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你。”郑远道指着郑沉，郑沉一脸懵逼，“我怎么？”
“你有能力，你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完成普通人无法完成的愿望。你知道哪些死者最后的遗言，这是他们身为人类最后的秘密。你也知道如何使用神秘手段，来解决别人无法解决的难题。”
郑远道幽幽道：“你握着一把钥匙，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正是这把钥匙，让你能在另一条路上有所追求。而不是和普通人一样，在好奇的时候挖空脑袋也只能渴望着别人吐给他们真相。未知，是最让人抓心挠肺的妖精。你却有机会驯服她，这难道不够诱惑吗？”
郑沉哑然失语，他听明白郑远道的意思了。而这也恰好解开了他的疑惑，雨刀自身存在什么问题，他和雨刀之间存在什么问题，为何他也是把雨刀推进深渊的“始作俑者”。
有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不平衡，人有我无，怎能甘心。
“越是关系好，就越是深受其害。”郑沉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
刘正迷迷糊糊的看看郑远道，又看看他。张符头叭叭的抽着水烟，眯着眼睛不动声色。
“所以有没有办法流水线量产这种能力呢？”郑远道突然提高音量，语气亢奋：“流水线意味着稳定，普遍。工业时代外加科技时代，这是不少大佬们脑海里深深印刻的概念。他们不仅想要自己拥有，还想要找到方法做大。”
“然后呢？颠覆世界？”郑沉冷笑。
“这我就管不着到了，这关我什么事。我只是简单解释一下，蜡烛湾和多灵教会存在的必要。”郑远道欠嗖嗖的撇撇嘴，重新安稳的缩在椅子里。
“至于我为何加入蜡烛湾，那仅仅是因为我要在这个臭名昭著的组织里，寻找一个秘密和一个人。”郑远道抠着手指头：“秘密和赢蛇有关，坪山走地蛟事件，嗯，这是我给这个事件命的名字。而那个人，则涉及到我的隐私，不便透露。只能说，我对她恨之入骨，若有一日碰见了……”
郑远道耸耸肩，点到即止。
“那你做了吗？”郑沉还是不愿意放过郑远道，他想知道的不会这些，他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在蜡烛湾里的那段时间，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吗？”郑沉步步紧逼。
张符头放下手里的烟枪，刘正也将目光聚集在郑远道脸上。
气氛慢慢古怪起来，四人分坐再餐桌四面。每个人都若有若无的打量彼此，仿佛餐桌的虚空中有一只珍奇美味即将被分羹。一种力量蓄势待发，可它冲向四面八方，完全不受四人控制。
郑远道古怪的笑了一下，张符头反应有些激烈，他将烟枪重重的放在餐桌上。滚烫的金属部分，把木桌烧出来一个浅浅的黑疤。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郑远道身体前倾将双手平放在桌子上。
“坏消息是没人能出淤泥而不染。”郑远道举起左手。
随后他又举起右手：“好消息是，能帮的我都帮了。即使功过无法相抵，阎王爷那里我自有去处。”
说完，郑沉和刘正面面相觑，张符头一言不发。
本以为古怪的气氛将走向失控，谁知郑远道说起了一个令郑沉十分关注的话题。
“无回村第一次发掘，我不在场。但第二次我在场，”郑远道像挤牙膏一样说着这些万分诡异沉重的真相：“第一次的领头人物，是王教授。他的来历，我回头会和相关人员细说。”
郑沉注意到郑远道似乎扫了自己一眼，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和我相关？
“第二次领头的是我，”郑远道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是第二次发掘，我们强行把笛蛇族的原始图腾化石给搬空了。说是化石，其实更像是蛇蜕，经检验，它历经千年依然保持着惊人的活性。他就是红房实验的源头……技术来源吧……”
“通过研究笛蛇族的图腾，笛蛇。王教授发现，可以通过人尸和动物尸体的结合来让死者苏生，并且复生之人，将拥有特异功能。但实验目前处于第一阶段，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能令老板满意吗？”
当然不能，穷人才靠变异呢？郑沉默默吐槽了一句。
“但研究中不可能不产生一些副产品，其中最有用的，是死藤水改良药剂。”郑远道诡秘的一笑。
郑沉心头一跳，死藤水，改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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