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明报告文学论-流金的呵护;,驮在车轱辘上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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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听说过白方礼老人的事迹吗?1998年,在天津有一位蹬三轮车的老人已经八十五六岁了,他十几年来用自己蹬三轮车赚来的辛苦钱,资助了近200个大学生的学费与生活费,曾受到江泽民、李鹏、李瑞环等领导的赞誉和接见。听说这件事,我们除了强烈的震惊外,心里肯定不太容易接受这一事实。让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而且还是蹬三轮车的老人,用自己一脚一蹬踩出来的辛苦钱,去供那么多青春年少的大学生吃饭、穿衣和学习,实在太残酷了。

    可是,那一切都是真实的事,一个当代的武训,一个支援教育的老人,他托起的希望,是百万富翁捐献多少金钱也无法比拟的,他是用他的生命在奏着一曲心酸而又伟大的圣曲,是一个伟大而又平凡的用脚蹬出来的丰碑与凯歌。

    在物质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我们常能看到有的富豪挥金如土,有的腐败官员吃拿卡要,丧尽天良。然而你或许不能相信和明白这样一件事:一位山区女子和她已经死去的父亲二人,前赴后继20年,靠推小车养猪致富来济助一大群从不相识的贫困学生。令我感动的是,这对许多年间每次出手都是数万元的“济困父女”,自己家中却一贫如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不会相信这对经常出现在京城、省城的大会堂、电视里的慷慨资助者家中,不仅见不到半点儿“富裕”,就连基本的生活家什都难见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几间农舍,农舍里面方字形排着的3个立柜,主人说这还是曾祖父传的;一张方桌,两把老式椅子,其中一把还短了半条腿;唯一的奢侈品,是方桌上摆着的一台17英寸电视机,那是死去的父亲在他当七届全国人大代表时从省里得奖抱回来的。主人见我们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盯在那只老式立柜的铜锁上,便不好意思地掏出钥匙,当着众人面打开了——没有金银财宝,更没有绫罗绸缎,只有上下两层补丁摞补丁的旧衣破褥。

    毕腊英的父亲因为冤枉而坐牢,为了上访而喂猪赚钱,平冤后他第一批卖猪的钱捐给了村里没钱上学的娃。家里人埋怨他时,他说道:“忘了我是为什么坐监狱吃劳苦的?忘了我为啥上访10年才平冤的?不就是我、我们全家没有人识文认字嘛!一个家,不认字、不识文,全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一个国家,没有文化、没有科学,就是全国的人没有好日子过。我看到邻村的娃儿好不容易考了大学、考了重点高中,却因为没有钱而半途退学,可惜啊!我想我老农民一个能做啥呀?不能。可我能养猪,养好几栏猪崽,我就这点本事,我就这点能耐。那就用这点本事和能耐给那些能上大学、重点高中的好娃儿尽一份心、一份力,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你们说,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英儿,你说爸是老昏了还是老得有出息了?你说呀,爸要听你的话。”腊英称赞了她父亲的做法,就那样支持着她的父亲,自己也走了养猪支教的路。

    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天地。一个是海与河的天地,一个是山和丘的世界。在喧闹的大都市街头,当白方礼老人蹬着他的三轮车艰难地穿梭奔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小巷时,我们几乎谁也不会注意或听到一声是属于一位80多岁老人所辗出的那个车轱辘声。而在太行山脉的崎岖小道上,我们同样不会注意或听到一位普通农家女推着她的那辆两轮板车的轱辘声。他们平常得不能再平常,蹬三轮的老人,普通的在农村养猪的父女俩,他们是普通,也在做着看似平常的事,蹬三轮、养猪,可是他们却做着那些体面人都难以做到的事。某些有钱人一顿饭花几百甚至上千,一件衣服也成千上万,而舍不得捐献给那些生活在贫困中的大学生,豪华的住宅里是一颗冷漠的心,华丽的服装下裹着一个冰冷的灵魂。富者犹吝啬,贫者品更优。一个人是否乐于助人,不在于他是否富有,而在于他是否有一颗慷慨的心灵。富有者施舍是施舍,而贫穷者济助是一个伟大的壮举。鄙视那些没有灵魂的富有者吧,歌颂那些虽贫穷而灵魂高尚者吧!

    第十章,为了祖坟那棵“弯弯树”。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

    所有儿女都是父辈的希望所在。当人类进化至当下,这一“定律”仍颠扑不破。尤其是独生子女占绝对多数的中国城市居民中,父母为了能让子女上大学而不惜一切代价的现象,越显突出。在中国广大农村,大学则更是“跳出农门进龙门”的唯一也是最佳的道路。尤其随着高科技越来越强大的冲击,社会职业的知识化程度越来越高,“今天不上大学,明天就没有饭碗”的现实已经残酷地摆在我们的眼前。事实上,父母与家庭是每个大学生最坚固的脊梁与后盾。而那些经济条件本来就困难的贫困家庭的父母们,如书中的杨秀茹和陈秀凤,她们为了保证自己的子女能跃进“龙门”和完成学业所付出的代价,更令天公动颜、大地拂泪……

    记得父亲以前就经常告诉我们兄弟,只要你们努力,考上了大学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你们去。很多的父亲都是这样,为了孩子学习而劳苦奔波,他们在我们的心里凝聚了一座丰碑,这情感是那样深沉,让我们实在没有理由不为了他们而努力地学习,好好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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