有理,跑到卫生间着意修饰了一番,刮了一遍胡子,第一次梳了个大背头,又在头上喷了一层发胶。“这一回像了吗?”覃耀松走出卫生间,连自己也觉得已经进入角色,希望能得到观众的认可和好评。“有点像!”这是保镖带有鼓励的评价。两人相对一笑。

    咚咚咚,三声敲门是接头暗号。他们来了!覃耀松示意保镖前去开门,自己则选择了一种能体现老板身份的迎宾姿势--半躺在沙发床上作休息状。

    “龙老板,这是李哥。”德宝介绍说。

    “请坐。”覃耀松欠了欠身子,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

    “老板,请用烟。”李哥凑上前来敬烟。

    覃耀松接过烟叼在嘴上,咔嚓,颇有眼力的保镖急忙上前点着火。

    “胜仔,出去望望。”保镖煞有介事的到门口转了一圈,回到房间里拉上窗帘(成功地发出了第一个暗号)。

    “龙老板,咱们干这一行不容易,我这个人性子直,说话也直,你这次来不会是空手套白狼吧?”对方一开口就攻势凌厉。

    “看来老弟是信不过我喽,那好,我先让你心里有个底数,胜仔,把箱打开,给李哥一颗定心丸啦。”覃耀松故意说一口半生不熟的闽南话。

    机智灵活的“保镖”从床下拉出密码箱,放在对方目所能及的位置,熟练地打开,又迅速地关闭,生怕从中露出破绽。

    “龙老板,这钱大概有……”

    “这个不谈了,我现在要知道的是你究竟有没有货,是现货还是二手货。是真货还是假货。”

    “现货现货!真货真货!”对方信誓旦旦地表白。

    “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覃耀松边说边起身拉开了要走的架势。

    “龙老板,先不急吗?我们先谈好价格再看货。”对方边说边上前敬烟。

    “也好,李老板,你就出个底价吧。”

    “龙老板,你先开个价?”

    “货有三六九等,没看货这个价是难开啊!”

    “龙老板,货绝对上等,一公斤3万。”对方迫不及待地抛出底价。

    “3万?”覃耀松不置可否地笑笑。

    “龙老板,现在官方查得紧,货源紧缺啊!你是道上的明白人,这可是个诚实价啊!”

    “这价是高了点,不过要看你有多少货。”覃耀松在进一步刺探。

    “货有150斤,不知龙老板能吃多少?”

    “通吃。”

    “好啊,龙老板,你给个价吧?”

    “两万五。”覃耀松打出底牌。

    “两万八。”

    “两万七千五。”

    一番煞有介事的讨价还价后,双方达成协议,以每公斤27500元成交,并约定一周内看货成交。

    “龙老板,生意我们不谈了,今晚我请你宵夜,我们这里的‘辣妹子’可是蛮有味道的噢!”

    “谢谢李老板的美意,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个忌讳,事情没有搞定之前,是不能忘乎所以的。再说了,带这么多的钱出门,有很多的不方便。”覃耀松婉言谢绝。

    “龙老板,实话不瞒你说,我们这里社会治安很乱,我来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吃住,一切由我负责。”

    “谢谢李老板的关心,我会很好地安排自己的,有事就打我的手机好了。再见。”覃耀松下了逐客令。

    二

    一个星期过去了,对方杳无音信。按照毒贩的心理分析,他手里既然有货,就要急于出手,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对方藏而不露,要么是我方走漏了风声,要么是对方发现了破绽,要么是在摸我们的实底。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心理战,与其主动出击不如稳坐钓鱼台,等鱼儿上钩。

    覃耀松在焦急中等待,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不见动静,凭感觉,这个故事可能是没有下文了。

    那天早晨,天下着小雨,覃耀松打着一把伞来早市买吃的,正和摊主讨价还价,听到了那个他寻找了半个月的声音。冤家路窄,站在自己身后的不就是那个“李哥”吗?他的家也住在这附近?他也在这个早市买菜?好在头上有把雨伞,没有被他发现。走出早市,覃耀松心里一直在打鼓,真的被他认了出来,再也难以自圆其说了。

    有了早市的那次遭遇,覃耀松不敢出门了,株洲这地方太小,毒贩的家很可能就在附近,出门容易惹麻烦。家里里里外外一个人,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又不能出去购物,本来心情就不好,又憋在家里出不去。那日子的确难熬。

    苦苦等了一个月,“李哥”神秘地复出了。那天,内线打来电话,约定在庆云宾馆1716房间第二次见面。覃耀松立即将情况向公安局长报告,以便做好策应。

    货主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庆云宾馆,覃耀松憋了一肚子的火一并迸发出来。“我说,李哥,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出门在外,带了这么多钱,每天在提心吊胆过日子。说好了的一个星期见面,你拖了整整一个月,这次约我来不会是再耍弄我们吧。”

    “龙老板,你千万别误会,这些日子我们这里发大水,货一直送不过来。实在是对不起。”

    “我看,你们一开始就设了个骗局,口口声声说有现货,现在又说发大水货送不到,没有货就说没有货,货在路上送不到也情有可原,可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我上次带了80万现金,不够数,又打电话让家里送来120万,我的钱凑齐了,你人却不见了,我不得不将钱送回去,这不明明是在折腾人吗?我看这生意没法做!”覃耀松做出一副盛怒的样子,说完拂袖而去。

    “龙老板,息怒息怒,都是我的不对,我现在带你去看样品。”对方自知理亏,好言赔礼。

    “今天我很忙,没有功夫看你的样品了,让德宝去看吧。”覃耀松来了个欲擒故纵,转身走了。

    当晚德宝送来样品,覃耀松立即送公安局作技术鉴定,化验结果是纯正海洛因。谈好的价格是鸦片,送来的样品却是海洛因,那150斤鸦片落入谁手?这海洛因他们手里有多少?看来这里是一条“黑烟道”。覃耀松将变化了的情况及时向公安局领导作了汇报,一并制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事不宜迟,覃耀松主动出击,拨通了李老板的电话。“李老板,事多啊,这两天我要回去了,回去前想给你单独见个面,老地方,怎么样?”

    李老板没有拒绝,如期赴约。

    “龙哥,你的货我验过,不错。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干脆利落,干这一行风险大,夜长梦多,你有多少货?货在哪里?多少钱成交?我们来个痛快的,这样耗下去我可耗不起。”

    “龙哥,我也着急,说实在的,我们都是单线联系,我只知道他们手里有500克海洛因,货从哪里来?在谁手里,我真的不知道。”

    “你这不知,那不懂,给你谈有个屁用,让你们老大来见我。”覃耀松用不耐烦的口气说。对眼前这位“李哥”的话,覃耀松信信疑疑,也许他真的不知道内幕,也许他就是那个幕后老大。

    “龙哥,我们老大说了,价格是每克1200,总共60万,如果这个价你能接受,明天在醴陵提货。”

    “为什么去醴陵提货,让他们来株洲。”覃耀松有自己的打算,到了醴陵,株洲的公安鞭长莫及,醴陵的公安不知案情,不好配合,容易让犯罪分子逃脱。

    “龙哥,现在株洲风声紧,醴陵相对安全多了。那里有我们的人,保证不出问题。”

    “既然你在醴陵安排了人,说真的,我就更不敢去了,这你不会介意吧。株洲是否安全我不知道,我们可以把接头地点选择在株洲和醴陵的交界处,时间上午10点。我是外地人,在黑道上也跑了这么多年,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我们先订个君子协定,穿短裤背心,不许带家伙,每方4人,一名司机,一个保镖,一个接头人,违背协议,各自走人。”

    “好,龙哥,照你说的办。”对方没有疑义,双方一拍即合。

    三

    行动方案周密而又详实。交货地点位于株洲和醴陵交界处,标志物是那块“欢迎您进入醴陵地区”的路牌。公路的两边是山,便于前后堵截。一辆公安指挥车先期到达,在对面山上隐蔽指挥,总指挥是大队长凌乐松。指挥组由两人组成,行动暗号是覃耀松摘掉墨镜,不见货不抓人。另外两辆面包车上部署30名公安干警和武警,全副武装,携带常规武器和非杀伤性武器,两车一前一后,在距交接地点一公里的位置待命,行动任务由总指挥通过车载台下达,做好运动中抓获毒贩的准备。当晚一切部署停当,各自分头准备。

    一觉醒来,覃耀松突然间觉得长了精神。好戏就要收场了,自己能否演好这最后的一幕?一个多月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另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神出鬼没地出入高级宾馆,在金钱美女的包围之中,自由散漫地不要组织纪律,身边的战友在背后指指戳戳,这一切无法向他们解释。一旦将这谜底揭穿,会给他们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谜底就要被揭穿了,他心里生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覃耀松早早地来到局里报到,助手依然是内线德宝和保镖陈立胜。覃耀松一身山民打扮:短裤、背心、墨镜、一顶大草帽。

    一路车辆稀少,车速飞快,提前10分钟,“欢迎您进入醴陵,祝你一路平安”的路牌出现在眼前。

    两车遥遥相望地停了片刻,对方的面包车上走下一位彪形大汉,看得出是前来接头的。覃耀松不动声色地坐在车内,等待对方发出接头信号。大汉神秘兮兮地绕车转了一圈,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火(这是接头信号)。覃耀松摇下车窗玻璃,大汉来到窗前向车内张望,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覃耀松猛然发现车上的电台没有被拆除,这是多么大的疏忽啊!出发前,换掉了公安车牌,拿掉了车上的警报,却恰恰忽略了这电台。万一让对方看出破绽,岂不是鸡飞蛋打?千分之一秒的紧张之后,覃耀松急中生智,顺手摘下头上的草帽,天衣无缝地挂在了电台上面,遮住了窗外那双锐利的目光。

    覃耀松和德宝一前一后下了车,向双方作了介绍,接下来是虚情假意的寒暄。

    大汉向身后的车打了一个手势,那个叫“李哥”的人和一位身材瘦小背黄色军挎包的男人一前一后向这边走来。

    “李哥,货带来了吗?”覃耀松单刀直入地问。

    “带来了。”他转身指了指身后那个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背军用黄挎包的男人。

    “那就把货拿来吧。”覃耀松督促说。

    “龙哥,请跟我来。”李哥边说边拉覃耀松朝对面的山坳里走去。“龙哥,在马路上交货极不安全,我们到对面山里去成交。”他边走边说。

    覃耀松止住脚步说:“这地方我人地两生,我看山里更不安全,就在这里成交吧。”覃耀松心里也在盘算,如果交货地点改在山里,自己就会失去指挥车的监控,容易让毒贩从山里跑掉。现在还没有见到货,狡猾的毒贩是否还会虚晃一枪。不见兔子不撒鹰,还要继续同他们周旋。

    又是一番斗智斗勇,覃耀松坚持原则不变。双方继续僵持了一阵,李老板从黄挎包里拿出了真货。

    见了真货,覃耀松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知道这出戏已经到了尾声,他不急不忙地接过那“货”,打开包装,装出一副内行的架势用嘴咂磨了一番,然后胸有成竹地摘下墨镜说:“这货是没问题,只是这分量吗,我们还是要再核验一下。”覃耀松显然在延误时间。

    不许动!举起手来。

    讨价还价还在进行,突然间,神兵天降,杀声震天。

    “他妈的,是谁出卖了我们!”覃耀松恶狠狠地骂道。

    毒贩们面面相觑,束手就擒。

    后来的故事不再传奇,可算得上精彩:几乎是一夜之间,覃耀松成了英雄,电台、电视台的记者蜂拥而来,报纸刊物不吝版面地宣扬他的英雄事迹,部队原来决定他转业的报告收回,重新提拔他为支队副政委。更让他感动和欣慰的是,当年和他分手的妻子与他重归于好,18岁的女儿回到了他的身边。一切又重新开始了,这也许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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