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国际第三次、第四次代表大会文献-第一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1869年9月6—11日于巴塞尔(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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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从有待确定的时期开始用被看做按年交付的款额偿还的租佃,是蒲鲁东1848年在他的《19世纪革命的总观念》中提出的措施。

    3.无直系继承人的任何无遗嘱的遗产归集体所有,对任何有遗嘱的遗产征收25%的税,宣布土地一旦归集体所有就不得转让,是科兰、德波特尔、拉蒙·德拉萨格拉48年[221]之后提出的措施。

    但是我们无权因此而撇开资产阶级分子和无产者过去各自所持的态度不谈,我们只要看到工人阶级的喉舌——社会主义者——早就提出的,资产阶级已经拒绝、现在依然坚持拒绝的和平办法就够了。然而,既然资本家和地主阶级都不愿意和解,劳动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决地维护他们的权利,迟早要进行强行清算,这是必不可免的。是的,强行的,因为无产阶级这方面有两种什么都抵挡不住的实力:人数上的实力和思想上的实力。

    阶级的对抗,工人反对资本家的斗争,产生了抵抗团体或工会,这些团体通过它们的联合会和它们联盟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最终建立一个国中之国,一个经济的、工人的国家,而不是政治的、资产阶级的国家。这个国家理所当然地由工人同业公会的代表体现出来,这些代表们在满足当前需要的同时,也形成了未来管理人员的雏形。因为随着今天孤立的新类型的劳动者组成协会,这些代表们将让新来者进入其行列。好了,鉴于这种情况,很可能有朝一日这个新国家将宣布解散旧国家,采取针对旧社会的制度,针对政治集权、司法制度、军队、宗教信仰、公共教育、银行、商业、工业组织、土地所有制等等的所有必要措施,以保证消灭特权和贫困,倡导平等和所有人的福利。不过,对于土地所有制,这个受劳动者委托进行社会清算和重组的国家完全可以发表一些下面这一类的短小声明:

    1.土地个人所有制已废除,土地属于社会集体,不得转让;

    2.租佃的耕种者今后将向国家缴纳他们在此之前向地主交纳的地租;这种地租将替代捐税,用于支付公共服务,如教育、保险,等等;

    3.作为过渡的措施,允许用个人劳动经营其土地的小地主在他们有生之年可以依然是这土地的所有者,不用交纳地租,等到这些小地主去世之时,他们这些土地的土地税的将涨到按其他同样价值的土地的地租比例征收,这样一来,他们这些土地的土地税将转变成地租。从那时起,将取消征收这些土地的土地税,从这一天起就像纳租的土地不缴土地税一样。

    4.对于个体耕种者租约将是终生的;对于农业合作社,租约的期限将是……(比平均寿命更高的期限);

    5.个体耕种者或农业合作社可以由于某些明确的特殊需要解除租约;

    6.租约属于个人;禁止转租;

    7.在租约起止之时,对土地进行评估;如果在租约终止时有增值,由社会进行偿付;如果有减值,由遗产进行偿付;如果遗产一无所有,社会就亏损;

    8.为简化地产管理起见,在每个市镇,地产管理都委托给由市镇所有成年居民直接选出的市镇议会(或市政府);该议会主要是把小块地合并在一起,规定地产范围,以便制止分成小块。

    10[222].国家会同耕作者任命的农业委员会负责开垦土地、植树造林、排水及灌溉等大型工程,与为实施这些大型总体工程而建立的农村劳动者公司合作。

    组织起来的、正在取得胜利的无产阶级做好这些准备吧,对此提出所有形势必将需要的修改,对此逐一进行适时的改进;将要进行土地革命,将公正地建立土地所有制。

    鲁昂支部的报告

    埃米尔·奥布里宣读如下报告

    朋友们:

    鲁昂行政区工人联合会继续感到自豪的是加入了一个协会,该协会寻求切合实际的方法以改善我们所属阶级的物质和精神状况,同时严格尊重为其增添力量的各个团体的自主权。我们对联合会的信仰保证它一定发展,使我们大家掀起的社会运动具有迄今没有一个同类组织所具有的新特点;我们可以肯定,与过去在我们之前的社团相反,我们的协会一诞生就带着真正的自由,给财富的生产者带来有实效的、物质和精神方面的改善,因为它绝对尊重我们甚至过分公开表明的信仰。

    我们可以对我们的反对者说,无论他们会给我们设置什么样的障碍,我们都有把握克服。

    形形色色的独裁政治的支持者,尽管他们惧怕我们的进步,他们还是承认迄今唯独我们能够赢得那些对进步有怀疑者本身的信任。

    我们把这种进步归因于尊重并付诸实施我们永恒的口号:仅仅要求有自己的权利并且有与自己的权利相应的义务者尽其义务。

    我们完全公正,因为我们在所有事物中都做到和要求平衡!

    是的,朋友们,我们反复说,鲁昂支部因为属于你们而感到自豪。因此很高兴地向你们表达这种自豪的心情,表达方式就是派自己的代表出席这次特意从欧洲各国赶来的受资产阶级寡头之害的人们的会议,以寻求战胜当代恶魔工业、商业和金融垄断势力的有把握的方法。

    伟大的协会要求我们介绍我们的想法,回答你们交给组成受资本剥削者大家庭的所有团体进行研究的问题,因此我们来给大家带来了我们的研究结果,参加讨论应由我们大家解决的、人类强烈要求解决的重大问题,社会美好的未来与安宁取决于这些问题的解决。这个社会迄今只让某些人有美好的未来与安宁而剥夺另一些人的美好未来与安宁。

    现在我们进入本题,我们荣幸请大家评价下面就已研究过的问题作出的决议。

    这些决议是在我们行政区首府组成我们联合会的各个行业公会委员会开会进行长时间讨论的产物,以忠实表达组成我们联合会的各个团体意见的论述为依据。

    第一个问题

    土地所有制

    在介绍与我们去年发表的意见一致的决议之前,我们认为有必要简要介绍经济原则,这是我们联合会在考虑和解决理所当然地引起欧洲无产阶级关心的经济问题的方法上所提出的各种意见的基础。

    16年的研究和经验使我们确信,在造成社会不平等及其带来的所有后果的各种原因当中,主要的、人们可以看做是衡量社会贫困标准的原因,足以断定就是某些工人协会坚持不想从他们的组织中根除掉的预先享有资本的做法;我们感到遗憾的是,某些朋友还认为,这种政治经济学的病毒,这种使社会肌体的肺痨持续不愈的资产阶级有害健康的继承物,是社会重建的手段;因为它延迟我们的解放,会产生可怕的矛盾,其后果对无产者的解放来说可能是致命的,所以我们对此更加感到遗憾。

    忠于改革事业的公民之义务是不顾一切地同文明社会残忍的绦虫作斗争,就是它几个世纪以来破坏了已经非常缓慢的人类的解放工作。

    在洛桑和布鲁塞尔,我们曾荣幸地说,新贵族阶级一向都是由寄生者从公共产品中先获取部分收益产生的,唯一能阻止新贵族阶级形成的办法在于产品相对价值的构成,我们补充说,能找到真正价值的条件只能是,所有的工人协会建立持久的关系以便最终确定每小时的劳动标准;也就是说,为了阻止人剥削人,工人剥削工人,全体劳动者必须为了计算他们每个人的平均能力而作出巨大的努力。这个真正的价值找到了,产品的价值就完全地确定了,就可以在永远不损害我们任何人的条件下进行交换,于是所有权就具有其真正的性质。

    每个公民将成为其产品的唯一所有者,不致引起贪欲,丝毫不用担心看到所有者在损害其他生产者利益的情况下不正当地扩大他的财产,因为没有一个人将会以高出成本价交换或出售他的产品,成本价将真正体现为制造产品而付出的脑力和体力的数量。

    请完全相信吧,亲爱的朋友们,所有经济和社会问题的解决就在于确定一小时劳动报酬的平均数,而不是在其他方面。其他问题是次要的,只有在人们能最终完全确定个人产品在总产品中的计量标准之日,所有权、自由、道德、团结一致、甚至博爱,以及所有这些社会权利的综合——公正,才变得名副其实。

    讲了这些,我们终于可以发表有关土地所有制的意见了:

    通过前面的内容,得出的结论是,不能被估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类的产品;就像空气、光和热那样,土地,正如我们去年所说的那样,是生产所需要的和必不可少的工具,但它是免费提供给人类根据需要加以使用的,它之所以迄今成为独占财产,成为资本使劳动处于从属地位的主要因素之一,是因为土地被估价了,科学表明人没有用任何东西创造土地,换言之,人们可以交换丝毫没有劳动含量的东西,要不然,任何估价都是错误的,武断的。

    因此,地产,尽管它引起对今天感到满意的人们的崇拜,因为不能对它估价,所以只能是集体财产,对土地的占用权属于所有人,但这种占用权必须由以联合的形式组织起来的全体居民确定;否则,地产由于像今天这样构成一种特权,由于不可能对它进行估价,因此可能形成新贵族阶级的基础。

    我们的反对者提出的理由是,担心落入这样一个组织,它可能使集体原则及其引起的、我们都反对的所有专制后果得到迅速发展,请他们原谅我们,不过这种担心的根源只是完全不懂价值理论,没有对联合的形式进行认真研究。

    因为价值的确定和作为必然后果的全面分散化处处发挥作用,所以根本不用担心重新出现贵族阶级或长期贫困。

    总之,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自己是他未曾用脑力和体力生产而获得或赢得的某种东西的所有者,因为人们只能获得有交换价值的产品,因为土地根本不是产品,而完全是人们永远不能改变其形式和用途的工具,所以我们强烈反对个人独自占有土地的权利。我们认为使这种权利永久化是对集体自由的侵犯。

    我们要求把土地宣布为市镇财产,个人有以联合的形式组织起来的市镇给予的、可通过继承转让的占用权;但继续受集体利益的支配,可以对占用者在其占用的部分土地上付出的全部劳动给予实实在在的补偿,或者用农产品,或者用本市镇的产品补偿。

    在我们看来,陈述的这些有关土地所有制的条件符合集体利益,未触动个人的独立自主。

    鲁昂联合会就是坚信这一点,因此一致表决通过如下把土地所有制与继承问题结合在一起的决议,因为二者不能分开。

    鲁昂联合会关于土地所有权的决议

    “鉴于文明社会的所有成员如果被剥夺土地所有权,就不可能有其自由意志。

    鉴于土地所有权要确实成为个人自主的保障,必须完全体现每个生产者积累的产品。

    鉴于土地所有权只有在贵族的一切权势都消失才能名副其实,只有产品价值到了相对确定之日才能如此。

    鉴于土地所有权就像今天法定的那样,明显偏离了社会科学法则,社会科学法则只承认通过没有任何投机和贴水的劳动而获得的所有权。

    鉴于根据科学资料,人们没有用任何东西创造土地,土地仅仅是大自然免费提供给人类的工具,让人通过劳动使土地肥沃。由本行政区所有工人行业公会委员会组成的鲁昂行政区经济研究会(通过行业公会委员会的机关报)宣布,土地所有权只能从集体的角度考察,只能通过以联合组织为基础的市镇分配土地。

    因此,本研究会谨告知同事们,我们只是在以1869年9月6日这一天出席巴塞尔大会的各国代表团为代表的国际内部的工人经济团体联合组织里对可以解决土地所有权的办法发表意见。

    关于继承权,本研究会通过前述内容表示,继承权可以在各种程度上转让。在本研究会看来,这个决定是唯一与承认家庭的组成一致的决定,除了家庭,任何社会组织都维持不下去。”

    日内瓦支部的报告

    公民们:

    你们任命的委员会只能就这个问题给你们提供一个简短的报告。

    委员再次一致确认布鲁塞尔代表大会的决议并在这方面加以明确:

    耕地、森林、下层土、公路、铁路、运河、电报机、工厂以及通常所说的所有大型劳动工具不应是特殊生产者集团的财产,而应完全是整个人类集体的财产。

    至于未来集体财产的安排使用,委员会没有时间制定一个关于这一如此重大问题的方案。

    此外,委员会一致认为,只有在社会清算取得重要经验之后才可有望最终解决。

    9月10日的会议(续)[223]

    议事日程要求讨论继承权问题。

    大会在听取报告人布里斯梅讲话之前,决定有关下列所有问题,除了委员会的报告之外,任何报告都不在大会上宣读。

    布里斯梅代表委员会提出如下决议:

    鉴于继承权是个人所有制的一个基本组成部分,对有利于某些人而损害最大多数人的地产和社会财富的转让起着强有力的作用,因此是土地归集体所有的最大障碍。

    另一方面,继承权,不管它在妨碍个人绝对有精神和物质的发展手段方面所起的作用多么有限,都构成一种特权,事实上,这一特权的重要性不管大小都消除不了权利上的极不公正,因此成为对社会权利的长期威胁。

    此外,大会表示赞成集体所有制,这样一项声明如果不用随后这一项声明加以印证,就不符合常理。

    大会认为必须完全彻底地废除继承权,这是劳动者解放必不可少的条件。

    埃卡留斯代表总委员会说,在非常认真地讨论之后,他们最终得出与委员会的结论完全相反的结论。埃卡留斯说,在集体社会里,继承权只是家庭的事,因为不会存在滥用继承下来的东西,但是如想在当前的国家里最终缩小这一权利,他提出如下的过渡措施(见稍后的总委员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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