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门医圣-第十七章 火车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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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韩冬坐在徐徐行驶的绿皮火车里,望着窗外闪烁而过的沿路风景,双眼怔怔出神,脑海中还在一遍遍回想着和颜芳相拥在一个房间里的阵阵温存,久久不能罢休。

    “咣嗤咣嗤……”火车独有的跨轨声音有节奏地不断响着,车厢里隔三差五坐着几个人,有的在带着耳机听音乐,有的在打游戏,有人在看电视,或者有人直接横躺下呼呼大睡。

    韩冬百无聊赖地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心里开始想象首都的繁华模样。

    说起来,韩冬虽然游历过大半个中国,可是首都还是一次都没去过。这一次师父让韩冬去首都,是去给一个叫陈叶叶的姑娘治病,这让韩冬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病,居然让师父都没法立马医治好,还要等多年以后再去医治。

    正在出神中,身后有人突然叫了一声,然后车厢里的人们开始嚷嚷了起来。

    韩冬站起身来,看向身后,发现一个工人模样的中年男人躺在座椅上全身抽搐,周围的人纷纷按住工人乱抓的双手,不断喊着工人的名字。

    “谁是医生,有谁是医生,快来给看看这个人啊。”有人在车厢里大声喊。

    韩冬走了过去,说道:“我是医生,让我来看看。”

    众人一听医生来了,纷纷转头看向韩冬,又一看韩冬这年纪,都想着这恐怕还是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吧……不过好歹肯定会点医术,于是纷纷给韩冬让开路。

    韩冬走到工人旁边,对按着工人的众人说道:“你们把他双脚也放到椅子上,把身体摆平。”

    众人依言行动。

    随后,韩冬一把给工人把脉,一边观察工人的面色,却见工人嘴里还噎着一堆干粮类的食物,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两条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看上去异常痛苦。

    韩冬诊清脉况,双手捏住工人的脸颊,两根大拇指顶住下巴,一扭,一推,就将工人嘴里的食物全都退了出来。然后,韩冬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抽出三根比较细的,分别插入工人的脖子周围。

    做完这些,工人抽搐的动作有所减缓,面色也不像刚才那样痛苦了。

    众人见了这幅模样,顿时放下心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通过人们的谈话,韩冬大概了解到,这个工人是独自一人,刚才正在吃干粮的,也许是吃得有些急了,突然被呛了一口,然后就双眼翻白,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了解了病人的发病原因,韩冬便心中有底,用食指探一探工人的鼻息,然后从身上拿出一粒丸药,放入工人的嘴里。

    工人现在仍处于半昏迷状态,但还是有些意识地把药咽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嗝!”工人突然打了一个饱声,面色逐渐恢复过来,看着韩冬感激地说道:“小伙子,谢谢你啊,我刚才可真是……呃……”

    话说到一半,工人突然舌头一僵,然后就感觉喉咙间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抬起双手就疯了般抓扯脖子。

    “快按住他。”韩冬见到这幅情景,立马喝道。

    有眼疾手快的几个年轻人就赶紧把工人的双手掰住,按在了椅子上。

    韩冬再次按住工人的脉搏,仔细地诊断起来。

    这次,韩冬的面色逐渐沉重,逐一将插在工人胸前的三根银针收起,看着工人沉默良久。

    一边的乘客看韩冬这个样子,纷纷问询: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过来了么。”

    “对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吃点饭被噎住用得着这么难治么?”

    “小伙子,看他这样子怕不仅仅是被噎着了,实在不行赶紧叫医生吧。”

    “叫医生?咱们现在在火车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里叫医生。”

    韩冬终于诊完脉,立马拉开工人的嘴巴,对着窗外的光线看了看,站了起来,深深吸一口气,对众人说道:“这个人得了曲殃病,必须马上急救,你们谁身上带着卫生巾?”

    众人纷纷怀疑自己听错了:“是卫生纸吧?”

    “不,卫生纸不管用,得是卫生巾。”韩冬一口咬定卫生巾。

    一个女孩从包包里拿出三片卫生巾,递给韩冬:“我只有这么多了。”

    韩冬拿在手中,说道:“够了。你们把他翻一下身,让他趴在椅子上。”

    众人一边按着还在不断嘶吼乱抓的工人,一边把他身子翻过来,趴在长椅上,正好露出一颗脑袋。

    韩冬从针袋里抽出一根钢丝粗的银针,这根银针足足有大人手掌那么长,通身闪着银亮的冷光。

    “等等。”一个乘客眼看韩冬就要施针,突然说道:“小伙子,你别乱来啊,你要是搞出人命了,我们就都成了帮凶了。”

    韩冬一怔。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想到了什么,纷纷说道:“对啊,你还是别乱来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呃呃……”工人被人们按在椅子上竭力嘶吼着,表情痛不欲生,眼中尽是惊恐和迷茫,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死神夺去生命。

    韩冬面色平静,说道:“如果现在不救治,他活不过半个小时。”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半个小时,这时间有点短啊,这小伙子会不会是在危言耸听?

    这时,闻询赶来的列车长刚好听到韩冬的话,看看工人,再看看韩冬,直接问道:“小伙子,你在哪个医院上班?”

    韩冬说道:“我不在医院上班。”

    列车长又问:“你是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

    “我没有上过大学。”

    列车长顿时恼了:“没有上过大学?你就敢给病人急救?”

    “我的医术都是来自师门传承,在这之前,我已经为三千六百二十三个病人治好了病。”

    列车长怔住了,此刻有些笃信这年轻人就是个骗子,满嘴的慌话,绝对不能相信他。

    这时,一个乘客拿起手机说道:“我用手机接通了市医院的急救科,那边的医生要问情况,谁来回答?”

    说也奇怪,众人都在怀疑韩冬,但是此刻却都把目光投向韩冬。

    拿手机的乘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机按成免提,拿到韩冬面前。

    韩冬没有说话,接过手机,说道:“我是韩冬。”

    电话那边传来一位男性医生的声音:“韩先生,你好,请你详细描述一下病人现在的症状。”

    韩冬看着手中的银针,说道:“病人眼睛神光涣散,嘴唇发紫,喉间有黑色脓包,现在呼吸微弱,神识昏迷。初步判断为潜伏性曲殃急症。”

    “心率如何?”

    “脉搏缓慢滞涩,停三分,走八分。”

    “哦,原来韩先生也是一位医生,那依你看,该如何急救?”

    车厢里屏息静听的众人纷纷看向韩冬。

    “扎破脓包,释放脓液。”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火车上不具备这样的医疗条件……如果不能有效阻止流血,病人怕是会因流血过多而亡。”

    此时工人已经停止了挣扎,面部瘫痪,嘴角留着一滩口水,已经奄奄一息了。

    “病人此刻彻底失去行动,全身松软,已经到了急症后期。”

    “韩医生,现场情况我不十分清楚,但是根据我们刚才的通话了解,我建议现在立即对病人实施急救。”

    韩冬放下手机,看向列车长。

    列车长一咬牙,说道:“救吧,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不怕你出意外。”

    韩冬对几个扔在按着工人的年轻人说道:“一会儿我要给他扎破脓包,你们一定要死死按住,不能让他有一点移动。”

    “明白。”几个年轻人脸色既是紧张又是期待,想看看韩冬接下来将会怎么做。

    韩冬问人要来打火机,将手中的银针通体烧烤片刻,然后捏开工人的嘴巴,对准喉咙里面的那个黑色脓包,猛然一刺一抽,众人只看到韩冬的手臂闪了一下,那跟银针上便沾满了黑色的液体。

    “呜……”工人被刺了这一下,全身如遭电击,猛地一绷,差点将按着的几个小伙弹起来。好在工人就那么反应一下,就立马全身一软,又昏迷了过去。

    一阵恶臭味顿时传来,工人的嘴里不断流出黑色的脓液,流在地上一大滩。

    韩冬立马抽出一片卫生巾,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填入工人的嘴里,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卫生巾便被染成了一团黑棉。

    韩冬将被染黑的卫生巾掏出来,然后再送入一张。

    等第二张卫生巾被掏出来时,上面除了染满黑色的脓液,还夹杂着鲜红的血丝。

    韩冬问人要来一个钢尺子,用水杯捣成一个三角形铁烙,另一端用布条缠着握在手中,再用打火机将铁烙头烧得痛红,让人扳开工人的嘴巴,将铁烙头送入嘴里,随后先是传来一阵铁板烧肉的“嗤嗤”声,然后就是工人剧烈地挣扎和嘶吼。

    但是工人早已经被一众人死死按住,无论怎么挣扎,都实实在在忍受了一遍红铁烙肉的酷刑。

    韩冬将送入的铁烙一直停留了五秒多的时间,才抽了出来。工人的嘴里马上散发出一阵像是烧糊了臭肉的恶心气味。

    众人纷纷捂鼻后退。

    韩冬再拿出最后一张卫生巾,在上面撒上一层药粉,再填入工人的嘴里。

    做完这些,韩冬已经是额头见汗,对按着工人的那些年轻人说道:“放开吧,没事了。”

    众人也是纷纷喘了一口气,有回到座位的,也有继续留下来观看的。

    韩冬坐在工人的对面,再次诊脉,发现工人此刻的病势已经去了大半,脉搏微弱而又均匀地跳动着,这说明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待韩冬收好银针,抬头再看众人时,众人望向韩冬的目光已经由怀疑转向敬佩,列车长拍拍韩冬的肩膀,说道:“小伙子,真行啊,没想到一个山野医生也懂得这一套。怎么样,这个人现在没事了吧?”

    韩冬随口说道:“应该马上就能醒过来,他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挺过来就没事了。”

    广播里传来午餐开饭的消息,有些乘客便去餐车吃饭去了。到最后,车厢里只留下几个老人和乘务员。

    列车长也不敢离开,已经给最近的城市打了电话,等火车一到站,就会有医生上来接收病人。

    韩冬虽然帮助工人摆脱了危险,但还是坐在旁边,等工人醒过来,无聊中就和列车长闲谈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去吃饭的乘客已经有人回来,那工人还是死死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韩冬皱皱眉头,将工人嘴里的卫生巾逃出来,再次给工人诊脉。

    片刻之后,韩冬对列车长说道:“他自己恐怕是不好醒过来了,需要我们帮他一下。”

    列车长一听醒不来,顿时紧张了起来:“怎么帮?我们能做什么?”

    韩冬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车上有没有五六岁大的男童。”

    列车长疑惑道:“五六岁大的男童?干什么?”

    “你尽管找来吧,有用。”韩冬没有直接说干啥。

    列车长拿起身上的对讲机:“各车厢乘务员,各车厢乘务员,找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让他到11车厢来。”

    “收到。”

    随后,车厢广播里也传来寻找男童的声音,大约过了一分钟,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妈妈的陪同下来到11车厢。

    “过来过来。”列车长对男孩招招手,说道:“过这边来。”

    男孩妈妈问道:“你是列车长吗?叫我家洋洋什么事啊?”

    列车长向韩冬偏偏头,示意韩冬男还来了。

    韩冬叫过男孩,对男孩说道:“你想尿尿不?”

    男孩怯生生地说道:“不想。”

    男孩母亲莫名其妙地拉过男孩:“干什么啊。”

    韩冬指着工人对列车长说道:“把他身子翻过来,让他坐起身来。”

    列车长和一边的乘务员两个人合力把工人身子翻过来,然后又拉起来,这样,工人就正好像是坐在了椅子上。

    韩冬将工人的嘴撬开,然后对男孩说道:“来,过来,你站在这里。”

    男孩看看妈妈,见妈妈不吭声,然后跳上工人对面的椅子。

    韩冬对小男孩说道:“我们玩个游戏,你要是能尿到他嘴里,我就给你买一个可乐。”

    小男孩一听到买可乐,二话不说,掏出小鸡鸡,直直的就尿进了工人的嘴里。

    列车长在一边看着,有些愕然。

    男孩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此刻看着那个工人发呆。

    “唰唰唰。”小男孩尿完了,伸手问韩冬要可乐。

    韩冬掏出一张十块钱,说道:“你自己买去吧。”

    “噢耶,有可乐喝了妈妈……”小男孩拿着十块钱蹦跳着跑了。

    工人被童子尿灌了一通,终于缓缓抬起了眼皮,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列车长说道:“哎呀,你现在当然是在火车上了。”

    工人听了顿时眼眶湿了一圈:“我……我还以为我向阎王报道了呀……”

    列车长也是感叹着说道:“你刚才真是凶险,要不是这个小伙子出手救你,你恐怕是真见了阎王了。”

    韩冬笑了笑,说道:“伤者有求,医者必应,遇上刚才的情况,任何一个医生都会出手相救的。”

    工人万分感激又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是神情满满地看着韩冬,让韩冬一阵不好意思。

    韩冬连忙说道:“你刚刚死里逃生,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快喝点水,好好躺着。”

    工人依言喝了点水,砸吧砸吧舌头,躺下来嘀咕着:“今天的水怎么有一股怪味……”

    列车长和韩冬相视一眼,随后心照不宣地悄悄离开了。

    很快,列车开进一个站点,工人随后几乎是被列车长轰着下了火车,韩冬从窗边看到站台上早有医生在等候,一等工人下了车,就强行把他按在担架上,然后抬着一溜烟跑了。

    之后,韩冬在火车上乘客的一片讨论声中度过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此行的终点站——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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