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接下来重开弯弯粮铺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交给了现在暂且闲下来了的陆离处理的。萧新月回到她的小宅子,就钻回了被窝,管她睡不睡得着,先休息一下再说!
陆离恰好出去了一趟,没能迎她回来。崔命回来之后也出去了,宅子里只剩下刚从外头呆了一夜回来的主仆三个在休息,还有正准备做晚饭的檀儿。
以及喻琼天。
萧新月钻进被窝里待了一会儿,才想到喻琼天也应该在这,连忙又蹬上了鞋子去寻。喻琼天果然在屋子里,只是好像在忙着什么,萧新月敲了门他才回了一声“进。”
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好。萧新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上了门。毕竟檀儿也在,她得初步防范一下。
“琼天。”萧新月站在屏风前头问:“我可以进去吗?”
“没事。”喻琼天倒是先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手上海拿着一宗卷轴。
“这是什么?”萧新月好奇的问。
喻琼天手中的卷轴半摊开着,也没有避着萧新月,在她走过来时还将卷轴更打开了些,目光仍停在上面,带着几分凝重。
“是我的人新带来的资料。”
喻琼天这次来长洛也不是单枪匹马,是带了些手下的,几人不在宅子里住,另有安排,且分工十分细致,不愧为暗卫处少主带来的人手。
萧新月一听到“资料”,就知道他那边定是又查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否则喻琼天也不可能这么一副凝重的模样,于是问道:“是关于什么的资料?今天刚到的吗?”
“嗯。”喻琼天颔首,“大概只在你回来的半个时辰之前送到了我的手上,共是有三条重要的消息。”
三条?萧新月暗暗吃惊,还是三条重要的消息?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消息能一条一条露出来已是不易,结果一下子出了三条,只能说是哪里有了巨大的变动才会导致如此。而喻琼天并不轻松的神色也正是印证了这一点。萧新月心里头有些不踏实的问:“都是什么消息?”
“自然是关于你与萧国的。”喻琼天将卷轴落在了桌上,自己坐在了一个小凳子上。萧新月也赶紧坐到了旁边,探过头去看。
喻琼天指着第一条道:“这个于你而言未必是最重要的,但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条消息,如今是否确切属实并不能肯定,但消息不会空穴来风。”
萧新月点点头,扭着身子看着上面写的字,发现这字迹好像太过潦草了,她看得一知半解。
喻琼天则是直接为她解释起来:“一,萧国已将兵力集结在兰古轩与安天,情况尚不明确,明江已加强防守。”
“兰古轩?安天?”萧新月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来:“啊!明江!”
“嘘。”喻琼天提醒她小声。
萧新月缩缩脖子,立刻放低了声音,但还是感叹:“明江不就是喻伯伯和陆离的爹之前一直驻守着的地方吗?紧靠着萧国的!”
“对。”喻琼天道,“而兰古轩与安天,则是萧国的两座小城。城虽小,但萧国在边境的兵力一直不容小觑。安天城不仅西临明江,南面还临着津淮国的屏门城,轻易不会动作。所以一直以来,我们在明江的兵力对付的都是兰古轩这一座城。”
萧新月听得微微张着嘴,虽是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有限,但也听出了个大概:“那这次,那个安……天?”
“对,安天。”
“安天城也在集结兵力?是要打华辰还是那个金瓶……”
“津淮国,屏门城。”
“噢……”萧新月忽然想到自己好像说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但还是很快严肃了起来:“萧国是冲着谁来的?”
喻琼天道:“这件事情,至今无法肯定。但有一点就是,华辰的明江是一座大城,略荒凉,才有大批兵力安稳驻扎。这明江还北临萧国的墨宁城,虽然墨宁从未有过动作,但仍无法让人放松警惕。”
“还有就是,兰古轩这座城,是完全只挨着明江一个邻国之城的。下头有安天,上头有墨宁,若说兰古轩集结了兵力,那对抗的很可能就是华辰。所以,这是一条极为重要的消息。”
喻琼天解释的比较完善,萧新月也是听懂了的,不由得有些唏嘘:“萧国不会出尔反尔吧?”
“不清楚。”喻琼天道,“但萧国的皇室一向不屑欺骗,因为真的强势,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想打谁就打谁,从不需要玩计谋。”
喻琼天也是和她说话说的习惯了,知道她的脾性,不爱绕着弯子文绉绉的说些到后来她也听不明白的话。
萧新月听罢,总觉得有些头疼,好像哪里不对,她一时间又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那下一个呢?”干脆她就接着往下问了。
这种事情说着不好拖沓,喻琼天也配合的往下说去:“第二条,是宫中传来的消息,得来很是不易,切要保密。”
“好。”萧新月答应。
喻琼天看了看她,才道:“萧国皇室的其他公主,很可能也来了华辰。仍为不定数,但几率十之八九。”
“啊?”萧新月这次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吃了一惊:“来的是哪个?”
难道是当日在大婚之夜蹲窗口的黑衣女?
喻琼天摇头:“还没有完全清楚。但有两条迹象表明,那人很可能是萧雅意。也就是……你的三姐。”
“三姐?”萧新月眨了眨眼,“另一个不会武的那个?”
“对。”
萧新月双手交握着放在桌上掰了掰自己的指头,皱眉道:“为什么又来了一个?难道又要嫁人?这事若是宫里头传出来的,陛下该是知道了?”
“对,陛下知情。”喻琼天回答。
联想到上面那一条,关沧海应该也是清楚的。萧新月苦笑:“这下子陛下应该是被气了个够呛吧?怕是待我回去……又要针对我了。”
喻琼天听了,是有些心疼她的。然而她已经轮不到他来心疼,他便很知分寸的主动说了最后一条消息,暂时将上头的消息略了过去。
“最后一条,是为可以确定的消息。”
萧新月也认真对待起来这唯一一条准确率百分之百的:“你说。”
喻琼天:“被送来华辰的质子萧默,在萧国便身患重病。但如今查来,其实他是中了毒。”
“……”萧新月这次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就是呆呆的看着喻琼天。
喻琼天道:“质子起先是中了毒。然而毒已入体,久久不能根治,便又成了病。这毒很邪乎,听闻一直找不到根源,只要是在萧国,毒性便会缠绕在质子周身,使他时常发疯般的呓语,情况很不稳定。”
“这个……”萧新月低喃,“我们遇到过?”
喻琼天点头:“想来那一次在马车上,应该就是这个状况。听闻,是质子平日里发病不会定时,但只要受了伤,便极为容易发病。因此,之前他未能继承皇位。”
萧新月听罢,心里头有些沉重:“竟然是这样?”
她道是萧默这孩子看起来挺有个未来国君模样的,小孩子挺聪明,人家早有四岁八岁便为帝王的先例在前头,他都十三了暂且做几年听政的小国君也挺好吧?却没想到,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头!
暗卫处的人,都是有一身好本事,但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能探知到这些消息已经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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