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指着阿玲。“你这个小笨蛋,你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呀!”
阿玲却很严肃。“安然姐姐,你不要再笑了,我真的不想做大便这种东西。”
安然一边笑,一边揪揪阿玲的衣服。“就你瘦的跟皮包骨一样,一点营养也没有,还大便呢,我看直接尿出来就可以了。”
“啊!”阿玲气的小脸确黑,眼中也没有一丝的害怕了。
安然拉起来阿玲。“还能不能走了?”
阿玲试了试身体,双膝有点发软,尤其是后背,凉飕飕的发硬,整个腰都直不起来。“好像不行!我腰很硬,都直不起来了。”
安然一愣,去摸了摸她的腰部。“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亮,硬邦邦的感觉。”
“是不是灵魂出窍的副作用?”安然想到此,就把后背给了阿玲。“那我背你吧。”
“安然姐姐……”
“好啦,你都当我是姐姐了,背一下没事的。”
“嗯。”阿玲眼睛有点红,心里想虽然她很可怕的样子,可对自己真的很好!没有她,自己肯定要被那个女鬼给害了。
阿玲努力的走了两步,一伸手,揽住了安然的脖子。
安然一用了,把她背了起来。
安然背着阿玲回到了义庄。
远远的就看到里面有灯光。安然背着她进了义庄。“妈,搞定了。”
拿着小本本的纪沫点点头,正眼都没有看他俩。
安然就把阿玲方下,同时随手关了门。
阿玲怕怕的感觉观察着周围,最后对安然低声的道。“姐姐,阿姨在干什么?”
义庄里面的光线要比外面的好很多,借着油灯的光亮,安然看阿玲的脸色不大好,有点发情,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没什么,就是在背一些道术的仪式。”
这时候,纪沫的声音响起。
纪沫放下了书,有点犹豫,还是说道。“安然,你会不会画。”
“啊?”安然走了过去。“画什么?”
纪沫就把小本本拿给她看。
安然看了看,哼了一声,面色得意。“我最会画这样的东西了,你敲好吧。”
于是安然找了一张大宣纸,用毛笔沾着朱砂作画。
另一方面,纪沫也没闲着,还把阿玲也叫到了身边。她们开始剪纸,拉出几串红色的花瓣,另外,还剪了喜纸。
这些东西剪好了之后,纪沫和阿玲分头贴喜纸了,把个义庄变成了一座婚房的样子。
然而在这期间,安然也画了了三张纸。
天为父,地为母。婚契在中间。
三张纸铺在棺材前端的地面上,每张纸的上面,盖着上个白无瑕的瓷碗,碗上分别点着蜡烛。
然后就是彩排,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角色扮演。就是剩下了稻草人的环节(实在没人会编织这东西)。
只后写着阿玲二哥生辰八字的纸符,和他妻子的纸符分别贴在了安然和阿玲的额头。
“张二狗!”纪沫严肃的道。
“在……”安然。
“田翠花。”阿玲感觉怪怪的样子,支吾。“在……了。”
“你二人可愿意皆为夫妻。”
“愿意。”安然和阿玲同时说道。
“一拜天父。”
安然和阿玲拜天父。
很紧张!大家都很紧张,如果这天父地母不同意,如何收场,她们三个人都毫无办法。
安然和阿玲毕恭毕敬的拜拜天父。
蜡烛没有熄灭。
“二拜地母。”
最关键的时候来了!只要过了地母这一关,基本上这场冥婚就会完结。
安然和阿玲毕恭毕敬的拜拜地母。
蜡烛没有熄灭。
就在三个人都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地母的蜡烛忽然变弱,大有熄灭的架势!
纪沫大惊,急忙用眼去看安然二人。
二人也傻了!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地母!
阿玲傻呆呆的瑟瑟发抖,和一具活死人差不多了!一点思维都没有了。
纪沫这时候,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心说。糟糕!莫不是地母不乐意先前她们张家的许愿!难道非要收了阿玲这个伴娘不可!
纪沫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眼看着火灭即将熄灭,一时间,心里真的一点注意也拿不定!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如何能下得去手!
“妈!最后的仪式!”安然忽然大喊。
纪沫一愣,本能的说。“夫妻对拜。”
这一拜十分的快速!是在天父地母的蜡烛都没有熄灭之前拜完。
安然是想事情已经坐定,由不得你不同意!
然而,安然想得太简单了!
地母的蜡烛啪的熄灭,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蜡烛的熄灭,让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而是十分的安静,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那般。
安然此刻也豁出去了,什么地母!管她呢!她摘下了额头的纸符,仍在了地上。“妈,这冥婚已经接完了!咱们就回吧!”
纪沫只感觉心神不宁,一步路都不想挪动!
安然见纪沫没有动弹,一抬手,撕下了阿玲额头的纸符,在去拉纪沫的手腕。安然拉着二人。“都跟我走!”
安然强行拉着二人往义庄的门口走。
忽然!义庄的大门被风吹开!风带着一股枯叶吹了进来,吹了安然一脸。
安然揉了揉眼睛,就感觉身边多了两个声音。
她一愣,左右观察,只见纪沫和阿玲都是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安然大惊,急忙蹲下了身体。“妈!”
纪沫没有任何反应。
“阿玲!”
阿玲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两个人瞪着眼睛,直挺挺的躺着。那眼神中,一点感情也没有!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般!
安然一锤地,愤怒的目光看向了地母的瓷碗。“你他妈的有种冲我来!干什么拿我身边的人开刀?”
义庄不在平静!
风在屋里刮着,树叶飘飘洒洒。
“呵呵呵呵。”
安然猛然看向了义庄的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黄色龙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她一愣,慢慢地站起身。“你是什么人?”同时安然也发现,此龙袍并非彼龙袍!只要一条龙!而且是一条面目狰狞的龙。
他走了进来,没有影子。
他一招手,只见两道灵魂飘飘荡荡的进屋了,是纪沫和阿玲的灵魂!
“还你!”
这两个灵魂进入了安然的双手食指之内。
“你到底是谁?”
“我是天公。”
安然瞪大了眼睛,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您是天公?”
他摸了摸胡须点点头。
“那地母就是你妻子了?”
“哈哈哈哈。”天公仰天大笑几声,凌厉的目光看向了安然。“地母可没有我这等好脾气!”
“那她要怎么样?我给她赔罪还不行?”
“那就要看怎么赔了。”
“怎么赔?”
天公忽然对安然附耳。“最后叫上阴王,否则你们明日必死无疑。”
天公说完,对安然眨眨眼。“告辞。”
他身体一闪,不见了。
“什么嘛……”
然而安然来不及多想,就把二人的灵魂又给按了回去。
阿玲是第二次灵魂出窍了,所以恢复的比较慢!眉头紧锁的昏迷中。
纪沫却是醒来,一坐起身,紧张的握住了安然的手。“我见到有个黑斗篷的窟窿把我锁走了!是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给我救了!”
安然苦笑了一声。“是。那是天公。”
说着安然叹了口气。“地母就算是让我得罪了……,她要找我算账。”
“那,那该如何是好啊!”此时此刻由不得纪沫不相信这一切了,六神无主的说道。
“他,他说,哎呀,算了,她来就来,大不了我给她赔罪就是了。”
“你得诚恳点,别和对我一样,扭着劲来!”
“嗯……”安然不满的斜着纪沫。
稍后,安然抱起了阿玲,带着纪沫,三个人有点狼狈的离开了义庄,回到了村长家。
你好我好,一切都好了。
于是村长一家人皆大欢喜!同时也没有在加害阿玲的意思了。
然而,安然心里的苦,可想而知啊。
这一夜,四个人就挤在了一间房间睡下了。
一直到了天明。
安然睁开眼睛,只感觉周围都是人,身上都是腿。
她弄开了这些腿,揉着眼睛坐起身,挠了挠脸上。“我还活着,哎,真好。”
然而地母的事情让她忧心忡忡!哪怕外面阳光明媚的。
其实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张家早已经安葬了二儿子和二儿媳妇,正在杀鸡宰羊的准备食物,要好好的款待一下纪沫她们呢。
然而,纪沫,小米,阿玲,都是被鬼害过,身体虚,依旧睡眠之中,唯一好人一个的安然,就下地穿了拖鞋。
她伸了一个懒腰,拉门出屋,准备方便一下去,没成想,迎面来了一个男人。
安然警惕的缩回了屋里。“谁?”
“是我。”
安然见是村长,长出一口气。
她和村长站在了门口。
安然见这老小子容光焕发的,不觉问道。“张村长,你今天气色不错啊。”
虽然安然很漂亮,当然是在老小子的心里,但是他不敢对安然有一点的非分之想!因为,她是李姥姥的孙女,纪大师的女儿!是高人之后!
“那还不是拖你们的福。算命的说了,阻碍我们家健康的老二已经不再闹了!这不,我们一家都开始健健康康的了。”
“什么嘛。……”安然懒得和他多说,一关屋门。“这都不算事!有事在找我妈就好了。”
“啊对了,厕所在哪里?”
村长给她指了指厕所的方位!笑呵呵的走了,说是猪快收拾完了,大肠在锅里得看着火去了。
“猪大肠?”安然嗅了嗅。还别说,那么恶心的食物,怎么闻起来,好像很美味的感觉?
然而肚子一阵阵的绞痛,没办法了,穿着拖鞋的安然小跑的去了厕所。
是旱厕,不过怎么说也是村长家!味道没有那么浓烈。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