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文化之谜总集-历史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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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底睡了三千年

    波特伦是土耳其的一个渔村,位于朱利端亚岬以西290公里,1950年波特伦的采海绵人在海底发现了一条沉船,采海绵的人对这个发现并不觉得有分外之喜,因为在土耳其沿海,这一类的海底废物比比皆是。

    1958年,美国潜水家兼作家思罗克莫顿到波特伦来搜寻古代沉船。思罗克莫顿偶尔和一个采海绵船船长聊天,知道船长准备爆破一艘沉船,打算将船上的青铜作原料出卖,当他们做了探查以后,发现那些金属“已经腐烂”,进行打捞的热情便凉了一大截。以思罗克莫顿的知识,蓦地惊觉起来,只有极长时期受海水侵蚀的青铜才会出现“腐烂”的样子。他认为这件事非比寻常,便劝说船长不要爆破那艘沉船。

    1959年6月,思罗克莫顿与一班朋友乘坐一艘美国游艇再到土耳其,他们测准了沉船的位置,采集到足够证据,并说明宾夕法尼亚大学出资赞助进行这一项大规模的考古工作。

    到那时为止,大部分海底古物发掘工作仍然由职业潜水员担任,学者则留在船上枯候,到了1960年,27岁的美国考古学家巴斯率领的海底考古队,做了创新的尝试,一改以往潜水员专司发掘打捞的传统,训练考古学家潜水,从此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实用学术领域。

    他们都小心翼翼,就像从前在陆地上发掘一样,以考古学家的技巧仔细仗量和记录每件捞获品的准确位置,容易腐烂的货物和船身在海水和生物的浸蚀下已完全腐烂。不过,由于当时这艘船下沉很快,船上的货物仍堆叠得整整齐齐,而且很多还披上了石灰沉积物,有的还与海洋生物一起牢牢粘结成了一层硬壳,当年用来包裹粗糙金属锭的草席仍能找到。当然它们早巳腐烂。巴斯领导的这次考古工作收获令人惊叹,他终于能将一艘地中海东部3000年前的古代沉船的当时状况,逐渐重现在今人眼前。

    这是一条从塞浦路斯开往爱琴海的货船,在塞浦路斯岛港口载了重约一吨的青铜锭和红铜锭,以及其他一些货物。

    货主仿佛是个黄褐色皮肤的商人,他好像就站在船头,对这个买卖感到称心满意。如果一帆风顺地抵达爱琴海,到那里把货物卖给希腊的铸铜匠,将收获甚丰。

    一股强劲的向西海流沿土耳其南方海岸,推动着这艘超过十米长的木船前进,这个商船很快就会到芬尼克港,这是它沿途停靠的最后一个中间站,并为最后一段航程添载饮用水。

    但是这位商人最终没有到达芬尼克港,在朱利端亚岬对开岛屿星罗棋布的海域,木船突然撞上一座暗礁,船底暴裂,船上金属锭很重,所以船身迅速下沉到21米深的海底,船员不管是游泳登岸或为浪涛吞噬,他们都一去不返,船和货物也就一直沉埋于海底沙泥和沉积物中,没人理会。

    这段被文学化的发掘报告。基本上反映了3000年前的情形。工作了几个月,考古队捞到了残存的锡锭和红铜锭,这是历史上最早在工艺方面使用锡的证据,还有石砧,用来把铸件打成光滑器具的锥子,一个商人的圆石印章和几套生意人用的砝码。尤其是那圆石印章,精雕细琢,可能是件传家之宝。潜水的考古学家也捡到一些金属废料,全是破烂的青铜器具和利器,包括斧、锛、刀、矛头等,显然是准备熔化后作原料用的。金属锭在当时可以拿着去希腊换取酒、橄榄和油。

    当这批古物打捞上岸后,考古学家均逐件加以仔细研究,并将每一件与地中海一带发掘的类似物品对比。他们孜孜不倦,仔细比较各种古物的风格,特别注意陶器,以断定每件器物的制造年代,推论出结果后再用其他测定年代的方法,例如用碳14法分析碎木等互相核证。在所有捞获的古物中,最令人感兴趣的是日常用品,包括幸运符,一面青铜镜子,以及相信是船员吃最后一顿饭时留下来的橄榄核和鱼骨,此外有一支青铜制的串肉扦,这种串肉扦土耳其人至今仍然使用。

    这项犹如拼图的研究工作进行了七年,一番辛劳总算没有白费,因为巴斯的考古队证实这次沉船事件发生于青铜时代后期,即公元前1200年前后,那个商人是腓尼基人,经营金属买卖,而且在岸上建有临时山窑,自己熔化废料铸造金属锭。但最重要的是考古队发现了迄今所知最古的沉船。

    同时,这次发掘也让考古学家推翻了若干长期以来有关古代社会的想法。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荷马史诗“奥德赛”。

    他描写了公元前13世纪的腓尼基人发达的贸易,历史学家一直认为此说毫无根据,但就这个考古的情况看,足以说明历史学家们错了,不仅是公元前1200年腓尼基人在地中海的贸易,而且荷马连当时船只的构造的细节也记述得准确无误。

    古希腊神密的宗教仪式

    希腊的神殿是人们熟知的胜景,宗教的影响在古希腊几乎是无所不在,古希腊人无论在家里或在圣殿神庙的拜祭仪式中,莫不向这些神祗奉献牲口祈求和膜拜。所有人都受到支配,认为他们控制着一切自然力量,并相信“主神”宙斯、希拉、阿波罗和雅典娜等具有人的本性和形象。所以他们不仅统治着人们的愿望,也渗透到市俗社会的方方面面。古希腊人的宗教感情十分复杂。

    希腊在宗教盛行的古典时期,不光有公开流行的宗教,而且还有一些神秘隐匿的教派,这样的教派在古典时期之前已开始出现,并且往往与崇拜女性的生育力有关,教义大多晦涩难懂,其中影响最大的大概要数成为“永生象征”的“伊流欣努秘仪”。

    伊流欣努秘仪的最大特点是举行秘密的宗教仪式,它的出处源自一个希腊字。意思是“闭上眼睛”,所以伊流欣努秘仪的徒众都能严守他们各种秘密。为求守秘,这个教派订下各种规则。譬如,严禁不洁的外人偷窥圣礼,如违犯被捕获将立即处死;已入教信徒如果泄漏本教秘密,要受到没收财产的处罚。入教者深信恪守人教誓,严守仪式秘密,便能掌握永生的秘诀,否则将财产充公驱逐出教。

    在历史上伊流欣努秘仪和其他秘密组织一样,都被认定为是邪教,由于伊流欣努的信徒能恪遵教规,伊流欣努秘仪的详细情况大部分仍然鲜为人知。不过一些希腊古籍常记载有隐晦其辞的相关材料,考古学家也在伊流欣努那座庞大的神庙遗址,特别是在供奉得墨忒耳的大殿,发现了描绘部分仪式的雕刻和花瓶画。后来研究人员把有关伊流欣努秘仪的资料一一加以整理,拼合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伊流欣努位于今日雅典近郊,从前曾是一个土地肥沃、繁荣发达的农业地区中心,后来成了烟尘滚滚的工业区。伊流欣努秘仪起源于掌管谷物和农耕的女神得墨忒耳和女儿佩儿西凤的一段神话故事,佩儿西风为冥王掳去作冥后,“主神”宙斯出面干预,结果冥王让佩儿西凤年中八个月返回世间,另外四个月却要留在冥府。这段神话象征埋下种子如新苗茁长,是死后复活的一种形式。

    在伊流欣努,秘密仪式在“神秘之夜”举行。仪式包括手持火炬游行,象征众人走过冥府,在同一时间,男女祭司或许演出一慕以玄秘故事为主题的戏剧。举行仪式的最后一晚,是仪式中的第三阶段,这个阶段叫做“预示”。仪式开始时燃起熊熊烈火,驱走黑暗。大祭司念念有词道:“女主人产下圣人,布里姆产下布里姆斯,强者生下强者”。这几句话的意思,是冥王的冥后佩儿西凤诞下男婴,象征灵魂获救和重生,仪式的高潮可能是展示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麦穗,这在初入教者心目中象征更新,因而也象征永生。这种仪式对“密士特”有一种深切强烈的麻醉作用,极可能是藉斋戒、烈酒和黑暗中烈火的强光实施的一种集体催眠术。

    而伊流欣努节共分三个阶段进行庆祝。第一个阶段也称为小伊流欣努节,在每年二月举行,期间各种仪式是为新入教的信徒涤罪而设,往往用公羊和公猪作为奉献祭品;第二个阶段亦称为大秘仪,在每年九月或十月举行。在伊流欣努节新入教的信徒称为“密士特”,有部分人要取道雅典前往伊流欣努,在这圣地搜罗一些举行仪式所需的纪念物和圣物,翌日沿着“圣道”从伊流欣努走回雅典近郊的塞当米卡斯。

    “密土特”都无分男女,甚至有奴隶。到第三天大群的人集结,喧声震天,然后大祭司叫他们都静下来。

    大祭司跟着向众人发问:“这里有没有双手不洁净的人?

    这里有没有人说的话别人听不懂?这里有没有人犯了杀人或亵渎神明的罪,或者沉迷邪恶的巫术?这些人都要退出去。”

    地位较低的男女祭司接着查核“密士特”的凭证,又命令他们宣誓保密,跟着收取费用,这个教派因此拥有大量的财宝。从此时起,“密士特”开始斋戒。

    第五天举行祭拜戴奥尼索斯和医疗之神亚斯克里辟士的仪式。第六天是“密士特”的休息日。这一天他们以麦芽混合除蛋薄荷调制称为“奇吉安”的圣洁饮晶。第七天则开始举行主要的仪式,在雅典公民围观下,“密士特”启程巡游至伊流欣努游行队伍由一尊幼童形象的洒神戴奥尼索斯塑像引领,队伍中人们高声喊叫戴奥尼索斯的别名,“伊亚可斯!噢,伊亚可斯!”走到横跨克菲索斯河的桥上时,队中老媪便模拟神话中的场面,重演传说中得墨忒耳找寻佩儿西凤之时的伤心欲绝,一个老媪叫她振作的故事,这时“密士特”便开始喝正在发酵的圣洁饮品。

    伊流欣努秘仪一直流传至公元395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厄斯一世禁止所有异教仪式为止。

    修建来生之路的人

    埃及金字塔是埋葬法老的坟墓,更是埃及举世闻名的建筑,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的。人们都认为这些金字塔,是受尽虐待的奴隶在艰苦残酷的环境下建造的。在暴戾无常残忍无道的法老鞭笞下。世世代代的奴隶忍饥挨饿,饱受欺凌。所以很多人在游览金字塔的时刻想起那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奴隶,心情总是十分沉重。

    事实上,这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凭空捏造。那些大批奴隶逃亡又被抓回去毒打的说法是杜撰的,现在有证据说明,金字塔是劳工建造而并非奴隶,有一群为法老建造陵墓的工人,还曾策划和进行过有案可稽的人类首次罢工和静坐,运用了类似今日工人争取权益常用的手段,终于得偿所愿,满足了他们的一切要求。如此看来,那些关于奴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故事,便是一些人为恐吓人们编造的。如果人们了解了真实的历史,再去埃及旅游,骑着骆驼迈向那尼罗河畔的宏伟的金字塔,心情一定会十分舒畅。

    大约在3500年前,由于作为陵墓的金字塔经常遭盗墓人劫掠。当时的法老塞莫斯一世决定为自己建造一座地下陵墓。这座地下陵墓位于尼罗河西岸后来称为帝王谷的地方,距离当时的首都昔伯斯不远,极为隐蔽,可免盗墓者觊觎。自此以后,在一个长达500年的时期内,新王国所有的法老都葬于帝王谷中。

    建造匠心独具、设计精巧的金字塔,非一般的奴隶所能为。在地下钻挖硬度不很高的岩石、凿出曲折的通道、隐蔽的门户和假墓室,所有这些艰苦的工程,均由一群长期雇佣的熟练工匠担当,他们还负责陵墓内部一切装饰工作。

    这些工匠住在一条特意为他们兴建的村落里。村子叫麦地尼,位于沙漠上一个荒凉的地方,这个村子至今仍然存在,埃及人称之为“真理之所”。如今的游客随时可到那里去。在街道上漫游,看看那留下的七十多间泥砖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村内的房子成列成行,面向街道。房子只有一层,每一间有四个排列一行的相连房间。虽然这些房子并无独立的供水设备,但在围墙的大门外面,有一个公用水池。

    1922年至1947年间,法国考古学家在发掘这个村落时,发现数以千计的石灰岩石片和破碎陶器,上面满布一些较象形文字简单的字体,有些碎片上面还有一些图画。有了这些资料,我们对当年建造陵墓工匠的生活情况,就知道得更为详尽了。这些“书板”上的资料,包括了工人的姓名和职责以及整个陵墓的工程进度等详细记录。有一块碎片甚至记录了一名工人因与妻子争吵而旷工。

    工人分为两队,每队由一个工头和助手以及一名不可少的记录员统领。工人连续工作八天,每天八小时,工作期间在靠近陵墓的简陋茅屋里过夜。第九天和第十天是假期,他们回到村子里与妻儿团聚。每逢拜祭重要神祗的大节日,工人也放假休息。

    工资以实物支付,比如做麦面的小麦和酿淡酒的大麦,每月由王室库房分发。每个工人分派九个女奴,负责磨制面粉。此外,还聘有男工洗衣服,有陶工造器皿,据发掘所得物品看来,工人常常随意打碎陶器,陶器仍然不致缺乏。工人也获配给鱼、蔬菜、生火的木材,以及在炎热和尘土飞扬环境下极需的润肤油。此外,法老更不时以奢侈品,例如肉类、酒、盐和亚洲淡酒等犒劳这些造墓巧手。

    这些工人偏处沙漠一隅,既无余暇也无田地自种粮食,所以要依靠准时送来的各种供应品过活。通常这些供应品在每个月第28天运到,但有时候满驮供应品的驴子未能准时到达,使村子中的工匠徒然久候。

    拉美斯三世在位的第29年,供应品延误几星期还没有运到工人居住的村落,最后工人等得不耐烦,便放下工具,走进拉美斯二世的殓葬大堂。他们在里面秩序井然地坐下来,要求向法老汇报他们无粮果腹的苦况,否则不回工地工作。这次罢工惊动庙堂记录员,听取工人的申诉后,下令从官方记录员的谷物配额中赶快拨给工人一个月食粮,其后几个月工人续有罢工,直至积欠工资清付为止。

    据资料反映,并无任何工人因为斗胆以罢工静坐方式向法老提出要求而致受罚。考古所得的证据说明,古埃及统治者并非以往人们描迷的,一个个都是专制无道的暴君,而造墓工人也不是那么性格温驯,受尽屈辱,他们的处境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糟。决不是什么“奴隶劳工”。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比较特殊,他们当然清楚所干的工作对法老多么重要,如果法老归天时,他们的这个“永恒居所”的陵墓还未修好,他就永远登不上来生之路了。这些工匠的工作,是为他们修建来生之路。

    神奇的北美洲的土墩

    早在16世纪,欧洲的探险家就登上了北美洲,当他们看到墨西哥及其南部中美洲的建筑群和纪念碑、工艺品等,几乎无一例外地认为,美洲虽然有一些人类文明的征象,却似乎没有留下古代或近代文明的任何痕迹,在这个莽莽苍苍,全未开发的荒野,半游牧的印第安人居住在这个广袤肥沃的大陆上,世世代代依靠这块富饶土地上的物产生存。没有出现过高度发达的文明。

    到了18世纪,欧洲的殖民者抵达俄亥俄河和密西西比河流域时,在进行西部开发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一些罕见的土墩,这些人工筑起的土墩,外形很独特,被淹没在草丛和树木之下。这些早期的殖民者,在北美洲的中西部和南部的广阔地区,又发现大量类似的土墩,在他们眼里,这些土墩是某种早已被淹没无踪的文化的遗迹。这些土墩有的为圆锥体,高达30米,有的堆成动物模样但比实际动物要大干百倍,也有的是平顶金字塔形状,塔基占地有儿公顷,也有的比较矮小。

    同时,殖民者们还发现了一大片四周围上土墙的土地。

    现在俄亥俄州的纽华克市,当时便有堆成一个四方形和一个八角形的两大块土地,这些泥土建筑的土墙,占地共十平方公里,而且有纵长的通道连贯。这样的建筑物以俄亥俄河及其支流一带为多见。18世纪欧裔美国人一致认为这些浩大不凡的工程,是古代民族的遗迹,不会是这里的印第安人或他们的祖先所建。

    后来发掘了许多土墩,更坚定了他们的信念。在那些土墩下面他们发掘到大量令人叹为观止的工艺品:雕刻精美的石烟斗、图案优美的石刻、精致的陶器、用红铜或云母制造的鸟形和蛇形制品。这些土墩原本是坟墓,建造者在埋葬了死人之后,又埋藏了这些工艺品,再把它建造成土墩。

    这些土墩建造成动物的形状,可能与原始崇拜和宗教信仰有关,而平顶的大土墩大概是建庙宇的地基,以无数饰物陪葬的习俗,想必是和古埃及人一样,相信死者将要去另一个世界。另 外,考古学家们认为那些土墙恐怕不是城市的围墙,而是一块圣土。

    1848年,研究完纽华克遗迹的考古学家斯奎尔说:“来客若首次走过古老通道,自然将产生一种敬畏心理,就像经过一座埃及神庙的感觉一样”。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看似发达的远古社会,却没有建立城市修筑道路,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些技艺卓越的土墩建造者除了虔诚的宗教信仰之外,对领土和城市丝毫没有热情。他们到底出现在哪个时代,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各种稀奇古怪的设想一一出笼:土墩可能是从白令海峡渡过来的亚洲人所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又从原来的路线回去了,因而美洲找不到亚洲人的后裔,也有可能是维亲人所造,再或者是以色列十个失踪支派的人,也不排除是从推罗来的腓尼基人,或威尔斯人。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揣测很多,但就是没有想到是美洲大陆上的原有居民印第安人。

    以上种种假设,直到1839年才遭到了驳斥,著名的民族学家莫顿发现,发掘土墩所得的头骨与近代印第安人的头骨形状完全相同,据此莫顿肯定修建土墩的人就是现代印第安人的祖先。对于莫顿这个惊人的结论只有很少的人认为比较符合实际情况。就连考古学家斯奎尔,也否认印第安人有建造土墩这样的技艺。

    1881年,经美国国会委派,史密生博物馆民族学部在伊利诺州博物学家兼考古学家汤玛斯率领下,对大量土墩进行了专门研究,他们不辞辛苦,辛勤工作了七年,通过对数以千计的工艺品逐一仔细认真的研究,在那些工艺品中发现了一些毫无疑问、来源于近代欧洲的制品。以前,博物学家汤玛斯曾极力支持有一个突然消失的民族的说法,可是在实据面前,也不能不改变过去的观点。他在报告中说,有小部分土墩是“欧洲人占领美洲之后才开始建造的,所以致少有一部分土墩是大家熟悉的印第安人建造的。”

    其实,这场争论本来是多此一举,因为16世纪初的西班牙探险家德索托曾亲眼见到印第安人在今天美国东南部地区建造土墩,并且对此做了记述,这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这位西班牙人的见闻录,直到这个世纪才被人们发现,它充分证明了,在欧洲人正式殖民北美洲的一个世纪前,有些印第安人的部落,仍然按照宗教的习俗建造土墩,根本没有消失的古代文化。这个土墩之谜的破译使印第安人重新获得了应有的地位和尊重,美洲古代辉煌的历史成了虚话。

    整个北美洲的土墩,大概分属三个印第安部族建造,生活在不同时代的各个部族,按需要修建了不同风格的土墩,考古学家认为生活在俄亥俄州契利科提附近的亚丁那族,是建造土墩的先驱,他们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开始建造动物形低矮土墩和高耸的墓葬。到公元前约300年荷普威尔族建造巨大十墙,围住殓葬土墩。荷普威尔人的陪葬品远较亚丁那人的工艺品精美细致。这些陪葬品包括铜胸铠、华丽头饰、石头和闪光云母雕塑的盘曲蟒蛇、精磨的石雕像及一些胎纹精美的陶器等。一副荷普威尔人的骨骸旁更有千百颗淡水珍珠。

    荷普威尔人擅长经商,他们从遥远的地方带回珍奇材料,制作工艺品,比如说落基山脉的黑曜岩。阿帕拉契山脉的云丹,墨西哥湾的凤螺,大湖区的铜等。他们也跟佛罗里达州有接触,大概因此受到墨西哥影响。不过,荷普威尔人似乎没有想到支配周围的部族。他们一直聚居于中西部,用制造精致的工艺品拿去换取原料,在河谷的小农庄里过着平和的日子。荷普威尔人日益兴旺,建筑了千百个殓葬土墩,可是到六世纪某个时期,整个北美洲发生动乱,各地的贸易活动被迫停顿。其后二百年内,这一族的人可能为较原始的部族同化,或被入侵的部族征服,从此不再有人建造殓葬土墩。

    第三批也是最后期的土墩建造人,是居住于密西西比河流域的人,似乎在荷普威尔时期结束不久开始建筑土墩。这批人聚居在南部,善筑考古学家所称的庙宇土墩,即在平顶金字塔上以木材建造庙宇,这群印第安人的建筑庙墩技术,约于公元900年起在美洲广泛流传,而在制造精美工艺品方面,他们世比荷普威尔人高出一筹,16世纪初期欧洲探险家到北美洲时,这一族人仍然建造土墩,至首批殖民者到来为止,产生筑墩习俗的宗教仪式也一并被人遗忘。

    雄师在亚述站立了三百年

    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这样夸耀他如何消灭敌人:“我在正对着他的城门的地方筑起一座柱墩,我把所有反叛的酋长都剥了皮,并把人皮铺在柱镦上,有些人皮在柱与柱之间连成墙壁一样,一部分则钉牢在柱面,余下的裹在柱墩周围的桩上。我用活人做柱墩,以很多人头串成另一柱墩,又把一些人头悬在城市周围树木的枝干上,我把他们的年轻男女活活烧死。”你一定会说他残忍成性,嗜杀成狂。

    他就是公元前883年的亚述阿叔巴尼帕国王,古代文献淡到亚述人的行为,往往毁誉不一,亚述国王每征服一邦一国,便在该国国土立碑纪记,高大的石碑上刻有浮雕和铭文。

    对残杀得来的胜利刻意表彰,所以亚述国王一个个莫不以残暴为荣。公元前859年的沙尔曼纳塞尔三世在位35年,打了31年仗,为此他得意洋洋:“我破坏、劫掠、纵火焚烧……我毁了250个城市……我令人恐怖战憟。”

    这些记述即使因为用作宣传而稍有夸张,也令人对亚述人的恐怖行经不寒而憟。他们借处处立下的记功碑自我宣传,渲染他们嗜杀的特性,当然有杀鸡儆猴的作用,提醒被征服者不要反抗,否则会有极悲惨下场。

    亚述人全赖其雄师建立帝国,在罗马军团征服古代世界前数百年,亚述军队以善战,武器精良,纪律严明之利,早已战无不胜。亚述人主要是闪族一个刻苦、凶残的部落,聚居于底格里斯河西岸亚述城。亚述人跟邻近的部族,常因争夺那一度强盛但当时已衰落的巴比伦帝国土地而征战。正因亚述城位于米索不达米亚的要冲,所以亚述人不时因贸易路线和稀有资源与其他部族发生冲突。公元前671年,亚述人的精锐军队侵占了埃及和叙利亚。把帝国版图扩至最广。

    原先的亚述士兵是从伊拉克北部崎岖高原征募的强壮农人,这样临时征召的军队为亚述历代国王尽忠尽职,达三百余年。但当帝国版图逐渐扩张的同时,敌人也日见强大,便需要二支永久性军队。提格拉特庇勒塞尔三世在帝国边陲地方征募战士:包括伊朗骑兵、阿拉伯赶骆驼人、安那托利亚和叙利亚步兵,组成一支常备军。亚述公民仍须应征入伍,但可以派奴隶代服兵役。后来,亚述军队倚仗雇佣兵,这些人贪图丰盛战利品,敌对本部族人民。亚述军队的战斗力因而削弱,终于引致溃败。

    当时亚述军队动员作战的士兵确切的数字罕有记载;阿叔巴尼帕国王说过动员五万人打一场仗,而沙尔曼纳塞尔三世宣称,公元前853年卡尔卡尔一役,共有十二万名亚述士兵上战场。不过,从各王宫以军队为题材的浮雕看来,当时工兵部队显然十分重要,围攻敌方防御森严的城镇时更屡建奇功。工兵填平护城河,筑起攻城工事,挖掘地道,更以巨大的破城锤攻破城门或城墙,主力步兵部队由弓箭手,投石手和长矛手组成。弓箭手和投石手完全没有防护装备,长矛手则有铠甲和高盾防身,骑兵配备小弓或长矛,最初不用马鞍,但后来马匹也披上护甲。亚述人驾驶的轻快双轮战车机动灵活,所以行军神速,远胜对手。军队后面是一长列男女奴仆及军需补给车辆。

    有人将亚述人视作上帝对希伯莱人施加的怒棒,传说亚述人对战败者绝不容情,而且从资料上看,亚述人对统治下的异族残酷无道,历史上无人能匹。所以希伯莱的先知才称那些可怕的亚述人为上帝的惩罚。

    亚述国王从小养成坚强的性格,要像勇猛的狮子表现男人气概,并且被训练成能上战场也能治国的领袖,亚述国王把周围的小国当做私人猪场,并且抢掠别国财物致富。因此,亚述大军一到,就像扑来的饿虎在沙漠上刮起一阵旋风,当地的酋长莫不吓得发抖,只好立刻向亚述国王屈服,并且发誓永世尽忠,酋长经过这一翻卑躬屈膝,倒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但如果不守诺言,亚述国王就以大屠杀报复。

    根据研究亚述帝国的一项结果,亚述人在很多方面都精明乖巧,颇具才识,比如他们有一套完善的贡金和戍卫制度,以保帝国富庶平安,掌管地方事务的官员全是国王亲自甄选,最具才能者方获委任。亚述人还建筑了一座座宏伟的城市,如尼尼微,这座城中一间图书馆就收藏楔形文字书板两万多块。至于霍沙巴德和卡勒两城也留下无数艺术精品。亚述人所作浮雕栩栩如生,以写实见称,艺术家连负伤动物的痛苦,也可加以精确传神的刻画,亚述人的筑渠技术和铸铁方法,当时更是首屈一指。

    亚述公民过的并不是什么快乐日子,如果犯法就更加悲惨。“如丈夫发现妻子与人通奸,提出控诉并且证据确凿,可处死通奸男女,此情况下杀人者无罪”。如果一个女人包庇离家出走妇人,则此两人可判削耳之刑。不过,“书板刻记有关惩罚妻子的刑法亦可置之不理,男人可以鞭打妻子,扯下她的头发,弄伤甚至割下她的耳朵。”亚述的重犯也许遭处决、剥皮、刺瞎双眼、长期禁锢、贬为奴隶或投狱。我们不知道这些法律是否严格按照字面表达的意思执行。有资料说明,执法机关收到犯人所献白银后,即有延期执行刑罚之举,情形就如今日某些人犯罪,可以坐牢也可以罚款抵罚一样。亚述公民犯罪也可不用坐牢,罚作奴隶。

    在一个残酷行为无日无为的时代,亚述人对暴行即使不加夸耀,也足以使人心胆俱裂。但是亚述人建立了一个历三百多年而屹立不倒的帝国,为古代社会曾带来安定,而安定也为亚述人带来了艺术和生产力的发展,这些成就比他们那历史上被称为最残酷民族的恶名更有吸引力、更能传颂久远。

    荷马的传奇

    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成书年代大约在公元前八世纪,据说作者荷马是一个盲眼天才,在公元前七世纪留下来的一首古诗里曾提到的“住在契奥斯岛的盲人”,至今这两部作品仍然被认为是旷世文学巨制,对于希腊诗人荷马人们所知甚少,有关这位诗人的生平事迹,其中线索只得一鳞半爪,能引以为据的唯有那两部史诗。

    可以说,盲眼天才的说法无从稽考,所以三千多年来,荷马史诗一直引起文学界的猜想。不过,今人可以相当有把握地说,荷马是古代希腊人所称的“吟唱诗人”,即在公众场合表演吟诵诗歌的人。我们对这一点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希腊人在公元前八世纪中叶,才从地中海东部的腓尼基人那里学会字母,荷马时代之前的希腊人是文盲,根本不能书写记载,荷马以前的传说和故事只能凭口头传播,所以为了方便“吟唱诗人”记诵,故事传说都采取了歌谣形式。而且吟唱诗人并不严格地按照死记硬背的方式传诵歌谣,他们被人邀请去宴会或公众仪式上诵唱,往往会摘取故事片段,现场作一些自由发挥,以戏剧的形式加以表演。

    吟唱的故事大多是口口相传的题材,并非信口开河,同时每一个吟唱都要依循固定的格律,以及复诵某些组合词,除了这些固定的基本要求外,较有才能的吟唱者亦可即席自由发挥,而且每次表演的细节不尽相同,每个吟唱诗人均以自己的方式,把一首诗歌添加修改,于是日积月累,一首诗就不断有各种发展和演变。

    《伊利亚特》和《奥德赛》这两部史诗在希腊没有文字以前,它们是“活的”,都装在那些吟唱诗人的大脑里,在这个阶段可以说是由众多的人集体创作的,绝对不止一人,否则很可能就失传了。在这个口头相传的过程中,人们深切地感觉到它的不便,所以当有了文字以后,人们迫切的需要把一些宝贵的经验记下来,以便将来的人学习掌握,于是有人博采众长,总结了很多人的经验,整理出了现在的这两部史诗的蓝本,这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当《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用文字写下来时,必然经过了增补和润色,这个最终定稿的人应该就是荷马。

    学者承认,这两部史诗包含所有口传诗歌的成分,定形描写短语和口语形式不断重复出现,大量利用神话和传说及生动活泼的情节等,特罗亚之战的英雄故事和奥迪修斯的流浪生涯,无疑都是古代希腊吟唱诗人及听众喜欢的题材。荷马史诗中一些段落,读起来好像原是短诗,而且诗中描述的若干事件,似乎发生于比其他部分更早的时代,这就表明荷马史诗经过了一个很长的时间,荷马是一个集大成者,是当时吟唱诗歌的“总集”。

    这两部史诗,或许是由他自己写下或是由他口授,叫人抄录下来。这样考虑两部史诗的起源和成书过程,应该能够立得住脚。不过“荷马”也有可能有两位,因为除了《奥德赛》某些用语似乎比《伊利亚特》时代较晚之外,学者们也发现了这两部史诗的主题和语调也不大相同,这是不同人汇集的区别。例如,《伊利亚特》集中描写发生在几日内的事,并且强调战阵军功;《奥德赛》所述事迹则历时十年之久,同时专写神明魔鬼和幻想。另外,因为《奥德赛》内容比较少涉及战争残酷的一面,所以研究《奥德赛》颇具声名的19世纪英国小说家巴特勒,即以此为论据说《奥德赛》作者不像是男人,而应该是女人!

    无论如何,这两部史诗初次写下后,应该首先是在吟唱诗人之间流传,增补和润色可能仍然在继续。虽然这两部史诗以书写形式出现的手抄本,并没有早于公元前三世纪的留存至今,但是两部史诗的风格相近,足以表示编写这两部史诗时有着相同的时代动因,因为这共同的成因,所以把她们一并称做荷马史诗应该是可以的。

    斯巴达人的勇敢与勇气

    位于希腊伯罗奔尼撒半岛的斯巴达,以出刻苦坚忍的英雄闻名于世,英文spartan这个形容词,源于古希腊城邦,含有“坚忍刻苦”的意思,更带有勇敢,置痛苦于度外等赞美之义。

    在公元前五世纪,斯巴达接连战胜雅典,成为希腊最有势力的城邦。

    斯巴达人舍弃了我们今日称为“希腊文荣”的艺术、文化和哲学等文明特征,专心致志致力于优秀无匹的军事方面的发展,以战士的无畏精神为治国理想,使这个民族形成了历史悠久的英勇主义传统。很多人都曾经听过一名斯巴达小童忍受痛苦的故事,他把一只狐狸藏在怀内衬衣下,为了不让人知道狐狸的所在,任由狐狸啮咬身体,也不肯露出半点痛苦的神情。公元前480年,数百名斯巴达人在的色摩比利山把守一个隘口,抵挡波斯瑟克昔斯王的大军,一直战斗至最后一人,结果帮助了希腊的主力军得以安全撤退,这个故事的内容或许有点夸张,但斯巴达人的英雄品质是决不容怀疑的,Laconic这个英文单词,常形容精简,干脆利落的说话,它也源自斯巴达人。公元前四世纪,斯巴达一带的来哥尼亚发生一件流传千古的事:当时马其顿国王菲力普二世带领大军要征服世界,向斯巴达人下战书:“假如我开进来哥尼亚,必把它夷为平地。”斯巴达人以两个字回复:“假如。”我们每每把斯巴达人与一些优良的品德,例如勇敢、纪律严格、自我克制等联系起来。对于传说,人们往往将信将疑,所以我们应该通过研究历史,探究出斯巴达人如此与众不同的原因。

    斯巴达人为了培养勇敢的战土,每个国民都要过坚忍刻苦的生活,这并非说全国皆兵,不过,凡具政治势力和享有一切公民权利的家族,族长都是拥有土地的军人,这些军人曾受过严格训练,纪律严明,才可以取得公民的资格,他们才是“真斯巴达人”。至于次等的非公民,即为数众多的国家奴隶,既没有金钱,也没有土地,几乎全无权利,对社会的观念和行为亦不能产生影响。统治阶层好像一支在全国永久驻扎的军队一样,以军营的方式管治斯巴达。

    “真斯巴达人”对外来的人非常怀疑,但彼此之间能自我克制。人人平等,从不炫耀财富;甚至舍金银而用质朴无华的铁条做货币。他们视效忠国家为生命的全部意义。每个公民的责任是把自己化作军事机器中一个有用的齿轮,因此亲属关系和个人需要便轮为次要。公民责任从出生时候告开始,初生婴儿须经过官员检验,假如发现生病、羸弱或畸形,官员有权丢弃,使之缺乏照顾而死。

    那些经过检验被认定为合格的男孩,到了大约八岁便要离开家庭,接受国家的教育和军事训练,其中最注重体格的锻练。在训练期间,他们只分配得少量的食物,而且不管天气如何,只可穿着单衣。他们在空地上铺垫薄薄的蒲席睡觉,并要经常接受忍耐和服从的试验,有时候更包括鞭打。很多男童忍着痛苦死去,丝毫没有表示软弱。此外,他们被鼓励去偷取食物,不仅为补充口粮的不足,而且町以锻炼成心灵手巧。

    如果当场被捕就要受鞭打惩罚,不是因为偷食物,而是因为行动失慎以致被捕。

    取得公民资格的“真斯巴达人”长期准备投入战斗。没有战事时,他们经常进行体育竞技和打猎,或者携带匕首到郊野过艰苦生活。当然,他们也须要时刻守卫国土以及抚养下一代的战士。女孩子不用离家接受早期的训练,但在其他方面就要向男孩子看齐,同样需要有强健的体魄,以期长大后生育健康的孩子。婚姻皆由家长安排,并且要得到政府的批准。期巴达的女人不参与政治和战争,但一旦证明有生育能力,一般便可获得公民资格。所受的严厉监管也会放松。据说斯巴达没有奸淫这项罪名,因为和社会认可的人有性关系是可以宽容的;举个例说,如果一个已婚女人替超过一个男人生育强健的婴儿。斯巴达人会觉得这是件喜事,并没有什么羞耻。

    后来,斯巴达逐渐衰落,但斯巴达传统依然保持不堕。到了公元前一世纪,希腊所有的领土都在罗马统治之下,斯巴达人传奇般的刻苦性格,变质成为虐待杂耍,斯巴达人忍受各种折靡不肯发出半声呜咽,正好给到访的罗马人作为学习榜样,尽管斯巴达人的品德当时如此受贬低,但他们刻苦坚忍的形象依然深具魅力。在今天,忍耐、坚毅和承担社会责任同样是斯巴达人美好的品德。

    木乃伊书已成“天书”

    1928年,研究伊特拉斯坎文化的兴趣一度兴起,因为当时罗马西北80公里乌尔齐地,一个农夫的一头牛突然不见了,大惊之余发现那头牛掉进田中的一个洞里,那个“洞”原来是伊特拉斯坎人坟墓,经进一步探索发现了古墓群,墓里埋藏着各种彩绘和雕刻品、陶器、青铜器、雕像和珠宝。这些物品流进市场后,掀起一阵收藏伊特拉斯坎狂热,于是,任何人只要努力搜寻,几乎必可发现藏有大批文物的伊特拉斯坎坟墓和贮存处。农民和地主见钱眼开,闻风而动,一个个忙不迭失地搜掠地下财富。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当然不胜惋惜,因为许多有关伊特拉斯坎的重要资料,在漫无休止的肆意盗窃下,必然失落甚至毁灭了,这些人盗墓之际,免不了把看起来似乎无甚价值的物品随手抛弃。

    伊特拉斯坎制品后来终于成为很贵重的货品,而拿赝品来交易也大行其道。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这样体面的文物收藏机构,竟然也上了赝品制造者的当,在1920年前后以4万美元高价买下一对“伊特拉斯坎战士”,目前已较确当地标明为:“20世纪仿公元前5世纪伊特拉斯坎制品。”

    我们知道伊特拉斯坎人统治意大利半岛大部分地区至少历300年,后来才被势力渐大的罗马人赶走;也知道伊特拉斯坎人是虔信宗教的民族,制造了许多精美艺术晶,并且到处旅行,广事贸易。而其时意大利各邻邦仍然只靠农牧为主,其他有关资料大部分来自罗马人的记述;罗马人极可能因征服伊特拉斯坎人而充满优越感,著文立论时有失中肯。他们眼中的伊特拉斯坎人,莫不残忍、邪恶、淫荡。但罗马人征服这种个族的人后,雇用其中少数人担任预言和占卜的工作,因为当时的人相信他们具有预言神意的特殊才能。

    前有希腊人,后有罗马人,都有推测伊特拉斯坎人的来源。一则因他们的艺术带有奇异的东方色彩。二则因语言与地中海地区西部其他语言完全不相似。伊特拉斯坎人善于航海,与希腊、北非及近东均有广泛的贸易往来,所以不知是从哪个地方移来定居的。

    世界各地博物馆收藏的伊特拉斯坎人制品相当丰富,对伊特拉斯坎人文明的突然消失,感到最为神秘。举个例说,为什么我们对古埃及社会的结构与活动所知甚多,而独对与古埃及有贸易往来的伊特拉斯坎人所知这么少?

    这个问题的答案错综复杂,其中一个主要因素就是至今尚未能发现一块伊特拉斯坎人的“罗塞达碑”。19世纪初以前没有一位学者能破译埃及象形文字,所以古埃及历史、文化方面的真貌,世人感到莫测高深。不过,后来在尼罗河罗塞达附近发现一块石碑,其上刻有长长一串象形铭文,且附有希腊文译文。1822年,法国语言学家向波昂经仔细研究,把碑上希腊文与埃及象形文字两者意义直接联系,公诸于众后,世界各地学者就可阐释古埃及文字的奥秘了。

    但作用如“罗塞达碑”的伊特拉斯坎文献至今尚未发现,考古学家手上只有相当多墓碑之类的铭刻。这些碑文铭辞都很简单,多中只显示墓中人姓名、身份。学者目前也能辨认其中若干单词,这些词以字母拼写,有点像希腊文,然而学者对此一语文的结构和语法所知甚少。这种语文看起来与希腊文或拉丁文都似乎并无关联,如果语文学家能够加以破译,那么现存文字资料虽则不多,不足以尽揭其日常生活状况,但由于伊特拉斯坎语本身可能与世界其他地方的语文有关联,从而或可提供线索以解自古以来言人人殊,莫衷一是的伊特拉斯坎人来源之谜。

    最少有一样文献是现代研究伊特拉斯坎人的学者渴望能看懂的;这文献如能破译,今人便可略知伊特拉斯坎人的生活状况,而非仅能窥其部分殓葬礼仪。19世纪末期,在一具木乃伊的裹布上发现一篇用伊特拉斯坎文写的文章。那木乃伊由匈牙利总理公署一位官员自埃及运往欧洲,是他旅游非洲的一件纪念品。这位官员去世后,木乃伊辗转送到萨格里布博物院。博物院的人员拆开木乃伊,在内层裹布发现这文献。专家们不免要花几年时间辨认其中文字。因为木乃伊自埃及运来,专家自然认为是埃及文。在1892年,终于经一群德国专家鉴定,认为是伊特拉斯坎文,其上总共有216行文字,似乎是某种宗教传单。这一截写上文字的裹布被人称为“木乃伊书”,显然只是一大幅布匹的一部分。专家们研究这木乃伊和裹布后,相信那具制成木乃伊的女尸,也许不是伊特拉斯坎人,但裹布无疑是从一卷写满文字的亚麻布上剪下来的。这卷亚麻布当时或许是由伊特拉斯坎商人或殖民者带到埃及,而尽人皆知,埃及人向来不管裹布的来源。

    自从德国专家鉴定木乃伊裹布上的文字确为伊特拉斯坎文以来,有不少语文学家热切于探索这谜一样的文献,可是至今仍无人能掌握伊特拉斯坎语文的“密码”。一位学者说得对,事情很简单,要破译一种无人能解的语言,唯一的方法是将它与已知的语言对照。

    近至1964年,以研究伊特拉斯坎知名的意大利专家帕洛蒂诺教授,在罗马附近派尔基地方伊特拉斯坎神庙进行发掘时,挖得三面金牌。其中两面上有伊特拉斯坎文铭刻,另一面则有古迦太基文,即腓尼基人的文字的铭刻。而古迦太基文是语文学家通晓的文字。这是不是语文学家要找的物件呢?

    那面刻上古迦太基文的金牌或许就是伊特拉斯坎文金牌的译文。研究人员虽然没有把握,但抱一线希望,兴高采烈地将古迦太基文和伊特拉斯坎文加以对照比较,可是历时数月,徒劳无功,仍没有什么头绪。当然,发现了金牌确实令人兴奋,但似乎并没有拿来对照的地方。尽管这三面金牌上所刻文字内容可能有关系。

    目前,我们只能继续期待,有朝一日有如罗塞达碑那样的文物突然出现,在意大利偌大的国土上,一定会有这样的“外语字典”,帮助我们解开“木乃伊书”之谜。

    何处飞来的干尸猫

    19世纪下半叶,发掘布巴斯提斯墓穴的人,发现数以万计干猫尸,但当时考古学家对此毫无兴趣,或许大多数人认为猫太平凡了,不值得加以认真研究,于是那些干猫尸都当廉价肥料卖掉了,所以考古学家乎白失去很多研究的机会。

    在人类历史上,猫的运气屡经转变。据说埃及人首先驯猫,视猫如神明,并且崇拜以猫为形象的女神巴斯特,埃及人认为眼睛的瞳孑象征太阳的轨道,因猫儿瞳孔的扩张收缩很明显,所以猫与太阳在神话中相提并论。巴斯特后来又与快乐女神并为一体。布巴斯提斯地区每年春天的巴斯特节是万人空巷,饮酒狂欢的日子。据希罗多德记述:参加节日狂欢者达70万之众,布巴斯提斯的巴斯特神庙长152米,部分用上好红花岗石建造,庙中神像周围圣猫成群走来走去。

    希罗多德记述埃及人对猫极为尊崇,家中一只猫死了,全家都剃掉眉毛,以示哀伤,然后用雪松油涂猫尸防腐,葬于圣穴。如果有人在盛怒下打死或意外弄死一只猫,埃及人立刻怒不可遏;公元前80年,一个驻埃及的罗马兵意外弄死了一只猫,愤怒的埃及人竟冲进营地,活活将他打死。

    埃及人、罗马人、中国人、南美洲印第安人和一些其他民族都爱猫,还把它神化了。传说先知穆罕穆德就十分爱猫,有一次,猫靠着先知的手臂睡觉,先知要起身时宁愿剪下袍子的袖筒。

    然而猫并非永远如此受人爱宠敬畏,有一些宗教就视之为魔鬼,例如,罗马人认为巴斯特女神与月神阿耳特弥斯即戴安娜是同一位神。但阿耳特弥斯同时被当做冥神和巫术女神海卡特。中古时代,这个可怕形象与猫难解难分,后来的人更把猫视为听从女巫使唤的妖精。不少人至今仍认为猫是魔鬼的化身。

    相传公元1344年,有一只魔鬼化成的黑猫在法国引起舞蹈病。15世纪末,教皇命令宗教法庭搜捕所有崇拜猫的人,由于迷信,猫遭淹死,打死和烧死的数以千计,换句话说,猫受虐待主要是基督教狂热误导所致。例如,英国人迷信打死一只猫,便可于忏悔节获得赦罪。在比利时怡普里斯地方的人于封斋节将猫从高塔掷下,也基于同一理由。

    除了将猫与冥神海卡特相提并论外,又有人指出猫为魔鬼的仆役。部分原因是猫习惯在夜间活动。猫对大气变化的敏感反应,也使人相信它能引起暴风雨。西方人的祖先胡乱憎恨猫,或许由于猫与蛇一样不大眨眼,拿破仑与猫四目交投时会感觉不安,另外一些人更感到惧怕。

    1952年,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院内满布灰尘的一个地下室里,发现了一箱久已无人注意的物品,这箱物品是在埃及发掘到的古物,内装192具干猫尸,7只獴,3只狗和1只狐狸的干尸。这此动物干尸在开罗附近基沙出土,1907年由19世纪著名埃及古文物学者弗林德斯·皮特里爵士赠送给博物院,但这箱动物干尸,如弗林德斯·皮特里收藏的大部分其他生物遗体一样,均未附上任何标记指出物品来自何处。

    发现这批干猫尸是有特殊意义的事,因为这个发现与我们所知有关如何驯猫的唯一记载不同。这个新发现可能有助于了解人类怎样把猫的祖先引进人家及古埃及社会上猫的功用和地位如何。在公元前四世纪间,猫或因善于捕杀为患谷仓的啮齿动物而为人看重,逐渐更列为宗教崇拜对象。尼罗河三角洲布巴斯提斯是崇拜巴斯特女神的中心,巴斯特女神是以猫或具猫头的形象出现的。

    根据动物学家研究箱内192具干猫尸,发现其中三具体型较别的大,是丛林猫,认为另189具干猫尸是草原斑猫与现代家猫间的中期猫种。这个结论解决了现代养作宠物的猫是如何演化而来的问题。但家猫的起源仍有若干争论是永无止休的,因为家猫和野猫可杂交,所以家猫的确实来源不易稽考。某些地区的现代猫无疑带有丛林猫、欧林猫或荒漠猫的血统。它经历很多阶段的变化才成为今天常见的家畜。

    研究这些干猫尸所得的结果,也推翻了长期以来有关猫在埃及社会有某种功用的说法,这些猫活的日子多数不足12个月,只有两只超过两岁。所以,这些猫并不是家中宠物,并非自然死亡之后制成干尸,奉献给巴斯特的祭品,反而可能是祭司所养,而尚未完全长成就杀死的猫:祭司也许制干猫尸出售给善男信女,以作献给巴斯特女神的祭品。

    神奇的秘密隧道

    古希腊人有三项世界一流的宏伟工程,第一个工程是一座堂皇壮丽的神殿,第二个工程是一个优良的人造海港,然而都已遭破坏。第三个工程可称得上是一个奇迹,许多方面足以与埃及的金字塔媲美。然而2000多年以来它一直鲜为人知,因为它至今依然如原定计划那样深藏地下,这个几近被人遗忘的奇迹是一条隧道,尽管它并非是一座优美的建筑,然而人们不能忽略它卓越超绝的工程结构,也正是因为鲜为人知,因此,这项工程才保存得完整妥善。

    19世纪末,这项工程才重新被人发现。这是公元525年左右希腊人的一个用于战争的设施,那之前希腊人从未修筑过这样的设施,而以后也没见希腊人再建过,所以说这是当时希腊人的一个壮举。

    萨摩斯岛位居爱琴海要冲,靠近土耳其海岸,控制了萨摩斯岛,便能控制爱琴海东南的贸易航道。当年的暴君波里克拉提深明此理。所在理想要塞之地加斯特罗山脚下,把他的首都建设成一个富庶优美的城市,周围筑起高墙,从港口一直延伸至山顶。然而,这道防线有一个严重的缺点,因为城里缺饮用水,所以萨摩斯岛一旦受围攻,守军便只有赶快投降。不过,在加斯特罗山另一边不远处有个泉源,问题是在战争期间,怎样才能保证泉水源源输进城内。

    为了寻求解决办法,波里克拉提召见一个名叫尤巴利纳的工程师,并且接纳他的建议,决定开凿一条穿山隧道,将泉水从水源输送到城内。他命令尤巴利纳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这么一来,由于要节省时间,只好动用两批工人同时工作,一批从城内开凿,另一批则在山的另一边动工,两批工人彼此向着对方开挖隧道,然后要在中间会合。看来这项工程几乎是难以完成的。

    后来人图尔明和顾菲德彻底考察了山峰和隧道,推断当时尤巴利纳确定两端开凿地点的办法,就是从山脚一直越过山顶,插了数不清依直线排列的山杆,并利用水平线测度木杆之间的高度和差距。工人经常凭通风竖坑透人的光线估量本身位置。开挖的工具是铁凿和鹤嘴锄,工程似乎一直都很顺利,不过在两批工人快要会合时,尤巴利纳对自己的计算可能有了怀疑。总之,在山底深处一截隧道开始曲折。好像盲目去与另一截会合似的。令人感到有趣的是,开始时的估计本来是正确的,如果工人依照原定线路开挖,他们便可以迎面会合。可是,他们差了大约一米的距离而错过了会合点,在开凿工作进行到此处时,一批工人显然知道另一批工人身在何处,因为他们劈凿岩石时,一定可以透过石灰岩听见对方的声音。看来,当时有一批工人可能停止工作,而另一批工人就急急迂回施工,把遂道凿通了。

    除了这点微小偏差,尤巴利纳的计算可以说非常精确——事实上太精确了。完工后的隧道几乎是水平的,全长1000多米,只倾斜2米,由于坡度太小,里面的水不能顺利流通。必须在隧道出口处,再开凿一条水沟引水向下。这条水沟比隧道斜多了,泉水因而可以源源流到隧道出口八米之下的一个蓄水池。

    萨摩斯隧道高2米,宽2米,穿过整座高山,2500年前的工人居然有办法在石灰岩中凿出这么一条隧道。不能不让人惊叹。可是,作为一项防卫措施,萨摩斯隧道实在利害参半,敌人围攻时,隧道可供应饮用水,这必须把外在的人口完全隐蔽,而其位置又无人知道才行。一旦敌人发觉,除可截断饮用水源,还可利用隧道作攻城通道,幸好。在隧道建成后将近一百年期间,波里克拉提和他的继承者,较能保守这胜败攸关的秘密。

    公元前439年雅典人攻城时,始终无法把它攻下。根据传说,狡诈的雅典人由于没办法攻破这座城堡,便提出只要守军交出一名人质,立即解围。萨摩斯人的弱点尽露,只好投降。

    虽然萨孽斯岛的昔日光辉,今日残留很少,但是这条隧道依然存在,供人游览探奇。这条隧道与古代世界的大部分宏伟建筑不同,今天仍然保存得几乎十分完好,是一个卓越民族机智过人的见证。

    传说中处女守圣火的故事

    罗马人守护火灶神神殿圣火这种礼仪,起源可溯至公元前715年前后。守护圣火的处女共有六位,她们一同居住在称为灶神院的地方,担当守护神庙圣火的重要宗教职务,为纪念史前时代每一次生火的困难,灶神庙中的圣火永远燃烧不熄。

    灶神崇拜以火为中心,是因为火纯洁无垢,罗马人就认为只能由处女加以守护。在这圣火燃烧的千余年里,传说有些守护圣火的处女被人指控失去了贞洁而受审,后来大多证明是诬蔑,可是洗脱嫌疑的过程犹如奇迹。

    有一名处女图奇亚遭诬告丧失童贞,她用筛子装满水捧着走过街道,一滴水也没有流出来,于是所有指控立即撤销。

    圣奥古斯丁及不少作家曾提到这奇迹,也提到历来最引人注意的一个处女克劳迪亚,她也遭指控失贞,惊惧之余,便把腰带一端系上搁浅在台伯河中一艘船的船首。她向灶神祈祷,求灶神命令那艘船移动,以证其无辜。她一牵腰带,船就跟着移动了。还有一名少女被控任由圣火熄灭,她哀求灶神怜悯,从身上袍子撕下一片麻布抛到死灰上,麻布立刻燃烧起来,证明她是无辜的。

    公元前471年,负责守护威斯塔女灶神神殿圣水的处女厄比妮亚,就远远没有她们那么幸运,厄比妮亚因一个奴隶提出骇人的控告而受审。奴隶的指控是她违反保持贞操的誓约,执行圣礼时已非处女之身,因此她要答辩。根据希腊作家普鲁塔克的记述,与她同时被控的两名男子,一个自杀,另一个被殴打后处决。等待厄比妮亚的是可怕的命运。她被判有罪,施以杖责后,随即牢牢绑在有盖的舁床上被推着走过气氛阴森可怖、寂静无人的罗马街头,人人闭户不出,等待灶神降罚。到柯林城门边的一处旷野,禁锢在一座坟墓的坑穴里面,只留给她30天的饮食,任她待毙。

    之所以要以这种残酷的方法处死,那是因为威斯塔神殿守护圣火的处女在罗马社会的重要性和特殊地位,她们不仅守护圣火,还有其他职责,诸如为公众祈祷,到圣泉去取水,以及烹制祭礼仪式上用的祭品。在庆祝农作物收成的节日,守护圣火的处女更有许多宗教任务,而更匪夷所思的是她们还要参加生育祭礼!由于整个罗马人的社会公认这些处女圣洁无垢,她们还受命保管遗嘱、条约、其他重要文件和珍宝等。罗马皇帝的遗嘱事关重大,要由她们保存,凯撒大帝的遗嘱就是由她们保管了六个月。这种服务或许是她们自愿提供的,委以如此重任也常视作对她们的敬意。

    守护圣火的处女享有其他罗马妇女不能享有的荣誉与特权。她们出行时乘坐装饰华丽的马车,甚至地位显赫的官员,如执政官和每年选任的地方长官也要让路。如果碰上一个正好押赴刑场受死的人,她们也有权力予以赦免。她们在法庭作证,可免宣誓。如前往竞技场观看格斗,她们会分得到前排最好的位置,而一般妇女通常只能坐在竞技场最高层的座位,那是最差的座位。守护圣火的处女饶有财产,因为她们参加这项崇拜灶神的工作时,政府便拨给她们一大笔金钱,更由于她们可以直接去见政府首长,所以还颇有政治影响力。

    所以,守护圣火的处女受到严格的清规约束,一旦犯错就要受到骇人的惩罚,她们如果玩忽职守,祭司长会加以严惩。任由圣火熄灭的惩罚是鞭笞;对不守童贞誓言的则处以活埋。后一项反映出罗马人认为守护圣火的处女必须纯洁,那是罗马本身福祉的象征和保证,在一千年长的历史中,遭活埋的守护圣火处女不足20人,一部分的原因是惩罚严厉,足以威慑其他人,同时也是因为有优厚的待遇作保障。当然,那20个受罚的女子中,有些也许受到冤屈,起因是罗马人迷信,认为军事失利和其他灾难,都有可能由受人尊敬的处女行为不端引起。

    每当灶神院有空缺时,就会任命一个新的处女担当守护威斯塔神殿圣火的工作,这情形平均每隔五年左右会出现一次,先由祭司长选出20名六至十岁的女孩为候选人,这些女孩通常是贵族家庭的女儿,然后由抽签方式选出一名。当选的女孩进入灶神院后即不再受父亲所管,而转由祭司长控制。入选的女孩对未来的考验和诱惑所知不多,原来自获选之日至退职时,共须守童贞及献身圣职30年,30年后,理论上可以重获自由,可还俗,也可结婚过一般公民的生活,但极少守护圣火的处女真的那样做,当时有一种迷信,认为那种婚姻永远难以美满快乐,所以多数守护圣火的处女宁愿终身不嫁。

    她们长年或终身生活在神庙内,每天至少当值八小时,惟有生病时才能离开。虽然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于公元313年,承认基督教是正统宗教后,已把这种崇拜的影响稍微降低,但仍延至公元394年,才由狄奥多西厄斯皇帝明令禁止。

    粪便的传说

    在欧洲人没有来到美洲之前,美洲土著珍视黄金是由于黄金美丽好看,而且他们以为这种黄澄澄的东西,一定来自神圣的地方。在墨西哥的阿兹泰克人那里,称黄金为神的粪便,而秘鲁印加人则认为黄金是太阳流出的汗水。

    所有印第安人都用黄金制造祭神器皿,装饰神庙和宫殿。秘鲁人则将黄金和白银留作特殊用途,专门供统治者和其他在生或已故贵族以及诸神使用。在他们看来,这种发亮金属应该拿来炫耀、欣赏和应用,由于黄金具有抗腐蚀性能,更适合用于制造鱼钩和缝针之类的用品。

    1492年,哥伦布及其船员登上了西印度群岛,他们看见阿拉瓦克族各酋长身上佩戴着黄金饰物,从此触发了历史上最残酷无情的寻金热情。西班牙劫掠墨西哥时,对南面有个神话般的“黄金国”传说,莫不深感兴趣。这些传说可能由于哥伦比亚境内穆伊斯卡人一项仪式,给渲染报道而起,据说穆伊斯卡人举行登基典礼时,君王赤身露体,全身涂抹金粉,将黄金和翡翠制成的奉献物抛进一个圣湖里。这个传说使西班牙人垂涎三尺,于是一个叫皮萨罗的将军决定寻找这个黄金国,过去的人很容易相信黄金国这样的地方存在。

    后来皮萨罗挥军南下秘鲁,追踪印加族皇帝阿塔华尔帕,在将他的大部分随从杀死后,擒获了阿塔华尔帕,于是这位皇帝提议把囚室堆满黄金以换取自由,皮萨罗接纳了他的条件。因为黄金是阿塔华尔帕皇帝的专利品。只有印加皇帝有权把黄金赏赐给朝臣、祭司、官吏和战士。因此,这些人物佩戴的黄金饰物,甚至金手套和金鞋子,都是获得皇帝恩宠的标志,在印加京城库斯科,宫中有座黄金花园,里面有许多实物大小的黄金玉镯黍及黄金鸟兽,作为装饰。西班牙人认为,即使这不是传说中的黄金国,也相差不远了。

    最早的西班牙人根本无需亲自开采金矿,只须大肆抢掠,就可把大量黄金带回欧洲,西班牙征服者所需要做的,只是捕杀印第安人。然而,令后世的人觉得遗憾的是,西班牙人旨在攫取金块,而不是印第安人在金块上刻下的丰富华丽的工艺作品。

    哥伦布时代之前,美洲金匠的铸炼技术,至少可远溯至公元前500年,比欧洲大陆上最优秀金属工匠的手艺,毫不逊色。哥伦比亚和厄瓜多尔是当时主要的金属工艺创新和打造中心,但每一种文化,都各具独特风格。例如:秘鲁金匠喜欢用大块闪闪发亮的黄金、加强炫耀效果;哥伦比亚金匠则喜欢用蜘蛛和神话怪兽等图案,装饰外衣长扣针的针头;而厄瓜多尔金匠往往利用粉末冶金术,以熔合白金和黄金,这种技术欧洲人直至19世纪才发展成精巧的手艺。

    一些西班牙人对印第安人这种辉煌成就印象殊深。一位圣芳济会修土看到墨西哥米斯特克族金匠的作品之后,大赞他们的手艺比西班牙工匠还高超:“他们能够塑造出一只头、舌、脚能活动的鸟……他们能够一片银鳞,一片金鳞地塑造出一条镶满鳞片的鱼。西班牙金匠一定会赞叹不已。”

    由于印第安金匠重视黄金的艺术性质,而非把它看做财宝,喜欢用一种称为“通巴加”的铜金合金制造饰物。“通巴加”不但比纯金坚硬,而且容易冶铸,并便于将细致的装饰图案更精确地复制出来,而且,经过精巧的加工程序后,这种合金看来和纯金一模一样,西班牙征服者将这些“通巴加”金属放进熔炉中熔铸金块时,才领会到一句格言的道理:发亮的东西不一定都是黄金。

    就连征服墨西哥的高戴斯这样铁石心肠的军人,亦不忍将阿兹泰克族酋长孟提促马的宝物人部放进熔炉,就足以说明印第安人的金器工艺是多么优美了。高戴斯还选出一些精美饰物,献给神圣罗马皇帝查理五世。1520年,文艺复兴时代的艺术家杜瑞看见这些“奇珍异宝”大为惊叹,赞誉这些遥远美洲无名金匠为“奇妙天才”。不过哥伦布时代之前,美洲免于熔炉的黄金制品可谓少之不少。这些黄金大部分都送进熔炉,铸成黄金条。能够遗留下来的优美制品,大多是印第安人密藏起来,或是坟墓中的陪葬品。

    事实上,自从征服者到来之后,盗墓的事情不断发生,许多无价的黄金宝物都被铸成金币,甚至近至十年前,巴拿马亦常常有盗墓者将古代金器挖去,卖给牙医作镶牙之用。幸好美国、欧洲和拉丁美洲对哥伦布时代以前的美洲艺术兴趣日增,而致古代金器的价格不断上涨,终免这些艺术精品变成人们口中的金牙。可以断言,日后如果发现这种黄金饰物,必然会送入博入馆,让我们都可以像杜瑞般,欣赏到印第安金匠奇妙天才的作品。

    第十位文艺女神来自希腊

    在古老的历史上,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的妇女过着像希腊女性那样的较自由快乐的日子。古典时代的雅典人信奉多位女神,他们相信专司美丽与欢乐的优美三女神以及分掌文学、艺术、科学等的缪思九女神固然是女性,而守卫正义,智慧与和平的天神也是女性,他们的城邦以主神宙斯的女儿雅典娜命名,还在雅典卫城的最高点上为她立了一个栩栩如生、俯瞰全城的雕像。

    公元前五世纪希腊文明达到最高峰,然而她给妇女带来的不一定全是好处。历史文献对雅典下层劳动人民的生活几乎不提一字,但对拥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中上层妇女多有记载,上流社会的贵族生活,要求妇女行为举止必须毫无瑕疵。

    她们必须使自己免遭丈夫的白眼,否则她们的情况就会非常不妙,一位贤淑妇女几乎要做到足不出户,受过良好教养的女人如果公开露面,就会成为一件丑事,因此除了若干宗教或家庭庆典外,一般不准踏出家门,即使上街购物也在禁止之列。因为可以由丈夫或奴隶代劳。当时有一些绘画和雕塑描述了雅典富裕封闭的阶级妇女,与闺阁中生活的情形。闺阁通常设于楼上,远离街道,供妇女过与外人隔绝的生活。尽管雅典人对天上诸位女神心存敬仰,雅典许多男性公民对待女性的态度。却好像女性的生存,只是为雅典男人传宗接代似的。倒是其他地方的妇女显得更有活力更有灵性。

    对于莎孚的个人经历,我们所知极为有限,只知道她也许结过婚,而且生了一个名叫克莱丝的女儿。以当时的眼光看来,莎孚一定不是漂亮出众。她长得又矮又黑,而当时的标准是又高又白才称得上美人儿,莎孚大概为了躲避国内战乱,曾在西西里岛叙拉古住了一段时间,但不久即返回来斯佛斯,显然在那里度过晚年。不过,后世重视的不是莎孚生活上琐事,或性方面的癖好,而是她的诗歌。一般学者都同意,即使她的诗篇留存下来不多,亦足以支持柏拉图后来的见解,认为她是古典世界第十位文艺女神。

    公元前五世纪,雅典帝国渐趋分裂,最强大的两个城邦雅典和斯巴达互争雄长。在公元前431年爆发战争。西欧史亡称之为第二次伯罗奔龙撒战争,这场惨烈战争在断断续续打了30年后,文化较落后的斯巴达才把雅典彻底击败。最奇怪的是,败方雅典的妇女,反而成为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实际得益者,数十年绵长战争的确为她们的父亲、丈夫和儿子带来不幸,但由此产生的社会变动,使雅典的妇女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权利和自由。正如20世纪上半叶的两次大战,使整个西方世界的妇女开始获得解放一样。伯罗奔尼撒战争虽未替古代雅典妇女完全解除枷锁,至少也放松了几分束缚。

    当时古希腊妇女的婚姻,通常是基于利害关系而撮合的。出于真爱的结合只是极少例外。妇女如被发现与人通奸,会从严处罚,并且贬低身份,但她们的丈夫乱搞男女关系,宿娼或者狎玩,则视作“正常”行为。做妻子的主要职责,只是料理家务和照顾儿女,而且做这些事情亦要避人耳目。如果有什么特别事情她必须涉足别处,那么事后她就要费好一番唇舌向丈夫解释。丈夫宴请男客时,她不能同桌吃饭。她的任务只是将食物准备妥当。然后让丈夫和宾客大喝大嚼,自己则回到闺阁进食。

    随着伯罗奔尼撒战争缠斗不休,这种情形逐渐有了很大改变,公元前404午,亦即战事实际进行了27年后,雅典终于投降,许多旧规常法亦一去不返。这时,雅典社会各阶层的人都摒弃了过时的习尚,活一天算一天,尽情享受的态度也已蔚然成风。据说在一次围城之后,城中人口四分之一以上死于瘟疫,大政治家培理克里斯也不能幸免。生还者中,军人兼历史学家修昔的底斯记载了这次灾难对公众道德的影响:

    “人人亲眼看到命运陡变的景象,富人一夜之间死亡,财产给穷人占去了,这一切使人宁愿公然纵情享乐,不必像以前那样躲躲藏藏。他们寻求暴利,在这个肉身和财富都时刻可能幻灭的世界,把即刻的自我满足视作合情合理的追求目标。”

    当时的希腊人都抱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而雅典妇女大概也不落男人之后,趁着这一股新起的自由开放风气,做起一些心中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来。这一方面雅典妇女倒是追随死敌斯巴达的榜样。因为斯巴达虽则军纪较雅典严明,然而他们却鼓励妇女多与外界接触,多到四处活动,享受人生。

    雅典剧作家幼里披底作品中一个角色解释说:“斯巴达少女可以走出屋外,光着大腿,穿着紧身衣,与年轻男子一起竞跑和角力。”但到了公元前五世纪末,不仅是斯巴达少女,连雅典少女也开始扯高裙子,享受野外风光。这股风气引起了不少麻烦,所以到了下一世纪,当局不得不委派一名官吏专责管束雅典城内妇女,他的特别职责是防止妇女挥霍无度。在男人看来,要限制女人花钱确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在雅典历史中,妇女终于首次争取到人权,而且妇女越来越明白她们原来拥有不少厉害武器可供妇女解放运动之用,只是未懂利用而已。公元前411年,剧作家阿里斯多芬尼斯发表了一出喜剧。描写希腊各城妇女运用她们最具威力的武器争取和平,举行性罢工,不准她们的丈夫碰身子,直至男人放弃打仗为止。但在此之前数年,这种题材的戏剧是不大可能出现的。

    冰冻层下的纹身男尸

    公元前七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在中亚细亚曾经出现过一个好战的民族塞西亚人,塞西亚人以崇尚纹身见称。早在公元前370年前,希腊医圣就有如下记载:“塞西亚人是人数众多的游牧民族,全部都在肩膀、手臂、手掌、大腿和腰间刺上花纹,唯一目的是想避免意志薄弱,变得充满生气”。此外,希波克拉第还告诉我们塞西亚人居住在四轮篷车上,每家有两辆至三辆。

    1948年,苏联考古学家对西伯利亚西部接近蒙古边境的阿尔泰山脉大草原进行了发掘研究,共发现五个大墓穴和九个小墓穴。这对当年首次考察此处的考古学家鲁登科来说,这些发现可说是毕生难逢的重大收获。

    古代西伯利亚人建造坟墓时力求坚固耐久,但没有料到,阿尔泰山脉草原上的气候,竟然会将他们的精美手工艺制品保存下来。

    这处草原冬季漫长酷寒,夏日则凉快而为时甚短,年平均温度通常不会低至形成永冻层,保存坟墓完整主要是独特的结构。鲁登科发掘到的墓穴,全部依照同一式样建造,墓坑深约五米,底部主穴四壁用结实的落叶松圆木筑成,坟顶则铺设更多圆木和一层大石。在大石层之上,有一个厚约1.8米的土墩,上面再铺上高达4-5米,宽达50米的碎石堆。使坟墓保持冰冻的最主要的是这堆碎石。因为碎石阻隔了夏日的热力,冬季可让霜寒透人。

    碎石传热性能差,因此坟墓一旦营建完工,碎石下面的那层泥土,便几乎立即变成永久冰冻,话虽如此,冰冻的速度仍不足以防止陪葬的马匹和山羊出现部分腐烂现象。人尸所以能够免致腐烂,是因尸体全身涂了防腐香料,而且身上所有腔窝,都已用草填塞。

    在这14座坟墓中,最重要的发现是古壕二号中的一具男尸和一具女尸,这个男人在世时身上纹了好些图形,这个女人可能是他的妻子,由于自然界偶尔发生的奇妙作用,这对夫妇的尸体以及一大批陪葬物品,包括鞋子、袜子、地毯、瓶子和木桌等,大致都保持原状,就是那些通常易腐烂的物品也保存完好地在墓穴中冰藏了大约2500年。

    虽然营葬之后某一时期,曾有盗墓者人墓盗宝,但剩下的东西仍足以使鲁登科对铁器时代开始时,一位部落酋长的生活方式和身体形貌有独特见识。这位男死者生前身材十分高大,身高1.76米,体格健硕。死者头部正面曾经修剃。并且剥去头皮,以腿骨微弯看来,鲁登科推断死者长年骑马,就像游牧民族的首领一样。可是,毫无疑问,最令人感兴趣的就是尸体上的纹身。死者手臂、大腿和躯干大部分地方都有纹身花纹,那些图案多为神话中的怪兽,长着猫尾和翅膀的动物,身体像蛇的鹰头狮子,及长了鹰嘴有触的鹿。纹身是塞西亚人经过痛苦取得的地位象征。从这些纹身图像案中可见其丰富的想像力和独特艺术风格。并且显示出死者的习俗与塞西亚人非常相似。

    鲁登科在阿尔泰山脉草原上另一处墓穴中,发现一辆那种篷车的残骸,旁边还有一些殉葬的曳马遗骨,以便能随同主人进入另一个世界。在纹身死者的墓中也有几匹供策骑马匹的遗骸。马匹都面向东方,旁边还放着几套缰辔,马鞍和马头装饰物。墓里除了有一些家居物品,还有一些毛皮和数量很多的珠串和金耳环,显然这是因为盗墓者搜掠时疏忽剩下的。此外,鲁登科还发现一张几乎完整无缺的木桌,四只脚雕成老虎后腿直立的形状。墓穴里有几个盛着几滴发酵马奶的泥瓶子和一袋奶酪,大概是供死者夫妇登天途中享用的。至于供死者作精神慰藉的,则包括一具残缺不全的竖琴和一袋大麻种子。男尸身上上等的衣服用大麻织成,缝工精细,主要缝口上还缀着羊毛红边。

    另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东西放在男尸头部旁边,就是一把假胡须。这把假胡须用人发制成,染成深栗色,缝缀在一块兽皮上面。虽然在这一带发掘出来的男尸都无须或短髭,但这一族的人佩戴的悬垂饰物上图像显示塞西亚男人大多数蓄须。也许那些胡须全是假的,至于为什么要戴假须,则我们也许永远无法知道了。

    然而,最奇怪是在墓中发现的头颅有很多不同类型。虽然鲁登科只得到少数样本。但他鉴别出其中不仅有欧洲人种,还有长头与扁头的两类黄种人。他把这种种族复杂的现象,归因于部落酋长基于政治原因,与远方部落公主通婚的习尚。鲁登科指出,在现代的哈萨克和吉尔吉斯族人中,也有类似的面形歧异。

    那些黄种人的头颅,也许是属于匈奴贵族的,原因是在公元前三世纪末期,可能有一个匈奴部落移居此地,将阿尔泰山脉地区的酋长逐出这个地区。起初,匈奴人可能和他们通婚,可是到了该世纪末期,他们也许采取了较为残暴的办法。因为古代阿尔泰山脉民族作为一个独特文化群体的遗迹,到了那时候突然中止。此后,他们的牛存痕迹便再也找不到了。

    解放雅典之谜

    作为希腊世界的领袖,古典时期的雅典是一个知识荟萃,艺术生辉的名城。它在文学、艺术、哲学和科学上所取得的成就,对欧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她的特性决定了西方文明的面貌,当时的雅典之所以能一跃而成为地中海北部的海上霸主,得益于一个偶然的发现,否则,今天的欧洲社会决不是现在的模样。

    公元前499年,地中海东部出现了危机,导致了大小战事的爆发,繁荣昌盛且人口众多的米利都领导各希腊城邦,群起反抗自公元前547年起控制小亚细亚的波斯霸主。米利都位于小亚细亚西部濒临爱奥尼亚海的地方。这些爱奥尼亚人得雅典之助,不断进行斗争。公元前490年,大流斯远征希腊本土,但他的军队在马拉松一役,被雅典人重创溃败,这是波斯帝国首次受到重大的军事挫折。当时,许多雅典人以为波斯的进侵威胁已告解除,但有一位叫狄密斯托克利的将军和他的军队不作此想,他们倒是知己知彼,确信波斯军队有能力而且有可能再次大举来犯。狄密斯托克利担心当时雅典人人过分乐观的情形,会导致防卫措施变成形同虚设。

    然而,几年前,一群在雅典西南四十公里洛里安姆公营银矿场工作的奴隶矿工,发现了一条价值连城的优质银矿脉。在很短的期间内,这个新矿层便出产了十几吨纯银,对于如何运用这笔意外的银矿收入,公众有不同的意见。有人主张这笔盈利应由全体成年男性公民均分。另一群由狄密斯托克利领导,影响力亦相颉颃的人,则不同意这主张。狄氏是一位精明、坚毅、雄心勃勃的领袖。他主张利用洛里安姆银矿的收入,建造三层桨座战船,顾名思义,这种战船有三层桨座,将比一般战舰速度快、机动性强。这对未来的海战非常重要,它全长40米,时速可以达五海里,最高纪录可达八海里左右,平时则只使用一层桨座即可,必要时同时大约要动用170人操纵三层桨层。为了加强威力,这种效能极高的战舰上还装上一张方形风帆。

    经投票表决,所拨款项只够建造100艘战舰,相当于狄密斯托克利估计的万一波斯再来进攻所需战舰的半数。更糟的是,这笔拨款看来只为期一年。不过,后来传出波斯开始筹划进攻的消息,终于导致这项造船计划加速进行。没过多久,雅典便宣告拥有一支超过二百艘战舰的舰队。每艘战船上载有40名配备刀剑和标枪的步兵,所以又须招募大量海军和陆战队员。加以训练和发给应得饷。假如没有洛里安姆的白银,这些事情就无法办到。

    此外,因为输入造船材料,也促进了对外贸易,带来了不少财政收益,例女口铸上猫头鹰的雅典货币,便成了一种国际货币。

    正如狄密斯托克利估计的那样,公元前480年,波斯大军在大流斯之子瑟克昔斯国王率领之下,像饿虎般从小亚细亚直捣欧洲,他们在色摩比利山下消灭一小伙斯巴达军队,占领了大部分领土,并将雅典焚毁。希腊人将舰队部署在雅典以西约16公里的萨拉半岛外狭窄水域上,然后使瑟克昔斯以为希腊即将不战而退,引诱波斯舰队进入圈套。

    是年9月20日,瑟克昔斯站在附近山头,看着他的舰队乘风破浪进攻希腊。那时波斯战船数目比希腊多一倍以上,多从征服国得来,其中包括300艘腓尼基战船和200艘埃及战船,其中约160艘来自雅典,100多艘来自斯巴达及其盟邦。在战斗中波斯舰队虽然数量上占尽优势,但在狭窄海峡并无调动的余地。因此波斯战船乱作一团,成为外表沉重笨拙的希腊三层桨座战舰的瓮中之鳖。波斯战船被撞至穿洞或损毁,船桨亦被撞断或抛弃。这时,希腊骁勇的陆战队员便登上波斯战船,与敌方展开整日搏斗。至日落时,波斯舰队约有二百艘船埙坏或沉没,而希腊的损失远较其轻微,大约只损失40艘船。同时,波斯人的伤亡亦比较惨重,原因很简单,大部分希腊人会游泳,波斯人则不会。此外,战胜者还可拖回损毁战船和救回受伤人员,波斯人仓皇撤退,被迫弃下许多船只和士兵。

    萨拉米岛一役的胜败影响深远,波斯人由于失去大批战船,再也无法保护补给线,不得不将大部分军队从希腊本土撤出。一年之后,希腊人在雅典西北约80公里普拉蒂亚之役,以及在爱琴海东面米卡莱的海战先后获胜,波斯的最后进犯一败涂地,正因为有了那个意外的“世界宝藏,白银之泉”的发现,雅典才一跃成为地中海东部的海上霸主,为古代希腊的繁荣奠定了基础。以致今日对世界文化都产生了重要影响。

    美梦中醒来的雅典人

    公元前415年6月7日早上,从美梦里醒来的雅典人,发现一夜之间全缄的赫米斯神半身像及其阳具雕像,差不多全遭毁坏,面孔被敲烂或涂污。起初,大家以为渎圣罪恶是喝醉酒的顽皮青年所为,但是破坏的范围太广,显然是有组织的行动,由于赫米斯是旅行者登上艰险旅程前必祈其赐福的天神,故尔引起了人们的愤怒和恐慌。

    因为这一年雅典人为战争的狂热情绪支配,整装待发的远征大军即将去支援西西里岛雅典盟邦塞格斯塔,以对抗岛上由那强大城邦叙拉古所支持的城邦塞利努斯。在这年春天雅典人不仅为战争装备了一支舰队,而且武器已经准备妥当,供应品亦已归集齐全同时还招募了大批志愿军。在这关键的时刻赫米斯神像遭毁坏,雅典人认为是一个极可怕的噩兆,至于这人神共愤的事情是谁干的,当下谣言四起,莫衷一是,这大概是雅典历史上一宗最神秘最莫名其妙的事。

    雅典全市街头的赫米斯神像,都竖立在方形的石碑上,在排除了闹着玩的恶作剧之后,雅典人开始怀疑敌对城邦科林斯,因为建立殖民城邦叙拉古的正是科林斯,叙拉古既然即将与雅典交战,科林斯便可能这样恐吓雅典人取消远征。

    没有找到证据,忠诚的共和主义者又认为这些捣乱行为是憎恨雅典民主政体的贵族进行复辟的先声,最热烈讨论这个事件的,莫过于雅典的统治机构国民议会。国民议会为此举行了多次会议,但初步讨论并未获致新的结论。

    6月中旬,突然引起另一次轰动,一个名叫派桑尼卡斯的公民在议会中起立发言,郑重指控当时可称为雅典最具名气最体面的、担任远征军三位统帅之一的阿西比亚德。阿西比亚德当时约35岁,家境富裕,是一位立下许多彪炳战功的杰出将领,更是手段圆滑、辩才出众的政治家,不过,他好色、私生活放荡不羁,但他善交朋友,传说严肃的哲学家苏格拉底亦是他的朋友。正如希腊诗人阿里斯多芬尼斯说,雅典人对阿西比亚德,正是爱恶难分。

    派桑尼卡斯言辞谨慎,避而不提毁坏赫米斯神像一事,却说阿西比亚德有一次在狂欢酒会中,以模仿方式嘲笑伊流欣努神殿举行的秘密宗教仪式。在雅典人看来,这是比毁坏赫米斯神像更为严重的渎圣行为,因为伊流欣努秘仪是不能公开的。

    阿西比亚德知道如果自己罪名成立,就会被处死刑,因此否认这种严重指控,并要求立即举行审讯,一心认为自己必会获判无罪。可是,阿西比亚德的政敌安德罗克里斯决心趁机除掉阿西比亚德。安德罗克里斯是平民领袖,一向憎恨贵族出身的阿西比亚德。安德罗克里斯希望拖延时间归集更多证据,置阿西比亚德于死地。所以反对因审讯一位将领而将远征一事延迟,他主张立即出发。到战争结束后再审讯阿西比亚德。这样既利用了阿西比亚德的军事才能,又有利于最后扳倒对手。

    结果,议会接纳他的主张,并命令阿西比亚德率领舰队启程远征。于是,舰队开赴西西里岛战场,舰队由三名将领统率,除阿西比亚德外,一名是性喜夸大,行动鲁莽的拉马卡斯,另一名是阿西比亚德的死对头尼西亚斯。

    当时,议会全面提高了效率,迅速严密侦查毁坏赫米斯神像的可疑分子。情报不断涌来,被指控者不可胜数。被指控者有的设法逃走,有的遭逮捕,其中许多人在接受集体审判后处决。

    不久,阿西比亚德的一位远亲,名叫艾加莉丝蒂的贵族妇人到议会作证,重新指控阿西比亚德亵渎伊流欣努秘仪。

    议会中人听后勃然大怒,立即派遣一艘船前往西西里岛,将阿西比亚德召回受审,阿西比亚德假装服从命令,登船回国,但在中途便逃之夭夭了。他这个决定十分英明,因为议会早已以缺席裁判方式将他判了死刑。

    到底阿西比亚德真的有罪,还是遭人陷害,当时的历史学家修昔的底斯也自认迷惑不解,正如其他许多雅典人一样。证据表明阿西比亚德并没有毁坏赫米斯神像,而且,如果因此取消远征,对他并无好处,反而大有损失;但他的确很可能犯了亵渎伊流欣努秘仪之罪,因为这种嘲笑神圣的行为,正是当时年轻一代的风尚。另一方面,雅典一般民众亦不致存心陷害阿西比亚德,因为他们希望战事获胜,而阿西比亚德是最有希望领军取得胜利的将领。至于艾加莉丝蒂,她为什么指控自己的远亲,原因始终不明。

    在整个事件中,最可能获得好处的是尼西亚斯,他一直反对远征,假如因此事而取消远征,他就正中下怀,这是现代人的分析。如果尼西亚斯是主谋,那么他的计划可以说是自食其果,因为阿西比亚德离开后,西西里岛远征行动将一败涂地,独力负起指挥职责的尼西亚斯便手忙脚乱,进退失据。最后,尼西亚斯向敌军投降,结果亦难逃一死。

    逃走的阿西比亚德,经过八年流亡,荣归雅典,再度受命统领雅典军队。

    耶路撒冷的宝藏

    19世纪的欧洲有一个关于耶路撒冷遗失的宝藏的传说,许多人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因为这个传说多少有些历史依据。古代犹太人确有一笔称为“所罗门宝藏”的大笔钱财,本来藏在耶路撒冷圣殿,公元70年为罗马人掠去,且曾在罗马展览。据说后来到了410年、维西哥德人在罗马大肆杀掠,这批宝物被抢劫而去,到公元五世纪末,维西哥德人征服了大半个西欧,并且修建了一些壮观的城市和要塞。其一就是一座山顶小城,这座小城在维西哥德人势力衰落之后,成为他们最后的据点之一。

    时移岁易,当年这座维西哥德人的坚固城堡,终于面目全非,变为一个孤零零的小村子,就是现在雷恩堡,它位于法国南部兰克多地区,在土鲁斯附近。

    1885年,一个名叫索尼埃的年轻神甫到雷恩堡接管那里的教堂,索尼埃神甫很穷,毫无私产。教区发给他那么一点钱实在不足用度,只好靠区内教友捐助和自己渔猎所得,维持生计,可是到了1896年,他竟然像百万富翁那样挥金如土!买田地,盖别墅,修花园,尤其是花钱为村子和那间古老教堂增添了好多昂贵设施。主教问他哪儿来这些钱,他答称是极富有的人土捐助的,捐助者的身份以及慷慨解囊的动机都要保密,因为捐助者告解时向他这么说。1917年,索尼埃死时,也把秘密带进棺材里去了。

    然而,当时的法国人听到这桩怪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坚信他们知道事情的底细,他们相信那位年轻神甫偶然寻到埋于地下的宝藏,而将发掘所得想法子卖给愿意守秘的买家。当时甚至有人估计,索尼埃找到的很可能是传说中的“耶路撒冷遗失的宝藏”。很可能1885年索尼埃神甫来到这里时,维西哥德人将掠夺所得,包括耶路撒冷的宝藏,埋藏在这个山区的众多天然山洞或隧道里,甚至于不单是维西哥德人,还可能有别的古时代民族,利用过这些山洞地道藏宝。五世纪时,高卢地方的法兰克人势力强大,先后由好几位帝王统治。历史上称为梅罗文加王朝,并说他们是半人半神的统治者,是梅罗维王的后代,有理由相信、梅罗文加王朝最后一个统治者达戈伯特二世在七世纪末遇刺时,其子带着父王遗下的大量财宝逃到兰克多地区,当时盛传达戈伯特年轻的王子后来死于雷恩堡,并且葬在那里。

    索尼埃神甫当然知道这个地区和这个村落不寻常的历史,也知道他那座摇摇欲坠的小教堂是1059年在一个更古的维西哥德的旧址上建造的。1891年索尼埃说服了教区内的教友,大家捐款修葺教堂,他把祭坛上的石板搬开后,发现摆放石板的空心柱子,其中一根藏有一些古代羊皮文献。乍看起来,这些似乎只是福音书抄本,但索尼埃仔细审阅之后。发觉字里行间隐约有一套复杂的密码。

    索尼埃神甫的故事在这一部分并无神秘可言。他拿了羊皮抄本到巴黎,请一些内行的神甫帮忙,结果将密码破译出来。密码提到雷恩堡附近地方的特殊标记,索尼埃都辨认了出来。他还注意到抄本上提及达戈伯特和犹太锡安这两个字时,都和奇妙的字眼“财宝”联系在一起,索尼埃头一次搜索的结果,发现了一些埋藏已久的梅罗文加人文物,他把这些发现完全公开。但接着事情就变得神秘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使他突然成为巨富,我们多半靠猜测,当然此中较可靠的事实根据也不少。索尼埃神甫留下了很多线索。他亲自主持了教堂的细致修理复原工作,而有些装饰,与环境极不协调,甚至是亵渎神圣的,看来令人不解。例如,许多到过雷恩堡的神职人员一定会感到奇怪,为什么来到教堂门口,一抬头就看到刻在石门楣上的一句话“这地方可怕极了?”为什么一踏进教堂门口,第一件映入眼帘的东西就是恶魔阿斯莫德奥斯的雕像?教堂内这些奇怪事物和丝毫不神圣的画像,最合理的解释是,这些就是线索,像开小玩笑那样,揭示这个神甫财产的来源。比方说,必须有专门知识,才会知道阿斯莫德奥斯是传说中守护耶路撒冷宝藏的恶魔,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长久以来人人怀疑雷恩堡是个还没有揭开的聚宝盆,加上索尼埃神甫和那座中古时代教堂的事迹,引来了许多热心寻宝人士,也想步神甫后尘,发一笔横财,一心跑来寻宝的人太多了,村里人气不过,于是竖起“不许发掘”的牌子,但自索尼埃神甫以来,并无人找到过什么东西,也没有人查出索尼埃神甫可能发现而且卖掉了的金银珠宝,现在究竟落入谁家。不管那些财宝是什么东西,也不管这些财宝现在转移到什么秘密由藏家之手,那位年轻的索尼埃神甫可能尽得所减,留给我们后人的只是一连串耐人寻味的疑问。

    飞来的灭顶之灾

    庞贝和赫寇勒宁两城的居民在公元62年,曾蒙受一次大地震之灾。那次地震虽然震塌许多房舍,但事后灾民赶紧修葺家园,搬回去住。公元79年,即那次地震的17年之后,地底又传来隆隆之声,他们根本不以为意,作息如常。8月上旬,有轻微预震,墙壁出现裂痕,雕像在台座上摇晃,人人生活照常。8月20日地震越来越厉害,井和泉都干涸了。原因是熔岩覆盖下的岩浆压力转移了地下水面,而且改变了地下伏流方向。一向平静的那不勒斯湾,此时也掀起滔天巨浪,但居民如常作息。

    当年一位名叫小普利尼的18岁学生,与母亲及叔父大普利尼在那不勒斯湾海滨小城米西农的别墅度假,目睹了维苏威火山爆发天崩地裂的一刻。米西农距维苏威火山约32公里,那天清早一切似乎与往常一样,几个小时之后,维苏威火山喷发,将宠贝和赫寇勒宁两城埋没,一埋就是一千多年。在这次灾难中他叔父大普利尼死了。他侥幸生还,后来他写了两封长信,给罗马历史学家塔西陀,详细描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这两封长信保存至今,摘录如下:

    “8月24日午后约一时,母亲唤叔父看一朵奇形怪状,庞大无比的云,远远望去,那朵云究竟从哪一个山头升起也看不清楚,后来,才知道是从维苏威火山喷发出来的,云的形状说得恰当点,像一株桠权四散的巨松,形如撑伞,树干粗壮,高耸天际,有些部分看似白色,其他部分则一簇簇呈乌黑色,杂乱之极”。

    大普利尼当时是米西农城的海军司令。据他的侄子小普利尼所述,大普利尼立刻看出是维苏威火山喷发,于是紧急决定带领几艘船横渡海湾前去救人。温度太高更兼浓密的火山灰和结实的熔岩块猛烈倾泻,船队没办法在山附近靠岸,因此只好驶向庞贝城南面五公里的史塔拜依城登陆。大普利尼在当时友人家暂避,观察维苏威火山情势,但见山顶不停喷出“巨大火焰,凌空飞舞,有好几个火山口都在喷火,黑夜之中,火焰格外灿烂光明”。

    此时海军船队要作救援已经无望,大普利尼及其部下也身处险境。小普利尼写道:“他们彼此争议,究竟躲在屋里好,还是跑到旷地听天由命好,因为城里的建筑物莫不左右剧烈摇晃,似要扯离地基,外头又有大量熔岩结块从天而降,虽然石头很轻,而且遍布气孔,但也有危险。

    岩浆喷发至空中一公里半高处,冷却成为浮石,纷纷落下。有毒气体从火山口喷上高空,导致许多鸟类死亡。几小时后,未能离开这两个城市的人差不多死光了,是给烟和灰呛死的。厚厚的浮石和火山灰层把死者掩埋,有些人在房子内窒息而死。许多世纪以后,考古学家发现有一家人显然被困于一个房间内,全家合力破墙而出,却给火山灰呛死了,另外一群人在丧礼宴会上,全遭毒气毒死,还有一个中毒而死的人与爱犬在一起,狗大概是后来才死的,它死前因饿极咬主人的肉吃。好些囚犯在牢房里没人管,都呛死了,营房里的格斗土也全死了,只在宠贝一地就死了约2000人,占总人口百分之十还多。近黄昏时火山中猛然喷出一股蒸汽,酿成一场灼热暴雨,在火山四周倾盆而下。暴雨夹带山腰大量滚烫泥浆和熔岩汹涌而下,迅速将这个城市埋在16米深的泥层下。

    8月25日上午10时,第二次大爆发喷出大量云雾和烟灰。

    烟灰飘向海面,有些直飘到160公里外的罗马,少量的灰尘散播到埃及和北欧。而在那不勒斯湾米西农的小普利尼和母亲看到的是:摇摇欲坠的建筑物,甚至“海水也似乎向后翻滚,给陆地震荡得退向后方,沙滩上满布死鱼。在另一方,一团可怕的乌云给曲折的闪电从中撕开,露出冲天的火焰,好像闪电,但比闪电巨大得多”。小普利尼母子在如雨落下的火山灰中,“给黑夜笼罩住了——不是没有月色或乌云密布的黑夜,而是好像在一个密不通风的黑房里那样的一片漆黑。只听到妇女尖声呼号。儿童啼哭和男人呼叫。有人呼唤父母,有人呼唤儿女,有人则叫喊妻子……许多人举起双手,向天求神保佑,但大多数人都知道,求神根本不管用了,今天晚上就是世界末日。”

    “最后黑暗渐渐消逝,接着烟消云散,恢复了白天的样子。太阳暗淡地照耀,像日蚀时一般。”

    8月25日下午,距离维苏威火山上升起那团恐怖乌云时的24个小时后,小普利尼母子俩人筋疲力尽,摇摇晃晃走回别墅。他们总算逃过大难,有些逃回米西农的人带回了他叔父因哮喘发作倒下的坏消息,成千上万的人,已长埋在一层极厚的熔岩和火山底下。今天那些熔岩硬壳之中,只剩下一具具骨骼。考古学家将石膏注入当年尸体所留下空间内,即可塑成死者完整模型。

    人与猛兽的大型聚会

    古代罗马竞技场及其他场地的表演之精彩,令人瞠目结舌,与我们现代人看的表演大不相同,当时观看表演不只是娱乐消遣,而是罗马人生活中的要事,在克劳狄司皇帝在位期间,每年放假93天完全供人看表演。到四世纪中叶,放假的日子增至175天,差不多半年时间,罗马人看表演不用付钱,这是公民基本权利。罗马公民每天干活的时间也很短,上至贵族下至平民,一般过着优逸闲适的生活,大部分的工作由奴隶去做。

    竞技场上无穷无尽的刺激人的流血场面,可能起源自早期宗教的献祭牺牲,到罗马帝国时代还保留一点宗教色彩,因为正式的表演仍然说是奉献给神的,公元80年罗马竞技场正式揭幕,那天举行了一连串“体育表演”在众多项目中共杀掉9000头野兽,真是叫人无法想象这是多大的一个场面。27年之后罗马大帝图雷真击败东欧军队后举行祝捷大会,又有1000头野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这两次表演当然只是特殊情形。不过在寻常的年头罗马帝国各地合计,也是每年杀死几千头野兽。

    表演的节目形形色色,其中一种是野兽相搏,例如熊和野牛互斗!先用绳子将两兽分别栓住,绳子的末端系于地上柱桩以免野兽跑开,然后观者从旁挑拨,激使两头野兽互相撕扯抓咬。另外一种表演是由一个或几个人,双手分持网及长矛上场与狮子、豹或其他野兽格斗,打得猛兽筋疲力尽才加以杀死。如果至后来兽不死,反而咬死了人,倒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多数格斗士只不过是奴隶。一个特殊例子是公元前二世纪罗马皇帝柯摩达,他喜欢亲身下竞技场去表演;有一次从竞技场的御座以弓箭射杀一百只鸵鸟,威风了一阵子。有时候野兽也颇受善待,比方说,逮住的罪犯或其他不良分子,会赤手空拳地被抛入场中送死;又比如不少人训练野兽作非暴力表演,有点像我们今天的马戏节目那样。

    由于竞技场上要杀死那么多野兽、罗马帝国即须源源不绝输入野兽,以应需求。在罗马各行省的竞技场,一般用当地捕获的兽类:如北欧多用豺狼和熊,偶尔用上一头老虎或豹就是特别节目了。但在罗马,斗兽表演由皇帝下旨举办,必须使用外来异兽才能显出罗马皇帝君临世界的威风。然而发展庞大的输送网,运来定量的狮子、老虎、象等野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具备现代的交通工具,运送野兽仍然是困难而花费大的工作。因此,古代以牛拉大车和帆船自好几百里外运送野兽至罗马,而且每年运送数以干计,一定更为艰巨。

    腾非洲野生动物成群,种类繁多,自然是最好的捕兽地方。但非洲不产老虎,罗马人不得不远赴印度和波斯狩捕。驻扎某一地区的罗马军队一般都负有捕兽的首要任务,有时并巾当地猎手协助捕捉。当时的人捕捉野兽花样繁多,既然旨在捕兽,设陷阱或施用饵诱等,不一而定,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有一个办法是在小水洼中倒酒,等动物出来喝得醉倒或醺醺然之际,不费吹灰之力就可用绳捆绑。另一个诱捕办法是挖一个坑,丢一只小动物下去,小动物的惊叫引来狮子、老虎等大食肉兽,只要这些野兽一下了坑,便被诱入装了诱饵的笼里,陷坑有时候也用来捕捉大象。

    大规模捕猎则要求捕猎人精于分工合作,并能彼此密切协调。他们可能先围住一头野兽,驱赶它走入树枝及绳网结成的围子,手持火把迫使野兽乖乖就擒,有时候也可将几头野兽赶入一个围子,然后按其种类分别入笼。捕捉幼狮回来以便从小进行训练,也需要协作。先查出狮子巢穴的位置,接着将船尽可能停到靠近狮穴的地方,几个猎人随即手持长矛和盾牌直人狮穴迫使母狮退避,另外一些人立刻抱起小狮抛给骑马以待的人,骑者接到小狮,迅速飞驰登船,任由狂怒的母狮怎么追赶也追不上了。

    捕获野兽后要由水路和陆路远送到罗马。为避免野兽中途熬不住而死光,如由陆路运送总要在好几处地方停下,每次停顿休息一个星期,因为野兽困于牛拉的笼车里,一路颠簸,消瘦困顿,要休息才能复原,罗马帝国境内所有城镇都接到皇帝诏令,必须为运兽车队供应食物。即使如此,不少野兽要不是中途死了,便是抵达罗马时已奄奄一息,羸弱不堪。那些活着到罗马的野兽都送到御兽园喂养,大吃生肉,藉以保持搏斗状态。公元三世纪有一位名为俐伽巴拉的皇帝。竟然用稀罕的雉来的喂养野兽。最后,这些养精蓄锐的野兽被整群驱入竞技场地下室,这里密密麻麻,满是笼子,坡道和提升野兽至地面竞技场的大升降台等设备。不过,野兽进入竞技场地就没有多少能活着回来。

    到罗马帝国快要覆亡时,驾战车比赛越来越受欢迎,斗兽这种凶残百倍的表演就黯然失色了。公元325年,君士坦丁大帝下诏禁此以罪犯喂野兽的表演,然而直至公元523年,斗兽士与野兽格斗的表演仍然不时举行,不过这时野兽数量已大为减少。因为贪婪无厌的滥捕行为引起北非狮子所余无多,北非有一种象更是绝灭了。

    历史上第一次人与人的格斗表演,据说于公元前264年举行,当时罗马一位贵族葬礼中,他的几个儿子特地安排三对奴隶打斗以娱宾客。从此这种做法风行起来,后来这种表演逐渐失去祭祀本意,成为举办表演的政客争取群众支持的有效手段。罗马人看人与人格斗热情高于人与兽的格斗,手持武器的格斗士的互相厮杀比动物之间的撕咬更让人疯狂,人与人格斗的表演经常以一方死亡告终,一个下午足够举行许多场格斗。

    当然,许多格斗士不懂武术,除了战俘格斗士外,有些原本只是罪犯,处死时顺便供公众取乐。但罗马人要看精彩的格斗,因此罗马城内外设有不少格斗士训练中心,大部分中心可容千余人受训。受训者在训练场地上持木剑练习各种格斗技法。训练中心除教练外,尚有武器制造人、按摩师和医生等。受训的人以大麦为主食,促进肌肉发达。不过,格斗士绝对不许忘记自己的奴隶身份,如有人违反规则即处以监禁或更残酷的刑罚。

    训练的主要目标是锻炼出格斗起来打得精彩,不畏死亡的人。格斗士眼看刀剑劈来,也绝不可闪避退缩,还要凶狠勇猛,尽力置对手于死地。一般来说,格斗士身体某些部位,例如因伤不会立刻致命的手,腿,是戴着护甲的。整个胸部却完全坦露,只能靠盾牌保护。有时候双方经长时间苦斗而不分胜负,并且尚能站立不倒,那么这两个格斗士倒也能活着离场,可是更普遍的情况是一方受到致命的一击而倒地不起,这时候,胜利者就要停止攻击由观众决定败者该死不该死。倘若失败者格斗时英勇凶猛,那么观众里面一些头面人物会扬起白手帕,表示可饶他一命;但如果失败者表现不佳,观众席上权贵便将拇指朝下一指,失败者就难免一死了。

    有些格斗士进场格斗很多次,仍能得以生还。这些人中也有寥寥数位竟因此深受大众欢迎,从而可望终有一日得到赦免,不必再涉足竞技场而成为自由人。奇怪的是,有些罗马人自愿去当格斗士,到训练中心过几年好比奴隶的生活,也不怕登场格斗,随时拿性命一搏。冒险家,愤世嫉俗的人,甚至少数贵族对参加竞技场格斗趋之若鹜。有一个时期还出现女格斗士,但从公元200年起,妇女格斗的表演就禁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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