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我不是大清正史-五分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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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处理的处理了,但事情不算完,辽东这个烂摊子总要有人去收拾。

    谁去?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当时大明各位大人们普遍的想法。

    既然自告奋勇的没有,那只好由万历皇上硬性指派了。

    但是有个问题。

    万历也不知道该派谁。

    没办法,还得开会研究。

    会议气氛很热烈,各位大臣争相发言。

    这位兄台说:“我看那谁谁可以,派他去!”

    那边站起一位:“你说谁?!他?他可以个屁啊!那就是个吃货,还没打仗估计就先尿啦!”

    后面的扒着脖子说道:“那老谁家的小谁不是挺能打吗?上回我见过他拿板砖拍人家!”

    前面的一起回头:“呸!”

    ……。

    万历觉得眼前一阵儿一阵儿的犯晕:我的个姥姥。这是开会研究事儿吗?这是让这帮人跑我这儿过嘴瘾来了!

    从上午八点开始讨论,弄到下午三四点还没弄出个结果。眼看要下班了,各位大人掏出手绢擦擦嘴,这就准备收工。

    万历实在受不了了。

    你们不是爱说吗?行,我先回去歇会儿,你们慢慢儿说,反正不给我个交代,谁也别走!

    皇上走了,各位老爷傻了。这连饭也没吃,连轴儿转谁受的了?

    万历还没走到后宫,太监追上来了:“皇上,有结果了!”

    万历差点气吐血,五分钟不到就能解决的事,你们他妈跟我耗一天?!

    第二天,大理寺丞兼河南道御史熊廷弼接到升官的人事命令,升熊廷弼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

    熊廷弼的家世我不详细介绍了,因为但凡牛人的家庭情况都差不多,什么家境贫寒啊,自幼苦读啊,一举中第啊,精忠报国啊……。

    老熊就是进士出身,也就是说他是个文官。但他这个文官和别人不太一样。

    首先,他能打。

    熊廷弼小时候就胆大,跟别人打架下手最黑的就是他,拎块板儿砖敢扫一条胡同,人送外号“熊霸王”,而且他还有绝活儿,两手都能射箭,据说射的还挺准,说射你左眼绝对不射你右眼,最多射到大腿上。

    其次,老熊脾气不好。

    我们一般人印象中的文官大多是文质彬彬,手里拿把纸扇,上面写四个大字“稀里糊涂”,或是画个美女,下面一行小字“苍井空敬赠”,甭管夏天冬天,扇子总得拿着,要的就是这个范儿。说起话来那更是慢条斯理,从来不生气骂人,都是背后下黑手。

    熊廷弼却不是这样,史书上说他是“性刚负气,好谩骂”,意思就是脾气大,两句话说的不好,就问候人家母亲。并且他不太懂人情事故,除了几个湖北老乡跟谁也不来往,哪个领导也不巴结,就这么有个性。

    这次被派到辽东估计就是拿个性挑战领导的结果。

    老熊自己其实到不是太在乎,不就是个辽东吗?又不是西伯利亚,我去!

    熊廷弼接了圣旨,马上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人还没出京,八百里加急战报到:铁岭丢了。

    通过赵本山赵大叔的介绍大家都知道铁岭是比较大的城市,但在当时来说铁岭只是个小小的卫城。

    小是很小,但很重要。

    铁岭一失,意味辽东北部完全落入努尔哈赤的手里,并且八旗铁骑可以直接进攻辽阳和沈阳两大明军据点。

    铁岭这么重要当然要有个重要的守将,他的名字叫李如桢。

    你没猜错,他是李成梁的另一个儿子。

    李成梁前面俩儿子大家都了解,李如松那不用说,自然是猛将一员。李如柏虽说打仗差点劲儿,但还是有勇气的,敢自己抹脖子的主儿,谁敢说没勇气?但李如桢先生和他们都不一样。

    首先官职不同,前面两位都是行伍出身,而李如桢是特务出身。明朝的特务机关最有名的除了东厂西厂,那就算锦衣卫了,小李就是锦衣卫指挥使。

    其次爱好不同,李如松爱好打仗,李如柏爱好女人,李如桢爱好玩儿。玩儿这个东西就没法具体说了,因为包括的项目太多,在家斗蛐蛐是玩儿,上山打老虎也是玩儿,李如桢是啥都玩儿,家里有钱有势不说,皇上还格外喜欢他。

    有一回,小李和几个哥们儿喝多了,半夜没事弄了几把火枪,放的乒乒乓乓,还觉得不过瘾,干脆抬了门大炮,在皇宫隔壁放炮玩。万历在宫里正睡的香,突然一声炮响,吓的当时从床上掉下来扒地上,还问手下太监:“这是啥动静?!外星人进攻地球儿啦?!”派人一查,把李如桢查出来了,醉酒闹事,惊动大内,这是大罪,换了别人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但小李同志写了份检讨,象征性的给了个处分,啥事没有。

    通过上面的介绍大家应该知道李如桢是个啥样的人了吧,简单点说俩字就能概括“纨绔”。

    但偏偏铁岭的守将就是他。

    别人守城不说亲自在城头上扛枪放哨吧,起码没事也要去转悠一下,露个面,表示和大家同甘共苦。李如桢到好,他压根就没去过铁岭城。他自己在沈阳弄了套豪宅,每天花天酒地,胡吃海塞,让手下官兵在铁岭为他卖命。

    铁岭有这样的守将,不丢都没天理。

    熊廷弼听到铁岭丢了的信儿就病了,把郎中请到家一问:“大人哪不舒服啊?”

    “牙疼,尿特黄。”

    “哦,内经有云:外者为阳,内者为阴。然则中为阴,其冲在下,名曰太阴,太阴根起于隐白,名曰阴中之阴。天覆地载,万物方生。未出地者,命曰阴处,名曰阴中之阴;则出地者,命曰阴中之阳。阳予之正,阴为之主。故生因春,长因夏,收因秋,藏因冬。夫常则天地四塞。阴阳之变,其在人者,亦数之可数。形为神之宅,神为形之首……。。。”

    老熊听的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我说先生,您简单点说,我到底是啥病,要是非典艾滋癌啥的,我好做个准备。”

    “哦,简单说,大人上火啦!”

    还好手下人拦的快啊,不然郎中能被熊廷弼咬死。

    熊廷弼是应该上火,辽东局势以接近崩溃的边缘,兵无斗志,将无良才,如何收拾?

    没法收拾也得收拾,老熊打个铺盖卷儿,带上方便面,矿泉水啥的,这就上路。

    饥餐渴饮,晓行夜宿,总算到了辽阳。谁知屁股还没坐热,京城又八百里加急到:皇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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