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怀来到郑晓秋家,见郑中夏正躺在床上,哭哭啼啼地喊着头晕、心里难受,郑晓春站在床边束手束脚不知怎么做,郝全兰皱着眉头,两手交叉站在床边看着郑中夏,一向能讲会道的,在这个时候一点主意也没有。
郑中怀摸摸郑中夏的额头和胸部,让郑晓春和郑晓秋备好凉水、毛巾和冷开盐水,上下前后擦了几遍后把湿毛巾放在他额头上,郑中夏又喝了冷开盐水感觉好多了。郝全兰紧锁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郑晓春见父亲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滔滔不绝讲起了事情经过。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晓春啦,你刚才驮着你爸干什么?郑中夏怎么啦?”等听完话,好一会儿才见到人,只见她弯腰驼背,花白的头发窝了个鬏,小脚但借助拐杖仍能行走,这位就是后庄的常李氏,已过花甲之年了,人称常奶奶,虽然走路不方便,但说话声音很大,眼睛转来转去的还算好使。她老伴去世早,只有常艳红一个女儿,因为她经常说一些迷信,女婿姜树才看不过,不愿意接她一起住,所以一个人在郑塘过日子,小叔子常卫佳与她为邻,平常也有个照应。
郝全兰见常奶奶已站到家门口,端凳子让座。常奶奶拄着拐杖挪着脚进门坐了下来,见床上躺的人就是郑中夏,苍白色脸上满脸疑问:“我吃午饭时看见好像是郑中夏被人驮着,估计肯定是晓春驮的,吃过饭就来看看,郑中夏哪儿不舒服?”
“中暑了,头晕,心里难受。”郝全兰解释。
常奶奶两眼眯起来望着郝全兰说:“要是中暑,找一些薄荷在身上擦擦就会好的;也可能不是中暑,而是鬼魂附身,在阴间没钱用了,要你们买一些鬼票子烧给他。”常奶奶觉得自己生活几十年,听了不少,看了不少,还是懂不少的。
“刚才请他叔来用冷水擦过身子,郑中夏觉得好多了。”郝全兰连忙解释,听说有鬼魂附身有点不悦,把话题岔开,“常奶奶,常月红现在怎么样了?”
“我昨天在她的床头用五分钱硬币朝镜面上撩,嘴里说死人的名字,说到哪个名字时五分硬币要是站在镜面上,就这个鬼附身的,是我家那个死鬼老头子,在阴间没钱用了,我让常卫佳买点鬼票子烧了,月红也就不哭了,自己能下床吃饭了。”常奶奶炫耀自己的本事。
“噢,是这样。哎,常奶奶,你那天晚上让大伙儿朝屋顶上泼水干吗?”郝全兰又问。
“化灾的,你看,家家都没有事吧。”常奶奶颤巍巍的嘴唇抖动着说,见郑中怀站在这儿,总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他,女婿姜树才给他工作弄丢了,腐化鸡蛋郑中怀家人又没出事,就主动搭讪说:“郑老师,听说你家晓金前两天带个漂亮媳妇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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