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想你们能好好相处。” 叶千雪脚下不停,直到走出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她才长长出了口气:“我们走吧。”
“能不能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站在BB床前,庞娟有些担心的望着一脸笑意冷冷的叶千雪,说不出的担忧。
“BB睡了。”答非所问的林燕雪又是微微笑笑:“我也累了,早点休息罢。”
“叶千雪,你想因为你一个人影响大家?”庞娟又叹了口气:“不管BB,寒少还是我,雪,你吓我们还少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有,寒他的爷爷要我离开他。” 叶千雪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睡得正香的BB:“他怕我伤害他,所以,娟,我想我是不是该真的离开?”
“所以呢?你就想一走了之了?婚也不结了?儿子也不要了,连我也不管了,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自私了——你这一下子会要了三个人的命。”庞娟的手抚上叶千雪的肩:“聪少和BB离不开你,你若离去,我要怎么办?所以,生死攸关都可以度过,该承受的也一样不少,为何还要折磨自己——你是爱他的不是?”
“可是庞娟,他爷爷怕我伤害他,我想那真相必定不堪,我无力面对,所以就想逃开。”叶千雪若有所思地望着儿子,
“我想你应该听听聪少怎么说,叶千雪,当初你不顾一切来海岛市找我,寒少随后而至,经过几个月的思量,你选择了相守。此后就是三个人的事,若你再有何决定,我希望你能心平气和地对他言明,而不是不负责任的离开,你这样终会毁了他的。”庞娟拍拍叶千雪的肩:“真正爱一个人,是相互扶持,共度难关,而不是一厢情愿的牺牲自己。千雪,不要一错再错……”
“我知道了。”叶千雪闷闷地应了一声:“我都听你的,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叶千雪说着,掩门而去。
卧室的灯亮着,夜清寒却不在,叶千雪用手抚过床单,忽然叹了口气,是不是,因果循环,不论她如何逃避,十年前的真相最终都会大白于天下。叶千雪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她怕会真正失去夜清寒,一转身就是永远。
“怎么了?是谁惹得我们的小妈咪又在叹气?” 夜清寒无声无息前来,揽住叶千雪的腰,心里是抑制不住的酸楚。刚才庞娟和叶千雪的话,他都听在耳里——真正爱一个人,是相互扶持,共度难关,而不是一厢情愿的牺牲自己。而他是否应该坦白所有?
“若我有天离开,你会怪我吗?”叶千雪闷闷不乐地说道,她真的怕未来真要离去,而夜清寒不能容忍。
“不会,”夜清寒柔声说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不过,我会活不下去。”
“你又威胁我?”叶千雪微微皱眉:“BB怎么办?你是不是一管他了?真要他寂寞如你我当初?”
“乖,不要拿这个来吓我好不好,我受不了。” 夜清寒只觉得茫然:“又或者说,我可以对你言明一切。”当年发生的一切,虽说身不由已,但伤害已然造成,所以若叶千雪真要追究,他也甘之如饴——这是他欠她的。
“少爷。”叶千雪刚要说话,丁的声音低低传来,她推了推夜清寒:“去吧。”
“乖,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夜清寒恋恋不舍地用力搂了一下叶千雪,这才出门而去。
“来,娟,你再看看这件。”叶千雪,将一长排的衣服指给庞娟看:“不要老是穿你那草绿两色了,多单调啊。”
“是的,庞小姐,您的皮肤这么好,黑色和红色都会很衬你。”中国来的林秀是这家Louis Vuitton的店员。一看到黑衣男子环侍,黑头发黄皮肤的叶千雪和庞娟,她就开心地迎了上去。
“好了,若你今天来给是为了这个,我想要让你失望了。”一把抢过叶千雪怀中的小舒逸,看也不看一眼琳琅满目的华丽衣饰,庞娟狠狠地瞪了叶千雪一眼:“你家寒少那么喜欢黑色,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两件黑色的衣服穿穿看?”
“若我买两件黑色的,你是不是听从我的安排?”叶千雪有些得逞地笑笑:“一言为定啊!”
“是啊,庞小姐,衣饰里黑与红是长久不衰的经典,您穿这两个色系,一定更显出众。”林秀也连忙上前对着庞娟说道。
“我卖身给你了?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庞娟却是丝毫不买账:“你爱穿什么是你的事,我亦同样,别拿你哄聪少的那一套来糊弄我——我百毒不侵。”
庞娟这边说着,抱着小舒逸向外走去:“我们走了,不理你的迷糊妈咪——他看你爹地不在,百无聊赖就来折腾我们,咱们不吃这一套。”
“不好意思。”叶千雪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衣服,追上了庞娟:“娟,这是巴黎哦,你那几件衣服穿来穿去,寒他老说我不帮你置衣服。”
“你什么时候对寒少的话言听计从了?”庞娟又是撇撇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还不是想早点把我嫁出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过一段时间慎少他会过来哦。”叶千雪一边逗着小舒逸,一边望着庞娟,神秘地说道:“你就不想打扮漂亮一点,让他给你个高分?”
数月前初见夜清慎,叶千雪就知道庞娟已然动心,然而他一直身在美国,先后回来也不过两三次,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于是有心牵线的叶千雪不止一次地对夜清寒进起——倘若她不得已离去,庞娟亦身有所托。
“还说,我不要做你的替身好不好?”一想到叶千雪逼自己穿白色的衣裙初见夜清慎他眼中的那抹惊讶,庞娟就心里不爽——她这么用心的要自己引他视线,而那人的眼中却只有叶千雪而已。
“嘿……哪里啊。”叶千雪做了个擦汗的动作:“优秀如庞娟,怕我做你的替身都不够格呢。”
这边说首,两人已走出门口,然而……
“少奶,这边请。”丁急步而来,引着叶千雪来到打开的车门前,对着她们躬身。
“丁,怎么了?”望着丁稍微凝重的神色,叶千雪稍微在些诧异,再往里一看:“慎少,你怎么回来了?”
“千雪,庞小姐,好久不见。”满眼血丝的夜清慎看到她们,却没有起身,只是侧过身子,请她们上车。望着她们坐稳,黑色的加长劳斯莱斯无声地滑了出去。
“慎少,你好,还是叫我庞娟吧。”无端地感到气氛有些压抑,庞娟抢先开口。
“也好,庞娟,我们半个钟后飞美国,你和千雪需要什么,我让人准备。” 夜清慎微微侧过身来,望的却是叶千雪。
“是……寒他……”叶千雪脸色煞白,其实在她看到夜清慎时就察觉到了,夜清寒离开她,已经半月有余,而且,早在前天的时候,夜清寒还打电话回来给叶千雪,然后,他最后说这个星期返回,谁知今天就看到疲惫不堪的夜清慎。再看看夜清慎的神色,叶千雪就知道,若非事出紧急,向来稳重的夜清慎,是绝对不会如此紧迫的。
“寒他受伤了,我想,若你在侧,情况会好一点。” 不敢去看叶千雪的眼睛,夜清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千雪,你是一位母亲,我相信你一定能帮助寒度过此关。”
“我知道。”叶千雪握紧了手心,恐惧如潮水水般袭来,瞬间湮灭了她的最后一丝冷静,她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上帝啊,请你,请你一定要帮我,不要再让我无能为力。
无数过往铺天盖地而来,那个丰神玉立的男子对着她笑意微微:“只要你想……。。。只要我做得到……我爱你……”
如果说,自欺欺人的叶千雪,曾一度将这句承诺当成戏言的话。那么,在看到他留给自己那个笔记本电脑之后;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她终于明白,这个男子给了自己什么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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