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从亡隋的经验教训和夺取政权、重建社会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实践中认识到了人才的重要。他指出:“人君必须有忠良辅弼,才能身安国宁”,进而又强调说:“致安之本惟在得人,行仁义、任贤良则理;行暴乱、任小人则败”。国家的兴衰治乱,全在用人,衰乱由于不肖,兴治因为忠贤。任忠贤则国泰民安,君王也毋庸劳神费力;用不肖则国势危殆,百姓遭殃,人君便会遭受侮辱乃至身亡。要使天下太平、国祚长久,就必须施行德义,任贤使能。而任贤使能的又一个原因在于唐太宗认识到人君不能尽知天下事。唐太宗对太子少师萧?说:“朕年轻时喜爱弓箭,得到十几把好弓,自以为好到不能再好了。近日拿这些弓给做弓的工匠看,他说:‘都不是好材料。’朕问他什么原因,他说:‘做弓的木心不直,纹路就都是斜的,弓虽然很有劲,但射出去的箭路不直。’朕才醒悟到过去对弓的好坏的识别能力不高。朕用弓箭平定天下,对弓箭的认识仍然不能完全,何况天下的事情,能够都知道吗?”于是太宗命令在京城任职的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轮流在中书省住宿,并且多次召见他们,询问民间疾苦和政务得失。
唐太宗李世民从对弓的认识,觉悟出自己的才智、能力是有限的,要治理好国家必须依靠人才。人才是治国之宝,人才可以帮助自己,人才可以为自己分忧,还可以弥补自己才智的不足。看来“致安之本,惟在得人”是不以管理者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即使管理者有心包揽权力,不信任部下,不授权给部下,事事自己决定,但是限于管理者的精力、才智和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二)君臣一体,坦诚相待
唐太宗一次与房玄龄和萧?一起讨论君臣关系,提及隋文帝时,太宗认为:文帝是一个勤政的皇帝,但事无巨细,喜欢自作聪明,对臣下疑心重重。又因篡取天下于孤儿寡母之手,恐惧群臣内怀不服,更加不信任大臣,事事自己决断,臣下即使认为决断的事情不妥,也不敢公然直言。这样日积月累,弊端丛生,积重难返,国家的前途就危险了。大宗最后总结说,人君治理国家的能力是有限的,每天决断十件事,有五件不妥,时日久了,错误就会越来越多。这样治国哪能比得上充分信任臣下,广任贤良,虚静无为,有功即赏,有罪则罚更有效呢?
君臣本该一体,如果经常对大臣不放心,不信任,那要大臣何用?太宗不光是这样说,确实也是这样做的。虽然他也有玄武门之变,一直被人私下议论为不孝,但是太宗从没有像隋文帝那样,担心大臣不忠。太宗对参与玄武门之变的大臣,都予以重用,并且思贤若渴、广纳贤良,这说明太宗的心胸是宽阔的,自信心也是很强的。大凡事无巨细,对下属不能充分信任、充分授权的管理者,不是心胸狭窄就是缺乏自信心。
(三)思贤若渴,用人如器,层层放权
太宗让封德彝推荐有德才的人,过了很久,他也没有推荐一个人。太宗责问他,他回答说:“我不是不尽心,而是现在没有出色的人才。”太宗说:“君子用人好比使用器物,各取他的长处。古代能使国家达到太平盛世的人,难道是从别的世代借用人才吗?你应该忧虑自己不能识别人才,怎么可以诬蔑同时代的人呢!”封德彝惭愧地退了下来。
太宗为进一步理顺行政,贯彻君臣一体、充分授权的治国理念,不光自己这样做,也要求宰相等大臣举荐贤良,对下级放权,从琐碎事务中超脱出来,从容思考国家大政。太宗的这一做法,对我们今天也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我们不难发现这样一些现象:部长插手司长、处长、甚至科长的事务;一些企业,董事长不像董事长,总裁不像总裁,层层越级指挥,出了事情就互相推诿。这些问题造成的危害又不像腐败那样明显,而实际上对国家、对企业造成的负作用不见得比腐败问题小,况且很多腐败现象就是由这种不正常的管理造成的。
(四)守成用人以德识为本,宁缺勿滥
人君在守成之际任用的贤良与创业时期是有很大区别的。贞观二年,唐太宗问黄门侍郎王□说:“近代君臣治理国家,大多比不上古代,为什么?”王□回答说;“古代帝王治理国家,都崇尚无为而治,想百姓之所想。近代帝王只是损害百姓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任用的大臣,又不是通晓经学的人。汉朝的宰相,没有不精通一门经学的人,朝廷如遇到有疑问的事,都是引用经学来解决。因此人们都懂得礼仪道德,国家太平兴旺。近代重武轻文,再加上单纯依靠法律,儒家尊崇的行为准则受到损害,敦厚朴实的社会风气就大遭破坏了。”太宗非常赞同他的说法。从那以后,不断地提拔重用那些学问好、懂得政务的官员。
同年,唐太宗对宰相房玄龄等说:“致治之本,在于审量人才而授予官职;务必要精简官员。所以《书经》说:‘任官惟贤才。’又说:‘官不必备,惟其人。’编制名额不必凑数,宁缺毋滥,只要人选得当,虽少犹足;人选不当,虽多无益。”房玄龄等遵奉圣旨,编定文武官员总额只有六百四十员。
这里实际上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在改革创业阶段要重用有能力的人,守成阶段要重用德才兼备的人;二要精简机构,宁缺勿滥。这与我们党在延安时提出的“精兵简政”的行政、军政方针大致是相同的。
(五)用人的弊政信其所轻,疑其所重
魏征曾上奏唐太宗道:“目前在用人问题上存在弊端。委任大臣以重任,责成小臣以小事,乃是治国的常道。如今委任职务则重大臣而轻小臣,至于有事,则信小臣而疑大臣。这不是所轻视的反而信任他,所重视的反而对他怀疑,怎能求得至治。小臣不可委以大事,大臣不可责以小罪。任以大官而责求他细小的过失,就容易造成刀笔之吏舞文弄法,曲成其罪。被枉屈的人想陈诉明白,人君则以为他内心不服;想不申诉,则以为他真的犯罪。进退两难,无法自己来表明,于是只好苟且免祸。大臣苟免则谲诈萌生,谲诈萌生则矫伪成俗。”
他还批评皇帝在用人上的弊端。每次选拔及推荐官员,大臣都有所顾忌,想推荐又不敢推荐,不推荐又说不尽力。如果推荐得人,又嫌疑他们有故旧之情;推荐不得人,即使他们关系疏远,又有何用?对待大臣不以诚信,又怎样可以责其忠恕呢?臣下虽然或许有过失,君主也有责任呀!上不信于下,则必定以为下无可信之臣了;如果没有可信的臣下,则主上也有可疑呀!上下相疑,怎么能至治呢?一介庸夫亦有以身相许之交,何况君臣契合、如同鱼水。若君为尧舜,臣为稷契,岂有因小事小利而改变心志的!如果有,那么虽然是臣下立忠未明,但也是由于主上不信任,而待之过薄所造成的吧!这岂是“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之道?
魏征是个直臣,开诚布公地批评用人上的弊政,最终还是强调君臣一体,互相信任,不能被小人的谗言所左右。
功劳者可酬庸,不宜任要职
贞观十一年,御史刘洎即上疏批评尚书省,尤其要求精选左、右两丞和左、右两司郎中。他说:贞观初年,当时并没有人任尚书令和左右仆射,那时尚书省的事务繁杂,比现在多出一倍。而左丞戴胄、右丞魏征,都是通晓官吏事务的人,他们本性公平正直,一遇到应该弹劾或荐举的事,没有什么需要回避。加上陛下又施以恩宠慈爱,自然待人接物严肃公正,百官也就毫不懈怠,这就是因为用人得当。但近来朝纲不振,都是因为功臣国戚在位,他们的人品并不能胜任其职,还以功劳势力互相倾轧。凡是在职的官员,都未遵循公道。有的即使想奋发有为,也惧怕诽谤。所以郎中办事的权力实际被剥夺,遇事只有请示汇报。尚书也迟疑不决,不能果断处置。有的时候害怕奏闻圣上,就故意拖延;有的案子虽然已经理清,却仍继续盘问下属。发文出去没有时间限制,文来晚了也不责备;公文一经出手,就要超过一年才能办好。有时为了迎合上意,就不顾实情;有时为了避嫌而压抑了正理。主管拘捕的部门只要案件成立就算完事,不去追究其中的是与非;尚书只要会谄谀逢迎就算奉公守法,不去研究处理是非恰当。他们互相姑息包庇,只求掩盖过失。况且选拔贤人,授官给有能力的人,没有才干是不能任用的。代天理事的重要职务,怎能随意授予呢?至于皇室至亲和开国功臣,只应给他们礼遇和秩禄的优待。有的年事已高,有的长期患病,神志不清,既然不能对社会做点有益的事,就应当退下来去过安闲舒适的晚年。长久地挡住贤人的进身之路,是很不应该的。想要纠正这些弊病,就应精心选拔四个主要官员。左右丞、左右司郎中这些重要职务如果都能得到适当人选,那么朝纲自然重振,也必定能纠正奔走钻营、争名夺利的风气。
刘洎的批评建议是非常有道理的。对功臣国戚只能给予政治上的礼遇、经济上的优待,不宜任要职。否则妨碍贤路,败坏风气,误国误民。
重内轻外,地方官人选轻率
贞观十一年,侍御史马周上疏批评重视中央官而轻视地方官的制度,他说:“治天下以用人为本,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只有用得好刺史和县令才成。县令人数众多,不可能全是贤能之士,但是,如果每州都能求得良刺史,则可合境清平。若天下所有刺史都能称职称意,则陛下可以垂拱而治,百姓可无忧无虑。自古地方长官都要选用有才能有品德的人担任,想拜将相也必先任用为地方官,以试验他们临民之才。所以朝廷必不可独重内臣(中央官),而压低刺史和县令,使得地方官人选轻率。如今本朝用人任官唯重内轻外,刺史治理一州,竟然多用武人,或者是将京官不称职的加以外放。在边远地方,任用官吏更是轻率,所以百姓不能安定。”
太宗览疏后,一再称善,告诉侍臣说:“朕当自选刺史,县令则宜命令五品以上京官各举一人。”
马周的批评切中时弊,太宗也马上采取了相应措施,说要亲自选拔刺史,县令则由五品以上京官推举。这一措施是否有效呢?事实上其效果甚微。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皇帝态度虽然认真,但亲选刺史是否就一定贤良?而京官推荐又怎能保证县官的称职?事实上,官吏的贤良与否只有被管辖的百姓能体会到,而百姓之心、百姓的意见谁又能知道呢?百姓在评价为他直接服务的父母官又有多少分量呢?又有多大的参与权呢?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症结所在,古今通宜。
(六)用人须慎重
唐太宗一次和魏征谈话时说:“古人说王者必须为官择人,而且不可以随便仓促即加以任用。朕如今行一事则为天下所观,出一言则为天下所听,用得正人好人,则天下都会激励;误用恶人坏人,则天下都会竞进。赏励有据,那些无功的人自然就会引退;惩罚得当,则为恶者自然就会戒惧。所以,朕知道不可轻行赏罚,用人则更须慎重选拔。”
魏征说:“知人之事,自古为难,所以有考绩制度来审察善恶。”并进而提出“才行兼备论”的观念:“如今要求人,必须先审察查访其人的行为,若知其善然后才用他。假设这人才干不济,但品行不是大恶,那么也不会造成大害;假如误用了恶人,他又是强干之徒,为害就大了。只是乱世仅讲求才干而不顾其品行,如今太平之时,则必须才行兼备,才可任用。”
过了几年,太宗和侍臣又讨论到知人之难,希望建立自我推荐的制度。他说:“朕闻太平之后,必有大乱;大乱之后,必有太平。大乱之后即是太平之运,只有用得贤才始能安天下。公等既然不知贤才,朕也不可能识遍所有的人,如此日复一日,绝不可能得到人才。如今朕想令人自我推荐,公等对此有何意见?”
魏征反对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知人既以为难,则自知其实也不容易。而且,愚暗的人大都矜能伐善,这样做恐怕会助长浇竞之风,不可允许他们自行推荐。”
既然不能建立自我推荐的制度,则知拔人才只好依靠在朝的宰相大臣。当然,太宗认为他们都是贤才,所以才依靠贤才来知拔贤才。
用人需慎重是千真万确的,但自荐也未必像魏征所说的不能采纳。人有自知之明难,但是人要知人也是不容易的。自荐制度在春秋战国时代颇为流行,像毛遂自荐的故事就一直传为佳话。自荐也是一种发现人才的方法,适当的采用也未尝不可,但关键是要重视考核人才。唐朝后来的执政者武则天就以用人过滥,但重视考核而著称。因此自荐制度不应被废弃。
(七)用人之总方针与辨识六正六邪
人君的要务在于区别君子小人和奸人。秤杆一提,物体的轻重可以称出来;绳墨一拉,物体的曲直就显示出来;规矩一比方圆也就清楚了。但是知人、识人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重要的是铨叙考核,严于管理。唐太宗对臣僚是信任而不是放任,是“不疑”而不是不管。他的“信任”和“不疑”建立在对官吏考核和管理基础上,并通过表彰君子之臣,严惩小人之臣,不断去恶扬善。赏不遗漏疏远,罚不偏袒亲贵;以公平为规矩,以仁义为准绳。循名责实,从而邪正莫隐,善恶自分。通过表彰、严惩,留下君子之臣,斥退小人之臣,最终形成德才兼备的人才群体。
贞观十四年,特进魏征呈上一疏,给太宗介绍西汉刘向六正六邪的选才法。西汉的刘向将为人臣的处世之道分为“六正”和“六邪”。据此魏征认为按照“六正”的标准去做人,就会流芳百世;如果犯了“六邪”,就会遗臭万年。何谓六正呢?其一为“圣臣”:事情的端倪尚未萌生,形迹尚未出现,就能清楚地看到存亡之机和得失之要,从而防患于未然,使人主安然无恙,常处于安稳、祥和之境地。这样的人就是“圣臣”。其二为“良臣”:能够虚心尽意、经常给人主出好主意,勉励上级遵行礼义,献之良策,顺成其美政、匡正其错误。这样的人就是“良臣”。其三为“忠臣”:早起晚睡、兢兢业业,能不断地向人主推荐贤才,以历史上英明君主的事迹激励人主,对其有帮助,能够使国家安全、社会稳定、民众幸福。这样的人就是“忠臣”。其四为“智臣”:能够明察秋毫、预测成败,及早地加以预防或补救,堵塞漏洞,杜绝祸害的根源,化险为夷,使人主最终也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这样的人就是“智臣”。其五为“贞臣”:能够奉公守法,为官办公,不受贿赂,对官禄和赏赐推辞不受,仪表整洁,生活俭朴,不铺张浪费。这样的人就是“贞臣”。其六为“直臣”:在国家动荡,人主昏乱的时候,从不阿谀奉承,敢于犯颜直谏,历数人主的过失,不怕被砍头,为了国泰民安,而无所畏惧。这样的人就是“直臣。”
何谓六邪呢?其一为“具臣”:贪图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不务公事,与世浮沉,庸庸碌碌,左观右望,得过且过。这样的人就是“具臣”。这种人或许有很多“优点”,如不贪污、不受贿、没有脾气,甚至连错误也不会犯。他们白拿薪金傣禄而不去脚踏实地地办事,不办事当然不会犯错误,但这种人会将国家民族的大好前程耽搁掉。其二为“谀臣”:凡是人主说的话,都一律说好;凡是上级所喜好的,就挖空心思地搜寻。以此投其所好,取悦人主,引导人主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这样的人就是“谀臣”。其三为“奸臣”:外貌乖巧、巧言悦色却嫉贤害能。凡是他举荐的人,只说他的优点,而不谈他的缺点;凡是他排挤的人,只讲他的坏处而不谈他的好处,以使人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这样的人就是“奸臣”。其四为“谗臣”:其智谋足以文过饰非,其巧辩足以行其谬说,离间人主的骨肉之亲,造成上下之间的混乱。这样的人就是“谗臣”。其五为“贼臣”:要为自己圆谎,怎么都能够找到理由。这种人说来还是比较聪明,能为自己左遮右拦,只可惜没有用于正道。专权擅变,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结营私党,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挟天子以令诸侯,并以此抬高自己的地位。这样的人就是“贼臣”。其六为“亡臣”:用奸邪之言,谗陷人主,陷人主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结纳朋党,闭塞君听,使人们不分是非对错,使人主的恶名流播四方。这样的人就是“亡臣”。
贤臣处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故上安下治,生则见乐,死则见思。有这些标准以作为衡量人臣,则人臣的情伪知之不难了;用人之后又设礼以待之,执法以防之,为善则赏,为恶则罚,谁敢不奋发尽力呢?
国家想进用忠良而抑退不肖已经十多年了。但是只听到这些言论而没有看到行动。言行不一致,则会导致是非混乱,好坏相互攻击,赏罚失当。如此想要邪正分明,能做到吗?若赏罚公平,循名责实,则邪正不能隐瞒,善恶自然分明。然后取长补短,便可不言而化。如果喜欢一个人而不知他的短处,憎恨一个人而忘了他的长处,徇私情以亲近邪佞,背公道而疏远忠良,这样的话,即使日夜不懈怠、劳神苦思,也不可能使国家大治。
表疏奏上,为太宗所纳。
以上内容基本概括了《贞观政要》的人才思想,我们从中可以看到些什么呢?大凡要成就一番事业,必须依靠一个人才群体。但要形成一个人才群体是非常难的,尤其是识人最难,如怎样区别君子、小人和正人、奸人等等。不过只要循名责实,不断地对君子之臣进行表彰、奖赏、亲近,对小人之臣进行严罚、峻惩、疏远,久而久之,贤臣、直臣、良臣、智臣、贞臣、忠臣就会不断地涌现出来,并围绕在左右;具臣、谀臣、奸臣、谗臣、贼臣、亡国之臣就会越来越少。只要以此为用人的总纲领,就不怕形成不了一个人才群体。当然,人才群体的形成、保持、扩充还需要领导者永远保持虚怀若谷,坦诚相待,礼贤下士的胸襟和作风。吸引人才、识别人才固然很重要,但最终是任人,也就是充分信任、充分授权部属,并在此基础上养成一种层层信任部属的风气,使每一个人的才智得到充分地发挥。在用人过程中还要避免求全责备,因为水至清无鱼。另外,还要从根本上解决用人道路上的障碍,如有功之臣和亲朋好友。对企业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论功行赏,分配股权。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