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会放弃檀儿。”陆离认真道,“至于王妃,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只是,他不会再为檀儿以外的人动心了。
欢喜欲言又止,想要争取的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只能往回咽。王妃是好,檀儿姐也好。一个是陪着她多年的,一个是她要陪着多年的,她替她们俩操心,可自己到底也只是个丫鬟。
叹只叹,檀儿姐明明是要离开的,她还以为檀儿姐会与喻公子会发生些什么。可是王爷成亲当夜,檀儿姐又忽然说了留下。看到喻公子失望而归的样子,欢喜不明白。本该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两对儿,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过了一会儿,崔魂带着大夫过来了。大夫替萧新月号过脉,捋须道:“王妃还需多加调养,近日最好是不要操劳。夜里记得关好窗子,倒是没什么大事。”
“可是王妃的头还很烫啊!”欢喜忙道,“这样下去不会烧坏吧?”
大夫看了床上的人一会儿,摇了摇头:“王妃只要稍作休息,不要再着凉,会没事的。”
欢喜还是担心,但王爷都没问什么,她总不能再多嘴。不管是檀儿姐,还是王妃,都教导过她说话不仅要知道分寸,还要知道数量。多说多错。
大夫走时,陆离和崔魂也一起出去了。忍冬苑重新只留下主仆两个,比起以往那热闹的仆人居真是太冷清。欢喜坐在萧新月床前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总觉得越看,就越像极了一个她特别熟悉的人。
明明容貌上完全不同。可熟睡时的神态真的好相似呢。
也不知王爷何时能多关注王妃一些。
萧新月是被整齐的脚步声震醒的。
那踏踏的声音,迈得轻快,落得沉重,带着金属的撞击声,令她熟悉又怀念。
“哎呀,这些人懂不懂事啊,王妃的院子就在这呢,还要走的这么大声!”欢喜将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悄悄拿一只眼睛往外瞄。
萧新月从床上爬起来,身上又热又湿,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嗓子里也痒痒的,好像堵了一团毛球,咳也咳不出来。
欢喜听到咳嗽声,惊喜道:“呀,主子,您醒了!”而后飞快的关上窗户,跑到床边递水。
“啊……醒了。”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萧新月眨了眨干涩的眼,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沙哑的道,“和睡了一个轮回似的。”
“一个轮回?”见她这样子像是恢复了许多,欢喜终于放下心,咯咯地笑,“您啊,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起得倒是时候,刚好该用午膳了。奴婢这就去吩咐膳房给您做!”
“一天了?”萧新月愣了愣,感觉脑子里发空,除了昏沉就是轻微的疼,典型的睡久了。
她连忙扯了件外披把自己裹起来,“那我得赶紧下地走走,免得睡傻了!”
大夫说退了烧就没事了。欢喜见萧新月已经退烧,就没拦着,陀螺似的去忙着给她安排膳食和烧洗澡水。萧新月感动之余,又是油然自傲,欢喜这丫头的世界观真是太正了!
都是她教得好!嗯!
伸了伸有些酸软的胳膊和腿,萧新月见屋子里没人,又悄悄的做了一下劈叉和压腿,发现除了头晕时平行感略差,这身子都可以轻松任之。
可却没见到手上哪里有老茧啊……莫非原先她是个练舞的料?
也对,若是练武的,哪那么容易生重病。那估计除了天赋异禀,就是练舞有方了。
萧新月总算觉得安慰,感觉自己也不是彻底没救了。逃出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而后饿着肚子泡了个澡,又足足喝了三大碗菜粥,萧新月终于重生一样的打起了精神,换衣梳妆,裹好外披道:“闷了一天了,走我们出去王府转转!”
“主子,您不多休息休息?万一再吹风病倒了怎么办?”欢喜道。
萧新月:“没事儿,今儿没风,你家主子我也没那么娇气!”
“您怎么知道没风?”
“……”
萧新月拿眼角瞄了一眼窗,挺起胸脯一副“我是主子听我的”模样的出了门。
当惯了丫鬟,再当主子的感觉果然不一样。难怪总有那么多心机女想要往上爬。萧新月走了一路,就有一路的丫鬟给她行礼,其中不少都是她做檀儿时斜着眼瞧不起她,说她不要脸勾搭王爷的。
她真想好气又好笑的问一句,这下好了,如你们所言,我真的勾搭上王爷了?
可到底也就是想想罢了。萧新月出门,可不是为了仗着王妃的身份耀武扬威的。而是她想去见一个人。
今日那脚步声,是她在做梦时听到都会自然醒的,再熟悉不过。而那脚步声出现,他定然也会跟着来。
他是来送新一批的护卫的么?
想着他,萧新月就加快了步速。后面欢喜倒腾着小短腿跟着,更疑惑了。
王妃去哪里都要问路,可怎么这样清楚去校场的路?她明明只是说了个方向,王妃就迫不及待的冲着过去了。
可萧新月又怎么不会猜到她的心思?为了不浪费时间故意走对了大段的路,但就快到的时候,她却走岔了,而后顿住脚,疑惑的看方向,“这是哪?我走岔了”
欢喜见状才发现自己是想多了,忙凑上去道:“回主子的话,这再往前走,是老爷早年一个通房丫鬟的小偏院儿,后来那通房丫鬟死了,院子就荒废了。校场在那面呢!”说着指了个方向。
“噢。”萧新月点点头,被欢喜引着路走时还低语了一句,“我说这府里的老爷怎么只有一个夫人和一个姨娘呢,一点都不像这边的民风。”
在这边,有点权势的男人不娶三四个都是不给家里争光。
“听说老爷原本有一个正室夫人、两个侧室、一个姨娘和一个通房的。”欢喜道,“但是后来,除了夫人和后来嫁进来的莫姨娘,其余的都死了。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听说有一阵子还有外人传将军府风水不好呢。”
“将军府?”萧新月打算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歪果仁,对此一脸迷茫,“不是延王府吗?我记得对门的才是将军府。”
欢喜突然站住了脚。
“那是在我不到两岁,还未进王府时的事了。”
后面关于欢喜讲述的事情,其实萧新月都知道,因为这些都是那些年被邻里传烂了的八卦。堪称将军府过渡到延王府,陆家最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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