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的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低声解释道：“客人的电话，并没有来电显示，他还说，若要问起，就说是和叶经理昨晚在一起的人……”
这下，轮到叶千雪的脸色发白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会来这一招……
手心握紧再握紧，叶千雪轻轻地吁了口气。这才问肖玉：“和三哥说过了么？”
“还没呢……因为这个电话是您刚进门那会儿打的……”
“哦……”叶千雪蹙了蹙眉，她是在进门时看到肖玉在听电话，却不料是那个人的电话。
看来，那个人是不准备放过她了呀……
叶千雪一边思忖一边按响了三哥的电话：“三哥，你好我是叶千雪，V08房间订出去了……一位熟客……对，最低消费……您放心好了……”
叶千雪放下电话，这才转向肖玉：“肖玉，通知阿伟，就说V08房有人预订，请他做好餐前准备……”
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的叶千雪有条不紊地一一交待下去，再认真地询问了菜单情况，这才站起身来，问最后一个问题——
“肖玉，经理考核那里，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要知道，叶千雪将于下月离任，在最后的一个月，受三哥的委托，帮她物色下一任经理的人选。
本来，依三哥的意思，是想外聘的，可是叶千雪说服了她，并愿意在走之前，将她推荐的手手达到三哥想要的标准。
而她的推荐人，就是肖玉。
今年不过二十三岁的肖玉，是叶千雪的左右手。
她不但反应灵感，对突发事情的处理能力可，最重要的是，她很好学，可以说，在过去的一年里，是叶千雪看着上她一点一点地进步的……
“还行吧……”刚才不大方大度，一丝不苟的肖玉，一听到叶千雪的话，脸忽然红了，神色也有些扭捏。
她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自从知道叶千雪即将离开，她就觉得坚实的后盾被抽掉一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还行？”显然并非叶千雪满意的回答。她望着肖玉，想说什么，却最终住口。
她想了想再问：“V08房的客人有没有说几点钟到……”
“十二点……”这一次肖玉答得很快。这也是叶千雪满意她的地方。
在过去的一年里，整本订房簿，就好象她手心的脉络一般，问无不知，知无不答……
“那就好。”
叶千雪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高跟鞋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两个身着套装的女子一步一步地上楼。
不同于肖玉的局促和不安，叶千雪的脸上却是茫然却犀利的。
该来的，始终会来。
而她拭目以待，他想要的代价究竟是什么，只希望清算所有，不拖不欠。，下不为例。
肖玉快走两步，亦步亦趋地跟上。
叶千雪不喜欢拖泥带水。为了跟上她的步伐，她每每备足功课，打起十二分精神。
但她同样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逆流而上，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而另一条路就是如河底沉沙一般，从此默默无闻……
可是，若沉下去，她不甘心。
若逆流而上，她又会不会被迎面而来的洪流冲走，再也不能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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