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歌讲稿-学习新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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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新民歌,首先要学习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的,我们现在是婴孩张口要母乳似的懂得要学习《讲话》了。从1942年到1958年,由《讲话》到新民歌的出世,时光是十六年,共产主义的花园给东风吹得盛开,出乎任何人的意外。我们还没有工农化的知识分子,思想没有得到很好的改造,但眼光应该是敏锐的,工农大众的创作,在几个月之内,无论数量,无论质量,呈千古未有之奇观,这难道不是摆事实、讲道理吗?这说明文化还家,无论在哪一个民族里,文学艺术事业本来是劳动人民创造的,所以现在中国的工农大众就开始创造共产主义的文学了。知识分子的作家站在这个无比丰富的花园的门口,只好自己感得一贫如洗!据说有这么一件事,有下放干部把《人民文学》二月号上的《农村四首》念给农民听,其中有一首叫“给一条河”,有这样几句:

    呵,我想抱起你,

    抱起你紧紧地亲你,

    因为我们寻求你、呼唤你,

    已有多少个世纪。

    农民听了不懂,有一个青年妇女听懂了,她的反应是:“臊死了!”这就叫知识分子的作家大大地反省,必得再打开毛主席的《讲话》来读:“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许多文艺工作者由于自己脱离群众、生活空虚,当然也就不熟悉人民的语言,因此他们的作品不但显得语言无味,而且里面常常夹着一些生造出来的和人民的语言相对立的不三不四的词句。许多同志爱说‘大众化’,但是什么叫做大众化呢?就是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而要打成一片,就应当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如果连群众的语言都有许多不懂,还讲什么文艺创造呢?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说,你的一套大道理,群众不赏识。在群众面前把你的资格摆得越老,越像个‘英雄’,越要出卖这一套,群众就越不买你的帐。”我们今天读了新民歌才知道什么叫做群众的语言,什么是群众的思想感情,好比这一首歌:

    党是眼珠子,

    社是命根子,

    破坏党和社,

    当心脑瓜子!

    (北京《农民报》)

    这就是劳动人民的语言,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知识分子不脱胎换骨就休想达到这个地步。

    又如这一首:

    天连水来水连天,

    青天碧水长相连,

    党和人民针连线,

    千年万年心不变。

    (湖南益阳)

    这里的比喻是随手拾得,是冲口而出,把劳动人民对党的感情表现得极其深厚朴实,不是劳动人民决唱不出“党和人民针连线”的句子来的。

    又如这一首:

    不怕冷,不怕饿,

    罗锅山得向我认错。

    (四川叙永)

    这么短的篇幅,这么强有力的语言,这么美丽的形象,把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劳动人民昔日在阶级斗争中的坚强今日又完全表现在同自然作斗争,知识分子读了这种诗应该如何地锻炼自己!

    又如这一首:

    白天上厕所,

    晚上拿尿盘,

    拉金,尿银。

    (《吉林日报》)

    这第三行四个字该是多么丰富的语言,它的形象性极大,它能以极少的字付与极多的感情,表现农民爱惜一种东西,就是粪肥,而且必得在翻了身自己当家作主才有“拉金,尿银”的海阔天空的神气。这就叫做共产主义的风格,我们知识分子必须在这里训练我们的感觉,看是否如毛主席所教导我们的“由一个阶级变到另一个阶级”。

    我们再读下面两首工人的诗:

    司炉工人

    黑煤在烧,

    火焰在笑,

    水在沸腾,

    汽笛在呼叫。

    双手紧紧握住大煤锹,

    为社会主义加足燃料,

    让生产的快车朝前奔跑。

    (上海东火车站青年)

    畅饮

    看谁产品叠得高,

    感情靠钢铁堆垒。

    为咱们友谊牢固,

    嘿!一锤两锤三锤!

    战场上的对手,

    我要和你碰杯,

    为溶化一身劳累,

    请喝干这杯清水。

    (北京第一机床厂青年工人温承训)

    这就是咱们国家里青年工人的思想感情和他们的语言!

    “山曲好比牛毛多,三年才唱了一只耳朵”,这话拿来形容今天新民歌之多最恰当。在数不清的新民歌里,新民歌本身就替我们解决了普及与提高的问题,其中有的属于普及的作品,有的就是提高了的作品。我们准备选出来讲的大约有一百三十首,我们毫不夸张地说它们的价值超过了古代的《诗经》,超过了李白、杜甫。这当然不奇怪,我们有亿万的工农大众嘛!我们要注意的是要学习毛主席的《讲话》:“我们的文艺,既然基本上是为工农兵,那末所谓普及,也就是向工农兵普及,所谓提高,也就是从工农兵提高。用什么东西向他们普及呢?用封建地主阶级所需要、所便于接受的东西吗?用资产阶级所需要、所便于接受的东西吗?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需要、所便于接受的东西吗?都不行,只有用工农兵自己所需要、所便于接受的东西。那末所谓文艺的提高,是从什么基础上去提高呢?从封建阶级的基础吗?从资产阶级的基础吗?从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基础吗?都不是,只能是从工农兵群众的基础上去提高。也不是把工农兵提高到封建阶级、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高度’去,而是沿着工农兵自己前进的方向去提高,沿着无产阶级前进的方向去提高。”毛主席这番话深刻极了,我们过去就是体会不好,仿佛古代的东西、外国的东西是提高的标准,要把工农兵向那个“高度”去提。到了十六年后的今天,事实摆在眼前,我们才算明白了。毛主席说了另一番话:“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新民歌首先是“有诗为证”。我们且举一些作品来同古代诗人比一比罢,我们认为是很有意义的。有一首题目叫做“上夜校”:

    民校钟声响,

    声震十里岗,

    学员四面来,

    满身明月光。

    (安徽)

    这首诗不是把一个山村里上夜校的情景描写得非常出色吗?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比起来不是太旧了吗?它能令我们有一点留恋的余地吗?我们只是以全副精神倾向于民校学员们“满身明月光”!这真是伟大的艺术,表现了新时代新人新事的新气象!

    又如一首《春忙》:

    地里人一片,

    路上人成群,

    街上不见人,

    村村锁住门。

    (河南)

    这又是一首要与唐诗比一比的诗,我们一读它就很容易联想到王维的“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政治标准我们的新民歌当然超过王维十万八千里,艺术标准呢,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它有更大的概括本领,用老话说就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又如一首六言诗:

    从来瀑布直下,

    而今河水上山,

    不信你就去看,

    山顶种上稻田。

    (辽宁,莫镐群)

    我们把这首诗同王维的《田园乐》七首对比,什么“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真显得暗淡无光了。这是因为生活有伟大和渺小之别。

    我们的新民歌有描画人物描画得极生动、极热闹的,在古代诗里简直少有。杜甫有描画人物的诗,如他的《垂老别》里的老年农民的形象就很生动。杜甫另外有一首题作“遭田父泥饮美严中丞”的诗,向来的评诗者认为“夹叙夹述,情状声吻色色描画入神,正使班马记事未必如此亲切。千载下读者无不绝倒。”我们不必抄杜甫的这一首诗,诗写的是杜甫在一个农人家里喝酒,杜甫就写这个农人,又写他的大儿子在前一天刚刚从兵营里放回家来,又写“叫妇开大瓶,盆中为吾取”,又写“高声索果栗,欲起时被肘”,就是说杜甫要告辞给他拉住了。这样的诗就博得那么的好评,司马迁、班固的文章未必如此亲切哩。我们且抄一首我们的新民歌,真是杜甫“记事未必如此亲切”,我们敢断言“千载下读者无不绝倒”,题目是“立功喜报到了家”,全文比所述的杜甫的诗多四十七个字:

    立功喜报到了家,

    全家老少笑哈哈。

    妈妈伸手接过去,

    戴上花镜细看它。

    爸爸一把夺过来,

    比划要往墙上挂。

    儿子小柱刚放学,

    看见喜报叫喳喳:

    “爷爷爷爷我要看”,

    说罢伸手抢过它。

    小嘴一撅问爷爷:

    “这是爸爸得来的,

    为啥要往墙上挂?

    我要拿去给妈妈,

    让她藏在梳头匣。”

    妻子闻声走出来,

    满面春风心开花,

    “柱儿,拿来给妈,

    快叫爷爷把它挂。”

    柱儿还是不愿意:

    “不——妈!”

    “傻孩子,你知道啥,

    爷爷屋里很显眼,

    来人一眼就看见它,

    让乡亲们都知道,

    柱儿有个好爸爸。”

    妻子说完红了脸,

    柱儿听了笑哈哈,

    妈妈乐的合不拢嘴,

    爸爸急忙往墙上挂。

    这首诗是解放军战士贾英写的。

    我们再读《扁担挑福挑不动》这一首:

    扁担本是古人留,

    留给后人挑忧愁;

    挑到唐宋元明清,

    愁如江水向东流。

    社会主义大跃进,

    扁担挑福挑不动;

    来个技术大革命,

    千车万车接成龙。

    (盐阜)

    据说大量的知识分子的作家和读者们喜欢李煜的词,大哼其“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又什么“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除了说你是剥削阶级的思想感情另外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必须在劳动人民的扁担面前自惭形秽!无疑的,这一首扁担的歌是大手笔。

    再讲一件事。在古代民歌里,这首诗是有名的:“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从前有人评这首诗说是“格奇”。这是形式主义的说法。这首诗表现了一种生气勃勃,在采莲的时候见游鱼之出现,忽而在这边有,忽而又那边有,所以就写得热闹极了,莲叶的东西南北都有鱼儿游戏。我们读了我们今天的新民歌,确实联想到古代民歌原来是如此天真,表现着生之悦乐,并不是什么“格奇”,我们举出下面的两首新民歌为证,一首写农村修渠,一首写农村办工厂:

    渠水围村转

    前天夕阳下,

    河水在西洼;

    今晨旭日升,

    渠水到村东;

    中午日正南,

    渠水围村转。

    (河北沧县)

    厂里机器响

    前天在会上,

    决定办工厂;

    昨天正晌午,

    厂牌挂门旁;

    今晚月正南,

    厂里机器响。

    (河北东光)

    这该是多么有意义的对比,从而知道古代民歌和现代民歌都是真实地反映现实的。我们今天的农村,产生了几千年未有的大兴水利的诗,产生了三天办起工厂(《厂里机器响》是反映东光县曲庄乡三天办起了一个铁木业联合工厂、造出了龙骨水车)的诗,是古代批评家梦想不到的“奇”。他们说着“格奇”,我们叫做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奇。中国的文人,向来崇拜古,认为愈古的诗就愈高不可攀,真是“其愚不可及也”,说穿了就是迷信。我们今天的新民歌,是“前不见古人”。

    以上是我们暂且来一个极其简单的古今评比,(往下的评比多着哩!)证明新民歌已经就是提高了的作品。毛主席在1942年指示我们,所谓普及,所谓提高,只有用工农兵自己的东西,十六年后的今天,工农兵自己,在党的领导之下,完全用事实证明了。

    最后,我们学习新民歌,总要记着根本问题,就是要与社会主义建设结合,与生产结合。学习新民歌就是要学习劳动人民,学习社会,学习马克思主义。毛主席在《讲话》里指示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说:“我们说的马克思主义,是要在群众生活群众斗争里实际发生作用的活的马克思主义,不是口头上的马克思主义。”我们体会得新民歌是工农群众在生活里实际发生作用的,读《如今唱歌用箩装》:

    如今唱歌用箩装,

    千箩万箩堆满仓,

    别看都是口头语,

    撒到田里变米粮。

    (安徽)

    是呵,“撒到田里变米粮”,多么动人心魄的歌唱!这就是周扬同志在《新民歌开拓了诗歌的新道路》一篇文章里面说的:“大跃进民歌反映了劳动群众不断高涨的革命干劲和生产热情,反过了又大大地鼓舞了这种干劲和热情,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这是新民歌给我们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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