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有三十来几了,却还是保养的非常好,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面目温润如玉,只是那双眼睛带着的却是无尽的苍凉与老练。
墨倾礼淡淡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子,一身水绿长衫,五官精致非凡,如水的眸子里投射出不一样的光彩,如云的长发只用一根羊脂白玉簪子轻轻别起,虽是很恭敬的对着他行礼,可是神色间却是对他的诸多疑惑与打探,别有一番韵味。
“起来吧。”墨倾礼淡淡开口,不禁让花寒柔开始怀疑起来,声音怎么可以这么好听,本来以为墨倾沉和墨倾位就已经是极品了,没想到遇见一个应该是三十好几的半老王爷却更是逆天啊,这长的都让花寒柔有些自愧不如啊,正疑惑间墨倾礼已经再次开口:“坐吧。”
花寒柔看着他,虽有疑虑,却还是慢慢在他对面坐下。
立马开门见山道:“我找王爷是有一事,有人托我来见王爷。”
墨倾礼轻笑,不以为然,看起来更神采飞扬,绝对不像三十好几的人,倒是跟他的儿子有点像兄弟来着,道:“来找我的人都是有事求与我,不知道姑娘这事是打算怎么求?”
从守卫跟他通报外面有一女子想要见他时,他便烦心得很,直言道不见不见,可是守卫一脸为难的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墨倾礼神色凝重了好久,直直的站着,许久才叫守卫去把她带过来。
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人,不管是自身的气质相貌谈吐得体,还是手上拿着皇帝令牌,都显示出她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花寒柔笑笑,如水的眸子老向墨倾礼,眼中流转着流波:“有人托我把这东西一定要交于到王爷手上,王爷看过以后自然会明白了。”
说着把盒子拿出来递给墨倾礼,墨倾礼看到她的举动有些不解,但随即看到盒子是什么模样之后,脸色便突然变了,整个眼眸都深了,他接过盒子时脸色都变得惨然,许久才道:“不知这盒子里面是什么?”
看到墨倾礼的反应,花寒柔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也明白了很多事情,自然也明白眼前这个王爷突然这么失态的原因,不过却也没有多加解释,因为她知道,从她拿出这个盒子的那一刻起,墨倾礼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盒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这里面一定是个倾月与果郡王之间的定情信物有纪念意义之类的东西,想用这个来借机打动他,让他出手去帮墨倾沉,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墨倾礼的眼神却不是感怀与欣喜,反倒是带着几分愤怒,不错,是无比的愤怒,整个人都是一副抓狂的样子,让花寒柔有些不知所措,忙问道:“王爷应该是知道的,又何必需要我多说,我只是个送东西的罢了,又怎会明白那么多,看到这东西想必王爷心里也应该明白了,这送东西的人的意思王爷也该明白了。”
墨倾礼本就愤怒,这下听到她的这句话就更是怒气增生,连花寒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气时,盒子已经被他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花寒柔大惊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墨倾礼笑得惨淡而又绝望,似乎是多年来的期待与希望都在此时破灭的灰飞烟灭,不留一丝,墨倾礼笑道:“本来就是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自然不会紧抓着不放,你又何必拿这个来羞辱我,你果真是与从前一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从来就没有变过。”
花寒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只好尴尬的坐在一旁,神色间是关切的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墨倾礼没有回答她,反倒是又问了她一个问题:“是谁派你来的?”
想起临走前倾月跟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花寒柔片刻也不敢忘,早已烂熟于心,看着墨倾礼,缓缓的一字一句道:“那日杏花微雨,你曾许我一诺,如今,你可还记得?”
说完这句话,墨倾礼的眼神已经变得万分黯淡了,眼中笼罩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他失声道:“好,好,好……”
随即大笑起来,却有热泪从他眼中夺眶而出:“你怎的还是跟从前一样心狠,半分余地都不留,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这么些年了,不肯跟着我,还不许我记挂着你吗?倾月,我想这事,我或许做不到。”
花寒柔有些无措,便只听得墨倾礼对她说道:“你且回去吧,我自当知道怎么做,一百万大罗兵符改日必定亲手奉上,姑娘的意思我也已经明白了,慢走不送。”
如此突兀的下了逐客令,虽然是有些不合理,但是花寒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听到说一百万兵符将改日奉上,心中便也明白了全部。
为什么墨倾礼刚才看到这个盒子时会如此的大动干戈神色愤怒,原来这盒子并不是普通的盒子,也并不是他们所想的什么与倾月之间的定情信物,而是一个送别之物,意思便是从此要与他做个了断,今生今世欠他的她已经还不清了,只盼他看在最后一丝情面上,好好辅佐墨倾沉,助他成功坐稳这皇位……
原来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原来是对他道别,要与他一刀两断从此不复相见……
怪不得刚才墨倾礼会如此失控,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爱惨了倾月吧,每天看着她跟另一个男人举案齐眉朝夕相对,却还要控制着自己对她的爱意,愿意为了他去付出,只要看到她过的幸福他便也已经知足了。
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别人比不得的情感吧,尽管已经分开这么久,一个物件便已经让他明白了全部,不需要她多言,凡事尽在不言中。就算这个深爱了多年的女子现在把定情信物退还给他从此要与他一刀两断不复相见之时,他却还是能保持住自己,依然能够去为她完成最后的心愿,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哪怕这个人是她与别人生的孩子,是别人爱情的见证,他也无怨无悔,甘之如饴,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为珍贵的爱情吧……
花寒柔试问自己,如果有一天墨倾沉跟了别的女子举案齐眉恩爱无比,自己能否做的像他这般霍达,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吧,想想那个画面她就浑身不自在,花寒柔是个对感情尤其认真的人,眼睛里绝对容不下一颗沙子,若是真有那一刻,花寒柔一定会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今生今世再不与他相见。
墨倾礼似是才缓过来,对她说道:“姑娘可否为我再传一言给她?”
花寒柔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忍,却也知他的这个心愿是完成不了的,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他总该知道的。
花寒柔看着他轻轻道:“送东西给你的人此时怕是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是不知道的,你若是对她还有一丝期盼的话,就在这里等她吧,或许有一天,她会回来的呢。”
给了他一个盼头,也总比此时就摧毁走他所有希望的好,果然,墨倾礼苦笑着,点点头道:“我早该知道的……竟是已经离开了吗……也好……也好……回来,嗯,我会等她回来的。”
花寒柔看着他这个样子,转过身微微的一声叹息,究竟情爱是个什么东西,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叹的是他们谁也参不透道不明,那也便就这样罢了。
离开了果郡王府花寒柔已经是费了些许时间,她必须得在暗卫找到她之前先把事情全都办好。
思考了半响,才准备动身去前往烟雨阁——京都最大的青楼。
果然不愧为京都最大的青楼,一来到门口便是有许多女子已经站在门口穿着妩媚多姿,手中挥着香帕,眼眸中妩媚多情,风韵留存,直教那些男人看的是一个心神荡漾,连忙给了银子就搂着美人进去共度春宵云雨了。
楼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挤的水泄不通熙熙攘攘。
花寒柔有些犹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暗自想道:这个样子会不会被人以为是青楼里面的女子?正思索间,天色已经不早了,花寒柔却也顾不得其他,忙快步走了进去。
花寒柔一走进楼内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京都第一青楼,何为烟花之地中的之最,凡是能够来到这里消费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有权力有身份地位的人,平常的人更是连这里的门都进不去,只能苦苦地站在门口看着一个个姑娘对着挥袖弄帕暗自心神荡漾了。据说这烟雨楼的幕后主人其实是个极为有身份背景的官宦夫人,但却也不知怎的就建起了这烟雨楼,当了这烟雨楼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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