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国际第三次、第四次代表大会文献-第一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1869年9月6—11日于巴塞尔(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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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贸易竞争造成的贫困是无法估量的,只有工人的眼泪可以使人了解贫困到什么程度。

    应该由你们,大理石工兄弟们,由可以自由加入国际协会的你们,要求与我们工资相当的工资,以便使富有的剥削者——法国的大理石制品制造商——贪婪的图谋成为泡影。

    我们的同行选择我,就是要证明民族思想已经消失,因为同行们坚持要让一个被他们选举为他们工会主席的外国人在大会上代表他们。

    我认为,公民们,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没有讲话的习惯,我到这里来是寻求光明;而我一心想对大家说的,就是我们的同行们凝望着各位,他们焦急地企盼着大会的决议。

    人们之所以把实际问题交给我,是因为指望我与同事们研究一些社会经济问题。

    大理石工从来没有认为,团结的目的只是要提高工资,使用的手段只是罢工。他们知道并将体验到,只有生产力量的联合才使我们得到解放,同时保证每个人得到其合理的劳动报酬。

    我最后以他们的名义对各国工人代表们说,法国工人虽然不能公开地加入你们的行列为要求所有社会和政治自由进行战斗,但他们与你们心连心。

    他们对国际工人协会抱有信心和希望,对不顾各种压力、仍举着国际工人协会大旗的人们具有的勇气和献身精神无限钦佩。

    总之,他们指望着全世界工人的团结一致,不经过暴力革命进行社会变革。

    9月9日——上午的公开会议

    瓦尔兰发言补充缪拉讲述的有关国际巴黎支部的情况。他突出说明,从有利于国际的宣传工作的角度看,当局用暴力解散巴黎支部产生了非常有利的效果。在被取缔之前,许多工人从来不关心我们的协会:从那刻起,如果还有可能加入协会,他们都来申请加入。对于所有工人来说,国际继续存在,因为国际的思想在传播,并继续使这一思想不仅在群众当中,而且在惶惑不安的资产阶级的心目中永远延续下去。巴黎支部的全体成员为传播各项原则做了他们所能做的事,同时显示了国际的团结一致;尽管有障碍,他们还是在各地竭力使各个工人协会之间建立联系,当工人们来找他们时,他们确实不再是被根据法律撤销的、对工人利益负责的巴黎支部,而是该支部的前委员们。

    两个研究会——社会研究会和工人研究会得以建立。二者都刚刚给国际寄来入会申请。

    他讲述了各个同业公会为帮助国际掀起的运动而做出的努力,完全确定这样做的意图是获准直接加入国际。石印工人协会已经表决通过加入国际,他所代表的书籍装订工人协会不再是唯一整体入会的了。

    他补充说,很可能从巴塞尔回去之后,代表们会引导其他行业公会也整体入会。他最后说,国际协会在巴黎并没有消亡,相反,在巴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富有生命力。

    诺马耶(奥地利维也纳)报告这个国家的工人运动情况。他说,社会主义之所以难以在奥地利产生,其原因在于打击所有这类活动的政府。运动的起源是柏林发行的、在奥地利工人当中引起轰动的小册子。

    从这本小册子发行起,工人协会开始在奥地利组织起来,这些工人协会很快得出结论,工人的问题只能在国际内解决。所有维也纳的工人协会都举起红旗,他们的对立面称之为红色兄弟。在当前的形势下,他们不能正式加入国际,但他们希望不久就变得相当强大,能在政府的眼皮底下加入国际。

    属于奥地利的斯拉夫民众似乎沉湎于他们的种族和国籍问题,诺马耶要求巴枯宁利用他的影响来促使斯拉夫工人参加社会主义运动。

    巴枯宁回答说,他很高兴听到诺马耶所说的情况。他说将利用他的微弱影响不仅使捷克人,而且使受俄罗斯专制者束缚的泛斯拉夫主义赞成伟大的国际工人协会的原则。

    掌声淹没了这些讲话。

    弗洛凯宣读下列报告:

    勒洛克勒支部的报告

    我只能提交一份很短的,必然是很不完全的报告。今年,勒洛克勒支部又增添了新的活力,我们把各个职业团体聚集在中央支部周围,根据罗曼语区联合会的章程,组成了一个地方联合委员会,负责地方协会之间的沟通,与设在日内瓦的罗曼语区联合委员会联系。另外,我们还创立了反抗基金,它在近几次罢工期间开始发挥作用。

    我们地方委员会同意拉绍德封和库特拉里(伯尔尼汝拉)县支部的意见,希望学习我们比利时朋友的榜样。我们组织了一些已经取得良好的效果的集会;在这些集会上,我们最后与某些假社会主义者在瑞士宣扬的资产阶级和国家的政策决裂,如果人们不注意,这种政策在我们那里恐怕会成为国际的真正危险,某些野心家竭力改变国际的真正宗旨,用以为政客和政府服务。我们不相信修改宪法可以有效地解决社会问题,因此我们不与瑞士德语区的某些社会主义者联合,他们把人民的直接立法说成是万灵药。我们反对有人美其名曰社会主义国家和人民政府的国家和人民政府,我们,我们只有在革命造成的无政府状态中能得救。

    你们通过报纸得知雕刻工和格状饰纹刻工罢工的方式,老板散布工人宣布罢工是为了大吃大喝的谣言,工人们的模范行为戳穿了这种诽谤;由于我们外部兄弟,特别是日内瓦兄弟的支持,经过17天的斗争,老板们不得不接受他们起初拒绝的条件。一切都使人相信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雕刻工和格状饰纹刻工罢工仅仅是有利于国际的一场风潮的开始。

    我们也应当再提一下,我们1866年建立的互助信贷基金一直发挥着很好的作用。

    1869年9月4日于勒洛克勒

    伦敦木工代表阿普尔加思发言通报工会的工作情况。

    他说,尽管英国还没有民众社会发展和解放所必需的自由,工人们还是利用可能利用的现有自由去做他们所能做的一切事。他讲述了他担任书记的这家工会的历史,他说工会自从1860年建立以来,已经向生病的或没有工作的会员发放总额为75万法郎的钱款,除此之外,还有存入英国银行的一笔42.5万法郎的现金。

    很多工会同时是反抗和互助协会,救济因年老或事故使其不能工作的工人。有的每周发放10法郎,有的一次性发放一笔可达2500法郎的钱款。

    他说,对英国各类工人进行调查一事,归功于有组织的工人协会的坚决要求。在这次调查之后,英国法律才允许被他们的书记诈骗的工会会员向法院起诉这些书记。

    因此,政府抱着使工人协会受到损害的目的开始进行这次调查,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些工人协会,这是因为工人协会拥有80万会员,虽然被剥夺了表决权,但并不因此就不构成对政府的强大压力;如果政府表示顽抗,工人协会过些时候完全可以要求政府给其让位。

    过去在英国,工人协会曾经受到所有其他阶级的蔑视,而今天情况不同了:自由党人、年轻的议员们本身都讨好和有求于工人协会,而现在要避开的暗礁正是答应他们的恳求。

    他又提起英国工人参加的上一次选举改革运动,揭露打算为派英国工人参加议会而努力的劳工代表同盟。

    他最后自告奋勇给他这个行业的全体工人详述了有关他那个协会的组织情况。他指出在同一个行业公会的各个协会之间建立经常关系的好处,他表示英国工人准备与他们欧洲其他地方的同行们建立联系。任何国家之间的竞争都应该一笔勾销。人们应该只看到各地工人都互相伸出友好之手。

    7点散会。

    9月9日(星期四)——下午的公开会议

    2点荣克主持开会。

    负责处理函电的委员会[211]报告9月8日这一天收到的信件情况。

    该委员会收到在维也纳新城举行的工人会议和波希米亚的赖兴贝格社会民主党人发来的电报,允诺在伟大的社会改革事业中进行合作。

    索恩河畔讷维尔织物印染工的信,表示无保留地赞同国际;一个“死心塌地的”社会主义者小组的来信,表示对警方和司法当局的迫害致使他们不能派代表出席大会感到遗憾;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来信,致以兄弟般的敬意和良好祝愿;不伦瑞克社会民主同盟的9名成员、沃尔芬比特尔社会民主协会的来信,向大会表示祝贺。

    议事日程回到土地所有制问题。德巴普和里廷豪森是该委员会的报告人。

    下面是土地所有制委员会提出的决议:

    1.大会宣布,社会有权废除土地个人所有制,使土地归集体所有。

    2.大会还宣布,现在有必要使土地归集体所有。

    关于社会组织农业劳动的方式,在委员会面对出现的两种意见。

    多数派主张土地由联合在一起的市镇耕种和经营,多数派由贝克尔、科兰、扬纳施、里廷豪森、列斯纳、鲁克拉夫特、森蒂尼翁、瓦尔兰等组成。

    少数派认为,社会应把土地给个体农业经营者占用或者最好是让向集体交租的农业协会占用。少数派由皮耶东、朗格卢瓦、缪拉、克勒索、德巴普等组成。赫斯要求无条件肯定布鲁塞尔代表大会的决议。

    里廷豪森在就问题本身发言之前表示,在德巴普和他之间有误会,他曾经以为德巴普可能有一份少数派的书面报告,而他代表多数派准备了一份书面报告。大会表示不接受他这份出自多数派的报告,但里廷豪森可以以他个人的名义提出这份报告。

    两项建议被提出。得到埃卡留斯支持的第一项建议为:由于去年在布鲁塞尔代表大会上有的发言人表示没有时间详细叙述他们要说的全部内容,所以要求首先听取他们的意见。第二项建议是施皮尔提出的,要求宣读各个支部提交的报告,然后进行讨论。

    第二项建议获得通过。

    里廷豪森宣读他的报告,里沙尔宣读里昂支部的报告,德巴普宣读布鲁塞尔支部的报告,奥布里宣读鲁昂支部的报告,亨格宣读日内瓦支部的报告(讨论之后公布这几份报告)。

    开始讨论。

    舍马莱(巴黎):规定给我的10分钟甚至不够我择要宣读提交给你们的那些报告。

    因此我立即开始讨论。你们要求工人成为其整套工具的所有者,也就是说,能在偿还原料费的情况下独享其劳动产品。

    然而,据说个人所有制允许超过付出的劳动的提成。那么你们曾试图取消捐税、地租吗?你们有必要给我们提供执行你们集体主义原则的实例。

    工人是工具拥有者的奴隶;耕种者因为依赖于集体就不是集体的奴隶吗?

    我们的口号是:工具属于使用者,原料属于加工原料并且使之有价值者,那么耕种者就可能单独被排斥在这原则之外吗?我们希望实现通过对等服务和互助保障、由于提倡自由而导致平等的社会。你们还缺少什么呢?

    斯特普尼认为布鲁塞尔大会的结论是正确无误的。集体的认识总是胜过个人的认识,面对集体的利益,就不应有个人利益。为了证明个人主义并非人的本性所固有的,他举出贫穷的印第安人提供的集体主义的例子。在威斯康星州,他看到一个传教士建立的机构,奥奈达部族的1000名印第安人在那里工作。他们每个人得到一份土地。但他们不是个人耕种,而是更愿意把他们的力量联合起来共同耕种。为了证明他们的行动出自他们本身的想法,他补充说,证据就是在8年当中,这些人当中只有5人皈依基督教。

    戈克:土地所有权只属于全社会,而不属于某个人。原来有一些人强占了土地,用暴力胁迫奴隶为他们耕种土地。由此产生了不平等。一方面是剥削者,另一方面是劳动者。在开化之后,奴隶制被看成不公正的制度,于是人们采取同样非常不公正的农奴制。今天,应该取消雇佣劳动制和老板的权力,取消它们就将导致土地集体所有制和取消继承权。剩下的就是组织运筹了:这是人民的事,人民通过直接立法才能获得成功。

    鲁克拉夫特:如果巴塞尔代表大会要最终作出某些对社会有益的决议,就必须研究社会重组。如果我们在这里开会只是为了好歹改良目前的各种制度,我们就做不了什么好事。

    我的看法是,如果土地依然归个人所有,不管社会由于减少工时或由于提高工资发生什么变化,什么都不会持久、永恒。因此我主张土地集体所有。至于社会将要采取的组织农业劳动的方式,我不同意由个体分散劳动的想法,我要求,此事由国家负责。我在经过法国的时候看到大片耕种很好的土地,而在这旁边,有一块围起来的小块土地,里面只有一头由孩子看管的牛在吃草,我捉摸,从农业的角度看,或从个人的物质福利的角度看,又或从个人的角度看,这种把土地分成小块的方法是否合适。

    使土地成为国家所有,我们很快就重新获得原材料,即只需要我们劳动就能为我们充分提供必需品的全部财富的所有权。由议会、国家委员会领导这些土地的耕种,有聪明才智的人专心改进农业机器,而不是发明摧毁他们同类人的武器。为此,工人阶级必须首先夺取政治权力,把议会改造成工人的议会,工人议会要成为国家的中央委员会,任命农业部长和其他负责监管土地种植的人员。

    直到现在,国家仅限于设法毁灭人的生命;现在应该赶快考虑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和幸福了。

    9月10日——上午的公开会议

    会议于9点30分开始。

    点名发现7人缺席,2人生病。

    议事日程要求继续讨论土地所有制问题。

    托伦:公民们,用10分钟不可能反驳德巴普公民在长篇报告里陈述的所有论点。因此我就直截了当地谈问题,首先有一个声明:我认为在没有农业代表在场的情况下,我们无权决定土地集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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