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麻此时将手里的信放下,面色凝重,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安。
可是这又如何?他不能反抗,也不能逃避。身为元老院这最高领导机关的最高统领者,也是一条家族的族长,但凡是他发出的命令,从未有过改变的可能。除了执行,别无选择。
此时,原本一直保持安静的房门响起了叩门声,待他同意后,一个倩影面色忧愁的站立于门口处看着他。
她此时踌躇,看着他虽然点头示意他进来,她并不动身,而是略微犹豫后留下了几句话:“副舍长大人,你也收到了来自爷爷的召唤信,对么?”
拓麻被说中了心事,脸上的笑容不免有些僵住:“是,凌舞。”
他此时这才看到,凌舞手里已是不自觉攥的皱褶不堪的信纸,心里莫名的猛然一跳:“你难道也是么?”
她此时低着头,满脸皆是忧愁:“是的,我也收到了呢。”
”可是,我。。。。。。“
拓麻此时看着她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好看的双眉微动,很是不忍道:”凌舞,你这是怎么了么?”
”来,别继续站这里了,快进来吧。”
凌舞此时不语,只是依旧低着头,手里的信越发被攥的变形。随后才渐渐挪动身子。
”爷爷他总不会是真的要兑现那年的诺言吧?”
凌舞做到了拓麻对面,突然抬头,满脸已然恢复平静,虽然眼角残留的哀愁表示她刚刚强行按下她即将溢出的痛苦:“爷爷那天突然来到了夜间部,临走前突然单独将我叫过来,对我很是关心问候。”
“他第一个问我的,是和你相处的愉快么?“
“他还问我,对你感觉如何?我回答你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是照顾,我也一直都很感激你。”
然后呢。。。。。。拓麻此时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一个许久未被提起的往事,突然间冒出心头让他暗自震惊。
“爷爷说,我在帮你隐瞒一些事情,说你一直都在很用心照顾另一位女孩,他很不满意,希望我能对你有所帮助。”
“表哥,你说,爷爷会不会是,真的要兑现那件事了?”
凌舞此时纤细玉手不自觉的紧紧抓着裙摆,和拓麻一样均是精致好看的绿眸满是不安。
拓麻此时勉强撤出一丝微笑:”也许是凌舞你多虑了吧?“
”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爷爷身边没有别的人陪他,他虽然一直都在忙碌着,突然间觉得很是想念我们这些小孩子,突然间将我们召回去陪他几天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说着,他此时故作轻松的微微一笑:“再说了,我相信爷爷他虽然一直都很喜欢替他人安排事情,可是。。。。。。”
他此时突然用很是调皮的眼神紧紧的看着凌舞,只看的凌舞顿觉不自然:“可是什么?”
随后,她很是汗颜的看到拓麻居然用略微嫉妒的神色看她:“虽然我是爷爷的孙子,但是你从小也很得爷爷喜欢啊,不论是从哪方面都将你视如亲孙女看待。”
“他那么疼爱我们,如果我们不情愿做什么事情他或许也会因为心疼而不忍强迫我们的吧?”
见凌舞此时满脸的不自然,拓麻此时慢悠悠的道出了凌舞掩埋于内心的某个心事:“虽然我一直都假装没察觉,但是呢,凌舞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呢?”
原以为她会否认的,却没想,凌舞此时本就不自然的脸色更是变得惊慌,随后,她面色仿佛是经历了一番短暂的内心挣扎后变得极为宁静:“是。”
拓麻此时不禁笑了声,心里已是有了答案,却仍旧假装惊异追问:”是哪位绅士那么幸运,能让我们的安静柔雅的香雪兰仙子动了芳心呢?“
凌舞恢复平静,坦然承认:“他是。。。。。。”
她突然改变了注意,只是眼神略动抗议拓麻如此调侃她的心事:“副舍长大人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已经早就知道了,我又何必多说呢?”
拓麻此时一愣,然后看到了凌舞此时突然扭头,对着门口方向很是不自然道:“风纪委员,我看到你了哦。”
若沁此时这才笑嘻嘻的走过来:“啊哈,我只是路过,路过啊,刚好路过这里啊。。。。。。”
见俩人此时满脸写的不相信,她此时心虚,却又突然叉着腰板着脸瞪着他们:“怎么?怀疑我偷听么?”
拓麻此时被若沁这架势逗笑了:“哦?我们可没这么想哦。”
若沁呆住,然后意识到自己也被拓麻狡猾的摆了一道,便眯了下眼,和凌舞坐在一起。
仿佛还不满足,她此时突然伸手,笑嘻嘻的单手环着凌舞那纤细的蛮腰,不顾拓麻的惊愕,还有凌舞脸上飞快浮起的惊吓:“怎么一到最关键的时候,都停下不说了?恩?”
“到底是哪位臭小子那么幸运,怎么不借我一点让我也跟着沾沾桃花运泡个帅哥呢?”
“凌舞,你可以不告诉你表哥,那么,你偷偷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
若沁此时说着,还眨巴眼满脸的乞求,凌舞此时突然站起身飞快的跑至门口处:“你们聊,我突然有事要走了啊。”
“副舍长你快点,我在楼下等你哦。”
至于么?。。。。。。不愿意说就算了,哼!
拓麻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和凌舞一样一样的啊?
若沁此时疑惑的对着那拓麻已是惊呆了,却又依旧帅气的不行的俊脸仔细看去,直到拓麻反应过来,见对面若沁正毫无顾忌的对自己仔细打量,这才动了下身子干咳了下:“那个。。。。。。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呢?”
若沁此时这才收起了嬉笑,脸色凝重:“是。”
她此时仿佛顿觉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无比沉重压抑,索性只好强迫自己笑笑:“不过我很想不通,只不过就是老人家想念你们了想见见你们,你们至于。。。。。。”
“像是如临大敌的样子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拓麻此时眼眸中闪过一丝忧愁,随即平静:“凌舞她多想了,没事的,不过是要回去住几天而已。”
“这几天宿舍的事情,要劳烦你帮我忙了哦。”
若沁此时很是鄙视的哼了声:“你终于可以偷懒了,反正我算是看透了,我不在的时候,你累死累活,若是你不在,我累死累活。”
“不过这算什么?我们是好朋友,互相帮助对方是再应该不过的事情啦。”
拓麻此时见若沁恢复到平常嬉笑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到惬意:“恩,是啊。”
“若沁。”
他此时突然正色,看着她无比认真:“你就保持这样子,很好呢。”
若沁此时一愣,然后见拓麻脸色的微笑突然褪去:“今天我和凌舞就要回到爷爷那里了,那么,我们改天再聊?”
“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拓麻!”
不知为何,若沁心里突然感到无比酸涩,仿佛是本就容量狭隘的心房,被强行蛮横的灌了许多许多的浓醋,酸的自己计划要忍不住痛苦的喊叫,却又不能不忍着。任由那股痛苦的酸涩感不住的折磨自己脆弱的心。
因为,她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宣泄着莫名其妙的酸涩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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